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得不到回应的信件/不是爱情/所谓背叛/错过//(1 / 2)
直播后姬南泽又被leo强留了一天,终于有机会从他那里离开,是因为接到了小区保安的电话。
“有一封给你的信,三四天前就到了,不过一直没联系上你。”
“……信?”
姬南泽拿着gv公司经纪人的名片的指尖捏紧,下一秒如同丢掉烫手山芋一般丢开它,leo沉着眼睛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的动作,惊讶之后是变得更加阴郁的心情。
“对,来自宾区监狱的。”保安的声音有点迟疑,姬南泽听在耳中却说不上什么心情,他嘲讽地笑了一下。
电话挂断,姬南泽呼出一口气,然后向leo伸出手,他刚刚丢开的名片又被这个人收起来了。
“怎么又要回去啊?”leo勉强地笑起来,他观察着姬南泽的表情,想要混过去。
姬南泽却只是静静看着他,最后leo还是将名片递了回来:“欲望不是惩罚自己的手段……”
“我没觉得是惩罚啊?我们前天不是玩得很开心。”姬南泽将名片抽回,漫不经心地与他告别,“下次再约。”
惩罚?早就不是了吧。
从他自愿和王期做爱之后事情性质就已经不一样了,那之前还可以说是他被背叛之后产生了心理问题所以自暴自弃,现在他每次都玩得那么开心,再拿这个做借口就有点假了。
当然姬南泽也不大明白自己现在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有些东西本就不需要理由,想做就做了,至于后果,那是以后的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从保安亭那里拿到信件,姬南泽回到家将信打开,里面其实没写什么话。
姬南泽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林遥和他其实早就没什么好说了。
哪怕林遥没有出轨,他们二人也不一定真的能走到结婚那一步,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日常生活中往往陷入尴尬的沉默,只是姬南泽那时候觉得,他已经习惯了林遥,所以他愿意和他结婚。
但是没想到林遥竟然心有旁骛。
信件中林遥的话语仍然显得很苍白,如同被他抓奸时那晚的辩解。
「小泽,可以最后给我写一封信吗?我很想你。」
姬南泽捏了捏眉头,看了看信件的日期,稍微回想,哦,那天他在跟leo玩蒙眼py。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什么好笑的,但是姬南泽却不可自抑地大笑不止,笑得小腹都有点疼了。
虽然觉得格外嘲讽,姬南泽最终还是决定给林遥写这封信,就当做是他替自己顶罪的最后回报吧,此后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用联系。
但是姬南泽在桌前空坐了快一天,手边都是废纸团,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话想和林遥说。
他们认识了二十几年,交往了五年,到最后竟然一句像样的话都留不下。
第二天姬南泽将空白的信件寄了出去。
寄信时姬南泽恍惚了一瞬间,他忽然想,林遥是不是这些年一直想向他讨要信件,因为在林遥心里,这可能是他和先生的专属信物。
林遥是不是一直想让他证明自己已经放下了先生呢?
他确实没放下,不过他对先生不是爱情,也许有过萌芽吧,但是他和先生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他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那种特殊的心情。
保安跟他说有来信时,姬南泽当时确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生,于是他如同被火燎到手一般将那张名片丢了出去,他怕先生会对自己失望。
但是回过神后又觉得可笑,因为先生早就死了,死在他们约定好的那一天,死在他的十八岁生日,此后姬南泽再没过过生日。
姬云起会强迫性地为他庆生,于是他们最后总是闹得很难看。
想到姬云起便让姬南泽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像是被有毒的藤蔓紧紧缠绕,那种绝望感很难形容,像是一个囚徒好不容易越狱,抬头却发现囚笼外仍是囚笼。
姬南泽再次回到家时又看到了王期,那熟悉的用头发遮着半面胎记的脸,他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为什么愿意给那个人当母狗呢?”
莫名其妙,姬南泽甩开他自顾自开门:“床上的话,你倒是听得认真。”
“我和你做的时候你对这个称呼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你不是狠狠地骂我了吗?”王期偏执地可怕,他丝毫不愿意放过姬南泽,用咄咄逼人的话语填补他回答中的每一个漏洞。
他强行挤进门,姬南泽也懒得拦他,不想配合王期发癫,他反问王期:“我们做的时候,有床吗?”
王期被这出其不意的话打蒙了,满腔的郁气一下子散了,他靠近姬南泽:“你和前男友在这房子里的床上做过吧?和我做怎么样。”
“……你是有什么癖好吗?”姬南泽皱起眉,“算了,你爱做就做,不过晚上吧,我饿了。”
应付王期的最好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说什么应着就是了,姬南泽把自己放空,吃着王期给自己做的蛋炒饭。
什么床不床的,不过是因为姬南泽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底线一步步被压低了,他感觉现在随便什么人提出要和自己做爱,只要看着还行自己都有可能答应。
晚上姬南泽被王期按在身下狠狠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像是在重复直播中leo对他的行动,王期红着眼睛抽打他的臀部,掐着他的腰让他给自己腿交。
姬南泽任由他折腾,捂着唇坦荡地呻吟,等到王期终于玩够了,姬南泽发丝都湿透了,然后王期在他脸颊上心满意足地烙上一个吻:“小泽,你被强奸的视频我都想办法撤掉了。”
“哦,我该谢谢你?”姬南泽还浸泡在情事的余韵中,听到这话扯唇笑了一下,被吃肿的唇瓣水红莹润,一张一合之间已经足够动人。
早不撤,非要等几乎所有人都看过了才撤,就这样还要向他讨赏,姬南泽觉得王期这个人真的蛮清奇的。
阴森的男人见他讥讽的笑容也不气,只凑在他颈窝处笑:“没关系的小泽,你不需要感谢我。”
因为王期本来便没指望这些。
临睡前监狱打来电话,姬南泽疑惑地接起来,然后愣住了。
“林遥……死了?”
“是的,前天晚上自杀身亡,遗体我们已经交还给亲属了,信件我们这边也会退给您。”
姬南泽失神地挂断电话,喃喃自语:“他哪里有亲属啊……”
王期在一旁听得真切,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掰过姬南泽的脸强行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舔过姬南泽口腔中的每一处,唇瓣相贴,他凌乱的吐息将姬南泽思绪扰乱。
“为什么要为他的死难过呢?他死了小泽不是才能彻底安全吗?”
恍若被迎面打了一棍,姬南泽惊愕地看着王期,王期笑得甜蜜,用舌尖舔舐他的眼角:“我都知道的小泽,那晚我一直在看着你……”
“他太没用了,说要替你顶罪,实际上除了自首什么都不会做,现场清理和监控造假都是我做的,还有那些……死人手机里的视频,都是我处理的,不然那些警察为什么没叫小泽你去做笔录呢?”
姬南泽身体发凉,王期将他整个人裹进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这明明曾经是让姬南泽最为放松的动作,此时却只令他毛骨悚然。
“我不会背叛小泽你的,背叛的人都会下地狱。”
在姬南泽看不到的地方,王期的笑容病态而兴奋,他的心脏突突地跳,他觉得沈又青也有点用,当刀子未免太合适。
“什么算背叛呢?对我见死不救难道不算吗?你既然那晚一直都在,为何没救我?”
三天三夜,他就是在最后那一晚彻底崩溃的。
姬南泽的泪水冰冷地滑过脖颈,王期叹息着笑:“没办法啊小泽,这都怪你,如果你不堕落,我如何得到你。”
“见死不救吗?不是的,我只是什么也没做而已。”
毕竟我曾经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也没有看到过我,甚至那样地践踏我,那么就换个法子吧,我会折磨你,也会拯救你,让我成为你的救世主。
糟糕,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又勃起了。
王期将僵硬而冰冷的姬南泽重新压在身下,姬南泽抬起的手臂抵在他双肩,像是想要反抗,但是最后还是麻木地落下。
翻涌的情欲中,姬南泽狠狠咬住男人的侧颈,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王期却仿佛不痛不痒,双掌抓着他的双乳,越发疯狂地在他身上起伏。
姬南泽想要干呕,却被王期狠狠捂住了嘴,男人背着光的眼睛阴鸷得像是两丛鬼火:“不可以吐啊小泽,我给你做的饭,不可以吐。”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喘息点的性爱,不应期也没有被照顾,快感过分激烈后变成痛苦,姬南泽咬着王期的血肉呜咽着,他们仿佛在撕扯着做,直到两败俱伤。
而最讽刺的是,他们最后仍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
“已经火化了,我们仁至义尽了,对着忘恩负义又没有血缘关系的白眼狼,之后的丧葬费用总不能我们承担吧?”
