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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未附上邮票的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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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渐渐向西倾斜,随着时间的推移,双脚也抗议着整日下来的疲惫,乾燥的喉咙泛着血味。一身的笔挺的西装看来派头十足,却也不过是看起来,实际上不过是公司的标准服装罢了。

佐伯健太将领带拉下一些解开领口,让呼x1不再束缚。

「我回来了。?打开大门回到家里,他坐在玄关上,将皮鞋脱下摆至一旁,双脚打直希望藉此缓和整天行走带来的酸痛。

「回来啦?洗澡水帮你放好喽。洗好澡再出来吃饭,我去帮你把晚餐再温过。对了健太,顺便帮妈妈把鞋柜上的信拿来,下午一忙就忘在那里了。」母亲的声音从和室传来。

「好。」健太回得有气无力。进门前他就调整过情绪,可能来至业绩的压力,或者回到了避风港,让他无法隐藏内心的波动。

长时间奔走在外还没什麽感觉,刚刚坐着放松,起身才发觉双脚发软,不得不扶着一旁的鞋柜。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倚靠鞋柜的手,拿起鞋柜上的信件朝着厨房方向走去,行走时简略翻阅着。

就健太的认知,信件传达的大多都不是好事。时代推进,家用电话普及早就取代了信件。来信的要不是信用卡,要不就是催缴单,这年头还有谁会用写信的?

当翻到最後一封信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深hse的信封上写着「佐伯健太收」。

望着信封思考着,依然想不透谁会写信给他,而且字迹还这麽难看。

健太将信封翻到背面,然而背面并没有写什麽,他又拿到耳边摇了摇,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我,我这是在g嘛?」健太苦笑着自问。他将信件放进口袋,要是里面装了什麽,他在拿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重量了,再说他期待里面有什麽?十年分的薪资?不过这封信倒真的有点像薪资袋。

健太又摇了摇头,他的客户不会写信给他,要也是来电。这些年都为工作奔波,学生时期的朋友也都断光了,而且他记忆里,也没有人字写的这麽难看的,根本……根本像个小学生写的。

走进厨房,母亲背对着他,健太看着母亲的背影,心头的压力又袭了上来。

他将信件放在餐桌的一旁:「我放这。」说完後,像是逃离窒息的压力,快步转身走向浴室。

浴缸已经放满了水,连衣k也都准备好了,这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脱下工作服,将身子洗净。他将整个人泡在浴缸中,回想着这些年来自己都在做些什麽。

高中毕业随即步出社会,起步虽然早,却没有因此轻松多少,进入保险业直到今天,他都未能熬出头来。母亲所做的,让他觉得自己像长不大的孩子,早到了适婚年龄,事业无成的他根本没有对象,更没任何打算,母亲虽然没有催促他,可是邻居们的言语还是不时传入他的耳中。

我想这些g嘛?

健太捧着温水泼在自己脸上,藉由水花将杂乱的思绪排出脑海,用浴巾将双手擦乾,才将西装k中的信件拿了出来。

信封中的信纸,字迹和信封上的相同。

信中写着:

还记得毕业那天吗?我们一起埋下时空胶囊给未来的自己。

转眼间过了二十年,三月九号星期六是当时约定的同学会。

集合地点是四年五班,时间上午十二点整。

特意邀请佐伯健太先生到访。

健太双眼滑到信纸的最右下角,可是上头并没有写上对方大名。

「同学会阿,好像有这回事?」他喃喃自语的将信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小学的记忆太过遥远,而且现在经济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他哪有闲暇去参加什麽同学会阿。不对,等等……

想到最近公司状况,近期他又没有成功售出任何保险,昨天主管才将他叫去臭骂一顿,更惨的是公司传出将要裁员的消息,极有可能他就是其中一员。今天整天下来,甚至b跑马拉松的选手跑得更多的路程,嘴巴都说乾了也未能卖出一份。也许同学会他能成功兜售?不过话又说回来,会去同学会的人能有几个?

