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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呢?”楼下太过嘈杂,花梁本是在看账本的,此时不得不从楼上露面,门口喧闹的情况就停下来,都抬头看他。

一身清凌凌的素色长袍,续着长发,编成一根长辫子垂下来,桃花面带着笑,温温切切的一个春衫风流的公子模样。

“花老板,咱们将军今日约了人,这过来一看人病了没法去,耽误了将军的事情,这怎么说也不合规矩吧?”门口的人喊道。

花梁皱起眉,眉间多了忧愁,真心实意的担心,“是吗?将军要的谁,我看看。”

“是夏喻。”身边的下人提醒他。花梁就知道了。

夏喻算是现在的头牌,是个oga,oga少有,花楼里的o就更少了,夏喻自然就成了楼里的头牌,张将军一直驻守洛城,听闻这几天大帅要来洛城,来请夏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去夏喻房里看看。”花梁吩咐下人,下人应声走了,花梁走下楼,“真是对不住将军,夏喻早几日就病了,一直没见好,失了将军的约,是罪过。”

将军府的下人也对花梁很和善,花梁长得好看,以前也是花楼的头牌,如今接了花楼的手,成了老板不接客了,但随着年纪增长,倒是风韵更胜从前,总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里就软和,身子都酥了半边。

“花老板也不容易,”下人很是体谅,“我看花老板脸色不好,身体可还好?”下人说着话,凑近两步,做出要扶花梁的样子来,手却想去碰花梁的手。

花梁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避开,“不妨事,前两日扑了风,老毛病就又复发起来,有劳关心。”

派去见夏喻的下人回来了,说夏喻病的下不了床。

将军府的下人就又愁起来,“花老板,咱们将军还等着咱交差呢。”

花梁叹气,“对不住您,夏喻病的严重,您看这样,我让银钏带着椿跟您回去行吗,等夏喻好了,我带着夏喻亲自登门给将军赔罪。”

椿是个男beta,17岁,才来花楼没多久,但是长得好看,喜欢他的人都说,椿身上有股鲜活气,跟他呆在一块就觉得透亮。

银钏是个女beta,年纪不大,但是是花梁一手调理出来了,夏喻没分化成oga之前,银钏才是头牌。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都换好了衣衫,规规矩矩的站在花梁身后。

下人也觉得诚意够了,但是将军今天要的是夏喻,下人也做不了主。

花梁弯着眉笑意盈盈,“您看这样,我带着他们俩亲自去将军府,您带个路,我眼瞧着时间不早了,别让将军怪罪下来。”

还能怎么办呢,下人只能带了路。

进了将军府,还没到大厅,花梁就听见远远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银钏和椿,椿很乖顺的冲他笑,银钏和他对视,偷偷翻了个白眼,花梁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了大厅,花梁在门口等着,下人进去通报。

“让他们进来。”花梁隐约听见这话,下人就走出来,让他们进去。

花梁带着笑一进门,就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轻巧的一扫眼,只见厅里坐着两个穿着军装的alpha,坐在首座的alpha花梁没见过,他正看着花梁,花梁收敛了眉眼,知道那大概就是大帅了。

花梁一欠身,“张将军好,大帅好。”

张将军倒也乐呵呵的,“花老板怎么亲自来了。”

花梁凌白的脸上带着笑,“本来是不该我来的,夏喻病的下不来床,还惦记着今天有您的约,说您是最和善的人,不能失了您的约,只是夏喻实在是病的难受,我就亲自来给您请罪来了。”

张将军也不恼,“夏喻真病了?”

花梁点头,“不敢骗将军,等夏喻好了,我再带着他来给您赔不是。”花梁拍拍手,“这是银钏和椿,虽然不及夏喻,但是也算是我春衫楼的翘楚,特意给将军和大帅请罪来了。”

张将军看了看两人,他冲椿挥手,示意他去首座,又冲银钏招手。

花梁放下心来。

“不必。”看了半天戏的顾延才开口,他冲花梁问,“我瞧着这位花老板面善,是不是哪里见过。”

“大帅,花老板一直都在洛城,你怎么会见过花老板呢?”张诚说道。

顾延笑笑,“幼时举族搬迁,曾路过洛城,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花老板,不过当时我年纪小,想必花老板也不记得。”

