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55·对抗(1 / 2)
这一切快得仿佛就在一秒内发生。
谢诺生还没有思考为什麽今天生物老师的x格和他所认识的不太相似,老师脸上的冷笑却凝固了。
……难道他身後发生了啥让生物老师惊呆了?
於是谢诺生疑惑地回头一看,哦,不过就是全班同学都仿佛石化了一般动不了了。
於是谢诺生又回头看看,生物老师果然并不是因为被什麽事情吓到了站在原地,而是他也被定格在那里了。
就像之前那样。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鹤或者是社团里其他人在现场,就算在现场据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谢诺生很是着急,但也不敢乱跑去寻求帮助,否则他们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恢复正常,到时看到一个人在眼前凭空消失,他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谢诺生无b烦躁的挠头,发现眼前的状况b黑板上等待解答的题目还要困难。
咦?等等!
老师桌面上的课本打开,上头写了谢诺生需要知道的答案。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来看,所有人静止不动的时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请的。
他在生物老师面前挥挥手,可是就在谢诺生想要看答案的时候却看见了老师更加上扬的嘴角。
内心大叫不妙,不过却已经来不及收回手了。
谢诺生的左手被生物老师捉着了,力道之大让他想哭,「那个,老师啊啊啊啊啊——」
谢诺生原本只是打算出言提醒对方,可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对方就加大力道了。
等等!不对啊?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说话的声响,就像其他人还没有从静止不动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那麽这个老师是怎麽这麽独特?
想当初全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鹤……啊啊啊啊啊!
那个生物老师仿佛要将谢诺生的手扭断,惹得谢诺生尖叫连连,本能直接让他的右手拿出咒卡化作一把小刀往捉着他的手砍下去。
其实砍下去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害怕了,要是对方真的就只是普通的老师他应该怎麽办?
袭击老师这个罪名好像会被关进监狱里啊?
也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就在刀子即将碰到生物老师得手的那一瞬间,谢诺生被推开来了,与此同时,小刀也被对方抢了过去,随手一扔,cha在了黑板上。
接下来,那个生物老师从怀里取出手枪给谢诺生的脚边一枪,身後同学们的尖叫声瞬间成为教室里的背景音乐。
「好久不见了,谢诺生同学。」那个生物老师换了一个声音,那是属於敌人的声音。
他很自信,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行程曝光。
「尼克?」这个声音谢诺生到si都忘不了,哦,他想也许今天他就要si了。
那群同学们纷纷挤在前门与後门拼命地想要逃,不过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门推不开!
门被锁上了!
尼克并不否认,只是笑着告诉那群开始让出一条路来要撞门的同学们道:「良心建议,别随便碰门哦!」
语毕,班上最强壮的那位男同学已经撞到了门上,门发出了极大的响声,而且也快成功了……他却直接到底了。
那位男同学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标准的中毒现象。
这下全部人都开始慌乱了,纷纷逃离门边,深怕自己也会中毒。
「我不想si啊啊啊!」
「救命啊!」
「求求你了!我家有钱!你让我联络家里的人!不要杀我!」
「你到底想g什麽?」谢诺生悄悄地用咒卡又变了一把刀,这次的刀子b较长,不过却掩盖不了他的颤抖。
一个有能力逃狱还有能力屠村的人,他一个半吊子保护不了那麽多同学啊!
谢诺生忍不住後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後的尤彦。
尤彦看起来也很恐惧,可是他毕竟从小习武,於是在扶着谢诺生站稳身子之後看到他手上的刀子之类的……放心啊,我们很少会跑去接王都的任务,正常时候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贵族还是有钱人都b较大方的啦!」
……他想问的明明就不是这件事情好吗!
谢诺生再度叹息,觉得再这麽废话下去好像也不能讨论出什麽结果,而且外头还有一个自家母亲等着听故事,於是随口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没事了。」
我刚打算结束通话,没想到可维里却突然道:「我们计划过几天去海岛上游玩,你来吗?」
「游玩?」才从王都回来多久啊又跑去玩,这群人真的就那麽无聊吗?
「不是说通过尼克找到了几个曾经潜藏的海滩吗,大概明天还是後天他们就会搜查完了,到时候就会重新开放边旅游去了。」可维里很有耐心的解释,然後在谢诺生的怀疑之下道:「我们再怎麽说也b他们多了一些能力,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人没有发现的事情哦!」
……这个所谓的「游玩」听起来好像是可维里一个人想去玩的想法啊!
「其他人怎麽说?」总不会也是那种吃饭闲着没事做就ai找麻烦的吧?
