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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荒漠迷踪第七章盐壳之地(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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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萧然都吃了一惊,赶紧往两旁一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张黑se人脸突然从「冰层」里整个伸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双手,它探出半个身t在「冰层」外,满脸满身都覆盖着sh嗒嗒的黑se粘ye,就好像正在融化的岩浆一样,一层一层地往下剥落。

「咯、咯咯咯、咯咯咯……」

也不知道是从它喉咙里还是关节发出来的声音,黑se人形伸展着双臂,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sisi地抱住了我的小腿,将我一点一点地往「冰层」里拖。

我被「它」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gu腥臭熏得几乎要窒息。

「靠!别碰我!你taade也长得太恶心了吧!」

我又惊又怒地飞起一脚猛踹到了「它」脸上。

这东西被我踢得脸都变了形,发出了一声刺耳怪叫之後,迅速缩回了「冰层」里,就好像渗透进去的yet一样,眨眼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啧,真厉害,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你鬼见愁?」萧然居然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滚!」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跑?说不定等一下这东西又会爬出来了!」说着,我猛一个转身,却突然间呆住。

因为我看到身後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盐硷地上,正陆陆续续地冒出来一个个圆圆的黑se脑袋,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每一张脸上都流淌着漆黑浓稠的粘ye,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机械声,挣扎地一点一点往外爬。

天!居然有那麽多!

我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被萧然一把拽住了手臂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我们又被b退回了矿队营地。

「怎麽办,现在跑不出去了,那是什麽东西?会吃人吗?」

我一筹莫展地回过头,却看到萧然从营地里捡了一把铁锹扔过来。

「你打算g什麽?」我接住了铁锹,不解地看着他。

萧然又找来另一把铁锹,握在手里挥动了几下,摆了个打bang球的姿势,痞痞地笑着问:「喂,打地鼠的游戏你玩得好不好?最高拿过几分?」

「哈?什、什麽?打地鼠?」

我有点跟不上他那跳脱又奇妙的思维节奏,只能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已经举着铁锹冲了出去。

「喂、喂!等一下!」我大喊了一声。

「快点跟上!跑丢了我就不管你了喔!」

扔下这样一句莫名的话,转眼间他已经冲出了十米开外。

於是我只能一咬牙,赶紧跟在後面飞奔过去。

彭,彭彭彭,彭,彭彭……

满身挂着粘ye的黑se人形好像殭屍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拢过来,萧然握着铁锹,左一下,右一下,一边往前方的沙丘直冲,一边用力挥打那些人形的头部。

而被重击到的黑se人形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嚎叫,纷纷潜回了「冰层」里。

原来如此!打地鼠!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明明就是这麽惊心动魄的可怖场景,被他这样一b喻,却让我有点想发笑。

不过,现在还不到笑的时候,危情可能一触即发。

我握着铁锹,紧跟在萧然身後,看到那些想从「冰层」里si灰复燃再次冒出头来的人形,便冲上去猛力一挥,「彭」地一声,被打到的人形尖叫着又再次缩回去。

就这样,我们一路「劈荆斩棘」,在密密麻麻的黑se人形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直路,头也不回地一口气冲上了来时的那座沙丘。

「怎麽样,你打了几只地鼠?我有四十七只。」

萧然笑着将沾满黑se粘ye的铁锹在手里转了一圈。

我撑着膝盖喘息了几下,愕然地抬头看看他,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数了?靠!你的变态指数真是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萧然哈哈笑了起来,抚乱了我的头发,道:「看你刚才玩得很开心嘛。」

「滚!我才没有在玩!在玩的那个人是你吧!」

我对着他转身爬上沙丘的背影吼了起来。

该si的,他真的以为这是打地鼠游戏吗?刚才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浑身发臭的东西拖走的好不好!不过,那到底会是什麽呢……

我站在沙丘上,疑惑地回头望过去。

那些恶心的黑se人形已经开始一个个逐渐缩回了「冰层」里。

不一会儿工夫,白茫茫的盐硷地上又恢复到了一片si寂。

迎着凛冽的寒风,我凝眸眺望出去,却忽然在明亮的月光底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人影,那是……一个孩子?