顾延今年二十八岁,是当今年龄最小的大帅。

花梁听到举族搬迁,隐约的想起来。

花梁十四岁的时候开始接客,他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好看,初夜被拍出了高价,最后落在了一个姓顾的先生手里。

那位先生面生,不像是花楼里的常客,而且应该是很有钱的,那个年头,一身上好的西装是很贵的。

顾先生待他极温柔,很是有股绅士的风度,春风一度后顾先生又来过几次,处处对他都很照拂。

后来有一次顾先生约他出去,老板同意了,派了车接送他。

到了地方,花梁才知道这是场商宴,顾先生仍旧像之前一样待他和善,他身边跟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孩子,看见花梁来了,让下人带了孩子去玩,才过来把花梁带着去见了这次顾先生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对花梁很是满意,花梁知道,顾先生这笔交易稳了,他乖顺的跟在老头身边,不去肖想顾先生了,顾先生照拂他这些天,他也该知足了。

唯一让花梁难受的是,老头耐心不够,宴会快结束了,客人还没走完,就把花梁带到房间里,花梁没法反抗,他柔顺的被进入,后颈被咬住的疼痛致使他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在这时,他看到门没关紧,门口那个顾先生身边的孩子站着,冷冷的看着他。

花梁从小就在花楼里,见过比这大的世面,被个孩子看到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他疼的有些厉害,本想冲那孩子笑笑,结果生理性的掉下一滴泪来,导致哭也不成笑也不成。

好在那孩子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没让花梁为难。

那孩子的眉眼和面前的人对上,花梁看了看顾延,顾大帅身材高大,军装笔挺,衣服的肩线几乎拉成一条直线,眉骨上浅浅的一道疤痕倒也不损英俊的风度。

只是看着花梁的眼神不对,花梁细品一下,觉得不像是寻常的瓜葛模样。

“花某福气薄,想必大帅是认错人了。”花梁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延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说的也是。”

花梁回了花楼,去了夏喻的房间,夏喻是病了,但是还没病到真的起不来床,oga总更娇贵一点,花梁不介意多宽待夏喻。

“身子可好些了吗?”

“老板,好多了。”夏喻说,他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您怎么来了,别传了我的病气给您。”

花梁走过去阻止他,“别起来了,你休息,我就看一眼你如何,马上就走。”

第二天一早,花梁还没清醒就听见下人在房外叫他,说是有客人要见他。

花梁一边起床更衣,一边纳罕,谁早上逛花楼来?

正更衣到一半,就听见外间下人说话,“这位爷请留步啊!”

门在被推开之前,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花梁脸上挂着笑,一抬眼看见顾延,什么风把这号人物吹来了,“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顾延今天没穿军装,换了身常服西装,虽然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但身上依旧是有沙场的气度,眼神也不是很良善,“花老板,我这一路走过来可没见到有什么人。”

“都还没醒,扫了大帅的兴致,不知道大帅用了早饭没,不如我赔个不是,大帅赏个脸,试试我春衫楼的早膳。”

花梁无法,春衫楼惹不起元帅府,他也惹不起,不知道这位顾大帅哪根筋搭错了,但是只能顺着来,花梁使了个眼色示意下人去备膳。

“大帅里面请。”花梁让身。

顾延进了屋跟在花梁身后,他实在是高,并且常年在战场上拼命,身材也比花梁壮很多,走在花梁身后,竟然能将光挡着,让花梁总有种被盯着的压迫感。

花梁的房间不小,往左是卧房,卧房的门关着,顾延就收回目光,花梁指着右间,“大帅请。”

两个人就坐在榻上,“大帅来得早,不知道是喜欢谁,我叫人去请。”

顾延看了他,花梁等着他说,“花老板如今可还接客?”