“他的钱不是都放在你那里?骨灰你带走看着安葬吧。啧,多晦气啊,我家轩轩准备高考的时候沾了死人气。”
姬南泽从林遥的养父母那里带走了林遥的骨灰,林遥没什么亲友,于是葬礼确实也可以免了。
林遥曾经说过,他虽然不记得父母是谁,但是院长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他时他身上留着纸条,上面写他是b市梨花乡人。
姬南泽和林遥也去过这个地方,不过也没有找到什么有关林遥身世的线索,姬南泽有点失落,倒是林遥仿佛满不在乎一般揽住了他的肩:“害,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但是你别说,这里风景真的很好,可能是家乡的魔力吧,我死之后就想埋这儿。”
没想到,一语成谶。
姬南泽最终将林遥葬在了这里,连同林遥曾经送给自己的银戒。
“唉!你是那个两年前过来寻亲的那个小伙子吧?”有路过的村民认出他,惊喜地笑起来,“我没有你们联系方式,一直可着急了!现在遇见了说不定真的是有上天在指引,你们当初离开之后我们这里的人一寻思,好像真有一户人家去了j城务工,说不定他们是你们要找的人嘞!”
姬南泽干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想说不需要了,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嗯,谢谢您,我会去看看的。”
谎言有时候总比实话来的动听,姬南泽临走时想自己每年要不要来给林遥烧纸,可能是怜悯,姬南泽觉得每年过来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和林遥总是会错过,少年时他被姬家带走的时候林遥随着朋友出去玩没能和他道别、长大后他们去寻亲急着回城市工作错过了线索、再之后林遥出轨被自己暴揍了一顿后晕倒没能从那群狐朋狗友手中救下他、最后是林遥的信件没能等到回应,因为自己在和别人滚床单,林遥死的那一晚也是如此。
他们唯一没有错过的那一次是在大学时,那次旅游社去山村游玩,姬南泽夜晚不慎掉队滚到山坡下瘸了脚,林遥及时找到了他,背着他从山上走到山下,最后差点虚脱。
也是那一次,姬南泽看着林遥头上的冷汗,以为感动能变成爱情,于是答应了林遥长久以来的追求。
现在想想,如果那一次也错过该多好……
王期说谎了,他那晚其实没有及时赶到,他当时作为虞长戚在片场为了拍戏熬了好几个大夜,打开手机看到自己安插在酒吧的人发来的信息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吩咐那个人赶紧破门,但是信息却半天没有显示已读,低声骂了一句,虞长戚给自己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到酒吧集合。
连乔装都没来得及做,他匆忙来到酒吧,顶着虞长戚的脸,甚至还穿着民国戏服。
他被惊惶的林遥看了一个正着,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失误,所以就算沈又青不动手,他也不会让林遥活着。
虞长戚这个身份不能和任何阴暗的东西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包间内隐约传来男人的笑声,虞长戚咬着牙越过这个人要去踹包间的门,又猛然被林遥从背后勒着脖子拽倒。
林遥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又被姬南泽揍过一顿很虚弱,虞长戚轻轻松松就将他撂倒,刚要重新去踹门就看见苍白的青年对他露出了一个令人厌恶的阴森笑容,手指一直在颤抖:“来不及了……他不会原谅我了,但是如果他也背叛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分手了?”
虞长戚愣住,他看着林遥那张脸,仿佛看见了自己,看见了王期。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一天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林遥仿佛已经控制不了表情,面部肌肉一直在夸张的耸动,“是你吧,把柳生送到我面前,给我下药让我把他错认成小泽的人……”
“你不可以救小泽,凭什么,明明是你毁了我们的生活,你还要充英雄!我不会把小泽给你的!”
不知道林遥是如何发现的,也可能是他情绪崩溃在无差别地扑咬,但是没错,诱使设计林遥出轨的确实是他,是王期还是是虞长戚并没有什么分别。
反正都是他做的。
王期可以接受姬南泽和别人睡,睡一百一千个都没有问题,但是他不能接受姬南泽真的喜欢上谁,所以王期决定让林遥出局。
他太清楚林遥这种人,表面说着可以等姬南泽愿意接受自己再上床,其实一直都心有不甘。
果然,他只是找了个长得和姬南泽有三分相像的人向林遥表示好感,林遥便已经动摇,下药不过是催化剂,即使没有下药,林遥也不会守的住。
虞长戚和王期虽然互相厌恶却也互相依存,他们的记忆共通,而虞长戚没有阻止王期的做法。
所以说他们是完全独立的人格也不大对,因为他们本质没什么区别,实在要说,王期不过是被虞长戚强行剥落的阴暗面。
面对着林遥,王期仿佛找到了同类,他兴奋地想林遥说的对,只要两个人一样烂就可以在一起了,他只需要等小泽彻底崩溃时再出现,那样效果才最好。
虞长戚却头疼欲裂,他对王期说我们明明知道孤立无援的感觉,我们不是曾经也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被蛆虫包裹身体,你明明知道那种感觉,为什么不救小泽。
王期却笑他假惺惺,说难道那三天三夜不也是小泽送给我们的礼物?现在也只是还回去,没关系的,反正马上就结束了,你在这里装好人,不是也没动脚步吗?
林遥看着面前容貌温和俊美的男人一会儿面目狰狞一会儿泪流满面,不自觉大笑起来,心想原来他们都只是怪物罢了。
没等虞长戚挣扎完毕,包间内传来一声巨响,几声仓皇的尖叫后归于一片死寂的平静。
虞长戚无措抬眼,他之前打电话叫的人此时全部都到了,门被他们撬开,他看到林遥匆忙站起来往门内走,不知道为什么,虞长戚退到了阴影中。
这是一场噩梦。
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天,姬南泽下班回家后又接到林遥的电话,对面的人不算陌生,最近林遥经常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他的朋友总是通知姬南泽去接他。
所以这次姬南泽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很累,加班让他整个人都很疲惫,他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但是他却要强撑着精神去接林遥。
不知道这样的恋爱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但是说来说去姬南泽也下不定决心去改变,因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而当他赶到酒吧包厢看到林遥和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时,他只觉得人生真的很滑稽,林遥看到自己时连阴茎都还没从那个少年身体里拔出来,姬南泽捂着眼睛咬着牙叹了口气。
“哇,真的是……”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姬南泽就是觉得身心俱疲,等到两人将衣服穿好,他挥手让那个看着自己一脸惊艳的少年出去,然后他冲林遥抬了抬下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而林遥定定看着他,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姬南泽连被气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揉了揉突突跳动的额角,闭上因为熬夜而滚烫的眼睛:“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真的很困,所以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他长得有点像你……我只是看花了眼……”
“那么这段时间你天天待在这里是因为谁呢?”
林遥无力的辩解就这样胎死腹中。
他们又陷入无言以对的沉默,与之前的日日夜夜别无二致,然后林遥忽然勾起嘴角:“小泽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吧?你是不是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总是不愿意和我睡,不在意我的心情也不在意我的行踪,小泽,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和我分手你等了多少年呢?”
姬南泽闻言咬住唇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明明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有心理阴影嘛,那如果是先生呢?你是不是恨不得天天和他睡八百遍?!”
“你被姬云起睡了那么多年,却在我这里装起三贞九烈了?!”
