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魔尊(2)(1 / 2)
使者们也没想到这次的祭品会是这般美人。少女眼波流转,弱质纤纤,因为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在地,却又不得不强撑着。
领头的魔域使者施法劈出一束刺眼黑金光芒,定在你身前,逐渐幻化成一块黑斑遍布的金镶玉。
“命脉合乎要求。带走。”
这句话像是对你做出了审判,意味着你成为祭品已是定局。
国师和苏贵妃等人不由得一阵窃喜。
你叹息,缓缓起身,向母妃和父皇告别:“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父皇母妃千万保重身体。”
“宁宁……”母妃和父皇统统潸然泪下,声音哽咽。
父皇心痛又愧疚,埋怨为什么选中的偏偏是你,也更恨自己无能。
抵达魔域后。身侧的魔域使者们好心警戒你:“姜姑娘,作为祭品,你一切都得以魔尊为首,切不可惹怒魔尊。”
你懵懂地问:“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先去见魔尊,一切事务得等魔尊发号施令。”
魔域的顶空红黑晕染,无云无风无一缕阳光,袅袅黑烟漂浮而过,周遭静谧无声完全没有一丝尘烟气。
突地,空中飞的、地上飘的黑烟全都聚集在圆盘前,连行走的人也立即化成了黑烟来到这边。
浓密的黑烟有序地分成两列,从中间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恭迎魔尊!”
你闻言连忙跪下,无尽黑烟里她是无法忽视的色彩。
红黑的上空蓦地炸出庞大的黑金流光,黑烟直坠下来,迅速幻化成人形。
魔尊身着黑色长袍,镂空银刀束发,系一缕鲜红丝带于发中,眉间点缀着紫红色花钿,棱角分明的面容冷峻冰寒。
你只敢偷偷朝他的方向瞟了一眼,原来叱咤三界的魔尊竟生得这般俊朗。
魔尊冷眸看向黑漆漆烟雾中间的一抹浅蓝身影,正是弱小胆怯的你。
在看清你正脸的那一刻,他俊眸微敛,闪过一丝惊异。
随即,阴冷低沉的嗓音回荡着整个魔域:“把她送到沧灵宫来。”
“遵命!”
你神色一顿,魔尊这声音怎么听着隐隐有些熟悉?
尚未来得及思考,你就被一群小魔腾空架起,旋转着飞向沧灵宫。
每靠近沧灵宫一分,你的心就下沉一分。
这么快就要面临死亡了吗?
你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沧灵宫。
你看向殿最里面的鎏金座椅上的魔尊,跪下双膝,施以最庄严的跪拜礼,“参见魔尊。”
魔尊手中拿着一枚血珠,淡淡地睨向你:“去池里。”
“什么?”你愣住,没明白他这命令的意思。
他轻笑一声,从座椅款款走下,比你高出大半个头的他压迫感十足,俊眸在你浅蓝色的衣襟上逡巡一圈,低磁的嗓音环绕在你耳边:“没人教你该怎么做?”
“没……使者们说要先见过魔尊,等您发令……”你被他凛冽的气场震慑住,但又不敢往后退半步,呼吸都紧促了几分。
你颤颤巍巍地继续道:“然后您说什么,我就得照做,凡事听您的。”
“所以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走向大殿中心的池子,抬脚刚要下去时,身后再度传来那低沉强势的声音。
“你洗澡穿整套衣裳?”他颇觉好笑。
你尴尬地扭头,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要干嘛,难道要洗干净再上火场?
但你不敢迟疑,只好抬起手开始解开衣裳。
脱到最里层的薄衣时,你红透了脸,羞赧地抬眼看向此时正离你极近且毫不避讳注视着你脱衣的魔尊。
他怎么不走啊,怎么还盯着你脱衣裳。
魔尊看透了你的心思,不仅避开目光,反而戏谑地道:“怎么?要我帮你脱?”