“大帅说笑了,”花梁看着顾延,以为他在开玩笑,“年岁大了,总不及年轻人鲜活,早就不接了。”

顾延的目光赤裸起来,“我看是花老板不想接了,花老板色若春华,喜欢的人肯定不少。”顾延站起来,靠近花梁,他几乎把花梁罩进身影里。

花梁倒也不觉得冒犯,他都三十多了,什么人没见过,顾延要是真想睡他他也不觉得难受,反正以顾延的身份,他也反抗不来,睡了就睡了,早前被睡了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回。

他笑了,“是不想接,”语气里又带着埋怨似的,“大帅要是早点来,说不准就接了呢。”

顾延抬手摸上他的脸,花梁保养的好,三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是很细嫩像是二十多一样。

花梁就着顾延的手抬眼看他,依旧是一双笑眸,“大帅怎么了?”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老板,饭好了。”

花梁用眼神询问,顾延放下手,花梁就笑着说,“进来,就摆在门口的桌上。”

花梁也起身,“劳烦大帅赏脸,挪步用饭。”

吃完了一遭早饭,花梁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的顾延,“大帅要不要见见夏喻,他病了几日,我昨天去看了,身子好了些。”

顾延本来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听见这话笑了声,“我见他做什么?”说着把手里的手巾放下,“你们都下去。”一副主人的模样吩咐。

花梁没想到顾延来真的,放着年少知趣的不要,还真有人来花楼找老鸨春宵一度的,花梁今日算是见识了。

他站起身,“说真的,我要是不从大帅准备怎么办?”

顾延也站起来,“花老板不赏脸,自然是看不上顾某的。”人模狗样,好像花梁不从,就准备放过他的似的。

花梁示意下人都走,他亲自走到门边,关上门,一转身顾延已经近在咫尺了,花梁闻见甜腥的血味,他抬手勾在顾延肩上,“顾大帅的信息素味真是够冲的。”

顾延伸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后颈,“是吗?”

花梁笑着,“是啊,”他点点顾延的心口,“大帅在春衫楼又吃又睡的,准备给多少银钱?”

顾延就咧嘴笑了,和之前的笑不一样,之前总是笑的很收敛的,这次笑得露出了牙,无端端的好像带着狠,和他血腥的信息素味儿似的,“就看花老板要多少了。”话音一落,把花梁拦腰抱起,走到卧房一脚踢开门,进去了。

花梁勾着顾延的脖子,脸搁在他肩上叹气,“顾大帅今日做了回赔本买卖。”

顾延把人放到床上,伸手扯开领带,“花老板不用替我担心,我顾延至今还没有给不起的东西。”

信息素越来越浓郁,花梁几乎要被闷进血味里,他坐在床上抬眼看顾延,顾延把外套脱了,花梁就抬手攥着顾延的皮带扣,咔哒一声,皮带解开了,西装裤垂坠感极佳,花梁一松手,就滑落下去。

花梁不是雏,也懒得装,毕竟老鸨是什么货色,顾延和他都清楚,况且顾延的意思是应他一个要求,顾大帅的一个要求,可比他花梁值钱太多了。

顾延的手握住花梁的后颈,揉捏着他的腺体,衬衫扣子被逐颗解开,花梁修长的手指落在顾延的胸前,那里有一条长疤,指尖拂过带来的痒意让顾延手底暗自用力,花梁的腺体被揉捏的发烫,让身体似乎也沾染上了热度,花梁扒下顾延的衬衣,“大帅收敛点吧,咱们楼里还有个oga呢。”到时候万一一起发情,他还得收拾现场。

顾延笑了笑,抬起花梁的脸,“花老板先担心一下自己吧。”说着弯下腰,舔了一下花梁的腺体。

花梁伸手解自己的衣衫,他穿的长袍,刚解开一个扣子,后颈被咬住,牙齿刺破皮肤进入腺体,浓烈的alpha信息素裹挟血腥味袭来,让花梁几乎动弹不得。顾延顺势把人压倒在床上,手下使劲一扯,花梁的长衫就坏了。

顾延的手很大,枪茧和各种伤口使得他的手格外的粗糙,花梁赤身裸体的和他贴在一起,几乎要被顾延滚烫的硬邦邦的身体硌的和烫的难受,他久不接客,且甚少自我疏解。

顾延粗糙的手挪到花梁的胸上,胸前的地方被骤然光顾,揉捏把玩,敏感的乳尖擦过手上的老茧,引起一阵颤栗,花梁终于从信息素的压制中缓过神来,他低吟一声,挺起胸膛把身子往前送了送。

顾延低眸看他,“花老板太主动了吧。”眼神暗沉浓稠的犹如实质。

花梁喘了口气,伸手勾顾延的背,轻声软语的反驳他,“大帅,咱们知根知底的别装好人行不行?”