洗好澡,回到餐桌前吃着母亲替他热过的晚餐,母亲就坐在一旁使他又感一阵压力。他希望自己能赚足够的钱来孝顺母亲,可是偏偏这麽不争气。

「妈,那些信是谁送来的?」为了让自己不纠结当下,健太主动提出问题。

「信当然是邮差拿来的,怎麽了吗?」母亲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

对阿!我问什麽蠢问题啊,可是这样也不对。健太想了想将信取了出来。「这封上面没有贴上邮票。」

「我看看。」母亲拿过信封,看了信封一会才看着健太:「真的没有油票、也没有寄件人……」

「寄件人?」健太苦着眉头几秒,彷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张大嘴巴。太久没接触信件,许多本该是常识的事情都逐渐被现代人遗忘了。信封必须要有邮件与寄件人才能寄出,可是这封信两样都没有:「妈那个邮差是男的吧?他长什麽样?」

「男的,长什麽样子?我记不清楚了,你问这个做什麽?很重要的话可以去邮局询问看看。」

「没,没有,只是好奇。」健太认为并不是什麽大事,而且为了这种事情去邮局太过浪费时间了。也许那个邮差是他小学同学?虽然可能x不高就是了。

下午四点五十分,後藤斋一刚洗过澡,套上制服,头发用浴巾擦拭着步出浴室。

看着几坪大的套房,他无力的垂下肩膀。回想自己为了追逐梦想选择的科系,出社会後一路朝着梦想打拼。可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太过遥远,这麽多年下来,他也不过挣到这一丁点的房子。

在梦想与现实之间,他确实还是朝着他的梦想迈进,然而出社会之後才发现梦想的遥远,目前的工作虽然是他期待的行业,可是类别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不过回头想想,最少他正随着目标不断迈进。

将浴巾挂好,斋一才看着被他搁置一旁的邀请函。

这个礼拜六的同学会啊,那种只有闲人才有空的活动……更别说小学、国中同学早就散了,到底谁会无聊的去参加,没记错的话那一天请来的艺人大有名气,他根本没时间去。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五点整,摄影棚开拍时间是六点三十分,不过暖棚、布景这些前置作业都是他一手包办的,还是早点去好了,不然等等又得挨骂。

虽然试着说服自己,实际上斋一根本不想去,那个摄影棚让他恐惧。如果不是经济压力,他真想换间公司。

「哀。」他叹了口气拎起外套,将房内的电灯关上,出门前回看房内一眼。

空无一人的房间静悄悄的,门外的光只能照亮到电视的位置,幽黑的暗处彷佛会跳出什麽。

斋一打了个冷颤关上大门,口中呢喃的念着经文,口袋中装满各寺庙求来的御守,就连车上也挂着许多法器。

来到摄影棚外,他将车子开到停车场停妥,掏出钥匙打开摄影棚的大门,棚内漆黑一片,就和离开自家时的感觉一样。

踏了进去,空荡的环境下传来回音。斋一小心翼翼的朝总开关处走去。

一方面是担心黑暗中会踢坏什麽,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声响引来那些沉睡的,他所见不到的生物。

趴撘——总电源被调到通电状况,棚内的电灯吱吱的闪烁了几秒才亮起,在那几秒的时间,斋一心跳快的发疼,好像自己就要猝si在当下似的。

当灯光照亮整个棚内,他也安了些心。

将今天节目的题材从遮蔽布帘拉出,逐一检查每件道具是否受损,以及布景有无剥落。

他利用这些前置作业,让自己不纠结於鬼怪的恐惧中。过了将近十分钟,摄影棚内其他工作人员出现,才使他忐忑的心安定下来。

架设好摄影机,确定所有设备都正常,时间也到了开演前十分钟,主持人、导演、编排、灯光师、特别来宾……一一就位。

「开始——」导演的手示落下,斋一即刻绷紧神经,迅速打开摄影机。棚内的灯光黯淡下来,地面泛起了乾冰的白雾。即使知道这些都是特效,他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夜风呼啸而过,大雨乒乓的落,你还记得那台老旧的洗衣机正独自运转着吗?烘碗机呢?那个枕边人是他还是祂?」主持人压的低沉的声音,说着每次开演的起头,不论听了多少次,斋一还是不由得心底发麻。

「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运转的可能不是衣服,烘碗机中的是筷子还是手指?你真的是你吗?欢迎观赏,诡密档案--小心你身後的祂,正在注视着你。」

