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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过上如此幸福快乐的生活。

来到这儿已近一年,除了每日要喝一碗非常苦的药汤,其余的林墨都非常满意。贺繁之更是可爱的很,每日都找些好玩的东西逗他开心,老夫人也意外的和蔼,还同意让他和贺繁之一起念书。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贺繁之十岁生日那天。

老夫人将林墨叫入房中,满眼的慈爱,这两年,林墨的乖巧她都看在眼里,贺繁之犯的大大小小的错误都是林墨去收拾烂摊子,大事小事不知道帮了多少,虽说贺繁之是个小王爷,但老夫人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天恐怕是要变了,再说,她能不知道自己那儿子吗,表面天真可爱,心里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只是苦了林墨了,得守着他过一辈子。

“夫人,您找我。”林墨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夫人这两年代他如亲生儿子般,贺繁之有的,自己也全都有。

但他却不知道贺家养他,只是为了他的血。

望着林墨清澈透明的眼眸,夫人一下子又不忍心了,顿了一下,缓缓道:“小墨,我有一事相求。”

“夫人,您说的我一定会做到的,不用和我客气。”

“你可知道为什么繁之身体这么弱吗?”夫人长叹一口气,还是缓缓道来。

林墨摇了摇头:“是和我有关吗?”

“和你有关,又和你无关,繁之在两岁时被贼人下了毒,他的父亲也在那日被贼人刺杀。幸好繁之救治及时,但毒性太大,医治的方神医只能暂时压住毒性,若是没有解药,繁之在十岁那年还是会死。”

“如何找到解药?”林墨心急如焚,今日便是最后一天了,他已将贺繁之视为最亲的亲人,自是急切。

“解药我们已经找到了。”

“在哪?”林墨还是担心,此时恐怕他对贺繁之的亲情就已变了质吧。

“解药就是你,你是天生的毒人,只要每月让繁之喝一碗你的血,就能吊着他的命,只是,你将要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林墨慢慢低下了头,长久的沉默:“所以那年繁之带我来这,是因为我的血吗?”他的心开始钝痛,难以呼吸。

“不不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他,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命运吧,是上天让繁之遇见你的,我知道你待繁之如亲人,一定不忍心让他痛苦的死去。”

“我明白的,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了,若是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你们,我是开心的。”

贺夫人的眼睛暗了暗,终究还是让他伤心了。

英俊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在手上划了一道,暗红色的血淅淅沥沥留在了碗中,不一会儿,碗就满了。

“你不是想学医吗?明日我便会让方神医交你医书。”贺夫人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他。

“谢谢夫人。”林墨眼里又泛起了亮光,学医是他毕生的梦想。

夫人点了点头,微微笑了。

宴席上,林墨望着耀眼的小王爷,心中一片苦涩,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他已经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我怎么还能期待更多呢?!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女孩凑了过来,年纪和自己一般大,“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在皇宫里看见过你。”

“郡主,在下只是王爷的伴读罢了。”

“伴读?哼,真是大材小用,要不你跟了我吧,我让你做我的驸马。”

“郡主,在下万万不敢。”林墨跪了下来,不敢再言。

“疯丫头,干什么呢,把我家小墨吓得。”贺繁之闻声问到。

“我去,死变态,别这么叫我,我想让那什么墨,嗯…做我的驸马!”

“你才几岁啊,就想着这些,而且,我告诉你”贺繁之侧头在贺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你们是这种关系,你肯定骗我的!”

“骗你,不信你问小墨啊。”贺繁之一脸坦然。

“你是他的童养妻?”芙烟转头问道。

林墨一脸茫然,看着贺繁之朝他挤眉弄眼,乖乖回答道:“是的”

“你你”小郡主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贺繁之,你别得意,我会让父皇指婚的。”一甩手,贺岚跑了出去。

“看我干嘛,别说你真的喜欢,她这么野蛮,我这是帮你呢?”贺繁之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林墨今天第一次展露笑颜:“谢谢你。”望着少年愈发美颜的脸庞,想起那句童养媳,刚刚萌动的心开始飞快跳动。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是五年,马上林墨就要弱冠了。

“哎,小墨子,你这医术进展得也太快了吧,这让为师脸面何存,才五年,就把我的一生绝学掏了个九成九,为师已经没东西可以教你的了,这传出去,我方大神医的名号就要易主嘞。”方神医从树上跳了下来,脸上满是戏谑,语气倒是酸得很。