阴影劈头盖脸地席卷,脑子里的弦戛然崩断,姬南泽冲上前拎着林遥的领子狠狠给了他一拳,声音颤抖:“我为什么要被你质问?明明是你做错事情,我凭什么要在这里被你质问?!”
姬南泽其实早该升职了,只是他的上司一直卡着他,因为他想潜规则姬南泽,而姬南泽拒绝了,所以姬南泽再努力工作都没有用。
而前一阵子这个上司被调职了,所以姬南泽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所以他加倍地努力工作,就为了一个升职名额,一个早该属于他的升职名额。
升职之后就能有更多钱,这样以后他和林遥就能有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房子,他们的家。他们都没有家人,所以姬南泽一直以为,他们能成为懂得彼此珍惜的家人。
哪怕他们之间缺乏爱情。
但是两个人过日子,有时候爱情也不是必需品,姬南泽以为林遥和自己同病相怜,能明白他的痛苦,而当初他们交往时姬南泽也对林遥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我现在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但是我愿意和你试一试,可是……你能接受我吗?我可能没办法和人拥有正常的亲密关系。”
“没关系的小泽,我会一直等你。”
一开始他们其实是开心的,可是不知何时起,林遥变得尖锐而沉默,一起去约会也常常不欢而散。
“你为什么对那个人笑?!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故意的?!”
“你辞职吧,我觉得你的同事不对劲。”
“我们以后就在家里约会吧,一出去就会有那么多人看着你……”
姬南泽一拳拳掼在林遥身上,他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不住流淌,看着意识已经迷离的林遥,他哽咽着声音:“你明明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轻率地许诺……”
他在姬家经历的一切不堪他都告诉了林遥,他以为林遥会救赎他,结果最后这却成了林遥用来刺痛他的刀。
林遥昏迷过去,姬南泽坐在他身上,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他和林遥完蛋了。
本来以为理所当然的未来再次崩塌,姬南泽垂着头缓了一会儿,心想也没什么,其实林遥也没留给他多少留恋的情绪。
现在他光明的前途就近在咫尺,虽然一开始会难过,但是总有一天自己会习惯的,一个人生活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林遥的朋友这时候走进来,姬南泽回头看向他们四个人,垂下眼起身:“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林遥出轨的事情,现在太晚了,我先走了,有空请你们吃饭。”
这些朋友是林遥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但是他们给姬南泽的感觉不大好,实在要是就是都很轻浮,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很干净,姬南泽敏锐地感到有点不安,告别后便要离开。
“我们觉得今晚很好,如果要报答我们,当然是越快越好。”
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姬南泽瞪大眼睛挣扎,可是一个人抵抗四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实在天方夜谭,姬南泽意识逐渐模糊,这是噩梦的开端。
“哈哈哈这个表子又喷了!”
“他屁股好大啊,陈哥,我真憋不住了,你通融通融,让我肏肏他后面吧?”
“滚!他后面必须让我开苞,你们把他玩够了之后就是我的时间!”
“嘿嘿嘿没关系,这表子胸也好软,我射了两发了,咱俩换换位置?我用用他腿你试试他奶子!”
“啧,这药好使是好使,不愧是大人物给的,幸好在林遥身上用了还有剩,就是这骚货死活不张嘴,要不然嘴也能让我爽一爽。”
姬南泽没有什么意识,他只是感觉很热,两只手中握着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坚硬的,有闪光灯打在他身上,他被那刺目的灯光刺到,眼前却仍然是旋转的艳丽圆圈,像是混乱的万花筒,又像是扭曲的花。
“哈哈哈哈他在欲求不满地狗爬唉,赶紧录下来,这样等他清醒之后咱把视频往他脸上一怼,不愁他之后不给咱们玩!”
“好贱啊!行了!老子现在射空了!你先自己熬着吧!”
“艹!你竟然让这骚货艹你屁眼!”
“陈哥不让我动小美人的后面,那我动动前面嘛嘿嘿嘿,反正我不吃亏!”
“也是,要不是林遥那个蠢货,估计咱们这种人一辈子都干不到这种档次的。”
三个人找到了新的玩法,兴高采烈地又给浑身高热的姬南泽喂了一次药,姬南泽有时会因为疼痛清醒片刻,然后会看到自己爬到男人腿边求欢。
那种反胃感比被姬云起强迫时更甚,姬南泽呜咽着,身体却始终缠绵,最后一晚,他们玩腻了寻常的玩法,拿起了刀,他们算着自己高潮的次数,大笑着在他腰间划正字。
明明应该很疼,药物却让姬南泽分不清楚疼痛与快感。
最后三个人终于玩腻,陈哥将身体盖在姬南泽身上,在把其他地方都心满意足玩过之后,他将手探向了姬南泽的身体后方。
“不……不可以……”哪怕意识模糊都十分抗拒,姬南泽颤抖着身体制住陈哥的手,腰侧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疼痛与恐惧使他清醒片刻,陈哥不屑地向其他三个人打了一个眼色。
那三个人挠着头打了个哈欠:“行了,都已经被玩透了还反抗个什么劲儿啊……”
他们之前在姬南泽身上已经快射废了,又没怎么睡觉,精神十分萎靡,身体也虚得不行,姬南泽的瞳孔混乱地颤,在陈哥不耐烦地吼那三个人的时候,他摸向被这几个人随意扔在自己身侧的刀。
“噗。”刀锋入肉的沉闷声响传至陈哥耳边,他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感到疼痛,鲜血溢出他嘴角,他后知后觉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那里正插着一把刀。
身下的美人瞳孔涣散,双手用力往下压,刀身没入到底,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抽回手,刀刃拔出,血液溅了他一脸,滚烫的,鲜红的。
陈哥甚至没能叫出声便死了,死不瞑目。
姬南泽眼睛亮晶晶地笑起来。
这几个人说白了都是小混混,强奸已经是他们干过最大的事情了,杀人他们想都不敢想,本来就虚,一见他们的头头死了直接软了腿脚。
姬南泽拿着刀站起来,他仍然浑身赤裸,这几个人却已经无法再因为他这副模样生起情欲。
姬云起教过他的,捅人哪里最痛,哪里死得最快。
他向那三个人走过去,举起了刀刃。
一开始也许是为了自保,后来便纯属泄愤了,姬南泽将这几个人的下体都剁烂了,然后他坐在血泊里,陷入茫然。
他会坐牢吗?明明踏进这个包厢之前他都还有着光明的前途。
“坐牢?怎么会?找替罪羊太简单了,不过是花钱罢了,哥哥你不用担心的,交给我吧。”
“如果没有钱呢?”
“哼……我喜欢哥哥,所以我愿意做哥哥的替罪羊。”
门被打开,林遥跌跌撞撞地向自己跑过来,姬南泽向他伸出了手。
对啊,林遥喜欢我……
“我刚刚才醒过来,没来得及……对不起小泽……”
姬南泽漠然将眼往上一瞟,然后他甜蜜地笑起来将刀塞到林遥手心:“亲爱的,握住我的刀。”
林遥愣住,下一秒他也笑起来:“那小泽会原谅我吗?”
