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哥哥对你下蛊(1)(1 / 2)
“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你看着男人收拾行李的背影,不解地道。
徐如均:“要的,咱们以后就去城里定居了。”
你应了一声,扭头看到桌上放的照片后闪过一丝犹豫。
照片里你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镜头笑得青涩甜美,而哥哥没有看镜头,双眸看着你的脸,唇角带着笑。
你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你跟哥哥提出自己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生活。
哥哥沉默了很久,只问:“平时会回来看看吗?”
你犹豫着道:“我尽量?就是来回挺麻烦。”
说实话这山沟沟,你一点也不想回来,但你放不下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他笑了笑:“是麻烦,那你就别折腾了,我去城里看你。”
你不记得那晚哥哥是什么时候走出你的房间的,你只记得,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低落孤寂。
“收拾好了!”徐如均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是这些东西咱们怎么运还是个烦人的问题。估计得来回几趟。”
“不用,我哥用他的两艘船运。一次就能搞定。”你连连点头。
“你哥愿意亲自送我们出苗寨?”徐如均不禁蹙了下眉,在他的印象里,滕沉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滕沉不想他和你去城里。
“当然愿意啊,我哥对我最好啦!”你笑着道。
徐如均想起初次见到你哥时的场景,那双黑眸里充斥着敌意,他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可是。”徐如均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才说:“甜甜,我觉着你哥好像对我敌意很重。他是不是不同意我带你去城里?”
“我哥同意的,他还担心我来回跑太辛苦,说以后他直接去城里找我。”你立刻反驳道。
徐如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滕沉穿着青蓝色的苗族长袍出现在门口。
滕沉把你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走吧。我跟你坐一艘船,徐如均坐另一艘。”
“好!”你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上了船,同时对还在岸边的徐如均催促道,“你快点哦,我哥划船很厉害的。
徐如均不服气地说:“我划船也很厉害,到时候你们得抓紧跟上我!”
哥哥滕沉擅长各种秘术,在划船上几乎不费力气,很快就把徐如均甩了一大截。
你屡屡回头,都没有见着徐如均那艘船的影子。
“哥,你稍微慢点?徐如均不见影儿了。”你忍不住开口。
滕沉冷笑:“他不是说他划船挺厉害吗?”
你无奈摸了摸鼻子:“他吹牛的。你别放在心上,让让他嘛。”
“让他?”滕沉脸色沉了下来,似在品味这简单的两个字,很快他又说,“凭什么要让他。”
你怔愣住,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你非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住,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舍不得你,所以才对徐如均有意见。
噗通——
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水面撞击声,听着像是船翻了。
你心一惊,连忙回头,可目前处于江水拐弯处,什么都看不到。
“哥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滕沉摇头:“什么声音?”
你担心徐如均出事,着急得额头冒了层细汗:“好像是船翻了,哥哥,我们赶紧调头去看看吧。”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你下意识出声:“哥哥,你的那只金蚕蛊呢?”
闻言,滕沉身子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道:“放在玉皿里。”
你噢了一声,总觉着有些奇怪,别的时候都算了,昨日出远门哥哥理应会把金蚕蛊随身携带才对。
“哥,我想去看一眼他。”
滕沉抬起手,指腹擦过你脸上的泪珠:“别看了,看了又要哭。”
你垂下头,没吭声。
“真要看?那先把姜汤喝完。”滕沉无奈地妥协。
你蹙了下眉,明明没觉得头晕身寒,怎么哥哥一直在劝你和姜汤。
“好。”但想着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把难喝的姜汤喝完了。
喝完之后,哥哥让你再等会儿,说是把尸体清理好了,你再去看。
你点头答应,可没多久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你梦到了徐如均,他身上沾湿了浑浊的江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着“救我”。
“啊——”你猛然惊醒,头疼得厉害,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然而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哥哥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你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玉皿,你眉心突了突,不知道秉持着什么心态,你下意识打开一看。
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古怪的声音。
心跳莫名紊乱,你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你几乎是跑着去了后山,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你看清楚声音来源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见你印象中温柔体贴的哥哥,正拿着刀对向地上的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今早突发意外被淹死的徐如均。
“哥!你在干什么!”你冲了过去,阻止他继续破坏。
滕沉愣住,转过身来时俊美的脸上还沾了血,他连忙把刀藏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灵灵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没理他,越过他看向地上的人,在看到他右手小臂上泛着一条细长的黑色斑点时,你明白了一切。
“金蚕蛊!你给他下了金蚕蛊?”你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有种天都塌了的崩溃,“所以他才会淹死是吗?”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金蚕蛊不见了,难怪非要让她喝姜汤,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原因。
滕沉放下刀,眸中敛着笑,他一步步向你走来,“灵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你哆嗦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滕沉忽然笑了,在这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他的笑容有几分阴狠,“他本来就该死。”
“所有妄想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此时的他很陌生,陌生到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退了几步,你不知道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整个人险些栽倒。
滕沉眼疾手快,立刻倾身过来扶住了你,他手上沾的血染到了你杏白色的袖子上。
你低头,看清了脚下的东西,一颗被踩烂的眼珠子。
这眼珠子是谁的,又是被谁给挖出来的,你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刹那间,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冰凉得直发抖,费力甩开了滕沉的手。
“你还是我印象里温柔的哥哥吗?你变了。”你颤抖着说出这话,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滕沉闭了闭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没变,我一直这样。我早就想把徐如均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