“师父,你又拿我开玩笑,那以后若是有人问我师承谁下,我便不报师父的名号,如何?”一起相处了五年,林墨把方晓云的脾气摸得透透的:年纪不小了,还是孩子气十足。

“哎哎哎,这可不行,为师我好不容易收个徒,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要是让我那些师兄师弟们知道,指不定怎么羡慕我了,别瞒着,一定要大肆宣扬,满城皆知是最好不过了。”方神医挤眉弄眼,惹得林墨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不闹了,说正事,医馆开张准备的怎么样了?”方神医正色道。

"差不多了,没几日便可开张,师父可要赏脸亲自坐镇。”

“诶诶诶,别皮,你知道我自由惯了的,若不是你天赋极佳再加上贺夫人的恳求,我才不会待在这儿五年呢!”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老夫人花了重金,您才来的。”林墨的脸上满是揶揄。

“咳咳咳这不是”方神医老脸一红,“有胆了,敢逗弄为师了,你这小兔崽子。”

“不敢不敢,知道师父医者仁心,不会看重钱财的。”

“哼,这还差不多。对了,分别前,为师还有几句话赠你。”方神医严肃起来,缓缓道,“医者,仁也,为的是救死扶伤,能救人,便也能害人,生与死就一线之差,你要时刻守住心中那条线,切不可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林墨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谨遵师父教诲,徒儿定当铭记在心。”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善良干净得很,为师只不过走个流程罢了。哎,只不过,年纪轻轻,眼神确是不咋样,那小王爷一看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胚子,你要好好思量一下你的喜欢值不值得。”

林墨淡淡一笑:“徒儿又怎会不知,但自古情字若是三言两语便可除了的,哪还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呢?”

“哎,这也是你命里定数,不说了不说了,今日我们师徒两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来,喝酒”

夜已深了,林墨躺在床上,醉酒后的他意识不甚清楚,但他仍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少年,无法反驳的是他们的确愈行愈远了,那个记忆中可爱天真的贺繁之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城府颇深,协助靖王造反的少年郎。

算算日子,也已经有近半年未与繁之好好说过话了。近两年,贺繁之很忙,频繁出入皇宫,府内也常常有位高权重的人拜访。

难得遇上他空闲的时候,想和他说说话,等来的只是一双充满寒意和不耐烦的眼睛,次数一多,林墨也知道贺繁之是不喜他的,便也就远远地看着。但却是包揽了他的一日三餐,不过是贺繁之挑食的毛病愈发严重,瘦了好些,让林墨心疼不已,于是他除了学医,每日便待在厨房。好在他在做菜方面天赋也不差,一日给贺繁之送去后,便从小厮那了解到贺繁之对今天的饭菜尤为满意,从此林墨便想着花样为贺繁之做饭。

日子还是一日一日的过,自从医馆开张后,林墨便忙得记不清日子,充实的生活也让他减少了对贺繁之的思念,但夜深人静,一躺下来,还是会想起少年如画的眉眼和那段天真快乐的时光。

平静的日子直到贺繁之抱着满身是血的靖王来找林墨为止。

"林墨,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救他。”这是林墨第一次看见贺繁之的脆弱和慌张。

“就差最后一步,我们便要成功了,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我为何要救他,成功什么?让他篡位成功吗?你知道我不喜这些,哎,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这等这大逆不道之事反正我过不了心中那关。”

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林墨的唇上。

“你喜欢我,对吗,只要我完成了这件事,便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让人随意欺负的小小王爷,到时候等我有了权势,我会娶你。”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林墨的脸上,让林墨感到不真实。

“此言不假?”林墨呆呆地看着贺繁之,这是他一生所盼望的,如今要成了真,他怎能不惊讶,不欣喜。

“不假,你信我。”贺繁之深情地看着林墨。

“好,我救。”

“啊不要了求求你太快了”林墨哑声道,他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和贺繁之好好说说话啊,痛楚伴随着泪水流下,再无言语。

“你不就想要这个吗?荡妇,下面吸得这么紧,嘴上说着不要,其实爽死了吧!”贺繁之好看的嘴里吐出的确实使人伤心的话语,粗长的分身不断进出着狭小的小穴,巨大的精囊不断拍打着臀部,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呵,你说你贱不贱啊,一个大男人委身于他人之下,呵春风楼里的头牌都没你叫的骚。”说完又挺胯撞击了几十下,在小穴里内射了。