“求你,放了我。”
你的第五次逃跑计划失败,被眼前高大的男人再次抓回了别墅里,昏暗的灯光下,他俊朗立体的脸隐匿在黑暗中,遮掩了他此时的阴翳盛怒。
半年前,你来到l国的一个旅游小镇度假,原本一切顺利哪知这边突然发生了动|乱,重重危险下你以为自己会命丧黄泉,
没想到情急之下随便躲进的一个仓库却让你幸运活了下来。
只是幸运,又不完全幸运。
你以为自己逃离了死难,却不想一转身又踏进了另一个生不如死的深渊。
那仓库是当地黑帮的管辖范围,你的贸然闯进虽然没有惹恼他们,但却引起了那个高大阴沉男人魏延的注意。
魏延看你的眼神简直就像猎人看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侵略性极强,压迫感让你后怕不已。而他的实际行动也印证了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从那天以后,你被锁在这栋别墅里,被他一步步逼迫撕碎掉所有的单纯,每当夜幕降临之际,你都被他狠狠拖入欲|海中浮沉。
起初你强烈反抗,后来你深知他的狠辣变态,开始学得乖巧起来,总算被允准走出这栋囚锢住你的别墅。
可当你以为自己有希望逃走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孤岛,而岛屿上全都是他的人。
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压根没有逃走的希望,绝望再一次吞噬了你,你哭着求他放了你。
他抬手拭去你眼角的泪,指腹因常年握抢而带有薄茧,摩挲着你细嫩皮肤上激得你颤栗不止。
“诺诺,这里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跑?”他语气极其温柔,但你依然听出了他话里蕴藏的恼怒。
你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地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低头吻去你脸颊横流的泪。
等你哭声渐歇,他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诺诺,这是你第五次惹我生气了,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你恐惧地摇头,近三个月的囚|禁让你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只一味迷糊地重复着“求你放过我”。
然而这话只让魏延的愤怒达到更高值,他眼神蓦地暗了下去,双手圈住你的腰,将你整个人翻转了过去。
双膝跪地,头被掰到侧面承受他霸道炙热的吻,几乎惩罚屈|辱的过程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你哭到嗓子都哑了,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他怒意消散了不少,抱起你进了浴室……
洗干净后,他把你抱在怀里,一边勾指滑过你的锁骨,一边低声威胁:“诺诺,还跑不跑?”
“不跑了……不敢跑了…”你哽咽地回答他,因为你清楚一旦你的话让他不满意,那么今夜你就别想踏实睡觉了。
“再跑怎么办?不如把你这双漂亮的腿卸下来送给我怎么样?”他没那么好糊弄。
你被他的话吓破了胆,一个劲保证:“我不会再跑了,真的不会再跑了,真的。”
他轻笑了声,在你唇上落下一吻,玩味地道:“最好是这样。诺诺可不要出尔反尔。”
深夜,他环抱着你入眠。
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咚咚咚——。
“延哥,北岛那边出事了。”
你的意识顿时清醒,心跳不由得加快,是明礼那边有行动了,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迎来曙光。
明礼作为卧|底藏在魏延的一众手下中,在你第四次逃跑失败时他找上了你,向你表明了身份并愿意帮助你,条件是你需要潜入魏延的密室拿到一份秘密文件。
魏延不知你内心的窃喜,亲了亲你的脸,宠溺地道:“乖,等我回来。”
“嗯。”你佯装还在睡梦中,迷蒙地应了一声。
待他一走,房间恢复安静,你等了好几分钟,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海风呼啸,黎明的天空微微亮,旭日即将从海平面徐徐升起。
你站在游船甲板上,任由冰凉的海风扑打在脸颊,目光注视着离你越来越远的那座海岛。
“合作愉快。”明礼验收了你交给他的文件袋,满眼笑意。
你点头:“合作愉快。明先生,这船开往哪里?”
明礼:“海冰镇,我们会安排车送你去机场,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你渴望了近半年的梦想,终于,你终于可以逃离这噩梦的地方,终于可以回家了。
在回到家乡后,你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们老了不少,为你担心了半年,头发都白了,但你怕他们伤心,只敢说一半实情宽慰他们。
在家里待了小半个月,你晚都会梦到那个男人,梦到他把你压在浴台、钢琴、沙发……
“啊——”你猛然惊醒,缓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你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在家里待着了,你得重新融入到社会当中,用忙碌来忘记那半年噩梦般的生活,忘记那个魔鬼男人。
在不断自我鞭策下,你开始了新工作,搬到了离公司很久的公寓居住,生活慢慢地步入了正轨,那段记忆也逐渐模糊。
两年后。
你加完班回到公寓,一边换鞋一边关上门,穿好鞋后你顺手按下墙上的灯光按钮,但灯没有亮。
灯坏了吗?
