勇者与龙(1 / 2)
勇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踢开了古堡的大门,他举剑大喊道:“龙王,快出来受死吧!”但话音未落,一阵迷香飘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中了计。手中锋利的剑当啷一声掉落,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发热,身上坚硬的铠甲反复磨着腿间那处地方,勇者暗道一声完蛋,其实他有一个不能示人的秘密,就是他天生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器官。
他喘息着,但依然不肯放弃,强行忽视了难耐的感觉,绕着殿内走了一圈,依旧没看到龙王的身影,但就凭他现在的状态,没找到龙王心底反倒生出一股侥幸,他躺倒在殿内一个隐蔽的角落,难以忍受地把铠甲脱下,胸甲已经把他胸前的两点磨得发红发胀,腿间小穴一股一股向外冒着水,地毯上一片深色的水渍,勇士脸颊通红,羞恼地盯着那片水渍看,暗骂自己这具敏感无比的身体,连同放出迷香的龙王也一起记恨上了。但很快他就没工夫胡思乱想,因为房间内出现了一团浓厚的黑影,龙王现身了。
说是现身也不完全,龙绕着勇士走了两圈,很快变成模糊的人形,脸依然模糊不清,那团黑影站定在勇士两步开外,勇士大喊一声:“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地现出原型,我们打一架!”说这话的时候他因为情绪激动底下又在冒水,小穴一张一合,像在渴求什么东西,于是面上也不由自主现出一丝羞赧,好在他现在是正义地向龙王发起挑战,并且除了铠甲之外身上衣物齐整,于是底气也足了三分,甚至为自己身中奇毒还有勇气挑战龙王而得意了一下。
龙王根本没理他,空气中的迷香味道又浓郁几分,勇者本来也是强撑,还没等他得意两秒,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龙王的阴影笼罩过来,轻轻松松将他翻了个面,勇者这边还一头雾水,突然感觉屁股一凉,裤子被剥了。龙王不知使了什么邪术,他此刻想翻身,竟然动弹不得!随后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掰开了他的臀瓣,腿间多出的小穴猝然暴露在空气中,依旧在不断张合,湿漉漉地吐水。勇者又羞又恼,大叫道:“你干什么!就知道使这种歪门邪道,我一时疏忽中了你的计,敢不敢把毒解了,我们……”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双手已经开始揉弄小穴,指尖在会阴外围打着转,刻意按压着两瓣阴唇,然后食指伸进去,很顺利,因为早就湿成一片,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就进去了两个指节,但再往前就有些困难,很明显这个地方还未被使用过。勇者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喉间,闷哼两声,忍不住想夹紧双腿,但是法术效力还没过,当然动不了,小穴初次被人侵犯,异物感很强,有点难受,但还在承受范围内,但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觉得有点爽,当然他不会承认,嘴上还在逞强。
“你用这种卑劣的办法取得胜利,是要被所有人不齿的!你、你等着被全世界谩骂吧!”他不断喘着气,深棕的眼睛泛着湿气,他感觉双腿又被人掰开了一些,但没有继续的动作,似乎是在被仔细察看,他有点委屈,脸埋进双臂,想,自己夜以继日地练习,兴致勃勃地迈上征程,想着一定能打败龙王,结果竟然被这么羞辱!等有朝一日自己强大起来,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
体内的手指又往里探了一点,他突然感觉光裸的脊背好像覆上一层什么,随即意识到那是龙王的黑影,黑影的体温要比人类低一些,像从身后环抱住了他,另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慢慢托住他的双乳,勇士是勤奋的勇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锻炼,当然没有刻意练胸,但可能因为多出来的器官分泌激素,不刻意练也比寻常男性要大一些,但腰身窄,背肌也漂亮,总的来说是精瘦的体型,像蓄势待发的猎豹。那双手托住双乳,揉捏几下,又掐着乳尖反复把玩,下面叽咕叽咕地搅出水声,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勇者恨不得自己聋了,他直觉对方是故意弄出这么大声响,简直气得头顶冒烟。
但是没办法,手指还在向里探,很快就被开发得很好,实在得说是勇者天赋异禀。他感觉有根硬得吓人的柱状物抵在自己腿间,小穴翕动着,吞进去了,并且吃得很好,软肉绞着龙王的阴茎,一下子就适应了这个比常人大出一号的物件。勇者听到了龙王的呼吸声,在他慢慢进入的时候粗重了一些,就在他耳后,他耳朵火烧火燎的,其实没有太多不适感,但心理上很膈应。阴茎又捅进来一点,他爽得想叫,但死死咬紧牙关。千万不能叫出声,被操了还配合着叫,这叫怎么回事,他的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儿啊!