顾延舔了舔花梁的脖颈,一路啄吻下来,吮吸噬咬,花梁忍不住吃痛皱眉。

胸前被舔舐吮吸,带着晶莹的唾液颤颤巍巍的挺立着,花梁的腰身被死死按着,挣扎不得。

花梁哼了一声,很久没有做过,他的身体已经从之前的成熟变得稍显青涩,异物的进入感更加明显,花梁伸出手揽住顾延的脖颈,肢体纠缠,顾延闻见雨过天晴后的味道,像是裹挟着山林清朗的风与泥土淡淡的腥味,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花梁的手落到顾延的后颈,指尖轻轻搭在顾延滚烫的腺体上,顾延喘息声变重,花梁一声闷哼,“真吃不下了啊,大帅。”温声软语的抱怨。

“花老板的信息素味儿可真是少见。”顾延挺身,手捏住花梁的后颈,在他脖颈边深吸一口气,beta稀薄的信息素味稍微浓了些。

花梁面色绯红微微抬眼,手往上挪按在顾延的后脑勺上把人压向自己,顾延的头发剪的短,发茬很硬,扎着他的手,花梁摩挲了一下顾延的耳朵,侧头含住耳垂用牙尖轻轻地磨,口齿含糊,“那大帅多闻一闻。”

回答他的是顾延突如起来的动作,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弄坏一样,花梁紧紧抱着顾延呻吟出声,声音暧昧又婉转,落进顾延耳朵里,惹的本就大的火气更大了起来。

顾延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梁,“花老板叫床的技术还真是出类拔萃。”惹来花梁的满是情欲的飞眼,这一眼倒像嗔怪,“只有叫床的技术好么?”

顾延在花梁脸颊上咬了一口,手箍住了花梁的腰,深深的挺下腰去,花梁喉咙里滚了两声笑,床帐是放下来的,因此床上很暗,顾延用力挺弄一下,刮过体内的一点,花梁腰身猛然一麻,抖了一下身体。

顾延在昏暗的帐内看过去,花梁微张着嘴,艳色的舌尖轻轻颤动,顾延笑了一下,这笑声无端的让花梁觉得悚然,他抬眼一看,还未说出话来,就已经被顾延堵住了唇舌,力道大得像要把人的皮肉连带着骨头一并吞嚼下去。

结束的时候,花梁的脑子其实已不太清明,身上的酥麻与酸涩感还未褪去,他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刚才在顾延疾风骤雨般的顶弄里,花梁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连叫床的力气和精力都分不出去。

他缓好了气,转头去看顾延,顾延正盘腿坐在他旁边目光灼灼的端详他,帷帐内满是顾延的信息素,花梁目光落到顾延的身上。

顾延见他清明起来,任由他打量的目光看遍自己,且光明磊落一般拉着花梁,手下一使劲把人直接抱过来按在自己腿上,花梁跨坐在顾延腿上,身前就是顾延复又立起来的东西。

“花老板,价钱都随你开了,怎么也得做回本吧。”顾延埋首在他颈边说。

花梁已经缓过劲来,他手搂住顾延的脑袋,亲密的耳语,“大帅说的对,花某可不能让大帅亏了本钱。”

花梁很久没有做这么久了,他再一睁眼,感觉腰肢都快断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年轻和alpha做一次也没这么累过。

花梁缓了好久的劲儿,才哑着嗓子喊人,顾延体力好,差点没把他做晕过去,花梁抬手摸了摸后颈,咬痕还在。

人没喊来,顾延衣冠楚楚的掀开床幔露了脸。

“花老板,可算醒了。”

花梁累的不想理他,此刻看见他了出口就是撵人的话,“大帅还没走呢?”

顾延坐到床头,“花老板还没醒,我怎好意思走了呢?”他伸手扶了花梁一下,好让花梁舒服的靠坐起来,像个绅士似的。

花梁看了看顾延,也不接他的话茬,和顾延做了一回累着了,因此他现在不是太想说话,况且吃饱喝足的男人最好说话,花梁就是甩个脸子,这时候顾延也不会生气。

“现下什么时候了?”花梁哑着嗓子问。

“下午四点一刻。”顾延是早上七点来的,花梁嗯了一声,“我也醒了,大帅也在春衫楼耽搁一天了,想必也有事了。”他撑起身,给顾延理了理西装的领子,语调也是温情软意的,“报酬要什么我还没想好,我想好了,派人去大帅府要行不行?”