“会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虞长戚躲在门外听了全程,他捂着嘴,感觉心脏要从嗓眼中呕出来,他默默看着姬南泽和林遥先后离开,然后咬了咬牙,他的眼睛彻底阴沉下来。
“都处理好。现场的血迹,他们手机里的东西,还有监控记录……”
“不……不……还是我亲自处理吧。”虞长戚咬着指甲焦躁地摇了摇头,努力压制着兴奋的王期,他闭上眼睛,“告诉温老,他让我办的事情我同意了,所以,这家酒吧发生的事情,请让我自行处理。”
……
“唉,你无故旷工那三天领导正好下来视察,所以这次升职……”
姬南泽勉强地笑起来:“抱歉,都是我的过失。”
从总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姬南泽迎面撞上了一个英俊的青年,他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姬南泽生锈的大脑转了转,想起来他叫沈又青,是沈家的少爷,并且……喜欢自己。
“没关系吧组长?升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我完全可以……”
“不必了!”下意识喊出这句话,姬南泽与他果断地擦身而过,也许所有人都会以为姬南泽很清高。
但是只有姬南泽知道,他意识到沈又青身份的第一秒便产生了卑劣的心思,明明他就是因为厌恶潜规则才一直没有升职,现在竟然会想着潜规则也不是不可以。
太可笑了。
姬南泽的大声回绝不是因为觉得被侮辱,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
姬南泽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会远离特定轨道。
他想着如果不升职那自己该怎样挣钱,兼职吗?他虽然不缺钱生活,但是却远远无法达到能在这个繁华城市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数额。
姬南泽很想有自己的房子,因为那才是一个稳定的家,也许孤儿都对家庭有所执念。
当时的姬南泽不知道,自己几个月后得到了足够的钱,花不完的钱,却已经不再在乎房子,也不在乎家。
“剧本就是这样的,其实也不用记什么词儿,有那个意思就行,咱这行也不是主要看什么感情戏,啊,但是氛围还是得到位啊,哦不过这是我的活儿了。”导演李鹤是个看着挺艺术的长发男人,长得挺帅,他眯着眼睛,左耳上一排耳钉经过灯光折射散发出耀目的光彩,“但是……”
姬南泽戴着口罩沉默寡言地看着手中所谓剧本,他的台词也就是「哼,想要升职就来取悦我」、「你天天翘着屁股不就是在勾引我?」、「趴下,撅起来!」……
嗯,诸如此类。
姬南泽签了三个剧本,但是他只是确认了自己是攻并且不露脸,其他他都没什么所谓,甚至酬劳他也没怎么看,经纪人当时一直在暗示他攻没有受赚得多,并且他们这是女性向gv,攻得到稳定粉丝比受困难很多,姬南泽全当没听见,一来他不是为了钱来的,二来他要gv粉丝干什么……
所以他事先是完全不知道剧本是什么的。
这次的剧本是很俗套的职场精英上司攻逼奸笨蛋美人下属受,姬南泽看了看却总感觉有点既视感。
李鹤的在那里“但是”了半天也没见眼前人搭理自己,当即刻意地咳了两声,见清冷的黑发青年终于施舍给自己一点目光,他故作平静地拿剧本敲了敲掌心。
“你就是ash?我看过你的直播。”
就这个事吗?姬南泽丧失兴趣,点了点头,连话都懒得说,他签约的时候用的就是ash的身份,没什么好说的。
此时另一名主角dy也来到了现场,他是一名已经很有名气的受役演员,外网上也有不少粉丝,是几十万人的亲亲老婆,走的是床下清纯甜美床上缠人放浪的路子。
他自从出名之后对于本子就很精挑细选了,按理说姬南泽这种新人演员是完全搭不上他的,但是dy一听说公司里新来的攻役演员是ash,直接把其他蠢蠢欲动的妖艳贱货都挤下去了。
此时他化着淡妆走到姬南泽面前,大大的杏仁眼明媚又甜蜜,过于幼态的妆容使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他向翻着剧本的姬南泽伸出手,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使他能够抬脸向姬南泽有意地展现出自己看起来最漂亮的角度。
“ash你好呀~我是你的搭档dy!”
姬南泽礼貌性地握住他的手,抽回时却被dy的小指勾住,长相甜美的男生眼中闪烁过引诱的光,轻轻抚摸他的手背:“ash你手比我的还要嫩呢~”
姬南泽还没反应,李鹤先幽幽把dy的手拍下去了,力道不小,直接给人打出一片红印子:“差不多得了啊,咱这行也不允许戏外性骚扰的。”
被人舔惯了的dy面容扭曲一瞬,看了一眼姬南泽却又忍了下来,他咬着牙强撑笑脸,语气娇嗔:“哎呦,李导好凶……”说着还很是委屈地瞥了姬南泽一眼。
但是显然媚眼抛给瞎子看,姬南泽不为所动,感觉不到什么万种风情,他甚至觉得眼前男生的行为很怪异。
有点尴尬,姬南泽撩了撩眼前的碎发,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场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垂下眼睫选择不予理会。
姬南泽对众人的目光并不陌生,自他懂事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应该长得还可以,因为每一个来领养的人都会先挑中自己,到了姬家后更是……
“快点开始吧。”有点烦躁,姬南泽冷淡开口。
作为新人这样说话其实很没情商,但是众人完全没有被姬南泽冒犯的不悦,甚至大多数人默默心道舒服了,果然是ash的味道。
李鹤也笑意盈盈地回话:“好的好的,不过你还没换衣服,我带你去更衣室。”
“李导就不必亲自去了吧,您不还要调试设备光线嘛,我陪ash去就好啦!”dy的眼睛钉在姬南泽脸上下不来,跟李鹤说话时也没看着人,反倒向着姬南泽k了一下。
“不必了,你还没看过剧本吧,不过我确实也有事情,那叫lisa姐带ash去吧。”李鹤再次把dy扯开,冲场边正在看戏的大波浪美女招了招手。
让这个家伙去还不得在更衣间就扑到ash身上,这个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李鹤清楚dy那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打心里不希望姬南泽被他沾惹太多。
这人哪配啊!老黄瓜刷绿漆的货色,包年的菊部护理都挡不住他那黑洞体质。李鹤也是1,但是打从一开始就绕着这家伙走,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家伙玩得太脏了。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ash跟他搭戏……
李鹤将目光往四周一扫,发现现场好多人都愁眉苦脸,看来是都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姬南泽被lisa领着换了衣服,其实就是比较修身的西装,但是走起路来姬南泽觉得有点过于紧绷了,他看向身旁用美甲抵着红唇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的女人,为难地皱了皱眉:“尺寸好像不大合适……”
lisa挑起半边眉,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哦,这个款式就是这样的,你现在非常迷人,相信我,ash,不会有人拒绝你。”
“你是不是说过你是双?虽然你不想做受,但是如果四爱你愿意尝试,随时可以找我。”
美甲轻轻划过姬南泽的鬓角,lisa笑得招摇。
姬南泽回到现场的时候,明显感到周边的视线更加滚烫了,跟直播时不一样,直播时的视线毕竟隔着一层,打在身上不疼不痒。
如今却像是直接将自己的不堪扒开晾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每个人的目光都那么真切,而他们只要迈几步就能触碰到自己,安全感大大降低,姬南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受在这种环境下做爱。
是不是还是冲动了……
“大家目光收敛一下哈,关爱一下新人!”李鹤时刻关注着姬南泽的状态,努力把自己黏在那挺翘臀部的目光拔离,装腔作势地拍了拍手。
西装确实紧绷,将黑发青年的宽肩窄腰与胯部曲线勾勒地寸寸分明,而最显眼的却是他那傲人的胸肌与饱满的臀部,打光灯打下来,将所有诱人的陷入与隆起都打上阴影,姬南泽抱着双臂的动作不能遮掩他胸前快要崩开的扣子,反而是让他的胸部更加突出了。
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偏偏配上他那劲瘦的腰肢与纤细骨感的脚踝,每一寸肉都长得恰如其分,众人看在眼中却仿佛已经扒掉了他的衣服窥探到他的裸体。
他们都知道,ash有着一副多么色情的身体。
“……开拍!”李鹤口干舌燥地吐息,终于下了指令。
“陈总,对不起……我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穿着西装的纤瘦少年涨红了脸,他绞着手指,站在打印机边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戴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声线醇厚而微凉,像是雪山上千年不化的柔软冰雪:“这种错也犯?蠢货。”
他骂得轻巧,面前的dy却骤然夹住了腿,场外人也遮掩着移开视线,爹的,又被ash骂爽了。
姬南泽弯腰假装修理卡住的打印机,dy被他那快凑到自己眼前的饱满屁股勾得眼神迷离,他悄悄往前凑,贪婪地吸取姬南泽身上的冷香,咬着唇:“陈总,您能修好吗?”