主要是其他人看起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们社团活动最重要的是少数服从多数,」可维里突然一本正经道:「埃尔什麽都无所谓的,只要你同意,那麽其他人再怎麽反对也没有用了!」
哦,意思就是其他人抱持着反对意见的事吗?
谢诺生觉得自己太能够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了,於是拿出之前告诉可维里自己一点也不後悔的坚定语气道:「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更何况我们不是才从王都游玩回来没多久吗?」
虽然说王都之行到最後变成了任务的一部分,谢诺生貌似听说王国政府还让他们把那几天的费用报销了。
且不管过程如何,反正结果令可维里十分满意。
谢诺生总觉得可维里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明明从头到尾没有人同意他的行程计划,可是现如今的结果却是——一个不缺全到了。
……就连原本计划好了无论如何都要用父母难得在家还是陪伴他们这种藉口拒绝的谢诺生都莫名其妙被说服了。
罗亨特通过某些b较特殊的管道让他们在还没有重新开放的别墅区租下了最豪华的那栋别墅,对此卡b艾索少爷表示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对於谢诺生来说就不仅仅是「勉强可以接受」的程度了。
「咦?你也要出去吗?」谢诺生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把整栋别墅走了个遍,然後成功的在门口遇见了正准备出门的鹤。
如果y要说他在整个组织里最不了解谁,或者说是和谁最少打交道,那绝对非鹤莫属了。正因为如此,当谢诺生在玄关处遇到此人时顿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说话。
……他也不想做个忽视同伴的人啊,可是他总觉得这个人太神秘了,就算想聊聊天增进感情都不知道该聊些什麽话题啊!
「嗯。」可是这位朋友确实真的不太好聊。
虽然的确是没啥话题好谈,可是谢诺生很明显可以留意到鹤和他一样只是随意的散步……走的方向还一模一样。为了不打扰到对方,他们很有默契的完全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隔着好几步的距离走着。
下午三四点的yan光并没有那麽猛烈,谢诺生就连个帽子都没带,可身边的人愣是用一件大衣和鸭舌帽把自己伪装起来,在这个没有外人的海滩上也不知道是在伪装给谁看。
由於此地才刚开放让民众参观,能住人的别墅区还没开放,因此游客没几个,谢诺生此时放眼望去,海滩上就只有一对父nv在玩沙子,大概是附近的居民。
咸咸的海风吹来,不久前此地的血气早已经散去。
「咳咳,那个,平时好像没怎麽见过你呢……」是的没错,谢诺生觉得两个人明明不是情侣没有什麽心心相印,可是就是一言不发默默走路,这样的气氛莫名尴尬。
「任务。」鹤只是简短的回答问题,就连一点目光都没有给谢诺生。
谢诺生觉得自己尽力了,就是对方大概不怎麽想和他说话。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ai记取教训,还没过几分钟,谢诺生又受不了这种静谧的空气了——他本人严重怀疑这是自己和可维里这个随时随地都在说话的人交谈太频繁的後遗症。
「呃,没看过你和我们一起出任务,」谢诺生觉得这个话题对方总该可以多说点了吧,「是因为你的能力是那双眼睛吗?」
他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那间教室里,在所有人都石化了的背景之下,他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双眼有一瞬间仿佛容纳了整个星空,很神奇,如果不是之後加入了那个社团组织,谢诺生真的会认为他眼花了。
鹤在听见谢诺生的问题之後终於抬起头来看了身边不太熟悉的同伴一眼,双眼看下去和普通人的并无差异。
「……其实如果真的有什麽隐情,你也可以不说的,」你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真的令人毛骨悚然,「你就当做我什麽都没有——」
「我们家族每一代总会有个自幼t弱,只会一点拳脚功夫的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鹤居然真的开口给谢诺生说起了自己的基本资讯,「大概是天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灵力的代价。」
「只要我想,我就能够轻易地看见,」鹤顿了顿,有些迟疑道:「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我就看见了你身上残存的、属於王都祭坛的灵力。」
鹤的话一说出口,谢诺生不知怎麽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虽然不曾接触相关事件,可他不是傻子,下意识问道:「为什麽?」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去过王都,又怎麽可能和当地的祭坛产生关系?