你狐疑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然而光线亮起的瞬间,你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人。
“啊——”你吓得双腿发软,连忙拨号报警。
而那人站了起来,朝你走了过来,轻而易举就抢走了你的手机。
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你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魏延。
他不是应该在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血液逆流般涌了上来,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唇色发白,不住地颤抖着。
魏延蹲了下来,凑近到你面前,英俊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在你眼前放大,一如他带给你的恐惧。
他冰凉的手指刮蹭在你脸颊,低沉的嗓音在你耳边萦绕:“诺诺,好久不见啊。”
“看到我很惊讶?以为我会牢底坐穿?”魏延的手滑到你脖颈后,轻轻捏着,随即往前扣,把你们之间的距离拉近。
你脸色惨白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薄凉的唇就靠在你耳边,“还记得你承诺过我什么吗?”
你不说话,他就自说自话:“说好再也不跑呢?骗了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我觉得上次说的把你的腿卸下来就不错,是不是?”
“不是……不要……求你……”你惊慌失措,浑身颤抖。所有完整后续在爱发电:熊熊南
他冷笑了几声,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来两粒,说:“诺诺,吃下去。”
叮叮叮叮——
你正躺在浴缸里敷面膜,听到铃声响了好几下,朝外面喊道:“应许,帮我看下消息。”
“好。”应许就在浴室外,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看到微信消息发送人时眸光暗了一瞬。
“谁发的,发的什么?”作为工作狂的你,担心是公司里的人有什么要紧事,连忙问。
“你的员工赵茵茵,她说策划修改版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应许一边回答着你,一边手指灵活地开始删聊天记录。
这次给你发来消息的其实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你的员工,另一个是你的前男友顾寒,但后者应许完全没提到,甚至把顾寒发来的聚会邀约删的干干净净。
“你回她一句‘我待会儿就查看’。”看来没什么要紧事,你将水面漂浮的白色泡沫随手覆在手臂上,慢条斯理地继续享受泡澡。
“回了。”应许照做,发完后走进了浴室,绕到了你身后,那双修长的手按在你肩颈上的穴位,力道拿捏得很好。
你感觉身心都舒展开了,笑着仰起头,一双美眸含笑看向他。
应许会意,低下头将温热的吻烙在你唇上。
翌日,下午。
你刚开完会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顾寒坐在你的座椅上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谁允许你坐我的椅子,滚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你很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就乱坐你的位置,尤其这人还是你前男友。
顾寒挑挑眉,挪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笑着调侃道:“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爆啊,有人受得了你吗?”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你一点也不想跟他废话。
顾寒怕了你了,叹息一声,这才无奈地道:“知道你烦我,但你不是一向自诩公私分明的吗?我约你周末去茶餐厅是谈正事,你到现在都不给我个答复,那我只好找到你办公室来了。”
“你什么时候约我周末去茶餐厅了?”你狐疑地睨着他,合理怀疑这货是不是大白天在做梦。
顾寒拿出手机,翻到了昨天给你发的几个消息。
看到那些消息,你不禁直蹙眉,翻开了自己的微信,对话框里空空如也。
顾寒瞥到了你的屏幕,顿时笑了起来:“哦,该不会是被人删了吧。咱俩都分手了,他怎么还防我跟防贼似的,要我说啊你可不能找这种……”
“择日不如撞日。”你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拿上了包,说,“现在去对面商场随便找家咖啡店聊。”
顾寒嘴角僵了一瞬,观察着你的脸色,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他私自看你消息,删你聊天记录,你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赶紧走别磨蹭。”你面不改色地道,心里却早已经盘算好了怎么跟应许算账。
顾寒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不满地道:“我当初就是看了一眼你跟别人的聊天记录,你当晚就甩了老子,轮到应许那绿茶男,你就这么淡定大度?”
“这跟你没关系吧?”你好笑地看着他。
顾寒被你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表情变了又变,又恢复成纨绔样:“也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绿茶男心机深重,到时候被骗财骗色倒霉的又不是我。”
你和顾寒去对面商场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聊b村开发的事。
不知不觉就聊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应许给你发来消息:【琳琳,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怎么还没回家?】
你:【在公司对面商场一家咖啡店在谈事。】
过了几秒,你眼眸转了转,又补充道:【和顾寒一起。】
发完后,你微微勾了下唇,放下了手机,继续和顾寒聊开发的事。
二十分钟后,你们聊得差不多了,你却主动说:“再坐会儿吧,现在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车。”
顾寒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你竟然愿意单独和他多待会儿,顿时高兴得找不着北。
“其实我现在也还是……”顾寒正想跟你袒露自己余情未了的心思,抬眸就看见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你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只见应许穿着清爽帅气的一身运动服站在门口,墨黑的头发因跑得太快而有些凌乱,利落俊朗的脸微微泛白,看着有些委屈和着急。
“你怎么来了?”你明知故问。
“来找你。”应许走了进来,一眼都没看坐在你对面的男人,只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你:“看你这么久没回去,有点担心。”
你佯装恼怒:“被删掉的聊天记录,你不解释解释吗?”