顾延看出来他撵人了,也不恼,握了握他的手,“自然可以,花老板慢慢想,我走了。”

顾延来的突然,走的也利索,花梁重又躺下,忍不住好笑,没想到啊,他都三十多了,还能用身体换来一个要求,真不知道顾延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

“老板,银钏找您。”佣人在门口说道。

花梁撑起身,给自己腰下垫了个软枕,“进来吧。”顾延估计是叫人收拾过了,房里不乱,他身上也清爽,还给他穿了睡衣。

银钏一进屋就闻见浓浓的alpha信息素味,很让人反感的血味,而气味来源是花梁。

银钏眼瞧着顾延从花梁房里出来的,再看看花梁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懂的,她啪坐到床边,“您也犯不着把自己卖喽。”

一身的血腥味,银钏还是喜欢花梁本来的味道,虽然beta的信息素很稀薄,少的近乎闻不见,但是小时候花梁总抱着她,银钏就偷偷埋在花梁脖子后面闻。

很少的时候,花梁会仗着身份高受欢迎,带银钏出去玩,去远郊散心,银钏就能短暂的从花楼里逃离出来,不用面对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雨后的郊外,风吹拂树林总带来些凉意,银钏闻着就是花梁身上的味道,很让她安心。

“说什么呢?”花梁点点她,“哥哥这回可不亏。”

银钏哦了声,她倒了杯水递给花梁,“夏喻发情期快到了,是不是找人给他临时标记一下?”

花梁垂着脸喝水,银钏一别眼,看见花梁后颈上的牙印。

“算着也快了,先不急着,我再想想。”花梁喝了水,盘算起来。

夏喻其实不适合在花楼里长久的做营生,他是个oga,身体娇弱,还有发情期,况且哪个alpha客人一上头,真给人标记成结了,怀孕是跑不了了,标记他的万一是个负责的也就罢了,若是个不负责的,夏喻一个人扯着孩子怎么活。

这道理夏喻自己也明白,因此避孕的药每天一碗不落的喝,仍旧是担心。

“夏喻今天好些了吗?”花梁问。

“好些了,就是还有些虚。”银钏说道,“对了,人牙子中午来了一趟,您忙着,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我瞧着他们带来的孩子都不大,怪可怜的。”

花梁嗯了声,“赤鸢怎么样了?”

“他?”银钏又给他添了杯茶,“请大夫问了,不怎么好。”

“他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弟弟?”“是啊,拼死拼活的都要挣这个钱,就为了养这个弟弟。”银钏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又是感叹的,这世道有个亲人在身边,也好熬一些,若是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过下去呢。

“让人从库里支钱出去,给他买药,就说让他安心养着,好了再说。”

银钏叹气,“您心善,就一直破费了。”

花梁笑着摇头,“行了,你呢?”

“我?”银钏说,“我比您好些,年轻,还接的动客人。”这就是开花梁的玩笑了。

花梁作势要点她,被她避开了。

“银钏。”

“哎。”银钏应道。

“你攒了多少钱了?”花梁问。

银钏就不说话了,她低着头抠手指。

“说话。”

“二百两了。”花梁撑着手,“还差一百两。”赎身钱是三百两。

银钏嗯了声,“我不想离开您。”她蜷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跟小时候似的,“我又没家,这世上就只有您一个哥哥了。”

花梁摸摸她的头发“好好攒着,别偷摸的给别人了。”

银钏哦了声。

“大帅,郝司令给您来电话了。”顾延一回府,副官就过来了。

“怎么了?”

“郝司令说,如今打到棉城了,想请您帮忙。”副官看着顾延的脸色。

顾延冷笑一声,脱了外套搭在衣架上,然后坐到书桌前。

郝司令叫郝建成,一早就带着兵驻扎在棉城不动了,棉城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郝建成也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只可惜了这小聪明没放在打仗上,棉城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他竟也守得艰难。

顾延手底下的人和郝建成是有过节,只不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顾延指节在桌子上叩了叩,“看看棉城的情况,等棉城撑不住了,再告诉我。”

副官也就懂了,他回了个是,马上就转头出去。

花梁躺了半天,其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懒怠动,仍旧不出房门的靠在榻上看书。

“老板,求您了。”赤鸢跪在花梁门前,磕着头,佣人不让他进去,他就只能在门口磕头,大中午的,看的人不少,赤鸢也顾不上了。

花梁本是懒怠起身,这时候听见赤鸢的声音,终于起来了,“赤鸢?”