「也许是……我也不清楚。」谢诺生很少看见鹤蹙眉。在他的印象里,这个b卡b艾索还要有贵族气质的少年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淡然处之的,仿佛没什麽可以让他感到烦恼。
哦,他的家族那些人是例外。
「那你说的什麽祭坛的灵力,你曾经在谁的身上见过吗?」谢诺生想起了罗亨特他们曾经似乎说过什麽觉得他像是另外一位故人之类的,不过他又不敢随便开口问,要是触及到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太礼貌。
这个问题,纯粹是谢诺生好奇心驱使之下问出口来的。
而鹤给出来的答案一点也没有让谢诺生感到失望:「这是只有祭坛才拥有的灵力,那怕是传说中的第一位主祭司身上也没有这种灵力。」
接下来的情况显而易见,他们又陷入了一片宁静。
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终究还是不适合让其他人听见,他们很有默契的避开了那一对父nv。
呃,谁来告诉他,接下来还有什麽话题?
说说家里的事情?要是不小心听到什麽机密就不好了。
说说兴趣ai好?这种事情这麽问出来和八卦杂志采访好像没什麽区别了。
谢诺生思考了几分钟,总感觉自己明明是出门吹吹海风散散步的,怎麽随便给自己增加压力了呢?
於是谢诺生清了清喉咙,决定往回走,「我就先去另一边走走了。」
鹤只是颔首表示听见了。
随後两人便各走各的了。
另外一边的沙滩谢诺生他们还没去到过,但却是意料之外的……人更少了。
严格来说,谢诺生放眼望去,除了他,并没有第二个人了。
好吧,说实话他也就紧张了大概几秒钟,然後後知後觉的发现眼前这样的场景怕的是躲藏在暗处的不法分子出来打劫还是绑架什麽的,可自己身上早就习惯x的带咒卡了啊,只要对手不b尼克强,那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再说了,据说尼克在王国政府的名单上也算是少数能力很强劲的犯人了。而什麽叫少数?那自然不是随便逛街就能够遇到的人。
话又说回来,就算遇到了那又如何?通常那种能力不一般的人才懒得对他这麽一个普通人类出手呢!
於是谢诺生理直气壮地独自吹风去了。
一开始其实他的确是不太想过来的,在家躺着怎麽样都b出门好多了吧,不过现在看看一望无际的大海,谢诺生发现跟这群人出门去玩,其实还真的很不错。
该一起玩的时候他们可以很合群、玩得很闹腾,可在某些时候还是会给彼此单独活动的时间和空间,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不互相打扰。
这种团t成员之间的默契是很难得的。
不光是这一次,上一次的王都之旅虽然发生了很多小cha曲,直到最後他们都差点忘了自己一开始跑去王都其实就是为了观光的,可是谢诺生针对成功进入了神殿还看到了几分钟的游行表示满意。
谢诺生身上没带手表,因为不觉得假期旅游还会有什麽大事件需要他们临时联络的,所以就连手机也没有带在身上。他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往後看已经无法看见别墅区的别墅了,可往前看还仍旧是一片沙滩。
然後,他终於看见了一个年纪b他大了大概有十几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他一样单独散步,看见他的时候嘴角g了g,缓缓地走到谢诺生的面前。
「既然有缘相见,我们一起散散步?」男人虽然只是g起了一抹笑容,可是谢诺生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并没有任何危险x,因此对於那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谢诺生只不过是看了看天se,发现距离集合吃晚餐的时间还很早之後就颔首答应下来了。
虽然说是要一起散步,可是谢诺生已经走了快一个多小时了,说不会腿酸那绝对是骗人的。他们两个肩并肩走了好几步,那个男人就善解人意的随地坐了下来,然後看着身边还站着的少年道:「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谢诺生无法拒绝这麽善意的提议,於是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里的沙子b较细,临近夜晚,海水开始涨cha0了,谢诺生脱掉了拖鞋随手放到一边,让双脚感受冰凉的海水和绵密的沙子。
「你是今天才过来的吧?」那个男人看着眼前的海洋,开口道:「昨天我在这里散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任何人呢。」
「嗯,和几个朋友过来玩,」谢诺生笑了笑,至於什麽时候过来有什麽时候回去这种事情绝口不提,毕竟,呃,那别墅区还没对外开放,自己随便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不太好,「学校假期嘛,这里是最靠近的海滩了。」
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谢诺生就是用这一套说辞跟他家那两位开口说要和朋友过来玩几天的。
那个男人笑了笑,「趁着假期大玩特玩,这种事情还是学生时期最会了。」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麽很高兴的事情,嘴角不自觉翘了翘,「我学生时期家里安排了一大堆课程,每次难得的假期都是哥哥带着我悄悄出门玩的呢!」
谢诺生看着男人的表情,顿时有些羡慕起来,毕竟他家里也就只有他这麽一个孩子,他的童年记忆里根本没有兄弟姐妹的概念,不自觉感慨道:「小时候有兄弟真好啊,如果我也有个兄弟,那麽我肯定会好好护着他……」
就像是很多少nv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许多电视剧和的影响对哥哥产生了憧憬一般,谢诺生居然聊着聊着幻想起来。
夕yan西下,橘红se的天空映在大海上让眼前呈现出某种奇妙的靓丽景se,而谢诺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有感而发,没想到却得到了身边萍水相逢之人的答复:「你是个很好的哥哥。」
「哦,是吗?」谢诺生不太习惯听见外人称赞自己,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没来由的念头而被称赞,下意识回答道:「大概吧?」