应许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低着头,立刻认错:“我错了,我当时不小心删的,之后怕你生气想重新找机会跟你说。”
他睫毛很长,在眼下蒙上了重重阴影,紧抿的唇似乎在压制着嫉妒和焦虑。
“行了,回去再说。”你目的达到,拿上了包,准备出门。
顾寒看着你俩一前一后地离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你当成了骗应许的工具人,还在沾沾自喜,以为你回去肯定会甩了应许。
回家后,你还在佯装生气,故意没理他。
应许并不知道你和顾寒是为了聊正事,只担心你们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尤其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见顾寒看你的眼神含情脉脉。
这让他心头立即慌乱了起来。
滔天的危机感朝他袭来,他连忙走到你面前,委屈又可怜地说:“琳琳,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擅自删你的聊天记录了。”
你其实没生气,但就是想借此玩点花样,“那怎么办,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他下颌绷得很紧,犹豫地道:“那你惩罚我好不好?”
“怎么惩罚?”
应许停顿了几秒,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你面前,说:“用它们可以吗?”
你接过他递来的精致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条飘着幽香的黑丝带、银质手|拷、墨蓝色网格上衣,白色长袜和衬衫夹……
你心跳漏了一拍,轻咳道:“你先换上,我洗个澡。”
洗完澡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公寓里除了你刚待的浴室外没有开灯,应许也不见踪影。
你干脆顺手把浴室的灯也关了,双手环抱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应许过来。
等了两分钟,你渐渐闻到薰衣草的香味,右边走廊冒着缕缕紫烟,还伴随着香薰灯微弱的光。
你蹙眉:“应许,你这又……唔……”
权势滔天的疯批摄政王x亡国公主
敌军攻入城门的那一刻,身为姜国公主的你深知被敌军抓走的凄惨下场,更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你身着华服,毫不犹豫地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心赴死。
然而预想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你被人救了。
救你的人,正是敌国背后真正掌权的摄政王裴御。
“想死?哪有那么简单。”裴御将你带走,攥在你手腕上的手力道极大。
你踉踉跄跄地跟着他来到了敌军的营帐,路过的将士见到他们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亲自扣押一个小丫头,纷纷震惊不已。
姜国已亡,你虽贵为公主,但姜国已亡,你不明白裴御把你抓来是为了什么。
你明明已经没了任何利用价值。
五日后,姜国所有城郡已经彻底被越国吞并,而你也跟随着军队前往了越国京城。
他把你关进了的王府,胜似牢狱,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你的一言一行。
“你到底要如何?”你备受煎熬,只求他明确给你个定论。
裴御刚从宫中上朝回来,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官服,俊朗的眉眼还留存几分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凌厉,望向你的眼神如狼似虎:“公主殿下以为呢?”
听到他念出这堪称讽刺的称呼,你心中的恨意翻涌,低头冷声道:“我已不是公主。”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公主殿下只需明白,你今后不得踏出这里半步。”裴御一步步朝你靠近,黑瞳似有旋涡般想把你吸进去,再吞噬彻底。
这眼神,你第一次见是两年前,你出游时被一群江湖杀手刺杀,千钧一发之际是他救了你。他看你的眼神也是如现在这般势在必得。
那时你还不知道他是敌国的摄政王,只叹这郎君好生俊俏,身手更是比御林军还矫健,你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动是什么滋味。
你为了感谢他,把他带回了公主府盛情款待,之后了得知他是进城寻亲的,便让他暂住公主府,还加派人手帮他寻亲。
这期间,刁蛮任性如你,却也对他付诸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真心,待他胜过所有人,你把他当成你的真命天子。
后来,他不辞而别,你日日夜夜失眠,担心他出意外,不停派人寻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再后来,越军兵临城池,你看见了高台上众人拥护的摄政王那熟悉的面孔,你才幡然醒悟。
原来你当时带回公主府的竟然是一只中山狼,不仅所谓的寻亲是他骗你的借口,就连当初你被刺杀也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借你公主府的掩护,实施他在姜国布局谋划的目的。
而你,成了他覆灭姜国的帮凶,成了整个姜国的罪人。
你眼中含泪,凄凉一笑:“你不如杀了我,或者放任我去死,我只求一死。”
“公主殿下,姜国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就算没有本王,姜国的覆灭也是必然。”裴御在听出你一心求死的想法后,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但脸上依然平淡如水,事不关己地陈述着事实。
你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哽咽又悲戚地道:“那不同,不同。”
姜国上下官员腐败,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你又何尝不知。
可它覆灭归覆灭,你绝不能是促成这结果的帮凶,尤其是他的帮凶,这对你而言极其残忍。
“有何不同?”他突然抬起你的下巴,逼你直视着他,要你看着他回答。
你盯着这张曾经数次撩动你心弦、也数次让你恨之入骨的俊脸,所有堵在心头的话都难以出口。
你能说什么呢,说你曾经把一颗真心交付,说你曾违抗父皇的指婚只想嫁给他,说你曾在他突然消失后魂不守舍,说你曾无数夜里痛哭流涕只愿灭你家国的不是那日的少年郎?