高潮的小穴又软又暖,贺繁之一下子又被弄硬了,顺着精液又干了进去,狠狠研磨着骚点,次次撞击到最深处。

“啊呜”痛感中夹杂着的少许快意让林墨忍不住叫出来声。

“哼,果然是骚,说不准早就被别的男人干过了吧。”贺繁之一想到有人狠狠占有过这具身体,心中的一团火就烧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把林墨拉到桌子边,将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抽插。

高难的体位耗费了林墨太多的体力,等到贺繁之尽兴后,整个人已伏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贺繁之瞥了他一眼,看见林墨身上全是自己的精液,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满足,心情便也好了几分。

“你是我要娶的人,所以我不把你当外人,刚才那些话叫闺房之乐,你别太在意,自己好好清洗一下,晚上还要去看望母亲。”说完,贺繁之转头走了出去,没有一点留恋。

林墨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自己就像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为了那点点温柔,林墨甘之如饴。

又是一年春,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靖王黄袍加身,而贺繁之也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宰相。艳丽无双的容貌,风流倜傥的性子,位高权重的地位,贺繁之都得到了,他如阳光般璀璨明亮,注定有许多人飞蛾扑火,而我——林墨,就是最傻,最丑的那只。

“吉时到,送入洞房。”欢快的音乐响起,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我,更可笑的是我是王府上下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说过会娶我的!”他已经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伴他左右,他为贺繁之救了这么多人,连身体也赔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要自己。

“小墨,乖,现在我地位不稳,若是娶了将军之女,便有了兵权,那时,我才能真正安心,到时候娶你也不迟啊。”贺繁之内心极其厌烦着,笑话,他怎么可能娶一个男子,虽然男子之间成婚并不少见,但更多的是作为有钱人家的侍宠,况且林墨没权没势,娶了他还不让人笑话死。

林墨低下头,想忍住泪水,他每一次都告诉自己别为贺繁之哭了,但泪水还是流了下来,自己还是爱他啊。

真贱呐,林墨都忍不住狠狠唾弃自己,还没看清楚吗,贺繁之嫌弃你,他不爱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哪里去!

“明日我便搬到医馆住,不打扰你和王妃相亲相爱。”林墨狠下心来,冷声道。

这是贺繁之第一次被冷语相待,突的有些失神,心中冒火:“哼,什么爱我,都是骗人的,你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愿意为我做。”

“小事?对你而言婚姻就是一场儿戏吗,那我真是心疼嫁了你的人呢!呵,王爷你当真没有心啊!”林墨英俊的脸上布满泪痕,那双有神明亮的眼睛一片灰暗。

“你给我滚!你不过就是一个乞丐,若不是你身为毒人,我会和你玩乐吗?你再张开眼睛瞧瞧你自己的模样,没有半点女人的柔媚,要不是身体够骚,谁愿意去抱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实话告诉你,你这种下贱的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娶!今后除了送血那日,你别想跨进王府半步!”贺繁之狠狠挥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满地伤痕。

林墨沉浸在回忆里直到贺繁之粗鲁地推了他一把。

“活春宫好听吗?怎么不说话,贱得连话也说不出了是不是啊,非得在外面站着呵呵,每次都亲自来,是不是一年没干你了,下贱饥渴的身体欠操了啊!若是你愿意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就考虑让你当侍宠,怎么样,啊!”贺繁之重重地拍了拍林墨的脸,手上细腻熟悉的质感让他有些留恋和晃神,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不经意间,对上了林墨的眼睛,满是恨意和悲凉。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啊,当真连一点旧情,连一点怜悯都没有吗?!林墨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狠狠打掉贺繁之的手,转身离开。

贺繁之看了看被打掉的手,愣住了,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不见了,他下意识地想抓住眼前那人,却早已没了那白色的身影。

深夜,贺繁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说实话,他是有些想林墨的,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林墨已经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处,饭是他做的,茶是他沏的,衣服是他挑的,连墨都是他研的,更别说贺家手上那些店铺。林墨一走,整个王府就乱成一团糟,饭菜不合胃口,没有安眠香安神,娶来的娇妻实际上是个女汉子,才新婚没多久,就抛下他上前线打仗去了,让他成了真的笑柄。

所以贺繁之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去医馆看看林墨,看见他对别人展开笑颜,身旁还有一个女子坐着,如同夫妻一般,贺繁之心里的怒火就不停的涨,以致每次想让他回来的话语都变成了冷言冷语,还故意在他面前宠幸别的女子,每每看见林墨眼中的爱意,他就会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还是爱我的,他不可能不爱我的。”贺繁之喃喃道,而回答他的只有窗边一轮弯月,再无言语。

“芙烟,我回来了。”

女子听见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医术:“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又被贺繁之那个臭小鬼欺负了?”