姬南泽回忆着剧本的描述,敷衍地在打印机上划拉了几下就直起了腰:“哼,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搞不定这种小事情吧?”
“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靠什么进的公司?”
男人闲散地靠在打印机旁,性感的胯骨抵在打印机冰冷的机体上,紧绷的西服甚至将他大腿上衬衫夹的痕迹都透了出来。
“嗯?”姬南泽从喉间挤出一声漫不经心的质疑,高傲的,却又含糊不清的。
场外的人都已经傻了眼,更别说直面这种冲击的dy,只见镜头中那本来瑟缩的男生已经面部潮红地不自觉往姬南泽身上贴,姬南泽眼中闪过惊异神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找补。
“卡!”情势愈演愈烈,在dy扒着姬南泽的肩膀拼命踮脚想往他口罩下的唇上亲时李鹤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卡卡卡!”
几个场务一听到这声音跟天牢死刑犯听到大赦天下一样高兴,不需要李鹤吩咐就七手八脚地上前把dy拉开了,dy这边还噘着嘴呢就被架起来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姬南泽看着这混乱的景象也没办法保持刚才的状态了,他侧过头烦躁地用鞋尖点了点地,觉得今天的所谓拍摄工作真是一团糟。
拍摄暂停,dy求欢不成还出了个大丑,维持不住形象,气愤地回到休息室里砸东西,剧组的人其实更习惯他发癫的样子,也没管他,坐着小板凳围了一圈。
姬南泽的衣服不方便坐得太低,还没开口身边人就呼哧呼哧,殷切地搬来了办公室置景中的一个单人沙发。
姬南泽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坐在一群小板凳里十分的鹤立鸡群高人一等,跟皇帝登基一样,他不自在地将鞋尖挪开一点,实在是这些人的高度跟匍匐在他大腿边一样,把鞋冲着他们实在怪异。
虽然他身边那些人其实都不在乎这个甚至希望他将鞋子踩他们鸡巴上,当然这话他们不能说出口。
“我感觉剧本得改。”
李鹤咽了咽口水,冷静下来发了话。
这话一出口众人就跟迷途旅人终于找到了北极星一样兴奋,立马七嘴八舌地附和。
“对对对,我就觉得特别不对劲!”
“真的,dy跟个白斩鸡大头娃娃一样,然后你说性感又嗯~的ash觊觎他?!天大的笑话!”
“真的,大美人觊觎小土豆……”
“的确十分出戏,尤其dy看见ash跟流哈喇子的狗一样,他这种人是演不出反抗的味道的。”
“咳咳咳谁能反抗ash啊……”
“改成痴汉下属觊觎逼奸高岭之花上司倒是更合理。”
“这个好!”
“那dy更不行了,他那小身板能强迫谁啊!”
“我都比他合适!”
“滚你个狗蛋子的!你一张脸长得跟黑锅底一样还稀罕上白天鹅了!”
姬南泽听着他们的话感觉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现场,真的很尴尬,姬南泽抿住唇充聋做哑。
但是……他们提的新剧本,真的很难不让姬南泽想起来沈又青……
李鹤皱眉思量了一会儿,下了决定:“让dy走人,把evil叫过来,改成两攻拉扯,不要受方了。”
“evil?哥你真敢想,人家那咖位仅次于leo了,leo淡圈之后他就直接飞升了,现在人家不差钱,临时约怕是不大行。”
“实在不行让ash把leo找来?”
“嗯……我跟leo不熟。”姬南泽果断回绝,他觉得leo对自己的关心已经越过了炮友范围,最好还是少招惹。
“放心吧,我给evil打电话,只要说相方是ash,那只狗不百米冲刺过来我不姓李。”
李鹤拍了板。
“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案?”姬南泽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他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嗤笑一声,然后猛得甩手将文件全部往桌前站着的男人脸上打了过去。
文件散了架,在男人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后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姬南泽看着仍然如同木头一般的男人,嫌弃地撇开眼。
“要不然怎么说是窝囊废呢,你这种废物,在学校里被人看不起,在公司里也招人白眼,你能厚着脸皮活到现在也是勇气可嘉。”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土不拉几的格子衫牛仔裤,脸上还带着一个快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刘海也长,此时挨骂时像个傻大个一样闷声不响,一看就让人厌烦。
“滚出去!”姬南泽向来眼高于顶,最看不上这种人,当即抬臂指了指门口,“如果三天后你还只能给出这样的方案,你和你那个介绍人一起滚蛋。”
男人闻言却仍然身形不动,像座小山一样沉默地站在姬南泽桌前,姬南泽刚想踹男人一脚就接到了内线电话,他面色隐约一变,接起后他皱着眉应了两声,电话挂断,他从座位上起身。
男人脚步一移又恰好堵到姬南泽的身前,姬南泽忍无可忍地咬着牙抬头:“你是故意在找事儿吗?”
说着他抬腿狠狠往男人膝盖踹了一下,看着男人嘴唇一颤不自觉弯下腰终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狗就要有狗样啊……”
他推开男人往门边走,结果门刚被打开一点缝隙就被身后男人压过来的手掌合上了。
男人伸着手臂抵在门上,垂头看着满眼惊愕的上司,他悄悄笑了一下,声音却仍然畏缩低沉:“陈总,晚上可以来xx酒店4032吗?我有事跟您说。”
姬南泽回过神,更加恼怒,他回身直接往男人脸上砸了一拳,紧绷的布料将他的胸部捆得更紧,他收回手面色难看:“你什么身份?还想约我?”
真晦气啊,这种货色都敢觊觎他。
“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在公司里说吧。”男人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凑到姬南泽面前,上面是姬南泽与公司总裁的激吻照片,姬南泽眉心紧蹙。
“威胁我?”
“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您那桃色的上位史吧。”男人在呆板的眼镜下愉悦地眯起眼睛,姬南泽咬着牙应下了。
有什么关系呢,这种人一看就是不中用的处男,说不定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就射了,想到这里姬南泽又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姬南泽陪总裁打完一炮就到了和男人约定的时间,勉强应承了几句那食髓知味的总裁,他索性也没换衣服,直接驱车到了酒店,冷着脸敲响了房间门。
“还是得先揍他一顿。”姬南泽还是气不过,他抱着双臂站在门前想。
门被打开,姬南泽看着房内的男人疑惑地抬头看了看门牌号:“evil?”
除去眼镜褪去老土格子衫的男人和白日里判若两人,鼻钉唇钉样样不少,额发张扬地掀起,眼中都是昭然若揭的欲望。
他伸手将表情怀疑的黑发上司一把扛在肩上关上了门。
姬南泽一愣,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他一直瞧不起的下属如此轻浮地对待,立刻气得红了脸,他拼命踢着腿,用膝盖去顶evil的胸膛。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捏着那可笑的把柄就能对付我了?有种你爆出去啊,看看公司保你还是保我?”
