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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月02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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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子是汤玛森,认识的人都叫我汤米。

每当暑假假期,我都会搭着火车到婶婶家住上一两个礼拜,而在火车上的我只能看着怎麽看都一样的牧草,数着山丘上的牛羊,不过每次总数不到200我就放弃了。

今年和之前稍微有些不同,通常我到的第二天婶婶都会载我到镇上的市场买菜,可是这次婶婶却在昨天我还再搭车的途中就自己去买好了,所以她让我帮她浇完她''''''''''''''''原野的玛格丽特''''''''''''''''後,就放我出门。

我走了快半个钟头的路程到附近的海滩,一晃就晃到夕yan沉海。

突然间我发现在白海花边有个稍微驼背的人影低着头,在沙上来回移动。

过了两三分钟後他抬起环看,就直直往我这里过来。

「小弟弟你知道德雷尔公馆在哪里吗?」

我回答他不知道,毕竟我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道了谢,很明显的他很失落,於是我就问他怎麽了。

他之前不小心掉到海里,但被渔夫救起来,到不久前都还在医院,最近终於好不容易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所以出院。

「伯伯忘了甚麽?」我问。

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几乎都忘了,落海之前的事也记得的不多,他还很认真地说:「现在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某天我拿着像是笔记本的东西看着窗外,正头顶的天坠着宇宙间擦火撞击的星辰蓝的炫彩,以及海平面烧得波光摇曳的夕yan光,两者搭不着肩的却又隐隐被晕成丁香紫。」

听着我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位伯伯的形容,不但进行幻想甚至还在我内心根生成一种渴望,多麽希望这生就麽一刻可以让我看一眼,让内心的浪漫可以有那麽一次可以强烈的波动。

对他的遭遇感到十分兴趣的我,感觉雀跃的不输冬眠过後出见世面的小熊,很悸动又期待。

伯伯劝我最好有天天写日记的习惯,说人老了很多事情会记不得,巅峰过後的年华最後还是会回到初期,就像蜷在母t的小婴儿。帮自己的记忆找一个归属。

於是从今天起,我将开始写我的日记,此外我还纪录了一件在我人生很特别的一页,今年的我12岁。

今天早上早餐吃了婶婶家乡的早餐,有培根、马铃薯泥、半熟蛋、还有罐头里的番茄豆。

我发现我好像不管经过多久都还是一样讨厌那种罐头番茄豆,尤其是咬下豆子後糊泥从豆子皮中爆出来的违和口感又配上有点怪味的番茄酱,真不愧是美食沙漠的食物。

阿姨在早餐时间还说,今天的''''''''''''''''玛格丽特''''''''''''''''有点没有jg神,她有点担心,但我只是憋气的吃着豆泥,没有多做回应很快地把早餐结束,当然最後豆子还是剩了很多。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很期待,不太清楚原因、单纯地想赶快去海边,所以饭一吃完我连盘子也没收就急忙出门了。

我发现今天的人cha0并没有很多,虽然昨天到快傍晚就没甚麽人,但今天却是多了一种清凉感。

就在快到11点的时候,我刚好看了一下手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後背传来。

「小弟弟!」

我用一种夸张的速度回头,身後只见昨天和我搭话的伯伯正开心地对我招着手。

我问他昨天在哪里过夜,有找到他想找的地方吗?

他说他昨天问完我以後海滩上也没甚麽人了,於是自己靠着岸不停地往断崖的方向走过去,大约30分钟後就看见断崖上有一户人家,於是走着石头径往房子过去,但到了门口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在房子的外圈绕了一周,来回晃了听说有10来分钟,最後扒开庭院里的小矮人雕像的帽子,就找到门的钥匙。