“没,我是气我自己,哎,不说了,今天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林墨扭头,假装没有看见那双满含爱意的眼睛。

“好,晚安。”芙烟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马上又看起医书来,父皇被囚,新皇登基后,她就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邪,满怀宠爱的郡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被林墨救了的平凡女子,她只有靠自己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个名声大躁,万人仰慕的“神医”,她有信心代替那个人,不就是十年吗,她愿意花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温暖那颗破碎的心。

转眼又是半年,林墨再也没有出入过王府,也没有再见过贺繁之,虽然恨他,但还是想念,恨意和爱意夹杂在一起,他都理不清自己的心了,每日就这般浑浑噩噩地过着,倒也乐得清静,唯一让他困扰的就是芙烟的爱,他是过来人,知道爱的人不爱自己的感觉有多痛苦,他很想给芙烟一个承诺说他会走出来的,但他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不会再为别人泛起一点涟漪,而怜悯和同情这种东西,芙烟这般女子,定是瞧不上的。林墨靠在窗边,英俊的眉眼是化不开的愁思。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七王爷在一年一度的狩猎比赛里被刺客袭击了。”

听着往来人的对话,林墨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贺繁之遇险了?!

“害,消息早就传来了,王爷没啥大碍,听说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挡住了毒箭,刺客也当场抓到了。”

“哎,真没意思。”

“瞧你那话说的,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谈话声越来越远,林墨微微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但心中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王府,床榻上。

“王爷,恕老臣无能,这毒已深入公子五脏六腑,别说原本这毒就没有解药,现在即使用药吊着,最多也撑不过十日。”

“王爷咳咳属下贱命一条能替您死也是我的福分求您别再为我伤神了咳咳”龚少谦吐出一口血,苍白的脸上满是愁容。

真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贺繁之每次看见这张脸,总会让他想起那人,再仔细一看,不对,眉眼应该更英俊些的,眼睛应该更有神些的,还有着鼻梁,嘴巴都不一样,但合在一起,却有那人的五分神韵。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那日和林墨不欢而散后,就浑身难受气结,直到第二日上朝时遇见了龚少谦,看着他和林墨相似的面容,想也没想就向皇上要了这人,安置在林墨原来住的院落。

龚少谦也十分乖巧,讨得了他的欢心,自从知道他的后身世更是怜惜,每日都留在他身边陪他,但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年少的林墨,那个永远眼里只有他的少年。

当猎场遇刺,龚少谦突然出现,挡在自己身前时,贺繁之的心里是害怕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只是当看见那张脸毫无血色,他就心慌得无以复加,泪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心有些钝钝的痛,他以为这是爱情了,对的,他是爱龚少谦的。

“有人可以救你,我一定会救你,我带你去找他。”贺繁之压住心底的质疑,艰难地向外走去,他才不会喜欢那只会咬人的狗呢,才不会喜欢。

医馆里

“救他,我不是在求你,这是命令,你不救他,我让你给他陪葬。”贺繁之红着眼,抓着林墨的肩膀,“听见了吗?!我让你救他!!!”

“为什么?”林墨的眼里泛起泪光,撕心裂肺地喊道,“回答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啊!”贺繁之低下了头,颤抖地说道。

“爱,爱,好一个爱字,既然是王爷的爱人,我怎会见死不救呢?!哈,哈哈哈,真不甘心啊,十年比不过十日,是我输了,我输了。”林墨疯了似的砸着房间里的东西。

贺繁之不敢看那双眼睛:“诊金你随意开口,多贵我都会出。”

“你当真那么爱他吗?”

“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行了吗?!”贺繁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受不了林墨绝望的眼神,明明那双眼睛那么美啊!