开场结束,主持人介绍今日的来宾,每点出一个人名,斋一就将镜头移向对方。

「最後,这位是远山法师。」他介绍道,斋一将镜头转向远山法师。他慈眉善目,他使斋一感到心安,甚至不自主的呢喃一声法词。

节目开拍前段都还算好过,基本上是说鬼的定义,可是逐渐接近尾声,斋一内心的恐慌也随着不断滋长。

当主持人拿出排行榜,斋一咬了咬牙。

「那麽,我们来听听以下这段录音。」主持人说着按下录音机的拨放钮。

起初录音带有些杂音,传来阖家欢乐的声音。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美子吹蜡烛前要先许愿哦。」

录音在这里停止了,斋一并没有听到任何怪异的地方,可是此时,一旁的来宾却一脸纠结,两个nv子甚至吓得尖叫,远山法师也是面se凝重。

「你、你们听见了吗?」主持人用着结巴的声带看向他们。在镜头捕捉到众人的目光後,他又开口。「我们把杂音去掉,再、再听一次。」

这次家人唱歌的声音变小了,就在歌唱的中段忽然传来:「我好恨……」

「卡卡卡,摄影师镜头!镜头要跟上!」导演暴跳如雷的朝着斋一怒吼。

「啊!是、是的,真的万分抱歉。」

从惊恐中回神的斋一连忙道歉。

反覆好几次的ng这才将排行榜十个灵异事件拍完。

拍摄完毕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走出摄影棚,这些来宾在经过斋一时,投来不满的眼光,显然是对他後来连连ng感到不满。

斋一吐了口气,着手进行善後的工作。将设备往内部推时,忽然发现远山大师就站在不远处。

斋一将摄影机放置回设备室中,走出设备室时,远山大师依然在那。他觉得自己应该上前打声招呼,虽然大师背对着他,但是似乎还是打声招呼b较不失礼节。

「大师还没回去?」来到大师面前,斋一双手合十礼貌的询问。

「嗯……」远山大师的双眼彷佛越过斋一凝视着他的身後,也是从刚刚就一直凝视的暗处。

一gu感觉让斋一心底发毛,过了好一会远山大师才看向他:「年轻人。」

「大、大师,怎麽了吗?」斋一心慌的看着他。

「没什麽。」远山大师凝视着他,随後又摇着头。「因与果,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不掉。有些东西并不是多就好。」

说完,远山大师迳自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斋一。

什麽意思?什麽多少?什麽该来得总是会来?脑袋纠结着大师的话,恐惧在黑暗中蔓延着。

就这麽不知过了多久,斋一肩膀忽然一沉,吓得他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哇--你你你,你见鬼了不成?」

「前、前辈阿!」惊魂未定的斋一转头看着搭着自己肩膀的前辈。

「什麽前辈阿!ga0什麽东西?都半小时了,怎麽还没整理好?」

「抱,抱歉,我马上就会整理完的。」说完斋一即刻动作起来。

「算了算了,我和你一起整理。」他在斋一後头这麽说。

两人开始将设备一一归位,有人帮忙快了许多,可是都不交谈气氛又显得僵y。

「那个,前辈……」

「嗯?」

「就、就是,我们拍这种节目,你都不会怕吗?不是说这种节目容易招来那个?」斋一索x将心中的恐惧说出来。

「怕?」前辈哈哈大笑:「怕什麽?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刚、刚刚节目上,远山大师还、还说照片中的鬼脚带着很重的怨气……」斋一将排名着布满血丝的眼白,殷殷的血ye从眼眶中淌淌而下,唇上长出尖锐的獠牙,双手化为黑雾般凶戾的朝她袭来。

看见这样的他,犹如索命厉鬼,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踝在刚刚跌倒时拐伤,她只能撑着身子不断往後退缩。掌心贴在地面,渐渐感觉到cha0sh,滴答滴答的yet不时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衣上。

霎时肩膀一紧,一gu疼痛袭来,如同指甲穿过薄薄的衣裳,深深的镶进了r0u里,疼痛让她倒ch0u一口凉气,抬手回看。

花子的脸庞就这麽由上往下盯着她看,焦黑青h不皆的脸蛋,痛苦扭曲的五官,以及那双泪水纵横的眼眸,就这样直gg的盯着她。

?花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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