“不知廉耻的蠢货!”
evil一直笑眯眯的,身下硬得发疼,他没忍住,扇了一下那被包裹的格外圆润还一直在扭动的屁股,手感真的很好,evil又扇了两下。
姬南泽回忆着剧本的人设,当即瞪大了眼睛变本加厉地骂他:“你敢打我?!你这只贱狗!我一定会开除你的你等着!”
evil早已习惯自家上司的臭脾气,充耳不闻地将姬南泽甩到了床上。
姬南泽在床面上弹了一下,上半身刚抬起来就被俯身的evil压了下来,他将姬南泽面上的口罩上卷露出那张说不出好听话的刁蛮红唇,狠狠碾了上去。
黏稠的吻席卷了口腔,姬南泽感觉好像有一点烟味,又有点薄荷味。
被强迫戏码的爽点大概是欲拒还迎然后被寸寸攻陷,真反抗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姬南泽任由男人卷着自己的舌尖纠缠,还配合着时不时溢出几声柔软的呻吟。
但是他的双手双腿始终推拒着身上健壮的男人,在亲吻的间歇他扭开头,挑衅又嘲讽地看evil,嘴都被吃肿了,急促喘息着也要逞强着继续骂人:“也不……不怎么样嘛,果然废物哪里都是废物……”
然后又被男人捏着下巴将脸强行扳过来,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丰盈的唇瓣:“陈总嘴总是不老实呢,需要调教。”
“呵,你以为你是……唔!”将将出口的辱骂又被男人张开嘴吞噬,姬南泽被这激烈的吻搞得腰软,男人的大手拢上他臀肉,他意识到危机,连忙拼命推开了男人就翻身想往前爬下床。
镜头聚焦于他那在跪爬时被丰满臀型绷得光滑的布料,随着他的行动,那臀部几乎占据了屏幕,让人只能看到那微微摇晃,肉感丰盈的屁股。
然后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极具力量感的双掌攀上来,将姬南泽那纤细的腰肢狠狠按下去,在他翘着臀部骂骂咧咧时,男人的指尖灵活地打开他腰际的卡扣,一手按着他,一手粗鲁地将那西裤往下扒。
西裤尺码刻意被做小,扯下来都费劲,扯到半截姬南泽的臀肉被挤得溢出堆在裤子上,evil看得眼热,手上更加卖力,终于将那该死的西裤扯到了大腿根。
姬南泽的内裤在跟总裁滚床单时就已经没法看了,于是干脆没穿,这倒是方便了evil,evil滚烫的双手像揉面团似的将这两团白皙软肉揉了又抓,抓了又捏,还往前推了几下,姬南泽羞红着脸咬住红唇:“滚啊!你这只贱狗!竟然敢这么对我……”
剧本里写的是两攻拉扯,接下来姬南泽会挣开evil和他打一架,最终不情愿地接受互撸的提议,毕竟一边倒的局势不符合设定。
只是身上的男人像是动了真气一样,他一挣扎就会被男人压制,姬南泽咬了咬牙,在evil俯身亲他耳际时压低声音:“你疯了?不按剧本来?”
evil在他耳畔笑了一声,然后他抬起腰,两手将姬南泽的臀肉往两侧拉扯,挺腰将自己滚烫粗硬的阴茎嵌入他那深邃股缝。
姬南泽瞳孔一缩感到一阵凉意,他出了戏,立马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想脱离男人的控制:“疯子!你放开我!”
李鹤也傻了眼,他无声地对着evil张牙舞爪地比划,用手语辱骂他,简直要抓狂,场中的其他人也愣住了,他们无法将视线从姬南泽身上移开,无论是那白皙的臀肉还是隐约透过衬衫布料凸起的红艳乳尖。
他们吞着口水,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他们想,不是没有插入吗?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ash在直播中更过分的都玩过……
李鹤无法否认镜头中那绝佳的张力与狂乱刺激的氛围,他咬着牙根想如果那狗再有下一步动作自己就把他的头摁到酸菜缸里捂死,然后还是暂且稳住了自己的镜头。
于是全场只剩下姬南泽在慌乱地挣扎,evil掐住他的腰将他拖回来,男人性器在姬南泽臀缝里磨了一下,姬南泽浑身发麻,扭身就一拳打上去。
evil不躲不避,左脸生生受了他一拳,牙尖将口腔内膜喇破,他嘶了一声,歪着嘴笑了一声:“不愧是ash啊,就是辣。”
姬南泽冷眼瞪视着他,男人死不悔改地歪了歪头,咧着嘴制住他下身挺腰继续用性器在他臀缝里摩擦进出:“给我夹夹嘛,你屁股可比你想象得还要大宝贝,臀缝这么深,我控制着都没蹭到你那个地方,没什么吧?”
“嗯?”
evil眼眸中都是灼人的情欲,他喉咙挤出一声询问,然后他指尖精准地按住姬南泽布料下那凸起的乳尖:“并且你这里不是硬了?”
男人一边玩弄他乳肉一边肏他的臀缝,姬南泽咬住唇齿忍住呻吟,眼角已经飞了红,却仍然倔强地开口:“滚……”
这种人最容易得寸进尺,姬南泽当然不可能同意这种行为,他被男人按在身下也没有停止挣扎,只是一挣动就会牵扯着臀部也摆动,男人的阴茎卡在那里,让姬南泽不敢有大动作。
姬南泽跪趴在床上,男人手法高超,将他胸乳玩得发热,爽是爽的,但还是实在气不过,在男人头颅抵在他颈窝,像狗一样粗喘时他用胳膊肘狠狠往后顶了一下。
“呃!”男人吃痛地沉闷哼了一声,姬南泽刚幸灾乐祸地提起嘴角男人就强行扯住他的衣服前襟狠狠往下一撕,拍摄用的衣服质量为了搞情趣本就一般,在姬南泽错愕的目光中,衬衫的扣子飞了一地。
然后男人将阴茎从他股缝里移开,泄愤似的抽了一下他那被顶撞得通红的屁股,令姬南泽咬着指骨闷哼了一下。
将姬南泽那卡在大腿根的裤子往下扯了扯,男人将阴茎强行往姬南泽那被裤子捆住的腿根里撞了进去。
男人单臂卡在姬南泽胸下将他的上半身强制性地提了起来,男人直着腰跪在床上,姬南泽被他卡着上半身,背脊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下半身被裤子捆着被男人的膝盖压着,完全无法动弹,像是完全挂在男人身上。
姬南泽刚想继续反抗就被男人用双手狠狠抓住了胸乳,那诚实的乳头马上便兴奋地顶了顶男人的掌心,男人笑着用手指夹着他的两枚乳尖抖了抖:“明明就爽到了吧?”
男人将腰往上挺,阴茎被姬南泽紧窄的腿根夹得又疼又爽,打了钉的龟头不小心撞上姬南泽的卵蛋,姬南泽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眼睛一亮:“让我抓到你的敏感点了哦宝贝。”
姬南泽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乳头和囊袋,阴茎都要次之,此时最敏感的两处都被格外关照着,他扭动着身子,意识到自己又快要沦陷了。
镜头中本来倨傲的毒舌上司被下属完全掌控,他的衬衫破破烂烂的,布满抓痕的胸乳招摇地在空气中晃动着,红艳肿大的乳头被下属捏在指尖又拉又捻,连乳孔都被仔细抠弄。
他的下半身更为狼藉,水红色性器翘起,头端贴在他腹部,随着身后的顶撞在腹部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他隐秘的双腿之间被狰狞的男人性器不断进出,腿根处已经沾上黏腻白浊,使得进出越发顺利,他粉嫩的卵蛋被撞得东倒西歪,每撞一下他那紧致的小腹便要抽动一下,水红的性器也要吐出一口水,实在敏感色情得过分。
他口中的话语也从“停下……滚!嗯……混蛋……”变成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嗯哼……那里也要嗯!”
声线越发甜腻,无限接近于直播时ash被完全玩开时的模样,口罩捂住鼻子令他呼吸困难,他吐出舌尖舔舐着空气,每一声喘息都销魂蚀骨。
evil痴迷地用齿列啃噬他的侧颈,失控地粗喘着,腰随着姬南泽的索求动得越来越快,像一只发情的公狗,妄想要把大脑都射出去。
二人射过一次后,evil将已经软下来的姬南泽温柔地放下来,姬南泽平躺在床上柔软地笑,之前嚣张的样子已经全部融化,evil将自己射在姬南泽身上的精液在他身上涂抹开来,着重均匀涂抹在那丰满胸乳上,像是雄性动物在划地盘。
然后男人冲姬南泽举起手机打开了摄像模式,揪起他的乳头,像是在向镜头打招呼一般晃了晃:“来,对着镜头笑一个。”
闪光灯兴奋地打在姬南泽那张明显被性爱滋润过的脸上,姬南泽吐着舌尖,男人将他的手调整成剪刀手摆在床面上,他晕乎乎地笑起来。
照片中的男人浑身白浊,衣衫破破烂烂,身体也破破烂烂,他像是被玩坏的性爱娃娃一般,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露出淫浪的笑容。
evil就着精液用手掌裹住姬南泽的阴茎,熟练地撸动,重点照顾那可爱的头部,他舔了舔唇面:“陈总,从此以后,你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李鹤闭了闭眼,低头看见自己裤裆湿了一块的痕迹,咬牙切齿:“真是爽死你了……”
不知道是在唾弃谁。
导演如此,场内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不堪,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地开撸。
李鹤往四周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喝一嗓子,心想吓萎一个是一个:“卡!准备下一场!”
