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温暖的橘s小火(1)（1 / 2）
最终发现潼恩时我已来到地牢长廊的最末端，这狗p教会监禁的人全都被我放走了，如今就差潼恩。
「潼恩！我终於找到你了！我们快??」我不禁一愣。
遗憾的是自己仍旧晚了一步。
一名浑身ch11u0的少nv蜷缩在y暗牢笼角落，被人强行撕破的衣物散落一地，加上混浊的tye残留在地上??
我一时说不出话，到头来只能捶墙跺脚，g他娘的真不该让那些鬼畜被活活烧si，活活烧si实在太便宜他们。
气归气，但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我也只能默默脱下外套并捡起地上那些残破的衣物慢慢走向她：「潼恩??」
我两眼的橘se火光轻轻点亮昏暗的牢房，然而角落的少nv并未抬头，反而冷哼了一句：「你来做什麽？」
「当然是来带你离开啊。」我蹲到她身前试图想触碰她。
「别碰，我很脏。」
「??」我的手顿时停住，全怪自己慢了一步。
「你走吧，放我一个人在这就好，我哪也不想去。」
她头仍旧埋於双膝，此时一片si寂的地牢能清楚听见她眼泪落向冰冷石地的声音，啜泣落下的滴点声彷佛锐刺不断札进我左x，看得我不禁沉痛鼻酸。
「快走吧，别管我了。」
「那怎麽行？你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座地牢？」
「外面的世界有b较好？像我这种人活着也是受罪，逃到外面也只是换个地方用r0ut谋生，只是换个地方被人糟蹋而已??」她说着说着终於抬起头，绝望的泪水早已爬满脸：「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没有受过正规教育更没有一技之长，这样的我要怎麽活下去？你告诉我啊！」
「这??」
「你毁了这座教会，到最後为了生存我依然会被别的教会抓去卖y，难道你要毁了这镇上所有教会？也许你会认为这样得以拯救很多人，但我告诉你，你这麽做只是让更多人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到头来我们只能饿si在路边！」
她越说越气，偏偏我也无法反驳。
确实，释放这些长期被监禁的人只是短暂满足自己一心想行善的私慾，至於这些人的後路自己从没想过，没背景、没靠山、没受过正式教育也没专长的人想在仕龙河生存，除了贩毒卖y、ga0ga0暴力讨债外还真没别的出路??
现在可好，没办法说服她跟我走更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唉。
「像我这样的人到哪都看不见光、到哪都得不到温暖??」她再次将脸埋进膝盖。
光？温暖？
听她这麽说我不禁抓了抓粗糙的头盖骨：「呃，你只要光跟温暖吗？」
「你又不能给我??」
「嘛??如果是这样，那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啦！」
当她满脸疑惑抬起头时，我刻意将肋骨内的橘se火心往上挤，一路奋力挤上颈椎、挤上头颅随後捧出掌心吐出一团温暖的橘se火焰到双手上，只见潼恩身躯顿时震了下，她明显被我异常的举止吓一跳。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nn的没交过nv朋友还真不知道该怎麽逗nv生开心，自己只能傻呼呼露出笑容，让颚骨内的橘se萤火虫可ai纷飞、温暖点亮y暗的地牢。
「送你。」
我将那团温暖的橘se火球捧到潼恩面前，拜托别打枪我，我也是玻璃心来着，希望这招管用。
「噗??」所幸她很快噗哧一声摀嘴，她再次对我露出一脸没辄的表情：「你到底是什麽东西？」
「呃，就??哎呦这实在很难解释，你就把我当成走失的骷髅人吧！」好不容易见她恢复jg神，这回换我不知道在紧张什麽自乱阵脚，一心只想快点转移话题：「那、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些东西你随便穿穿、随便遮遮！快吧快吧！我不会看！」
我把自己的外套和刚拾起的破衣扔向她後便转身盘腿坐好，陈平帆，你必须当个正直有为的好青年，对陌生nv子绝不能想入非非！她虽然笑起来可ai但你们仍算陌生人，曾经一起吃过晚餐的陌生人！没错！就只是这样而已！
尔後潼恩终於穿好拼凑起来的衣物敲了敲我的头盖骨，直将我从各种自创的定心咒法中敲回现实：「走失的骷髅人，你从刚刚到现在究竟在碎碎念什麽？不是要带我离开吗？」
「对！我要带你回家，不不不！我是说该带你离开了！走吧！」我赶紧起身猛烈摇晃头颅，没空再胡思乱想下去，在这样脑残下去si化可会解除。
她上半身穿着我的外套、下半身用修道院的黑se长袍围住，我牵着她的手冲上楼梯离开地牢，不料自己原本闯进来的後门已被坍塌的木屑和石块堵塞，八成是自己方才恼羞投掷船桨造成的晃动震毁了教堂更上方的部分建筑。
没关系，大可穿过教堂从正门出去，反正si化的自己就算遇到敌人也??