我很讶异,因为我曾经跑到那个断崖附近的山丘冒险,那是一栋从很远得地方看都会觉得美的别墅。

背向夕yan海的正门,映上橘印的蓝se矮墙,上面还攀附着无数的绿藤蔓,那是一种可以从落地窗望进另一个窗的错综节奏,眼光只能随着夕光的渐层由浅望上。

「那个德雷尔先生,你一个人住吗?」我问。

我看他楞了好一下才否认,搔搔头说他记得有两个nv儿,但对於妻子的印象很模糊。

我和他边走边聊,大概把沙滩逛了5遍以上,他就指了指沙滩旁房子,拉着我远离沙地。

我们之後走到附近的小餐馆,伯伯很大方的说要请我吃午餐,我们就很轻松地边吃边聊,讲讲两人遇过的事情,好b看过其他国家的麦当劳才发现自己国家麦当劳的汉堡形状非常奇特。

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我光是站在海边,就不停地一直冒汗,尽管海风吹个没完,我脸上汗水却没有一滴被带走。

从开始写日记的这两天,一直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像是要在我内心冒芽,那位和我认识不到三天的中年男人,让我有似曾相识、熟悉错觉,我们就好b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有着相同的默契,在相同的地方等待,走着每次都会走好几次的路线,没有丝毫的违和跟抱怨的,继续同步。

今天b较特别的是婶婶给我带了自己做的糖霜n油,对於伯伯昨天请的那一餐她说真的应该好谢谢人家,而当伯伯收到时,他非常的开心,甚至兴奋到立刻拿了就拉着我到附近的面包坊买了谷子吐司,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坐在广场的长椅,就着麽地吃了起来。

「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我很清楚的记得他看着对面的教堂,这麽说道。

听到别人这麽称赞自己的婶婶,那种喜悦感到现在都还是让我心头暖暖的。

我们俩在教堂附近坐着聊天聊到大约下午4、5点的时候,在离开之前伯伯向我提出邀请,希望我可以到他家去作客!

说真的,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开心的脑袋中无数的片段、虹彩般的杂想全部无限般地从脑袋中蹦炸开来,这件事让我开心地在广场中间圈着树的砖头旁不停地跳来跳去!

我觉得就连我现在在写日记的这时候,脸上都还是僵着笑容,就连刚刚进门时,婶婶都夸笑我眼角的那条鱼尾线。

今天早上我应证了一件事,就是就算你再怎麽兴奋倒在床上翻来翻去,可能到凌晨眼皮才慢慢地闭上意识流失,也不会因为你的年轻jg力,或是你兴奋激素让你在约定时间起床,你很可能反而会在你的梦里面看见你很准时的到指定地点,并跟对方有说有笑地做着你幻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等你察觉到一切的真实x十,已经太晚了,因为对方已经在公厕外面的石阶上坐着翻完半本了。

伯伯并没有因为我的迟到而觉得心情不好,更没有对我有任何态度上的改变,只有愉悦地说今天打算如何大显身手,做出自己颇自豪的菜。

我们往崖走了约20分钟,先是看到嵌着木头的土砖一路弯上坡,被足迹踏实的草苗,像脖子被狮嘴hanzhu的蹬羚般,已经不再挣扎要向上生长。

越往上方前进,个头就越b两旁的小丘陵高,直到脚踏得地平线达到土堆的最高点,才真正是看见漆擦着海se的洋房。

他带我参观四周,让我惊叹的不只是其内的配se,连反着白yan光的落地玻璃,都带给室内打着展示光。

看了看客厅的酒红se绒地毯,踩在上方的桧木玻璃长矮桌,想想当你从吃着黑咖啡、一手翻着报纸的那人的脚往上寻到坐在他pgu底下的茶se的帆布沙发,一旁跟人等高的柚木台灯只打着昨晚忘记切好的微光,可能你是独自一人,亦或家人在旁讲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一切的悠闲都辉韵在这栋德雷尔公馆里。

「汤米,来点我珍藏的葡萄酒如何?喔!当然我知道你还没成年,但如果当作果汁喝一些应该不错。」直到伯伯打断我的幻想,我才再次举起刀叉,塞了沾满草莓酱的r0u丸进嘴中。