“老板,是我。”赤鸢忙回。

“进来吧。”花梁放下书。

赤鸢进门了,见花梁坐在榻上,啪一声跪下,“老板求您帮帮我。”

花梁叹气,“忙什么?身子还没好全吧,先起来。”

赤鸢不肯起,他眼里含着眼泪,“老板,我弟弟被抓了,求您帮我赎他出来。”赤鸢跪行了两步,“老板我这几年也攒了有几百两,全给您了,您就帮帮我吧。”

花梁听见这个也就不急着把人扶起来了,他暗自发愁,“若是钱能解决,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警局昨天抓了批闹事的学生,之前抓得多了,这次也是存了杀鸡儆猴的意思,竟然不给赎人了,说什么都要关起来,也不许家里人探望。

赤鸢去警局要见人没见到,赎人也没法赎,这才慌乱起来。

“老板,求您了!”赤鸢哭的眼都肿了,俨然成了一个泪人,“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了,老板!”

花梁起身扶他,边叹气边把赤鸢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他要是还知道你就他这么一个弟弟,他就该懂点事,别去瞎闹。”

“不是我不帮你,”花梁把人扶起来坐到榻上,“警局里我认识的也不多,如何帮你?”

“况且,昨天被关进去了,赎出来,下次什么时候再关?”花梁摸摸赤鸢的头,“要我说,关几天长长记性,我帮你打点一下,不让他太难过。”

“可是我弟弟他——”赤鸢仍旧放不下心。

“你别太担心,我想想办法,若是真能把人早点赎出来,我定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说歹说把赤鸢劝回去了,花梁斜倚在榻上想事。

真不让人省心,花梁叹气。

警局的李局长他是不认识,李局长的父亲他倒是知道,还颇有一段露水情缘。这些老主顾的人情那是用一次少一次的,花梁能带着春衫楼在洛城站稳脚跟,离不开这些老情人给的三分薄面。

花梁换了衣服,带着下人出门。走到警局,打点了人,看监狱的领队看到是花梁也很客气,收了银钱也就放花梁进去了。

“赵广安,有人来看你!”

赵广安被抓进来一天了,他坐在昏暗的牢里,总还觉得愤怒,他相信他所信仰的东西是可以给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的,可是总有人要阻止百姓从蒙昧中醒来。

听见有人叫他,一同关在牢里的学生都抬头,赵广安也抬头,就看见穿着长衫的花梁款款的走过来,“赵广安在吗?”花梁的语气很温和,语调也是软的,看着就很和善。

赵广安站了起来,他的同学们都羡慕起来,每次赵广安的哥哥都最先来赎他,不过这次来的人面生,没见过。

花梁走近,看了看赵广安,很年轻的学生模样,朝气蓬勃的,蹲了一天昏暗的牢,依旧是满腔的壮志抱负一般。

“你哥哥病了,我代他来看看你。”花梁还是很和善,“我哥哥病了?”赵广安面上担忧起来,“他还好吗?”

“你哥哥马上就能攒够钱了,这次病,也是为了钱的缘故。”赤鸢总要顾忌着弟弟,虽然攒够了钱,仍想着多赚些再赎身,好给兄弟俩挣点保命的钱。

花梁从下人手里接过食盒,“我和你哥哥打听过了,这次严重一点,他们不让赎人,我们也没什么法子。”

一群学生听完也傻了,没法赎人,那他们岂不是要一直蹲牢吗。

赵广安倒很从容,“谢谢您,我在里面没事,麻烦您告诉我哥哥,他自己要紧,让他保重身体。”

花梁点头,监狱的领队就走过来,依旧是很客气的对花梁,“花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花梁也不让人为难,他把食盒递给领队,“劳烦您转交进去,朋友家的孩子,望您多照看。”

领队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自然是点头的,于是两个人一块儿往外走,快到门口,花梁叹气,“给您添麻烦了。”

领队摆手,“哪里的话,孩子嘛,哪有不惹事的。”

花梁笑笑,“说的是,”他看着领队,客客气气地,“先谢谢您的照顾,劳烦您了。”