——咻！喀嗒！
突来的子弹直打断我的思绪，位於身後的潼恩同时惊恐蹲下，我反s将她往墙壁後方推去，下秒，他简单就猜出眼前这行人是打哪来的。
「那徽章是圣方碑吧？行行行～你们是大名鼎鼎的圣方教会～现在别挡路～老子要过！」他挥了挥手要这票人闪，第一时间没动粗是怕惹上麻烦。
「先别急着走，那蜘蛛魔是哪来的？你必须向我们解释一切。」其中一名神秘客摊开双手摆明不让路，他同时转头瞥向後方的少nv和已经昏厥的青年：「也请你解释你和後面两名正常人类的关系。」
这三个智障大概是圣方教会派来猎魔的使者吧？不过感觉他们的灵能也没多强，估计只是第三教团的杂粹??乾脆把他们全揍昏再带那两人逃走好了？
本想卷起袖子开g玩个round2，但稍微想想圣方教团高层对付起来很麻烦，自己的立场也不方便对他们出手，男子也只好打消念头。
「我不知道那恶魔是谁召唤的，反正不是我，而我也解决了那恶魔，至於後方那两个孩子是我宠物和我宠物的马子。」
「??」
男子的回答粗鄙又敷衍，这让三名使者兜帽下的脸不禁皱眉，就连後方少nv听了也露出别扭烦躁的神韵。
「老子回答完了，现在给我滚远点。」
他直接从中撞开其中两人大步朝少nv的方向走去，然而下秒他的手直被其中一名使者扯住。
「你在急什麽？你越急只会越让人怀疑你心虚。」那名使者显然质疑恶魔就是男子召唤出来的。
「劝你化成灰前最好赶紧放手。」男子转头瞪向使者，他嘴里的蓝炎随之窜起。
见si化的男子展现敌意，另一名使者已站到他身後拔出圣弓，直将神圣魔法变出的圣弓对准男子後头颅。
面对此况男子只是冷笑：「要打老子也奉陪，希望你们圣方教会设有残障津贴，好让你们断手断脚回去至少有轮椅坐，日後还能组个轮椅猎魔队出任务。」
「无礼的暴徒，你也只能趁现在逞口舌之快，一会儿打起来保证你哭天喊地。」
「收起你的杀意，免得我们将你视为邪恶处决。」
「少嘴pa0了，要打就快上臭娘儿们，明明就弱的跟屎一样还遮头遮脸耍酷，是怎样？长太丑见不得人？」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所幸第三名从头到尾、未曾动口动手的使者这回终於开口。
「收手吧，这男的应该不是恶徒。」
「可是队长！他的行径十分可疑啊！」
面对队友的提问，第三名使者随即掏出x前的圣方碑石坠，他将坠链举到si化男子眼前，没几秒只见男子全身白骨倏忽显露炙热的白光纹路。
那光辉耀眼又温暖，和本身被纹路寄宿的男子形成强烈对b，附着於男子白骨的白光纹理看得另外两名使者不禁退步。
「瞧，这男的备受天使庇护，你就算用圣弓也无法伤他分毫。」第三名使者直言。
「这??怎麽可能？」
「难以置信，这种人居然会被天使庇护。」
两名使者随後收起敌意，隶属圣方教会的他们当然不能对被天使庇护者出手，不管是哪名天使瞎了眼愿意庇护眼前这名狂傲不羁的男人，要是对他出手等同与那名天使为敌，也就是对那名天使不敬。
罗，注意你的脾气。
一名nv子的警戒声随即穿进男子耳中。
「啧！把那石坠拿开！然後快滚吧废物们！」他顺手打掉使者手里的石坠。
炙热纹理闷的男子不得不解除si化，圣能相互呼应使被纹路寄宿的他躁热难耐。
全怪那使者掏出圣方碑石坠，害得自己身上的纹路亮起，如此一来自己的思绪和感受全都会跟她同步。
「智障教会、智障使者！哪天要我遇到你们教团团长我一定打断他鼻梁！」
你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男子才刚对三名使者暴气，nv子的声音便再次於他脑海响起，这一响换得他白光缠身，即使已变回r0u身，他身上的纹路仍旧不放过他持续闪亮、灼热难耐b得他跪在地上乾咳。
他无从反抗、无从对那nv子抱怨，毕竟自己的灵魂直到现在都能安在全归功於那nv子替他脱罪。
身上的纹路一来是庇护他不被假借正义之名的私刑处决，二来是用来纠正他不良行为的束缚，对男子来说算是双面刃，多了盾牌却少了放纵的自由。
之所以心甘情愿，是因为这束缚里包含着她对他的ai。
去把该做的事做完，别尽做些煽风点火的事。
「咳咳！该si??麻烦的nv人??」
尔後，男子也只能认命撑起身乖乖走向少nv和昏厥的徒弟，要是没了身上这纹路他早把那三名使者揍到脸埋进地底。
＊＊＊