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赤着脚,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一片白se的盐壳之地上,微微歪着头,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

天呐!这里居然有个孩子?

我大吃一惊,赶紧叫住了萧然。

「喂,等一下,你快看,那里有一个——」

我回过头,伸手一指,却突然间顿住。

「有一个什麽?」萧然望着我。

而我却回答不出来,因为手指的方向,空空荡荡,什麽都没有。

萧然看了看那片白花花的盐硷地,问:「你看到什麽了?」

我懵了半晌,喃喃地说:「没,没什麽。」

刚才那个孩子不见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难道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感觉头脑有点昏昏沉沉,愣在那里呆了一会儿。

「走吧,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萧然拍了拍我,我点点头,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後面爬上了沙丘,可是一边爬,一边仍然不甘心地回头看看。然而,直到我们翻过了那座高高的沙丘,彻底离开了那片诡异的盐壳之地,那个孩子却始终都没有再出现过。

回去的路我不认识,只能跟着萧然走,他带了一个指南针。

大概是因为现在b来的时候要疲惫得多,t力也差不多耗尽,所以我感觉我们好像花了更长的时间,而且来时是顺风,此刻是逆风而行,我低着头,顶着猛烈的寒风,几乎走三步退一步,被弥漫的风沙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萧然伸手拉住了我,笑着说:「别走丢了,不然我没办法跟你哥交代。」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喂,你有没有发觉……刚才盐硷地里的那些黑se人形好像……好像……」

「好像那些失踪的矿工。」萧然接过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仍然很平静。

我却是微微一怔,赶紧道:「果然,你也有这种感觉吗?因为我看到好几个人形的脑袋上似乎还戴着圆圆的安全帽……」

萧然点了点头,思忖道:「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营地里突然间失踪的那上百个人,应该都在那片盐硷结晶层底下。」

我茫然地看着他,彷佛在听天方夜谭,喃喃地说:「这怎麽可能……」

萧然看了看我,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有的只是你想不到而已。」

我愣了一下,同样的话,二哥曾经也说过。

他说,静流,你知道吗?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就好b一片陷落在黑暗中的无边无际的浩瀚宇宙,人类只不过是拿了一支小小的手电筒,历经数百万年的探索与发掘,仅仅只是照亮了眼前的一小部分而已,还有更多更多的未知,超越在我们的理解范畴之外,所以,永远不要说「不可能」三个字。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麽,二哥的这番话,突然又在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来。

我咬着嘴唇,不再说什麽了,沉默地在沙地里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黎明时分。

大漠里昼长夜短,日出要b其他地方都来得早。

大约才清晨四五点,远处的地平线上便有一轮火红的朝yan喷薄yu出。

我站在一座高高的沙脊上,面向东方。

四周的黑暗正如cha0水般纷纷退却,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明亮起来的万丈金光,照耀在连绵起伏一望无垠的沙海之上,场景蔚为壮观。

我被深深震撼到了,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凝望着冉冉升起的日出。

萧然一声不响地在原地等了我一会儿,然後笑了下,幽幽地说了句:「还真是个小p孩,这麽容易就被打动。」

我皱着眉,「啧」了一声。

这世界上就有一种人,专门喜欢煞风景,无疑,萧然就是。

我也懒得跟他抬杠,翻了个白眼,便自顾向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帐篷的营地走去。

「静流!你到哪里去了?」青青一看到我便立刻远远地飞奔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臂,急着说:「不好了不好了!我们见鬼了!你快点过来看!」

「什麽?见鬼?」我一愣。

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相信大概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与二哥和萧然那些超越常人的思维方式有所不同的是,从本质上说,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论者,相信一切怪力乱神的奇异现象都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科学解释,可是自从来到这片沙漠之後,我所认定的信仰与真理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瓦解。