但最后你嘴唇颤抖,什么都没说。
他不会懂的,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和阴谋,又怎会懂你的痛彻心扉。
“公主殿下,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妄想逃跑。”他没再为难你,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拂袖而去。
你只想笑,就算能逃出这座府邸,天下之大,哪里又有你的容身之地?
国破家亡,你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夜黑风高,你从袖子里拿出那包不久前收买婢女得到的毒药,面无表情地导入了茶杯中,毫不留恋地一饮而尽。
“来人呐!姜姑娘自尽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疯了似的拨开人群,冲进房间,滑到在地,狼狈地爬起,小心翼翼抱起双眼紧闭的少女。
“阿婉!阿婉!”他颤抖着手探你的鼻息,双眼猩红,理智彻底崩溃,“把全京城的医者都叫过来!救不醒她,满门抄斩!”
当年被围剿命悬一线都没害怕的裴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恐惧。
幸亏发现得及时,在全城医术精湛的医者全力救治下,你终于脱离了险境。
在昏迷了七日后,你醒了过来。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裴御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几日不见,他的威风凛凛不见了,长出了青色胡茬,憔悴不已。
“阿婉……”他再次喊出这个曾经只会在你缠着他撒娇时喊的名字。
那时你总缠着他陪你去放烟花,而他总以忙碌为由推脱,现在想来是烦你耽误了他阴谋诡计的进展。
真可笑,你那时还很愧疚,真以为自己的胡闹耽误了他的正事,每回都会想方设法讨好他。
你撇开脸,不想瞧见他,冷声道:“王爷是非要我生不如死才高兴吗?”
“不是。”他僵了一瞬,眼眶红得不像话。
随即裴御一言不发地把你揽入怀中,一点点收紧,如同拥住无上至宝,低哑的声音萦绕在你耳边:“阿婉,留在我身边。求你……”
闻言,你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悲凉又讽刺:“裴御,什么叫留在你身边?你欺我瞒我,从遇见起就全是算计和阴谋,你把我的真心摔得粉碎时,可曾想过要我留在你身边?”
“阿婉,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当初是我做错事,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别伤害自己。”他下颌覆在你颈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你白皙幼嫩的肌肤上,从不认错的权势滔天的当朝摄政王,第一次低声下气到了极点,“求你,别离开我。”
“那你离我远点。”你突然出声。
他愣住,讪讪松开了手。
你看着他,问:“你方才说,我要你怎么样都行?”
“是。”他点头。
你笑道:“那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他嘴唇微张,眸中似有千万思绪,最后还是不甘地答应:“好。”
你感觉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可每次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你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昨天你收到了一份快递。
里面是一堆照片,全是你去学校上课、回出租房的路上的各种角度的照片。
一瞬间你被吓得毛骨悚然,到底是谁?那人想干什么?
你当天就去去报了案,但信息缺乏,除了被安慰几句,什么都没能解决。
之后的情况更加恶劣,公寓门口还会出现奇奇古怪的纸条和破烂的娃娃……
你的状态越来越差,导致组里处理的数据出了错,被同组的学姐痛骂了一顿。
你不敢反驳,近日累积的情绪涌了上来,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学姐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矫情,说你还哭?”
“对不起,我马上修改…”你努力昂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学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把数据搞错,导致我们大家后续无法开展……”
“行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突然出声,是同组的学长段则予。
“也是。”学姐停止了责怪,冷漠地看向你,“你出的错,所以下面的工作都由你来完成。”
你心头一紧,都由你来完成?那岂不是的工作到深夜?
最近有人在跟踪你,你不想在路上都没人的深夜回去。
可你出的错,就得承担责任,你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
很快,课题组的人陆陆续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