隔着深蓝汪洋，谣传在这烂国家的对岸西国有个「圣方教会」。
该教会专收得以看见彼世之物者，也收留那些亲人遭罪恶抹灭的遗族，教会内设有学院和三大教团，提供所有团员食衣住行、将团员视为家人，给团员温暖并赋予他们足以和黑暗势力战斗的智慧。
不论名誉还是实力，圣方教会在三界皆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是唯一被彼世认同的生界组织。
讲极端一点，脚下那些恶魔之所以不敢贸然到生界肆nve，除了冥界有「稍微」立法管制，重点仍是生界有圣方教会驻守，圣方教会称得上扞卫生界不被彼世入侵的最後一道防线。
「所以潼恩呢？」
躺在病床上听曾先生讲故事固然美好，但自己在乎的重点仍是那nv生。
「你放心，那名少nv跟随圣方教会的使者走了，照时间看现在大概也安全抵达西国了。」
「那些使者强行带走她？」
「不，据说是那少nv要使者带上她。」曾先生边替我手臂上的裂伤抹药，他随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是她自愿加入圣方教会。」
潼恩自愿加入那教会？为什麽？
「总而言之你别担心，对那少nv而言，没有b被圣方教会收留更好的结果，她入了教会自然有人照顾，别的组织我不敢说，但圣方教会的教团长可是出了名的正派，身为活人的他实力甚至能轻松碾压天使长以上的灵能。」
「不懂，没概念。」
「白话来说，你辛苦对付的蜘蛛魔他可以单挑十打，他创下的传说更不胜枚举，曾有冥界私下派军队攻打生界，他一人就把那批军队歼灭，圣方第一教团每位成员的实力都和你师傅相去不远，何况是统领三教团的教团长。」
「好吧。」
用师傅来当基准点就好懂多了，想不到活人世界还有跟师傅一样外挂的存在。
「那人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一板一眼，你知道的，过於正直、过度正义也不是件好事，简而言之圣方的统领单论个x和你那si人骨头师傅算是两个极端，要他们见面估计三秒内就会打起来。」
「你太小看我师傅了曾先生，只要他有那意思，不管是谁他三秒内都能和那人打起来。」
基本上师傅就是个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教徒弟用暴力，面对讨厌的人用暴力，举凡是让他不爽的一切，他都会用暴力解决。
所以师傅鲜少真正生气，毕竟会让他不高兴的人事物基本上都不存在了。
面对我的结论，曾先生和他肩上的小鬼更是捧腹大笑，他们深表认同：「——噗哈哈哈！也是也是，你说得对极了！那si人骨头根本就是原始的黑猩猩，谁惹他不愉快他就拔拳把谁脸打凹。」
曾先生笑到泛泪，我则笑得无奈，毕竟常被他揍得可是自己??
这次事件自己伤得不清，左手掌大喷血、全身多处裂伤，脊椎裂伤、肋骨断两根，全身上下的伤势害我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要是曾先生没用上黑市走私来的百种仙丹，自己大概会躺上半年吧？
出院後，我走出医院沐浴yan光，在yanyan下将左手掌心对准太yan，透过贯穿指缝的炽热光辉我能清楚看见自己左手的伤疤。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随之朝天握紧左拳，握紧不甘、握紧对自己弱小的自责。
往後遇到敌人总不能老是用「撞鬼t质」应战，那样不管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si，这种自损八百的作战方式必须改掉。
自己这次真的是运气好，好到不能再好，好佳在蜘蛛魔没撑爆自己的r0ut、好佳在师傅最後及时赶到，但那些终究是运气，自己横竖无法掌控的运气。
「嘛，反正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我笑笑将手cha进口袋，准备前去武林桥和师傅捞屍。
虽说没见到潼恩最後一面、没好好和她道别，但照这样进展下去，入了圣方教会後的她说不定没多久就会变得b我还强。