“最近陈总好像没有骂evil了?”
“嘛,废物再骂也还是废物,陈总估计也是彻底放弃他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evil就真有哪一处得到了陈总赏识呢。”
午休时几个员工在楼道口嘻嘻哈哈地聊八卦,不免说起了那个废物得出名的新人和向来严苛的陈总。
他们的话声隔着门板传进楼梯口旁狭窄的杂物间内,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土男人将手指塞到上司的唇齿间,堵住他的呻吟。
“是啊,为什么陈总不骂我了呢?我肯定是有哪里得到了您赏识吧?”
“比如……性能力?”evil向姬南泽耳畔吐了一口热气,往前挺腰的同时捏了捏他那上翘的可爱头端。
翕动的小孔随着身后男人在自己腿间的顶撞而吐出爱液,姬南泽将呜咽声努力卡在咽喉,嗓眼一片酸涩,他加重咬在男人手指上的力道。
“唔滚……”他双臂撑在门板上承受着evil的动作,因为员工的存在极为克制地哑声骂他。
evil的回复则是用两根手指夹住姬南泽的软舌,涎水溢出唇角,被他垂首舔舐,然后他双手猛然拽住姬南泽的胳膊往后扯,姬南泽瞪大眼睛失去平衡,被男人挺腰一撞,上半身砸到了门板上。
解开一半扣子的衬衫展露着他的胸乳,此时情热的乳肉紧紧贴到冰凉的门板上,姬南泽倒吸一口凉气,乳尖被刺激得更加挺立了,又无可奈何地被压扁在门板上。
“什么声音?!”
“公司不会有老鼠吧?”
“好像是杂货间传出来的声音啊?”
“我去看看。”
姬南泽闻言吓得呼吸一窒,evil却更加兴奋,加快了玩弄他的动作,拽着他的胳膊像骑马一样,每一下都往他会阴和囊袋处狠撞,姬南泽无助地咬紧牙关,鼻腔中却仍然挤出细软的气音。
员工的脚步越来越近,姬南泽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把手被拧动,evil松开他手臂俯身抱住他给了他一个几乎要篡夺灵魂的吻,镜框卡在二人中间也无法影响他们无限逼近的距离。
眼镜掉在地上,evil狠狠拧了一下姬南泽熟红的乳尖。
“门锁上了?”员工疑惑的声音传来,把手又转动几下,姬南泽迷茫着双眼靠在evil身上,男人坏心眼地将门板上他们二人高潮时射上的白浊抹到他脸颊。
“听说精液美容呢陈总……”
员工逐渐离去,姬南泽被肏得发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他起身狠狠扇了evil两个巴掌。
“蠢狗!你竟敢强迫我!”
“不能怪我啊陈总,您弯腰捡东西时的大屁股就撅在我面前啊……”原型败露的男人哼着歌,手上掂了掂自己那老土的眼镜,“再说了,您没有拒绝我嘛。”
“怎么了?我的技术比总裁好?让您被我睡过一次后的第二天还毫无防备地让我和你孤男寡男地来杂货间。”evil看着姬南泽瞬间闪烁的双眸,闷声笑了一下,“所以是真的?高高在上的陈总被我这个无能下属干得食髓知味,以至于上班时都要勾引我。”
姬南泽恼羞成怒地又踹了他一脚:“给我闭上你那张不干净的狗嘴,不过是和我睡过一次,竟然这么嚣张?!”
“啊呀这也不怪我嚣张啊,毕竟我技术好得让您屁股还肿着就又来找我求肏了,虽然我作为人的才能没有被认可,但是也许,作为公狗的才能还不错?”
evil揽住自家上司纤细的腰肢,细密地啃咬他的耳际,声音嘶哑含笑:“以后上司想要了,我就挺着鸡巴来找您如何?可千万不要开除我啊~”
姬南泽冷哼一声推开他:“认清你的身份就好,不过想跟我上床的可有的是,我不过是可怜你才又和你睡了一次罢了,以后不要接近我了,你哪有那个资格,一个废物东西。”
“你那个狗鸡巴,除了大还有什么用呢?看着就脏眼,滚!”
姬南泽疏解过情欲之后惬意地半躺在办公椅上,心想evil他也尝过了,下周他就和总裁知会一声把他给开了,敢轻视他还想留在公司里,做什么美梦。
他如果和总裁揭发自己和他的事情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那个总裁舔自己舔得要死,压根不会相信。
而自己呢,就等着平步青云就好了。
而这美梦最终还是被那个碍眼的下属打破了,姬南泽目眦欲裂地看着evil手机中自己淫荡地吐着舌头比剪刀手的照片,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要是公开,就算那个傻子总裁不追究自己自己也没办法混了,姬南泽恨不得把evil生吞活剥,但是最后还是勉强自己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你想要什么?有事好商量啊,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么冲动吧。”
“好啊,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别开除我,二是你要一直陪我睡,只要我想。”
……
“这里……这里不行!嗯……”
“不是说不行吗?吐什么水啊陈总?”
“唔……快点……给我唔……”
“我和总裁谁厉害?”
“呵呵,你厉害……他好没意思的……”
evil抱着怀中湿漉漉的黑发上司,满意地放开自己按在他龟头上的指腹,姬南泽尖叫着射出来,如水蛇一般缠上男人健壮的身躯。
自从姬南泽向evil妥协之后,他们就成了稳定的偷情关系,有时候姬南泽刚从总裁床上下来就往evil那边跑,总裁总是太过温柔,一开始还有点感动,但是有了对比之后就总让人觉得不满足。
姬南泽又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当即毫无负担地和情夫滚在一起,总裁由于怜惜而不敢碰触的地方也通通被情夫玩了个遍。
“宝贝,你的乳尖怎么肿了?”总裁有一天看见姬南泽破皮的奶头,心疼地皱紧了眉头,他知道姬南泽自尊心强又只做1,所以总是小心翼翼不去碰触他这些敏感的位置。
姬南泽闻言漫不经心地笑:“没什么,被衣服磨破了而已。”
“……是吗?”
“被他发现了?那我以后不能碰你的骚奶子了?”evil哼笑一声,仿佛十分可惜地按揉两下姬南泽的乳尖又将手抽回。
“没……没关系……痒……别走……”姬南泽将男人的手掌拖回来挺胸将乳肉送到他手中,“不用在意他……”
倒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深陷的,只是男人简直像个打桩机,那根鸡巴几乎一看到姬南泽就开始硬,姬南泽刚开始还不情愿,想着敷衍几次就找机会弄死他。
但是男人将姬南泽压在打印机上做过,在办公椅上为他口交过,在公司的很多隐秘角落都拖着姬南泽沉沦于情欲,酒店中的夜夜缠绵更是说都不用说。
姬南泽一开始会故意留着痕迹想让总裁起疑心然后收拾男人,也能让他心安理得地放弃这段背德的关系。
可惜,总裁实在愚蠢。
彻底沦陷的那一夜,姬南泽潮吹了好几次,到最后都被玩得射尿了,第二天上厕所马眼都已经罢了工。
他愤愤地看着毫无觉察的总裁,有些阴暗地想都是你的错,是你自己不够关心我,没有警惕心才让我变成这样的荡夫的,既然如此,你最好瞎一辈子。
“陈总,又湿了?”
掩上办公室的门,便是属于evil和姬南泽的时间,evil笑着摘下碍眼的老土眼镜脱下格子衫,半跪在姬南泽腿边摸了摸他身下那块颜色微深的布料。
“哼……明知故问……”姬南泽懒散地看向男人,用鞋尖慢悠悠踹了踹他,“给我舔出来,难受。”
“您可真是喂不饱,不记得昨晚是谁哭得那么惨?”