但是身体很诚实,一直在流水,还有越流越多的趋势,勇者费了老大劲不让自己出声,他现在连狠话都不敢说了,一张口就忍不住要哼哼,但是龙王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还在不断玩弄他的乳尖,还去吻他背上滴落的汗珠。但很快勇者就发觉不对劲,除了进去的那根,屁股上似乎还有一根硬物,这是什么玩意?他惊恐地睁大眼,随即感觉到了龙王另一只手揉上他的臀瓣,前面还在不断顶着,幅度不大,龙王人还怪好,怕他不适应特地把速度放慢,勇者汗湿的刘海垂在额前,没来得及体会到龙王这点好意,因为他很快意识到屁股也要保不住了,因为龙的几把有两根。
还是勇者与龙的人设,但是是现代校园pa,我们姑且称呼勇者为夏,龙为方。
小夏是学校一个小头头,不爱打架,只是中二期犯病脑补自己天下法地进进出出,他嘴上敷衍着叫,半阖着眼审视这大好春光,阳台上养了金鱼吊兰,又有几盆玉簪,这个价位租不到什么采光好的房子,喜阳的植物不出意外全死光了,只有好养活的才活到现在。
完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浴室只有一间,客人得先用,后穴里还黏糊糊地冒着精液,不过无所谓,他又不会怀孕。男人从浴室出来时他依旧只穿着一件棉质长袖,他接过男人递来的毛巾,侧过身子要合上磨砂的玻璃门。男人犹豫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你今年几岁了?”
对外都称已经成年,这是规矩,就算看着明明没成年客人也都装傻充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花钱一个卖屁股,没人在意你干这行的原因,苦情故事是操逼操完了躺一块惺惺相惜的小情趣,他甚至知道该在什么时机落泪以换取下回见面多两张钞票。
阿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王哥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王哥嚅嗫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应该还在上学。”
“要我真是还在上学的年纪,您不是赚了吗?”阿离半个身子往前探,像是又要往王哥身上靠,“王哥希望我年纪小一点吗?”
男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操出感情了?阿离想笑,于是就放任自己笑出来。他眼睛弯弯眉毛弯弯,脸庞介于混迹社会的成熟和青涩之间,头顶乱糟糟的,像被揉乱了毛的什么小动物。脸当然是长得好的,不然不可能性格古怪还能招揽这么多顾客,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真的很开心,像家养的宠物,例如一条狗。
一条狗又懂得什么呢?于是王哥五官舒展开了,近乎有些疼惜地想到,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行了,家里真的没什么人照顾他啊。
阿离合上玻璃门,打开花洒,蒸汽渐渐充斥了整个浴室。他按部就班地揉搓身体,从雾气中迈步出来时像是穿过一道界限,瓷砖的缝隙里藏着污垢,他把污垢踩在脚下,脚心冷得下意识一哆嗦。
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显出他刚洗完澡赤裸的身体,他突兀地想到,人死后去天国也是不穿衣服的吗?听房东孙婆婆说天国里大家都要盘腿坐在一起聆听上帝的训诫,到时候他的目光说不定会被某个吊特别大的家伙吸引,光顾着看吊会不会下地狱?想到这里他愉悦起来,不知道是在为看到吊打的男人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即将下地狱。
王哥接了通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房间还没收拾,用完的套随意丢在床边,男人临走时落下一包烟,他掏出一根叼在嘴里,像叼一根棒棒糖。房门就是在这时被敲响的,阿离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脸白净,看人时眼神真诚。
“你好,请问您是房东吗?”