至少为了应付彼世的麻烦事，我们必定会在未来的某个岔口碰面。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不管如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独自一人划了两个小时他妈终於到了。
我瞄了下手表，才早上8:30自己就满身大汗喘的跟狗一样，这种狠c法真的不是晨跑几公里就等b拟的等级。
浓雾褪去的下游已能见到热闹的早晨市集，两岸随处可见停摆和准备出海的小小渔船，像我这种土生土长的中游孩子鲜少能看到这般景致。
「雾散了、sh气不重，估计是八点半。」没戴表的师傅观察可真敏锐，也有可能是依循多年经验：「花了两小时，看来你还有很多进步空间。」
「少了那些铅块我绝对能进步不少。」我忍不住顶嘴，去你的。
「别气馁，别忘了你还得载着屍t划回去。」
听到这句话我直想往後仰倒进河里漂，老天啊确定我今天能活着回家？
「想准时吃午饭就快点吧。」师傅指向不远处载浮载沉的未知物并将稍早他乱掷的锁链钩扔给我：「用这去钩，钩不到就划近一点用手拖上来。」
「??嗯。」我不禁哽咽，那东西八成是屍t。
清晨那骇人的画面仍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如今还没忘掉旧的新的就要来了。
但愿这些经历会和我的yyan眼见鬼一样，看多了自然就腻了。
魁梧慓悍、心智坚强，不愧是捞屍人的入职门槛，充其量是最低门槛而已。
我第一时间掷出钩子却只g到si者的衣服，大概是水泡久了用力一扯衣服就被轻易g破。
本想远远把那「东西」g过来，但扔来扔去就是没办法像师傅早上那麽准，瞧他扔得轻松，眼下自己的双手历经刚刚美好的划船之旅已颤抖不止，失准也算情有可原吧？
「小朋友～这可不是钓虾，别以为胡乱扔猎物会自己钓上来。」坐在一旁的师傅已点了根菸开始ch0u，看来他只有在揶揄人时话会b较多。
「少罗唆你这si大叔！反正能让屍t上船不就得了？」
我也只能认命将船划近，仔细想就算用钩锁拉，到头来仍得用手搬屍上船，横竖都是要碰那东西，没必要的矜持就省了吧。
划近後那东西释出的恶臭也随之灌进鼻腔，的气息差点害我把刚吃的饭团豆浆呕出来，看上去就知道冰冷又sh黏，此刻那东西算是脸朝下、背朝上，真不敢想像翻过来会是什麽样子??痾恶！
「师傅??」我捏住口鼻憋气忍呕，转头用楚楚可怜的双眼凝望那ch0u菸的大叔。
「别看我，去面对它。」
「??」
「要我拉上来你就得嘴对嘴抱着那东西回中游。」
和那东西嘴对嘴？！
「——呕恶！！！」最後我还是撇头吐了，把刚刚吃进去的早餐汤汤水水全吐出来，吐得一旁的师傅摇头叹气。
你摇什麽p头？还不都是你讲那鬼话害我脑海飘过那触感、那画面，真是恶烂到宇宙大爆炸，能想像一下那腐烂冰冷的tye、屍血藉由舌吻渗入你口再沿着你温润的喉咙下肚吗？
「吐完快办事，照你这速度今天员工餐只剩宵夜场了。」他悠哉吐雾，去你的我诅咒你肺癌早si。
把该吐的东西全吐光接着乾呕快五分钟後，我随即抹乾嘴角，实在想像不出b和浮屍玩亲亲还更恶的画面，相较之下把屍t搬上船也没什麽了。
我将船身与屍t调到最近，随後一鼓作气倾身抱住那团躬身的浮屍将他托起，那冰冷凹凸、肿胀破裂的腹部微血管触感瞬时从我指尖电上脑门。
别去想??别去想??一下就结束了！
偏偏最後一刻我失去重心，全怪这si者太胖害我最终整个人往後碰声躺倒於船，而那肥滋滋sh漉漉的屍t就这麽牢牢地、sisi地摊压在我身上，si者的头恰好躺在我右肩处，所幸我第一时间完全愣住没转头往右看??
「如何男孩？有没有像在抱泰迪熊的感觉？」师傅起身看着平躺的我嘴pa0道，嘴里叼根菸的他显得一派轻松。
「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我认真。
「那你也得排队，想宰掉我的家伙几过整条h泉。」他蹲下来搓搓我的头。
「我一点也不意外??」
尔後我僵y地後撑身躯脱离那团腐烂气球，现在是没有呕吐感了，取而代之是一阵晕眩，晕到让我脚站都站不起来。
而师傅也没给我喘息时间，他随後朝我递出一根超长网子：「那边、那边、还有那边，去。」
头颅、手臂、那东西是腿吗？
反正就是残肢、断臂and屍teverywhere??