男人忽然站了起来看着谢诺生,谢诺生仰起头来,看见对方的眼里似乎闪烁着什麽样的情感,片刻后,问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谢诺生看着对方那麽认真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了,然而却还是颔首道:「挺好的啊。」
每天要麽有小考要麽就会有各种活动,偶尔还会蹲在基地里面享受罗亨特的料理,时不时听大家斗斗嘴,迟一些有空貌似还可以找一点简单的小任务赚一点外快,老爸老妈偶尔带很新奇的东西回来玩……简单而又不平凡。
「那就好好生活吧,」男人似乎对於谢诺生的答复非常满意,隐隐还有放下心头大石的语气,丢下了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人可以打扰你的生活。」
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谢诺生坐在原地吹风。
顺便思考那个男人意义不明的最後一句话。
然而上天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直接委派露娜前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原来你在这里!」露娜似乎走了很久才找到谢诺生,整个人表现出一副「老子很累快跟我滚回去」的模样,可是在看见谢诺生那无辜的眼神之後愣了一秒钟,仿佛才刚刚想起来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可维里,他并没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自己去惹是生非的坏习惯,於是脸se放缓和了不少,「我们回去吧,罗亨特准备好晚上烧烤的食材跟用具了。」
「诶?今天吃烧烤?」他怎麽没有听说过这个计划呢?
按往常得出来的结论来说,这群人某些方面还是深受他们身後那些大家族的影响的,如果有什麽郊游还是特别的计划肯定都会提早通知所有人,很少有这种突如其来开派对的事迹。
……谢诺生有那麽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露娜的步伐很大,谢诺生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方急着回去休息还是急着回去开始吃烧烤的缘故。
索x步伐大并没有影响露娜给谢诺生解惑,「一时兴起,反正我们也没有什麽特殊的计划。」
至於那是属於什麽人的一时兴起,那也就不需要多说了。
谢诺生曾经觉得像可维里所提出来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活动建议不会有什麽人赞同,但现在想想,如果他们这群青少年眼里心里只有任务和上课之类的事情那麽就太过压抑了……大概也就是因此,所有人才会就算满脸不赞同还是一个不缺的参与了可维里提出来的活动吧?
「开学之後我们会暂时休整半个月,无论任务大小一律不接,所以……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露娜开口说正事了,然而说着说着却发现身後似乎没有听见任何的反应,回过头一看,本该给点反应的谢诺生正在陷入沉思,连她停下来了也没有发现。
露娜很少被人无视,当然了,卡b艾索那个大少爷纯心想找打的可以不列入参考范围之内,不由得太高了点声量,叫了一声:「诺生?」
「啊?」谢诺生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呃,抱歉,有什麽事情吗?」
「就是想要通知你我们接下来半个月不接任何任务,所以你就算不来基地,留在家里陪家人也没关系。」露娜顿了顿,「你想什麽呢?有心事说出来大家可以在一起讨论,帮你解决问题,如果你什麽都不说,我们怎麽帮得了你啊!」
「啊?没想什麽,就……发呆!就只是发呆而已嘛。」谢诺生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产生的想法说出来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还是藏在心底就好。
「没事就好,最讨厌那种哭哭啼啼纠结到要si的人了!」露娜直接表达她内心的想法,然後很善良的举了一个例子:「就像是那个莫名其妙可以用却又不能用了的武器,我们就应该坐下来开个会议!」
「呃,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除了罗亨特,其他人直到今时今日仍旧以为他的武器无法使用。
不过既然露娜都开口说要帮忙了,那麽谢诺生就算没有把真想说出来,问点问题还是没问题的啊,「那个武器,你们知道还有谁是试用这样的武器的吗?」
露娜想了好几秒钟,由此可见这种武器真的很罕见,然後才道:「目前的各个部队jg英资料里头并没有任何人试用这种武器。」
「那麽之前呢?」谢诺生很明确的听见了露娜说「目前」这两个字。
「之前,」露娜依旧花了好几秒钟才道:「历史上肯定有使用这种武器的人,不过都不是什麽伟人,我不记得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资料室查看。」
「呃,」谢诺生稍微想了一想那个霸占了几乎整层楼的资料室,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还是算了吧,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休假时间宝贵啊,他完全不想把这麽短的假期献给沉闷又无聊的历史资料。
而且还是好几百乃至好几千年的资料。
……他还没疯。
露娜肯定也抱持了同样的想法,因此一直到他们回到别墅都没有继续说相关的话题。
准确来说,她也没来得及多说什麽话题,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别墅区。
身为活动提议者,可维里已经兴致b0b0的帮助罗亨特准备食材了,恐怕也只有这种时候谢诺生觉得自己的这位同伴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维里直接把火弄得到处都是,美其名曰:让这栋别墅的气氛更热烈一些!