我们两个和旧识没两样的,坐在餐桌上聊了天南地北,既使坐在我对面的是位岁经43年的伯伯,想不起年幼妻小,却可以用心细腻t验跟我畅谈,他说他彷佛从年龄毕业了般,我们之间没有隔阂。

「汤米,你的头发是很漂亮的金se呢!」我记得这句话的语神特别生动,感觉像是无语的道出他是嫌弃他那头棕卷发的。

「德雷尔先生的两个nv儿里面不是有一位也是金发吗?我的发se越长大颜se就越深,说不定你以前和我一样是金发,只是长大褪掉了!」就像安慰的话一样。

不过这种人还常见的,那时候我说出了一个令人开心的可能。

只见伯伯摇头,他笑着说,那是像到他老婆,在全家金发的也就她跟那个nv儿而已。

下午大约4点多,我离开铺满米h小石子的木门玄关,才刚走在鹅卵石地砖的第一步,浓稠的不舍就散漫在我和德雷尔先生那一小步一小步的距离,我请他只目送我离开,当然他y是站在玄关边继续和我聊天,我也是一步将就一步地往前跳,穿过挂着德雷尔门牌的锻铁门墙,我们的对话持续到我看不见他的身影、听不见他的声音为止,到现在我还是依旧有种不该离开他身边的错觉,也许改天我可以跟他要求到他家住一晚,在我还住在婶婶家过暑假的期间。

顺道一提,当我快走完青草坡时,我发现有两人相搂、嘻笑打闹的缓步往公馆去,最有印象的就是身高较为娇小的栗金se蓬松短鲍伯头,没有规则的伏贴、絮乱的整齐。

晚上婶婶家多了几位客人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分别是私下成立的花草协会的会长莫妮卡、下午茶餐厅里偶然认识的芮娜、邻居的苏珊和西蒙以及西蒙的狗─山姆。

对於h金拉不拉多来说,山姆真的是我所看过最没耐心、没脑袋的一只,只要看到我举起的手上有任何的食物是往牠所在方位移去的倾向,他绝对是奋不顾身地就扑向你,并让你面对牠的任何一寸都遭受到牠口水的无情破坏。

经过昨天的事件,我想我已经学乖了。

今天虽然和他没有约定,但我依旧像是生理时钟定时般的,时段一到就自动在那附近徘徊。

但失常样地我要等的人并没有照我期待的出现,我从上午看着指针直到下午夕yan要下山,一直不见他人影,有种说不出来的糟糕感觉。

整天下来最值得开心的只有晚餐的烤羊排,婶婶还说过几天等叔叔休假,可以去我一直想去的米歇尔城堡逛逛。

8月07号

今天也是,在海滩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我在沙滩上晒了3个小时的太yan,最後因为我真的受不了,就跑到公路旁的公园去做着避暑。

很奇怪的是,今天居然连冰淇淋车都没出现,我在长椅上等了半天,相信我那时的脸一定臭到可以吓走斗牛犬吧!

我常听别人说无聊是种疾病,还说最好的解药就是劳动,但我年纪还小不太有机会做到真正的劳动,所以撇开这点不说,我认为全世界半数以上的小孩一定b我更不能忍受。

8月08号

今天我因为忍不住,就跑到公馆。

出来应门的是一位30来岁的黑发男人,一开口就是问我有甚麽事,并不会说口气不好,只是有种不在乎的感觉,当然我也表明我的来历,是想问伯伯的去处。

眉上的黑se卷发,浓密的眉毛及睫毛,从细纹甚至可以看出苦好像没少吃过。他听到我的目的的同时,讶异溢出他的眼角,上扬的左眉尾让我到现在还是记忆深刻,我觉得那让我非常不舒服。

那男人只有告诉我─德雷尔先生过世了。

他表现得像是非常抱歉,但是我不信,虚假的语调以及四周的空气,我并没有觉得当时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对着这跟我相识不到几天的人有一丝悲悯,那种单单像是解脱般的感觉。