“好,好,让我救他,我有条件。”

“说了,诊金你随意开,也当这些年你为贺家效力的报酬。”

“不,我不要钱,我要你,我要你陪我三日,三日过后,我将人完好无损的还你,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见面。”低哑的声音传来,沾满了绝望。

贺繁之努力忽略心中的疼惜:“这是你说的,好,我们明日见。”

“你来啦。”林墨的脸上展开笑颜,眼睛里满是爱意。

“嗯。”贺繁之一时微愣,多久没看见他笑了。

“哎哎哎,回神了,说好今天陪我逛花会的,别走丢了。”林墨牵住贺繁之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那双紧握着的手,贺繁之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林墨开心,那自己便陪他演,对,只是演戏罢了。

“哥哥今日带你尝尝最好吃的糖葫芦。”林墨付了钱,“呐,给你,快吃快吃。”

在林墨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贺繁之败下阵来,尝了一口:“嗯……还不错。”没想到口感意外的不错,于是第一次吃的王爷一口接着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怎么样,不错吧,我就说好吃。好啦好啦,给我剩点。”林墨一把抢过糖葫芦,放在了自己嘴里。

“你你”贺繁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要吃,自己买去。”林墨转身向前走了。

“哎,等等我,等等我。”看见林墨即将淹没在人群中,贺繁之连忙牵住了他的手,还好,这次抓到了,心微微滚烫起来,化成一股暖流。

晚上,街上愈发热闹起来,陪着林墨逛了一天的贺繁之非但没有疲倦,反而更加兴奋,从小到大他都活在阴谋算计中,因为父亲不受先王的喜爱,说是王爷,却也只是比平常人家好了一些,父亲死后,连贼人都没有抓到,自己更是没有得到一点关怀,任他自生自灭,母亲在父亲死后也变得冷漠起来,那时他便知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改变这一切。

而当他看见林墨时,心里是嫉妒的,为什么一个乞丐眼里会有光?他明明长在淤泥里,却仍满怀希望,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就要毁了它,但一想到会真的没了后,却又十分心疼想念,这种复杂的情感折磨得他万分难受,于是他打算关闭心房,这样就不会痛了。你说,对吧?

“想啥呢?拉着我就往前冲,这边啦,今晚的重头戏来了,走咯,放花灯去了。”林墨满眼笑意,那是怎样的光啊,反正很耀眼,很温暖,贺繁之很喜欢。

“你许了什么愿啊?”贺繁之看着林墨十分虔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才不告诉你,喽喽喽,哈哈哈哈哈。”

愿贺繁之能真心待那人,别受我这般苦了。

“回去咯,明天见。”花会结束了,也该分开了。

还剩两天,一转身,满含笑意的脸上布满泪痕,还有两天,两天

“今日作甚?”贺繁之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馆,满眼期待。

“今日?走,先带你去西玥楼看看,那的戏可是一绝,人儿长得也都俊俏。”

“你喜欢?”贺繁之一听这话,语气瞬间不佳起来。

“哈哈哈,不喜欢,不喜欢。”林墨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别多想。”贺繁之不好意思起来,脸涨得通红,“快走!快走!”

“这枪耍的真漂亮,还有这尾音,真是绝了还有还有这”一看完,贺繁之便打了鸡血似的,说个没完。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喜欢,以后再带你来。”说完,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对不住,一下子说错话了,您放心,明日过后,我定不会纠缠你的。”

贺繁之一下子脸更黑了,第二日便这样不欢而散。

第三日,贺繁之磨蹭到很晚才来,一想到今后两人再无瓜葛,他就浑身难受,连龚子谦也不想过问。

一来到房外,他就闻到一股菜香。房间里,林墨安安静静坐在床边,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饭菜,这画面就像妻子等待回家的丈夫一般,让他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来了啊,先吃午饭,今日我想两人呆在一起,没有他人。”林墨的表情如常,没有一点异色,只是脸色分外苍白,贺繁之想问问,但还是止住了嘴。

拿起筷子,再一次吃到那熟悉可口的饭菜,贺繁之差点眼泪掉下来,这一年半,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啊,想想就心酸。

“吃完了?吃完了陪我下棋去,今日还是得依我的。”

他们二人就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吃饭下棋,谈天说地,那一刻,岁夜静好,不忍打扰。

天渐渐暗了,一切都结束了。

“走吧,带你去见心上人。”林墨还是笑着,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贺繁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心中这般不舍是为何?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

来到侧房,龚子谦的脸上已经微微带有血色,整个人状态好了不少。

“走吧,几天后我会差人送上一碗药,喝了之后,你就再也不需要我的血了,我们便真的再无瓜葛。”林墨已经感到一阵无力,缓缓坐在椅子上,浑身钻心的痛让他失了力气。

贺繁之双拳紧握,心突突的疼,像逃一般扶着龚子谦走了,他不愿意面对,他没同意不是吗?

