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滔天的疯批摄政王(1)(1 / 2)
权势滔天的疯批摄政王x亡国公主
敌军攻入城门的那一刻,身为姜国公主的你深知被敌军抓走的凄惨下场,更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你身着华服,毫不犹豫地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心赴死。
然而预想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你被人救了。
救你的人,正是敌国背后真正掌权的摄政王裴御。
“想死?哪有那么简单。”裴御将你带走,攥在你手腕上的手力道极大。
你踉踉跄跄地跟着他来到了敌军的营帐,路过的将士见到他们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亲自扣押一个小丫头,纷纷震惊不已。
姜国已亡,你虽贵为公主,但姜国已亡,你不明白裴御把你抓来是为了什么。
你明明已经没了任何利用价值。
五日后,姜国所有城郡已经彻底被越国吞并,而你也跟随着军队前往了越国京城。
他把你关进了的王府,胜似牢狱,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你的一言一行。
“你到底要如何?”你备受煎熬,只求他明确给你个定论。
裴御刚从宫中上朝回来,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官服,俊朗的眉眼还留存几分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凌厉,望向你的眼神如狼似虎:“公主殿下以为呢?”
听到他念出这堪称讽刺的称呼,你心中的恨意翻涌,低头冷声道:“我已不是公主。”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公主殿下只需明白,你今后不得踏出这里半步。”裴御一步步朝你靠近,黑瞳似有旋涡般想把你吸进去,再吞噬彻底。
这眼神,你第一次见是两年前,你出游时被一群江湖杀手刺杀,千钧一发之际是他救了你。他看你的眼神也是如现在这般势在必得。
那时你还不知道他是敌国的摄政王,只叹这郎君好生俊俏,身手更是比御林军还矫健,你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动是什么滋味。
你为了感谢他,把他带回了公主府盛情款待,之后了得知他是进城寻亲的,便让他暂住公主府,还加派人手帮他寻亲。
这期间,刁蛮任性如你,却也对他付诸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真心,待他胜过所有人,你把他当成你的真命天子。
后来,他不辞而别,你日日夜夜失眠,担心他出意外,不停派人寻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再后来,越军兵临城池,你看见了高台上众人拥护的摄政王那熟悉的面孔,你才幡然醒悟。
原来你当时带回公主府的竟然是一只中山狼,不仅所谓的寻亲是他骗你的借口,就连当初你被刺杀也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借你公主府的掩护,实施他在姜国布局谋划的目的。
而你,成了他覆灭姜国的帮凶,成了整个姜国的罪人。
你眼中含泪,凄凉一笑:“你不如杀了我,或者放任我去死,我只求一死。”
“公主殿下,姜国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就算没有本王,姜国的覆灭也是必然。”裴御在听出你一心求死的想法后,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但脸上依然平淡如水,事不关己地陈述着事实。
你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哽咽又悲戚地道:“那不同,不同。”
姜国上下官员腐败,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你又何尝不知。
可它覆灭归覆灭,你绝不能是促成这结果的帮凶,尤其是他的帮凶,这对你而言极其残忍。
“有何不同?”他突然抬起你的下巴,逼你直视着他,要你看着他回答。
你盯着这张曾经数次撩动你心弦、也数次让你恨之入骨的俊脸,所有堵在心头的话都难以出口。
你能说什么呢,说你曾经把一颗真心交付,说你曾违抗父皇的指婚只想嫁给他,说你曾在他突然消失后魂不守舍,说你曾无数夜里痛哭流涕只愿灭你家国的不是那日的少年郎?
但最后你嘴唇颤抖,什么都没说。
他不会懂的,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和阴谋,又怎会懂你的痛彻心扉。
“公主殿下,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妄想逃跑。”他没再为难你,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拂袖而去。
你只想笑,就算能逃出这座府邸,天下之大,哪里又有你的容身之地?
国破家亡,你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夜黑风高,你从袖子里拿出那包不久前收买婢女得到的毒药,面无表情地导入了茶杯中,毫不留恋地一饮而尽。
“来人呐!姜姑娘自尽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疯了似的拨开人群,冲进房间,滑到在地,狼狈地爬起,小心翼翼抱起双眼紧闭的少女。
“阿婉!阿婉!”他颤抖着手探你的鼻息,双眼猩红,理智彻底崩溃,“把全京城的医者都叫过来!救不醒她,满门抄斩!”