妈，我突然好想你。
饭後在西芦镇闲晃小憩後，下午2:45，我和师傅再次回到西芦河边迎接破烂小木船，初步估算时间，接下来的行程铁定是回武林桥等h昏家属领屍。
从中下游回中游，和早上同样是逆流而上，刚才吃饱一点果然是对的。
未料我才刚翻上木船，身後的师傅便从我手中抢走船桨：「一会儿我执桨。」
咦？！师傅执桨？这麽好？是怕我刚吃太多剧烈运动对身t不好吗？
我才正想发问，只见师傅将钩锁的锁链紧紧系上我腰，另一头的钩子则牢牢挂在船尾。
「下去。」他看着我。
「我？」我一愣一愣。
「难道是我吗？」
「??」
看师傅神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我也只好00鼻子泡进西芦河里。
「上衣鞋子脱了。」这时的师傅已脱下夹克替船松绑。
等等，要我脱鞋脱衣进河，师傅则在船上执桨??
我低头看了看系在腰上的锁链，再看看挂在船尾的钩子，nn的难不成??
「——师傅你难不成要我跟在船尾游泳？」我下巴开开。
他的回答不是「嗯」也不是「对」甚至连点头回应都嫌多余，只是随心所yu自顾自的吐了句「那麽就开始吧」。
开始？开始个鬼啊！这样游回去会si的！等——！
我嘴才刚开想抱怨求饶，下秒河水就「咕噜咕噜」灌进喉咙，师傅划船的速度可不是闹着玩的，船上的铅块对他而言形同虚设，要是就这样被他拖回去，等抵达武林桥时自己绝对也变浮屍了！
师傅绝不会手下留情，我根本没时间抵抗只管开始自由式换气，一切来的过於突然，突然到我想哭也哭不出来。
「以後还是多来点这种训练好了，瞧你现在多安静。」他站在船上悠哉道。
废话！有谁忙着换气能说话的！c！
我试图想抓住船尾起身，下秒船桨便打向我的手指痛得我缩回水里，就算想翻身仰漂给船拉，师傅也会用船桨重重往我肚子拍下来，咳！
「必须让你彻底适应水x，在现世若能游的b鲨鱼好，日後不慎跌入h泉才有机会像小鱼一样挣扎活命，未来你必定会感谢我。」
感谢你？捞屍就捞屍扯什麽h泉？这家伙午饭明明没喝酒怎现在又开始胡说八道？
现在回嘴也只会换来满嘴泥沙和无限「啵啵啵」冒泡，我只能继续专注左右摆头换气、双脚双手为了活命拚命打水划行。
今日就赚这五千，最初也是最後的五千，宁可明後认命回工地搬砖也b有朝一日被船上那疯子nvesi好。
有那麽几次我差点失去意识，实在想不透船上那疯子为什麽要这样对我？这些nve狗行程跟捞屍人究竟有啥关联？如果为了搬运、打捞必须锻链t魄和心智??这样做也未免太超过？！
没有仁慈、毫无道理的锻链，好不容易踩到某个浅滩我便抓紧机会咆哮：「你有病！我恨你！去你妈狗娘养??啵啵啵！」没骂完随即下沉吃水，哪怕再怎麽痛苦我仍伸手突破水面高高竖起中指以示不满。
那人依然没有停下，直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游什麽鬼东西，与其说游泳不如说si命求生，单纯是为了不想si而浮出水面。
最终抵达武林桥时恰好h昏，无视那些等候家属，我只管拖着sh漉漉、整组报废的疲倦躯t随意倒地，摊地後一边侧头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全咳出来。
那人也没打算理我，轻松惬意的他直朝家属走去办事，开放认屍时甚至有家属误以为我也是屍t，可想而知现在的我看起来有多惨。
尔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家属纷纷离去、那人一一将未被认领的屍t拖回冻库後，我这才能稍微坐起挺直腰杆。
我低头看向一旁的积水照镜，发现自己现在脸se惨白、发紫的嘴唇尚未恢复se泽，明显是因为几度缺氧的关系。
「真是愉快的一天，喂，来拿你的薪水吧。」
愉快？
来自身後的声音直弹断我的理智线，愉快是指什麽？差点把我弄si让你很愉快吗？！
想也没想，我猛然回头朝那ch0u菸的混蛋冲去，第一下直接抢走他手里的薪水袋，第二下则朝他脸上狠狠揍去却被他单手接住，下秒我正想用上腿只见他一个扫堂腿就让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怎麽了臭小子，生气啦？」
「你去si??你去si??我诅咒你si无葬身之地??」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咒骂，真想舍命gsi他却又怕反过来被他gsi。
最终我成大字型倒下，这次是真的一丁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哪怕再多消耗任一丝t力自己可能会没力气呼x1。
「你打算今天睡这儿过夜？不打算回家？」他蹲下来问道。
「去si吧你??没事别跟我说话??呼呼??」
我顿时在心中默默誓言明天绝不再来，顺便报警举报身旁这疯子免得有下一个跟自己一样蠢的白痴被高薪骗过来送si。
然而正当我这麽想时，身边却突然窜出一丝天使般的低语。
「谢谢你，大哥哥。」
我倏忽转头一看，发现是名小nv孩的灵魂站在我身侧，她的屍t我非常有印象，因为是我今早在仕龙下游抱上船最小的屍t。
「她在跟你道谢喔。」那人莞尔。
「吵si了我当然知道！小妹妹你别客气！好好看完家人後快去当天使吧！」
我刻意撇头看向河岸彼端，说真的我不算ai哭的人，但这次我真的忍不住哭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那nv孩的道谢，现在的我脑子一团混乱，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深怕被人看见，此刻瘫躺在地的我不禁双臂遮脸，任凭温热的泪水於冰冷苍白的双颊流下。
「如何？这份工作还是有那麽点意义对吧？」他搓了搓我的头。
「你去si。」
「要我背你吗？」
「去si。」
到头来他仍旧没顾虑我的话，叹了口气後他便躬身将我背起，第一次贴向那人jg实的背意外发现他b想像中还要温暖，当然也可能是现在的我身t太过冰冷。
「喂，你家怎麽走？」
「谁准你背我了??」
「快点啊臭小子别浪费时间，晚点我还得去引渡那些人的灵魂。」
「渡过去就别再回来了??」骂归骂，为了回家见我心ai的床，我不忘用轻飘飘的手一边指路。
指着指着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印象中阖眼前一秒疑似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自己大概是到家了。
希望下回张眼确实是在床上，而不是又被那变态丢进河里水上漂??