耳边没有回答,林墨一转头,想念的人已不见。

“小墨儿,我回来啦,药材都备齐了,明日医馆又可以重新开张了!”芙烟一下马就急匆匆地跑进屋来。

房间里一片灰暗,浓浓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床上的人浑身颤抖着,脸色灰白,林墨强撑着睁开眼,脸上扬起了一丝释然的微笑,还好,自己撑到她回来了。

“你干了什么?”芙烟慌乱地抓起林墨的手,“这是,这是千珏散?!不不。”她马上否认道:“你体内的毒好生奇怪,你你和别人换血了?!”芙烟睁大眼睛,瘫坐在地上:“你在做什么?!你会死的!!!你会死的!!!”泪水决堤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贺繁之,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我自愿的。”林墨淡淡地道,像是回光返照般,脸上还带着些许温暖,“他有了真正爱的人了,我很高兴,本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爱情了,但竟然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所以,你懂的,芙烟。”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爱上这种人,如果当初是我先遇上你的,我们的结局是否会不同?!”

“那便说好了,来世你一定要先来寻我,我下辈子就托付给你了。这辈子是我负了你,下辈子欠你的一起还。”

“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你不是神医吗?你救得了天下人,为什么救不了你自己?!!医书呢,医书呢?!肯定有办法的,我来找,我会找到的,你相信我!”

“嗯。”清风微微拂过,身边人没了气息。

“林墨!!!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我不烦你了还不行吗?!”最后一句绽开在泪花里:“我爱你,下辈子等我先找到你。”

致芙烟:

看到这封信时,想必你一定在骂我吧,就你这脾气,哪个男人瞧得上你!哎,好了好了,这次是我错了,是我不守诺言在先,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说过会活的比你久,真的很抱歉,以这种方式离开,不要为我悲伤,我一直把你当我最重要的亲人,想到你会为我流泪难过,我的心会痛上百倍。

贺繁之有句话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乞丐,即使穿上了华美的衣服,心中仍是自卑,地位仍是低贱,所以我一直默默站在那人的身后。他是光,生活在黑暗里的我在被救赎后,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了,现在不过是他想把命收回去,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从呢?

我无父无母,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医馆就交给你打理了,你天赋不在我之下,假以时日定能超过我。

最后我有一事相托,贺繁之的毒需要以我的心入药,方能药到病除,而能成功的人除了我师傅便只有你了,希望你能满足我最后的愿望。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去阴间探探路,我们来世再见。

林墨绝笔

很多很多年以后。

“老兄,你可知这是何处?”

“难道这屋子的主人大有来处?”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几十年前这里住着一个少年神医,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了,穷苦人家来看病都不收钱。”

“这么神啊!那他现在去哪了?”

“这就是一个未解之谜了,一日那少年突然不见了,医馆的主人也变成了一个女娃娃,人们都说,那少年是菩萨下凡,点化了一位有缘的人后,就又回到天上去了。”

“噗哈哈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屋旁,笑出了声。

那两位年轻人也没恼,兴致勃勃地问道:“莫非您知道那少年的来处?”

老人点了点头缓缓道:“他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爱的人。”

一行清泪流下,花落了无痕。

全文完

深夜,一张大床上,两个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啪啪啪,啪啪啪,俊美的男人下身不断耸动着。

“宝宝,吸爸爸吸得这么紧,骚水这么多,堵都堵不住,这么会吸,爸爸把你的骚穴干松好不好?”精致的男人咬着身下人的耳朵,恶劣地说着低俗的淫语。

“啊不要骚穴要吃大鸡巴…好舒服,啊花穴好酸,太大了”英俊的少年脸上露出天真又淫荡的表情,叫人只想狠狠把他干到流泪。

“干死你,爸爸把宝宝干死在床上,一辈子只能含着肉棒,好不好?”男人的胯下干得越来越快,撞击声越来越响,紫红粗大的肉棒狠狠撞在齐轩的骚点上,穴心不断地喷出一大波淫液,浇在硕大的龟头上,花穴不断高潮收缩,像一张细腻的小嘴不断吮吸着。