当年被围剿命悬一线都没害怕的裴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恐惧。
幸亏发现得及时,在全城医术精湛的医者全力救治下,你终于脱离了险境。
在昏迷了七日后,你醒了过来。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裴御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几日不见,他的威风凛凛不见了,长出了青色胡茬,憔悴不已。
“阿婉……”他再次喊出这个曾经只会在你缠着他撒娇时喊的名字。
那时你总缠着他陪你去放烟花,而他总以忙碌为由推脱,现在想来是烦你耽误了他阴谋诡计的进展。
真可笑,你那时还很愧疚,真以为自己的胡闹耽误了他的正事,每回都会想方设法讨好他。
你撇开脸,不想瞧见他,冷声道:“王爷是非要我生不如死才高兴吗?”
“不是。”他僵了一瞬,眼眶红得不像话。
随即裴御一言不发地把你揽入怀中,一点点收紧,如同拥住无上至宝,低哑的声音萦绕在你耳边:“阿婉,留在我身边。求你……”
闻言,你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悲凉又讽刺:“裴御,什么叫留在你身边?你欺我瞒我,从遇见起就全是算计和阴谋,你把我的真心摔得粉碎时,可曾想过要我留在你身边?”
“阿婉,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当初是我做错事,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别伤害自己。”他下颌覆在你颈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你白皙幼嫩的肌肤上,从不认错的权势滔天的当朝摄政王,第一次低声下气到了极点,“求你,别离开我。”
“那你离我远点。”你突然出声。
他愣住,讪讪松开了手。
你看着他,问:“你方才说,我要你怎么样都行?”
“是。”他点头。
你笑道:“那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他嘴唇微张,眸中似有千万思绪,最后还是不甘地答应:“好。”
你感觉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可每次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你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昨天你收到了一份快递。
里面是一堆照片,全是你去学校上课、回出租房的路上的各种角度的照片。
一瞬间你被吓得毛骨悚然,到底是谁?那人想干什么?
你当天就去去报了案,但信息缺乏,除了被安慰几句,什么都没能解决。
之后的情况更加恶劣,公寓门口还会出现奇奇古怪的纸条和破烂的娃娃……
你的状态越来越差,导致组里处理的数据出了错,被同组的学姐痛骂了一顿。
你不敢反驳,近日累积的情绪涌了上来,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学姐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矫情,说你还哭?”
“对不起,我马上修改…”你努力昂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学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把数据搞错,导致我们大家后续无法开展……”
“行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突然出声,是同组的学长段则予。
“也是。”学姐停止了责怪,冷漠地看向你,“你出的错,所以下面的工作都由你来完成。”
你心头一紧,都由你来完成?那岂不是的工作到深夜?
最近有人在跟踪你,你不想在路上都没人的深夜回去。
可你出的错,就得承担责任,你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
很快,课题组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你垂头丧气地坐回工位,开始工作。
“我来帮你吧。”
头顶传来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你抬头一看,正是段则予。
你摇摇头:“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太麻烦你了。”
“你一个人处理,做完得多晚?”段则予干脆坐到你旁边的空位上,笑得很温柔,“而且那几个表我挺熟的,处理起来很快,不麻烦。”
他这话简直说到了你心坎上,你正担心处理完工作会很晚。
你感激地看着他,脸颊微红:“谢谢学长,我明天请你吃饭吧!”
“不用这么客气。”
有了学长的帮忙,工作进度条直线拉快,但工作量还是很多,处理完是八点多。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总比深夜好,你默默这么安慰自己。
“我送你回去吧。”段则予突然说。
你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不好意思地道哦:“我住在西区,有点远。这不太好……”
“巧了,我跟你顺路。”
“真的吗?”你眼神难掩惊喜,有人陪着你回去就心安多了,“那太好啦!”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跟你聊天,很巧的是,聊的话题都是你感兴趣的。
你没想到平时高冷寡言的他,私底下这么风趣,而且兴趣爱好竟然跟你雷同。
倏地,背后一阵风声掠过。
是熟悉的平时被人跟踪的动静。
你条件反射地回头,四处打望,整个人瞬间处于一种高度警惕的防备状态。
但一如既往的,你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段则予也跟着你往后看。
你此刻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说:“没……”
段则予狐疑地打量了你几眼,温润的嗓音如晚风柔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你忍不住想把那些积压的害怕和恐惧诉说出来,但又担心他会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这年头哪有人会特意跟踪你,你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也不是富家千金。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他体贴地道,“如果你之后想倾诉,我随时洗耳恭听。”
你抬头看了眼他,月光洒在他脸上,衬得他俊美的脸皎洁无暇,恍惚间有种神明落入凡间来拯救你的错觉。
你心一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哽咽着诉说了这段时间的恐怖经历。
他听完很是震惊,沉默片刻后,他说:“那你这住的地方很不安全啊。”
“是很不安全。有时候半夜还会有敲门声……”你很想换个地方,但房租都是半年一交,目前实在没钱搬走。
段则予沉默片刻,说:“我住的公寓旁边还有个小单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暂时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警方那边查出来再搬回去?”