领队也笑笑,“不妨事。”

花梁再回去就没坐车走,带了佣人走在街上,顺手从报童那儿买了张报纸,报童接过钱递上报纸几步就跑开了,手里重新又举着一份报,大喊着号外。

“都打到棉城了。”佣人咋舌说。

花梁垂着眼看报,“世道不太平。”

佣人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太平过。”

花梁回去的时候,人牙子又带了孩子来,六七岁的年纪,饿的精瘦。

“花老板,您看看,”人牙子笑着踢了踢身边的孩子,“这孩子好看,您就当发慈悲,收了他。”

人牙子身边的孩子抬起眼来,冷冰冰地挂着张小脸,十一二岁,出挑的标致利落,虽然瘦了些,但是也看得出之前没怎么受过苦。

“哪来的?”花梁端着茶碗先压了一口茶。

“他叫姜平,原先家里是棉城的,家里也算有点钱,可惜棉城打了仗,他家里人都没了,叔嫂一气,就把他卖了。”人牙婆子说,“这孩子好看,您花些力气教导,亏不了。”

“多少?”

“五十两。”婆子很敢张嘴要价,“不让您吃亏,这两个小的送给您。”

买一送二,花梁看着地下跪的两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茶碗一放,磕出一声响来,“您是真敢要啊。”

他指着地上两个小的,“这两个送我?”他笑一声,“指着白吃我春衫楼的饭呢?”

地上两个孩子就开始抖,他们很害怕卖不出去,这年头,死了个人不算事,真卖不出去,饿死了也叫不得屈,真被人买了,给口饭吃就是天大的恩典。

于是那俩孩子就开始给花梁磕头,婆子也陪笑,“花老板您别气,五十两对您来说不过是抬抬手,”她弯腰掰起姜平的脸,“您看看,哪里不值五十两。”

她又添了几句,“这孩子伶俐呢,家里原先是唱戏的,别看才十一,也能唱两句儿,不然我敢跟您要五十两?”

“四十两,我要了。”花梁站起来,他对下人说话,“去,从我房里拿四十两来。”

婆子也就乐呵呵收下来,哪有不讲价的,四十两她也赚了。

婆子走了,留下三个孩子跪在地上。

两个小的放下心来,跪在地上小声的哭,花梁听见了,叹口气,“把这俩孩子带去给银钏。”俩孩子跟着下人走了,就剩下姜平跪在地上。

“行了,起来吧。”花梁说,“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姜平冷着张清凌凌的小脸,“花楼。”

“还算明白。”花梁说,“十一了?”

“十一岁刚过三个月。”

“年轻啊,”花梁看他一直跪着不起,亲自起身扶他,“咱们楼里规矩,十四岁接客,你知道吗?”

姜平顺势起来,他腿跪麻了,“知道。”牙行的婆子跟他说过。

“怎么没把你卖给别人?”

这样好模样的孩子,一般早就被挑走了。

“我打了人。”姜平很镇定,俏着脸,一双眼睛黑的发蓝,“牙行说,是城南的钱家。”

花梁开始头疼,想必把这孩子卖进花楼也是钱家干的好事,只是没想到,牙行的人把人卖到他这了。

“牙行婆子说您待人好,保得住我。”姜平说。

“牙行的人对你倒是掏心掏肺,”花梁一出手接了个烫手山芋,冷笑一声,“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姜平就要跪下谢他。

“打的谁?”

“不知道,就记得嘴边有颗痣,长得不好看。”姜平说。

钱家出了名难缠的混世魔王三公子。

花梁给了姜平一下,“洗漱完去给人磕个头,磕好了,就有人护着你了。”

姜平被下人带下去了,房间里很暖和,大桶里散着热气,下人很卖力的给姜平搓了一顿,差点搓下一层皮来。

等换好了衣服,姜平又被带上来,花梁正在用饭,看见他头发湿漉漉的被带上来,脖子都搓红了。

“怎么不给头发擦干?”

下人就又去拿毛巾来给他擦头,花梁吃完了饭,下人端上两份甜水来,花梁招手让姜平一起吃,眼瞧着姜平狼吞虎咽下肚,也放下心了,起身叫人一起走,“去给人磕头。”

夏喻身子刚好,靠在床沿上,花梁进来以后身边的孩子啪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给夏喻吓蒙了。

“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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