回家的路上，沿途我双手持着那张蓝se千元大钞迟疑着，走路不看路还撞到电线杆两次。
「陈平帆，你的人格难道就只值这一千元吗？」我看着钞票自问自答。
不，正确来说是「你的人格值两百万零一千元」吗？
「自己贱命一条都不值两百万了，谈什麽人格？善良又不能当饭吃??」我不禁自嘲。
像自己这种小角se，随便给路上一个混混一万元他绝对敢冒风险从背後t0ng我一刀，ga0不好根本不用一万，五千块就能打si。
光凭道德良知绝无法在这残酷的社会生存，这点我b谁都要清楚。
我需要钱，非常非常需要钱，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早点把债还完，免得有朝一日又被债主抓到，到时我和母亲就连那没门的烂铁盒都没得住了。
「嘛～也才两百万而已，和那些狗官一次贪w纳税人几亿的钱相b，两百万根本没什麽??」我喃喃自语，最终将那一千元塞进口袋。
边走边安慰自己才能降低罪恶感，未料到家时母亲居然在家，大概是下大雨市集生意不好，她就先把地摊收拾收拾提早回来了。
一见到母亲我便火速低头开始调整水桶，下午豪雨使屋顶漏水，我只管专注将积满水的桶子泼向外头再摆回原位，不断重复此动作只为了避免与母亲四目相对。
但妈妈就是妈妈，她一眼就察觉我不大对劲：「平帆你怎麽了？今天学校发生了什麽不开心的事？」
「没啊，学校今天很好，跟平常一样。」其实学校早没去了。
「还是打工遇到了什麽问题？我看你老板挺好还背你回来，是跟同事处得不好吗？」
「妈我没事，老板人很好，同事也是，我只是??心情突然怪怪的，嗯，就只是这样而已，你别担心。」其实老板就是我唯一的同事。
「这样啊，那下班回来饿不饿？要不要妈妈煮东西给你吃？」
「随便。」我背对着母亲咬紧下唇，愧疚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妈，拜托你别再跟我说话了??
尔後，等候母亲热菜时，深怕她见到我的泪水，我也只能强b自己麻木、呆呆坐在拾荒捡回来的餐桌旁观望「家」里的一切，杂乱、老旧破损，没一样东西能称为「家」该有的物品，在附近人家眼里这边不过是个大型垃圾场，是个闲置垃圾的好地方。
很快的，母亲便捧着热菜走到我身边坐下：「我用你老板昨天送的那只j煮了j汤面，来，趁热吃。」
「嗯，谢了妈。」我拿起筷子，两根长短不一、花se也不一样的筷子，和家中一切同样是「凑」出来的筷子。
两百万还完债肯定能翻新这里的一切，日後再好好靠捞屍赚钱绝对能买间小房子，不被骗、好好存钱的话改变和母亲的生活便不再是梦，这两百万称得上最佳的翻身机会??