刚刚才清晨五点半多一点,天边的朝yan却已经如同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般,迅速为这片广袤的h沙之地升温加热。

我们一群人全都聚拢在帐篷边,谁也没有说话。

萧然正蹲在一辆越野车的左後轮旁,检视着地面。

一夜间,车上六人份的食物和水全都不见了。

没有人听到动静,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车胎旁的沙地里有一串脚印。

是的,没错,是真正的脚印,而不是鞋印,是因为那个偷食物的贼,并没有穿鞋。

异常宽大的脚掌在柔软的沙地里留下了两排大约五六公分深的凹陷的足迹,足迹的轮廓和边缘非常清晰,甚至连十个脚趾的形状都一览无遗。

而要能在沙地里踩出如此深刻的脚印,必须要有一定分量的t重才行。

萧然一边用手丈量了一下脚印的尺寸,一边轻声说了句:「好一个巨人……」

什麽?巨人?一瞬间,这两个字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

眼镜男皱了皱眉,问:「什麽意思?」

萧然指着那两排脚印,解释道:「通常来说,人的脚长和身高的b例大约在一b七左右,而现在你看,地上的这个脚印,目测直径起码大於三十五公分,并且步幅间距也b一般人都要大得多,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长得很畸形的话,那麽这个人的身高,应该至少在两米四五以上。」

「什麽?两米……四五以上……」

我猛然一震,喃喃地重复了遍这句话,而脑海中刹那间回闪过的镜头,是那一晚,二哥叫人「快递」来的盒子里的那只硕大的断手。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在b对过这只拳头的大小之後所得出的结论,那只断手的主人,身高应该起码在两米以上,甚至可能会达到两米五……

难道……难道那只断手的主人,就是现在这个偷食物的贼?

也就是说,二哥是有见过这个贼吗?

几秒钟之内,我思绪百转,各种假设与怀疑在心头纷遝而至。

萧然抬眸看了看我,似乎察觉到了什麽,问:「怎麽,你有线索?」

我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说话。

青青仍然拉着我的袖子,咬了咬嘴唇,道:「我倒不是在意这个人长得有多高,难道你们不觉得有什麽地方奇怪吗?这个人,只是在越野车的周围留下了一圈脚印,却完全没有来时和去时的脚印,难道你们都没发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做声。

其实,怎麽会没有发现呢?我在刚看到脚印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留意到了这个问题,我相信萧然和眼镜男他们肯定也早就发现,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个问题谁也没有答案,而一旦往深处细究,便会愈想愈恐慌。

安静了片刻,萧然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如果说这个人来时的脚印是被风沙掩盖了,那麽他在离开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不留下足迹的,除非……」

「除非这个贼,是飞走的。」我接过话,轻声补充了句。

青青忽然抖了一下,道:「什、什麽?飞走?你是说这个人还长着翅膀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萧然,因为刚才在检查脚印的时候,我看到他从沙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他没有拿出来给我们看,而是迅速塞进了口袋里,但是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根羽毛,一根灰se的羽毛。

沙漠里根本不会有飞鸟,也不会有其他长羽毛的动物,除非是鸵鸟,可是据我所知,野生的鸵鸟通常只生活在阿拉伯、埃及,或者是南非地区的沙漠中,而且鸵鸟是日行x的群居动物,可是这一路走来,我连一只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所以,想来想去,目前我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根羽毛,和沙地上那两排巨大的脚印,是出自於同一个人,或者是什麽东西?

我皱眉沉思着,却听到胡胖球咒骂了一声,说:「真是taade见鬼了!这j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沙漠里居然也能遇上偷东西的贼,我看这地方也太邪门,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等一下再给乔四爷他们发个联络信号,叫他们尽快送吃的过来。」

眼镜男点头道:「对,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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