这简直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直接感动得哭了,抬手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一点也不介意!我之后有钱了,付你房租。”
段则予轻笑了几声,爽快地道:“这不急,你先安顿好。”
“嗯,谢谢学长。”
你和段则予就这样成为了邻居。
他对你非常照顾,自那边跟他说了你的遭遇后,他几乎每天都会陪你一起回来。
在他的帮助和陪伴下,你总算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久而久之,那人也没有再跟踪你了。
你的生活终于恢复了正轨。
还多了个意外之喜——段则予在你生日当天跟你表了白。
你当时脸烫得不行,心头小鹿乱撞,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解你的所有喜好,会时刻考虑你的感受。
和他在一起之后,你渐渐地依赖上他,会向他撒娇,还会跟他耍小性子。
这天,他出外省实习,两人视频聊天时,你鼓着腮帮子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我了?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
“才不是。”你当即羞红了脸,谁要睡他的床呀!
黏黏糊糊聊了一个多小时后,你才挂断了电话,但他那句“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尤在耳边。
你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你第一次进来,一时间好奇不已。
他的房间很宽敞,设计得有些复杂,你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拐角处的绿萝,脚底直打滑,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才稳住。
啪嗒——
墙壁凹进去了一块,你惊讶地看向自己手按下去的那块地方。
好像是个暗格。
你想把陷进去的墙块拿出来,却不慎连带着里面的盒子也扯了出来。
砰,盒子砸在地上,弹出了里面放着的u盘。
你怕u盘沾了地上的水会有影响,赶紧连到电脑上查看。
然而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你看到成百上千的那些图片,瞬间血液逆流,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你看着男人收拾行李的背影,不解地道。
徐如均:“要的,咱们以后就去城里定居了。”
你应了一声,扭头看到桌上放的照片后闪过一丝犹豫。
照片里你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镜头笑得青涩甜美,而哥哥没有看镜头,双眸看着你的脸,唇角带着笑。
你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你跟哥哥提出自己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生活。
哥哥沉默了很久,只问:“平时会回来看看吗?”
你犹豫着道:“我尽量?就是来回挺麻烦。”
说实话这山沟沟,你一点也不想回来,但你放不下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他笑了笑:“是麻烦,那你就别折腾了,我去城里看你。”
你不记得那晚哥哥是什么时候走出你的房间的,你只记得,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低落孤寂。
“收拾好了!”徐如均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是这些东西咱们怎么运还是个烦人的问题。估计得来回几趟。”
“不用,我哥用他的两艘船运。一次就能搞定。”你连连点头。
“你哥愿意亲自送我们出苗寨?”徐如均不禁蹙了下眉,在他的印象里,滕沉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滕沉不想他和你去城里。
“当然愿意啊,我哥对我最好啦!”你笑着道。
徐如均想起初次见到你哥时的场景,那双黑眸里充斥着敌意,他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可是。”徐如均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才说:“甜甜,我觉着你哥好像对我敌意很重。他是不是不同意我带你去城里?”
“我哥同意的,他还担心我来回跑太辛苦,说以后他直接去城里找我。”你立刻反驳道。
徐如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滕沉穿着青蓝色的苗族长袍出现在门口。
滕沉把你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走吧。我跟你坐一艘船,徐如均坐另一艘。”
“好!”你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上了船,同时对还在岸边的徐如均催促道,“你快点哦,我哥划船很厉害的。
徐如均不服气地说:“我划船也很厉害,到时候你们得抓紧跟上我!”
哥哥滕沉擅长各种秘术,在划船上几乎不费力气,很快就把徐如均甩了一大截。
你屡屡回头,都没有见着徐如均那艘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