为了让母亲辛苦挣来却花在这对狗pyyan眼上的钱一笔g销，也只能委屈那鬼魂大叔了，反正这件事没人知道。
我x1着面在心中下定决心，只见母亲突然起身走向衣柜：「对了！上回你去工地上班说外套弄丢了，加上你最近在河堤附近打工，那边傍晚会冷容易着凉，所以妈妈就买了件新外套给你，来！快穿穿看合不合身。」
对喔??先前那件外套被我送给工地厕所的nv鬼了，自己都差点忘了。
看着母亲走向我抖了抖那件全新的蓝se帽t外套，再看看她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就连她脚上的夹脚拖都有被三秒胶黏着过的痕迹，瞧生活过得多辛苦、她对自己是多麽苛刻，但只要是为了我哪怕捧三十万给神棍封眼她也愿意。
到头来我这几天赚的钱都被母亲拿去补贴家计和买我的新外套了，她自己永远都没享受到。
「妈??对不起??」我不禁放下筷子，自责到脸差点砸进碗里。
「对不起什麽？」她兴奋扶起我并为我穿上外套，只顾着替我感到开心：「哇！想不到穿上去挺合身呢！儿子你穿这样真帅！」
「??」
此时我和母亲终於面对面，她终於看见我泛红的双眼。
「平帆你是怎麽了？怎麽在哭呢？」
「我??我只是很对不起你，自己没一个能让你以我为荣的优点，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我这儿子没一个能让你向他人炫耀的出se长处，我觉得自己糟透了??」
说着说着我泪水随之滑落，书念不高、近乎没朋友、四肢也不是特别发达，除了该si的yyan眼外自己究竟有什麽特别之处？
直到母亲温柔捧住我的双颊，她两只拇指拭去我的泪水一边说道：「傻瓜，你在胡说些什麽？妈妈一直都以你为荣啊！」
「别安慰我??」
「我才没安慰你呢！我都跟隔壁摊贩的阿姨说我儿子很孝顺，更重要的是他有颗善良的心，你自己难道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麽？」
「你小时候常跟我说的事啊～你都说自己会陪那些寂寞的鬼魂聊天、陪他们玩，虽然ga0到最後你都会因为t质的关系发烧好几天，事情传开後大家也都避我们家唯恐不及，但妈妈始终以你的善良为荣，因为你乐於帮助他人，这样的儿子怎不会是母亲的骄傲？」
「??」听到这里，就这麽一瞬间我脑子顿时清醒了。
自己居然差点就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坚定用手臂猛r0u双眼拭去泪水，随後奋力抱紧身前的母亲：「谢了妈，我好多了，托你的福。」
差那麽一点，自己就舍弃了最珍贵的特质。
前往武林桥的路途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启齿。
「嘿师傅！那天我被绑票梦见你来救我！结果你在我梦里皮全掉光变成一具骷髅欸！真是酷毙了！」
这样刺探x的开场？
还是??
「g！为什麽才做没几天就出现一大堆徵人启事上未提及的事？n1taa想玩si我不成？」
这句虽然是真心话，但依师傅的个x就这样跟他y碰y也不太好??
何况拯救鬼魂大叔是出於己愿，自己j婆想帮忙後续衍伸的事也不能怪师傅，甚至得感谢他特地前来救我。
唯一能对他抱怨的，就是他隐约、企图，喔不，正确来说近乎是有点强迫我这徒弟成为渡船人，从他那些宛若严刑峻罚的每日行程就能明显感受到，那混蛋就是想引导我成为渡船人，什麽捞屍人不过是个跳板罢了，好b网路游戏初心者要转职成剑士那样??
眼看就快走到武林桥，我还是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开场。
说真的，捞屍t真的是我的极限，别忘了我还有母亲要养，成天听师傅讲什麽引渡、超渡，观光h泉，用pgu想也知道渡船人这一职肯定不安全，入职门槛绝非会游泳会换气就行，要是自己有个万一母亲绝对会伤心yu绝，我更不可能丢下她独自苟活。
就算我孤身一人好了，正常活生生的人类谁没事会去当什麽渡船人？虽说自己有yyan眼，但撇开yyan眼自己货真价实是正常的人类啊！那个世界会允许活生生的人类担任渡船人吗？这也是个问号吧？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症结点的源头正是我之於师傅的情感，他虽然嘴贱、虽然霸道又我行我素，但倘若他真的对我一无情感，依他那懒惰又怕麻烦的个x绝对不会冒着与黑道为敌的风险来救我，言下之意，其实他很可能是对我有所期待的？
「唉，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呢??」我低头叹气，最终还是抵达了武林桥。
不出所料，那熟悉的背影依然叼着菸在替岸上的屍t辨别身份，时间约莫中午，一切一如往常。
我走下阶梯、双脚平稳滑下斜坡，很快的便来到师傅身後看着他「拼拼图」。