就连现在郁闷感还是一直压在我的心里,一种挥之不去的弥漫,我连抬起笔都觉得疲乏,不对,应该说光在这本日记本上写下任何的单字,我的脑袋都会无法消化,像是跳针一样身t因为那没几天的记忆而不断的停停复复。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写日记了吧。

今天我回老家将我的旧东西收拾了一下,只是顺手想将暂时不会用到的物品放到阁楼的仓库,意外的却在箱子里发现了这本笔记本。

打开黏满灰尘的册子,我很随意就靠在旁边的木桌开始。

愈看我越觉得有趣,对自己小时候的举动感到好笑,不管是那些夸张想尽办法挤出来的形容,或是三不五时的往海边跑就为了一个初识的陌生伯伯。

这样反覆翻来翻去,像是吵醒沉睡中的猫一样,让我开始在意起几件事。

印象中德雷尔公馆外的那条道路末端只单一通向那栋别墅,当时相搂的两人是往悬崖,也就是房子的去处,在别人怀里娇小的金发,应该是nv人,既然是往别墅的方向,那是不是德雷尔有着甚麽关联?难不成是伯伯的nv儿?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nv儿年龄貌似跟我差不多大。

再来,那位伯伯隔天就没到海边找我,而我是在那之後的两天才得知伯伯去世的消息,毕竟是中年人,既使再健朗也不能排除猝si等可能x,现在来b起伤心我对於si因的关心倒是更多一些,虽然让人更在意的是那天跟我对话的黑发男子,不过重要的果然还是为什麽好端端跟我对话过不久前的人会突然的归天,话说他跟伯伯到底是麽关系?

我不停回想这段已经有十年多的记忆,甚至我还把笔记本拿到我的房间里,用笔在纸面拼拼凑凑、躺在床上翻翻覆覆思考着可能x。

当然终究还是没甚麽头绪,有的只有一堆我自己的猜疑,毕竟已经没有人可以给我询问了,就算真的问了,我也不知道意义到底在哪里。

也许我可能只是想对发生在我身旁几尺诡谲的事件有点小想法吧?一切都只是未数、猜测罢了。

虽然很荒唐,但我决定了两件事。

第一,我将回到当初,继续写日记,复刻自己的历史。

第二,我要把这本笔记本的事重新记录,以的方式将对"德雷尔"的所有猜测写入。

今年的我22岁。

这几天我整理出不少东西,特别的是我从前的日记丝毫没有交代到那位伯伯住院时的事情。

当然不要说我了,可能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调出任何有关他的个人资料,但就像没有人在意他落海一样,德雷尔先生必须自己独自依着记忆回家,就某些点实在不得不让我得猜得像肥皂连续剧的剧情一样。

好b为了家产而杀害全家妻小,将认为已经没有呼x1的他们丢入海中,假弄成全家集t自杀,也许那天回到他家的那两人是刚去渡完假?回到家後才发现认为已经回归海洋的屍t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因此又再次。

可能x实在太多太多,而我则是选择我认为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曲折剧情,参杂进那段若有似无的命案里。

还有我一直烦恼究竟笔名应该从哪里取起,自开始整理脚本时就常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和个角度想,也许我应该要纪念一下书中的主角,让''''''''''''''''德雷尔''''''''''''''''成为我的笔名。

我利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进行写作,并且在第一时间交稿。

原以为会有相隔好几个月的时间来进行审稿,如今我却得知自己的书将获得可以参加文学奖的资格,最初单单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经历随着岁月从脑袋中被删除,没想到竟然让我和出版社签约成为了新手职业作家。

我想我今晚非常有可能不会放过我的遥控器,因为我将会亢奋一整个夜晚,就连yan光冲破我窗帘的小隙缝打算叫醒我,我也只能跟它说声:「抱歉,今天应该是没机会了。」

审核将於11月开始,我非常期待。

10月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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