祁洛逸被夹得狠了,差点被缴了出去。

“骚货,这么会吸,是不是背着爸爸在学校里找野男人!”祁洛逸一手揉着蜜色的大奶,柔软的乳肉变换着各种形状,被吸的大了一圈的乳珠挺立着,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

“没有啊宝宝只给爸爸干太快了,好爽,要被干怀孕了给爸爸生小宝宝好深”天真和淫荡完美融合在少年的脸上,笔直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男人雪白结实的腰部,迎合着他的肏干。

祁洛逸的眼神暗了暗,“今天不把你操怀孕就不让你下床。”男人狠狠向前一顶,肏开了那条紧闭的小口。

“啊爸爸肏进子宫了,不行了好酸不要再进来了…”少年眼角微红,泪水从眼角划过。

祁洛逸缓缓亲吻着眼角的泪花,低沉地聊骚道:“是你先勾引爸爸的。”

在干了几百下,又多又浓的精液射进了少年幼嫩的子宫了,祁轩又一次被迫高潮,毫无存货的肉棒又流出了点点稀薄的精液,子宫像是没吃饱似的,紧紧地锁住了所有的精液,一滴也没流出来。

少年缓缓坐起来,双手摸上了沾满淫水和精液的肉棒,刚射过的肉棒又马上变得坚硬粗大。

“好大。”祁轩神智不清地亲了亲大肉棒,显得格外诱人,男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宝宝,含进去。”男人诱导着。

祁轩长大嘴巴,经过两年的调教,少年的口交水平已经非常高超,一下子做起了深喉,喉部不停地压缩着龟头,吃的咂咂做响,仿佛品尝这人间美味,双手还不断抚摸着两个巨大的精囊,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下,祁洛逸没忍住,半跪着肏起了儿子的嘴,干了一个小时左右,把祁轩的嘴都肏肿了,射精时抵住少年的后脑勺,射满了少年的嘴,一下子被高热的呛到,祁轩低低的咳嗽着。

许是被欺负得难受了,祁轩一把推开男人,蒙进了被子里,低声啜泣起来。

吃遍黑白两道的祁总一下子慌了,从小他就宠极了祁轩,除了在床上,其他都依自家大宝贝的,因为祁轩从小没妈,祁洛轩更是心疼,保护得紧紧的,这也养成了祁轩天真又恋父的性格。

这次一下子精虫上脑,把宝宝欺负哭了,祁大总裁是真的急了,之前一次生气还是一年前祁总因为应酬被一个女人不小心亲到了,留下了印子,惹得宝宝一个月不让他上床,憋的他生不如死,当然和好后祁洛逸就把空着的一个月全干了回来,他实在不想再回忆那段想吃又吃不到的日子,马上低伏做小。

“宝宝,别生爸爸气,是爸爸错了,你打爸爸,别不理我。”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少年皱了皱英挺的眉,眼睛滴哩咕噜地转了一下:“就罚你每次我的假期你都要陪我,还有不准再去夜店应酬,发誓一辈子爱我。”

男人微微一笑:“小傻瓜,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了。”轻轻吻了吻少年英俊的眉眼,开始了下一次的肏干。

“啊混蛋别进来了啊大骗子”

第二天,祁轩又被身下的快感弄醒。

一夜都插在温暖小穴里的肉棒在苏醒后又开始不安分地抽插起来。

“宝宝,早。”祁色鬼看着少年气愤的表情,心虚地打了个招呼。

“早你个大头鬼,快给我拔出去。”

“可是你里面紧紧吸着爸爸的肉棒,爸爸拔不出去。”说着一下子又干到了穴心,伴着少年一声婉转的媚叫。

男人抽出肉棒,坐了起来,然后把已经被干软的少年抱了起来,利用少年的体重一下子干到了最深处,乘骑的体位干的很深,把根部也吃了进去,让祁洛逸爽到了极点。

嘴上又开始不安分地拨聊着:“宝宝的小穴好厉害,把爸爸的肉棒全吃进去了。”

在花穴射了一次后还又借着淫水干进了后穴,把祁轩干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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