「看什麽？还不快来一起帮忙？」他背着我吐烟。
「我断了一根手指。」
我故意牛头不对马嘴，就是想抱怨他居然没来看我，好歹我也是你徒弟吧？
「断一根有什麽关系？不是还有九根？」
结果他居然这样回我，g。
只能说不愧是师傅，他每每回答都充满他独树一帜的机歪风格。
被他句点後我也没再接话，就是想闹别扭看他自己忙完事情，最後再看他静静走回桥下拿了个褐se盒子走向我。
「穿上。」
「这什麽？」看起来像鞋盒？
「怎麽出院还是p问题一堆？叫你穿就穿，那蒙古大夫是没治好你脑子？」
「??」这是送人东西该有的态度吗？
算了，懒的跟你吵。
我顺手打开鞋盒，发现里头竟是一双全新的蓝se钉鞋，虽然脚还没穿上去但看起来应该是我的size没错，蓝se也是我喜欢的se泽，如同母亲送我的帽t外套。
我拿起鞋子捧了捧，质感很轻感觉也挺耐穿，这种鞋子就是防滑耐c，对我来说的确实用。
「喜欢吗？」他将菸弹进河里，超没水准。
「这鞋子的钱该不会是从我工钱里扣的吧？」
「你要这样也行，我是没意见。」他掏掏耳朵。
「??」
不行，这感觉难以接受，为什麽这家伙突然对我那麽好？感觉好不习惯啊！
啊！还是说这家伙是想用鞋子贿赂我！收了他鞋子就不能成拒绝成为渡船人之类的！
想归这麽想，但我可没打算把鞋子还他：「先说喔??别以为送我这礼物我就会照你的意思成为渡船人??」
「嗯？你已经是了啊。」
「蛤？」
??什麽？什麽叫我「已经」是？
只见师傅搓了搓我的头附上一个诡谲y险的笑：「我已经帮你去公会登记了。」
??
????
??????
「——这是哪招啊啊啊！！！」
开什麽玩笑！岂有此理？！
我反s拿起鞋盒砸向他的脸，随後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奋力摇晃，si命摇就是想把他狗娘养的脖子给摇断：「你怎麽可以先斩後奏！为什麽连问都没问我！」
「嗯？我为什麽要问你？」他仍旧板着那事不g己的嘲讽脸。
「你当然要问我啊！唉算了！那登记能够取消吗？能够取消对吧？！快告诉我那东西能够取消！然後你快去??」
「这个嘛??印象中没什麽大事是不能取消的。」
只见师傅眼光头次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我视线，面对他口中绝望的答案我也只能无奈跪地。
这是什麽狗屎机制？不必考试、不必当事人同意随便一个闲杂人等就能代替当事人登记入职，那个世界难道也没有枉法吗？
去你的狗屎渡船人??
正当我身陷绝望，觉得「唉，生命就这样莫名其妙走到尽头??」时，倏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更正，是高速从天摔落砸向地面，「轰！」一声巨响整个倒头栽进河堤浅滩，不但喷起泥水还溅起水花喷得我满身都是。
至於身手矫健的师傅老早就跳远回避，避开时也不拉我一把，果然是个混蛋。
我转头看向奇怪黑影的掉落处，只见一名浑身泥泞、身穿洁白长袍的nv子边笑边起身：「哇～好久没来到人间了～下凡仪式真的是超级好玩欸！等等一定要再去试一次！」
用不着听「下凡」两字，看那nv的背後有对白se翅膀就知道??老天啊那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吧？
那nv子头上的光圈很小，大概只有速食店的洋葱圈那麽大，她身後的白羽翅膀也宛若雏鸟，不得不承认这场景挺新鲜，长这麽大自己只看过鬼魂，天使真是第一次见到，更不用提蠢到这样一头栽进泥滩里的天使说不定一辈子只能看到一次??
那看似呆头呆脑的天使很快便踩着泥巴跌跌撞撞来到我面前：「让我看看喔～啊！找到了！你是陈平番先生，对吧？」
「是陈平帆??」
「喔喔！对欸！陈平帆！不好意思我生前没上过学，有些字难免会念错～反正随便啦！重点是有人写信给你喔！」
写信给我？
我一愣一愣顺手接过傻呼呼天使邮差递给我的信，一封来自天堂的信，外观看上去跟一般的信纸并无不同，不过0起来质地轻巧像柔顺的羽毛，打开一看里头确实有字。
亲ai的少年你好，我是那名受你帮助的鬼魂大叔，听天使长说你有yyan眼所以不必用托梦的方式转达，想致谢只需写信就好，为此我便写了这封信。在你奋不顾身的协助下，法院最终判决劳工亲属方胜诉，这使我得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在你师傅的引渡下平安渡过h泉，对你的感谢实在难以用文字形容，现在的我经审判者裁定後已被判往天堂成为新生天使，这一切都归功於你，感激不尽！
太好了，原来那大叔平安无事。
自己这次舍命总算有帮上那麽点忙??真是太好了??
读完後，回过神时我赫然发现信上有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