“狗还说人话呢?不想做就滚!跟我求着你一样!”姬南泽脾气娇纵,一听这话心情晴转多云,压着眉眼就要赶evil出去。
“哎哎哎,您就是老生气……”看着姬南泽更加恼怒的神情,男人赶忙笑着用牙尖咬开他的裤链,将那根水红漂亮的性器拿出来。
姬南泽还是不对劲,想拍开他的手。
“汪汪汪!”男人含住他的阴茎,抬眼笑着冲他叫唤了几声,“汪汪汪!”
姬南泽被他讨好到,骄矜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乖狗狗~”
不过男人装也只能装一点儿,没过一会儿就凶性暴露,他用手心搓揉着姬南泽柔软的卵蛋,用喉口紧紧夹裹他那敏感的头部,姬南泽抓着他的头发,被吃得腰软,瘫在办公椅上,眼眸中起了雾,嘴上又开始说好听话。
“太紧了……你别……呜……慢一点呀……”
evil手掌伸进他大腿,指尖勾住他衬衫夹的腿环往上提,同时快速地吞吃着姬南泽的性器,当姬南泽又开始绷脚背时,他将阴茎吃到底,姬南泽忍不住抬起腿夹住他的脖颈,感觉自己到了那个临界点。
「啪」的一声,嗓眼疯狂挤压,evil指尖松开,腿环弹回丰满的大腿,姬南泽仰着头射到了男人口中。
情事暂歇,姬南泽惫懒地趴在桌子上,evil贪婪地舔他的小腹,用舌尖勾勒他小巧的脐眼,高潮后这样温柔暧昧的爱抚带来酥麻麻的快感,姬南泽眯起眼睛享受evil的侍候。
内线电话又响起,姬南泽托着下颌懒洋洋地接起,他身下的男人面色黑下来,掐住了姬南泽纤瘦的腰肢。
姬南泽皱着眉扭腰想让evil消停点,结果男人全当意识不到,变本加厉地将头颅埋到他腹部开始从下向上地用牙尖解他衬衫的扣子。
姬南泽一边用膝盖顶他一边“嗯嗯啊啊”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总裁。
总裁的话语总是温吞而守礼,说了一堆啰嗦话语,姬南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也懒得阻止evil了,随他去,反正总裁也发现不了。
扣子终于解到胸部的半截,乳头半露,卡得有点难受,姬南泽以为他会继续往上解,结果evil直接隔着衣料就开始啃咬他的乳尖,布料还卡在上面,被男人一咬又痛又爽。
姬南泽脸生红晕,更加不抗拒了,索性抱住了男人的头,咬着指节闷声回应着总裁。
布料已经被吃湿了,乳肉被男人粗暴地亵玩着,姬南泽听见总裁问他:“宝贝,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话音一落,姬南泽与evil二人都愣住了,然后姬南泽呆呆地反问了一句:“……结婚?”
“是的宝贝,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我很爱你。”
久违的罪恶感升起,姬南泽眨了眨眼,一时半会回不过神,他以为总裁和自己只是玩玩,最终他一定会甩掉自己的,然而他竟然……
“呜!”
姬南泽的动摇令evil狂躁起来,他直接将姬南泽的衬衫撕烂了,然后狠狠咬住他的红唇。
“不准答应他!”他用凶狠的眼神逼视着姬南泽那茫然的双眼,低声喝止。
他用尽浑身解数玩弄着姬南泽身上的敏感点,姬南泽无法呼吸,乳头被扯长柔捏,囊袋也被男人用膝盖抵住不断摩蹭,他模糊的呻吟声溢出唇齿,本来便混沌的大脑更加一团乱。
男人褪下裤子将自己粗硬的性器抵在姬南泽的小腹,然后抱着姬南泽翻了个身,形势逆转,男人坐在办公椅上,而姬南泽坐在他怀中。
“……宝贝,我真的很爱你。”
“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结婚之后,我的财产也将属于你,你会获得一切你想要的……”
姬南泽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臀部被男人揉弄在掌心,臀缝卡着男人的阴茎,他被男人揪着奶子顶撞着,眼中一片甜腻情欲,涎水打湿桌面,姬南泽吐着舌尖喘息着笑起来。
“嗯……好的……啊……我和你结……呜!结婚……”
evil彻底红了眼睛,低吼着在他身后拼命冲撞,狠狠抱着姬南泽,像是要将他绞碎。
……
“宝贝,我尊重你,所以婚礼时我们两个人都会穿着西装,但是新婚夜,你能不能为我穿上这件婚纱呢?”
姬南泽穿着层叠的婚纱走出更衣室,总裁温柔地抱住他,轻声询问着他的意见。
姬南泽眉眼含春地埋在他颈侧点了点头,宽阔的裙摆让人看不出他那裙下颤抖的双腿。
以及,他腿根处的红肿与白浊。
“卡!杀青!”李鹤气急败坏地大喊。
他话音一落,姬南泽先腿软着倒入了那名扮演总裁的演员——刘澈的怀中。
刘澈也是攻役演员,此次被李鹤临时拉过来救场,和姬南泽只做了几个前戏片段,此时他抱着姬南泽笑了一下:“宝贝,希望我下次不会分到这么憋屈的角色,可以和你真的做一场。”
evil从更衣室里裸着上身走出来,把姬南泽从刘澈怀里扯出来,像只大狗一般将姬南泽揽到自己胸前:“怎么样ash?我技术十分不错吧?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李鹤黑着脸用剧本把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抽走,他让lisa将姬南泽带回休息室,然后把场中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都瞪了一遍。
人有点太多,李鹤眼睛都差点瞪掉。
“你们都老实点!戏外不准性骚扰!那个!把裤裆子给我提起来!”
“我这种大的也就算了,有的人大象挂辣椒还显摆什么!滚滚滚!”
人都走得差不多,李鹤咳了两声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哎,那个啥,下一个ash的电影你来导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把这美差给我?”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咱就是说,你导,然后你给我安排个角色,你懂吧?”
姬南泽刚走出拍摄基地就被一辆车堵住了,他皱了皱眉想绕开,那辆车跟着他一起往后退,姬南泽顿住了脚步。
“组长,我送您回家好不好?”车窗降下,沈又青对着他笑,眼中却情绪不明。
姬南泽上了副驾驶,沈又青启动了车子,一时之间二人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
等红绿灯时,沈又青用指尖敲着方向盘,垂下眼没有看身边的心上人,他只是笑了笑:“组长这三天都在忙拍摄吗?”
这是又查到了,姬南泽侧头看着窗外“嗯”了一声。
“……为什么呢?”这疑惑应该是发自肺腑,姬南泽都能听出沈又青语气中的迷茫。
叹了口气,姬南泽眉心蹙起:“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尝试一下。”
沈又青听到他的回答也还是想不通,他总觉得姬南泽以前不是这样的,起码半年前还不是,那时候真的……
“组长,林遥杀人的那晚您也在吧,我查过您那晚的行踪,但是那家酒吧的监控却没有您进出的录像。”绿灯亮起,沈又青以平稳的速度开着车,话语平淡,内容却包裹着一股血腥气。
姬南泽眼前仿佛又被那铺天盖地的红淹没,他想自己只是一步踏错而已,怎么就沦落到如今是个人就要来威胁他两句的境地。
实在厌倦,姬南泽轻笑起来:“你要什么呢?王期帮我处理了现场和证据,所以我和他上床,你要什么呢?”
「……王期。」沈又青暗自咬牙将这个名字的发音记下来,然后又听到姬南泽幽幽补了半句:“王侯王,期待的期,本市人。”
沈又青不傻,自然知道姬南泽的意思,不过是让自己给他当刀使,但是能怎样,他甘之如饴。
忽视心头的隐痛,沈又青抽空看了姬南泽一眼,眸色认真:“好的,我记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