阿离斜着眼睛看他,回答:“我不是房东,但旁边房间好像确实在找租客。”
男生有礼貌地道谢,坐在狭小的客厅里等候房东。这是群租房,里头住的人鱼龙混杂,租客换得很快,也有可能是难以忍受附近的环境。
阿离拿出公共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边晾一边问:“你是大学生?”
男生笑道:“是,我叫许家明,不出意外的话,和房东谈妥了我们就是舍友了。”
阿离也笑一笑,忽视他明亮的双眼,自顾自去冰箱找吃的,门一关又窝回卧室了。
当晚许家明就留了下来,住进阿离旁边那间带双层抽屉床头柜的小卧室,阿离还是照样接客,在做爱时打开窗户,和客人调情或卖惨以换取礼物。许家明很少看到他,房间隔音当然很差,阿离接客时和他仅仅一墙之隔,许家明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阿离懒得去揣摩他的眼神是同情还是厌恶,他早就习惯了,拍拍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拍掉不重要的尘土,然后照旧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入夏,许家明在某天晚上带回来一个西瓜,看到难得坐在沙发上的阿离,犹豫片刻问:“吃吗?”
阿离撩一把汗湿的额发,房间里太闷了,虽然客厅也没好多少但总归比卧室通风好,正无所事事地靠在沙发一角打游戏。
他抬眼看看许家明,说:“吃。”
西瓜递到手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泛着冷气,他随口说句谢谢,眼睛又盯回屏幕,余光看到许家明在他身旁坐下,过了一会儿用聊天气的口吻问道:“你朋友很多哎?”
阿离头也不抬:“打扰到你休息了?”
许家明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就想说……注意身体。”
“我还年轻。”
“那就好。”
气氛沉默下来,阿离耳机有些漏音,闯关boss叽里呱啦的乱叫轻轻飘出来。许家明弯着上半身啃西瓜,一口能吃一半,然后噗噗噗地吐籽,像豌豆射手,垃圾桶的塑料袋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阿离注意力莫名其妙被他吸引了,又因为刚刚那句“那就好”显得像平常对话而有略微惊奇。游戏机后面露出的眼睛盯了许家明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好像不是很意外。”
噗噗噗的吐籽声停了,许家明睁大眼睛看他:“不是啊,我很意外的。”
他涨红着脸:“我以前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
阿离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曾经问过别人类似的话,那时候他对干这个不是很有自信,也曾迷恋过别人的同情或规劝,后来明白了那不过是无聊的东西。他指望眼前这个男生能有什么特别的回答吗?他的大脑里应该也只装了阴茎和棉絮吧,不过或许更委婉,比如用一条湖蓝色的缎带缠绕起来,但等到有人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面蹦出来的依然是几把,简直像在说“surprise!惊不惊喜!又是我!”
他脑袋里在胡思乱想,视线却下意识盯住他,许家明被他盯得坐立不安,手上吃了一半的西瓜都变成烫手山芋,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没什么看法。”
“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不了解,没法评判任何东西,甚至连男人和男人可以做爱都是来了这儿才知道的,但如果你想听什么的话,我可以尝试说说。”
阿离一愣过后笑出声。
许家明看他露出笑容,感觉也没那么不自在了。他把果盘里剩的几块西瓜端过来,问:“还吃吗?不吃我冻冰箱了。”
阿离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含笑看着他,不接他递过来的果盘也不说吃不吃,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下次我会叫小声一点的。”
“诶?”
“晚上肯定会打扰别人休息的,我知道啦,所以下次我会小声一点。如果客人要叫的话,我尽量捂住他的嘴巴。”
许家明挠挠头:“不用哦,不用刻意那么干,那样我也会睡不好的。”
当时阿离没听懂许家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月后,两人已经处成朋友,阿离半夜送走客人,看到许家明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不可名状的声响,他对那种声音无比熟悉,一时之间愣在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停止,许家明开门,与站在门口的阿离面面相觑。
“你听着我的呻吟声撸管喔?”
阿离倚着门框看他。
“你听着我的叫声撸管喔?”
他说得太过直白,不过还好许家明适应良好,几乎是同一瞬间就要鞠躬道歉。虽然他知道道歉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