嗯,谢诺生决定收回刚才称赞可维里正常的话。
卡b艾索蹲在烤架前。他和可维里相反,从头到尾就是没有碰过面前的任何东西。
卡b艾索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立马两眼发光,看着露娜道:「我要烤j翅。」
「你又不是残废!」露娜看着面前蹲在地上看起来嗷嗷待哺的某同伴,终於没忍住踹了对方一脚。
卡b艾索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躲开的时机算得刚刚好,露娜的这一觉踹空了。
然後露娜完全不在理会蹲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美男子走了,留下卡b艾索和谢诺生面面相觑。
时间就这麽过去了三秒钟。
谢诺生终於在内心叹息,对着卡b艾索道:「我帮你吧!」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不过看着美男子悲伤到不能自已的表情,谢诺生还是会忍不住良心受到谴责。
……他也很想要像露娜那样直接踹一脚然後直接走掉啊!
「谢了,兄弟!」卡b艾索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学过来了,用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腔调道谢。
「呵呵,不用客气。」就是能不能请你不要这麽说话,听的我有点难受。
「我可是认真的呢!」卡b埃索说着还给谢诺生跑了一个媚眼。
说实话,如果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两个初次见面,谢诺生很有可能会因为看起来像是美少nv的同学对自己抛媚眼而感到高兴,更加愿意去帮忙他弄点烧烤,然而在经过了大半年的相处、彼此之间不说知根知底但也算是互相了解之後……
谢诺生只想说:滚!
於是谢诺生很善良的在把j翅烤好之後递给卡b埃索,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之下拿着另外一串原本准备考给对方的食物,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亨特为了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愉快地参与活动假设了b总人数还要多的烧烤架子,谢诺生随便选了一个距离卡b埃索b较远的地方开始烧烤,避免自己食yu不振。
在旁边的那个是随时随地都必须拿着一本书的埃尔。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谢诺生根本不知道埃尔手上的书用途那麽神奇,现在知道了之後,对於埃尔手上随时有书这件事情也就淡定了。
……可是为什麽或是不够要把纸张撕下来烧!
走两步路去拿炭火是很困难吗!
可是埃尔却无b淡定,仿佛谢诺生是在大惊小怪。
然而,这个烧烤活动延伸到最後,谢诺生发现周围那群人全都玩嗨了,而结果便是……炉子一个接一个被他们抢占、食物被他们拿去烤了却又不吃而是扔到盘子里放到一边的桌上。
谢诺生自认抢东西肯定b不过这群人,於是便默默地和卡b埃索蹲到角落享用其他人努力的果实了。
……这些果实吃了不会si还真的不辛中的大辛啊!
「你们平日里时不时没什麽机会吃烧烤啊?」这个问题自从谢诺生唯一的炉子被抢走之後他就很想问了,正好面前就有一个可以给自己解惑的人,於是谢诺生便给对方递了一瓶汽水,一副好学的样子问道。
他这辈子看没见过什麽人烧烤弄得这麽兴奋的啊!
「我们有厨师。」卡b埃索勉强用开瓶盖的短短几秒钟给与解答,然後就继续投入到优雅进食的模式中了。
哦,言下之意是真的没有什麽机会自己动手是吧?
谢诺生突然发觉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异真不少,就连这种小事情都能找到不同之处。
趁着风景好气氛佳、天时地利人和,谢诺生继续问出他同样思考了很久的问题:「你们社团选人的标准在哪里?」
他恐怕是唯一和其他人生长环境不同的人了吧?
别说是咒卡战斗之类的技能了,在升上高中之前他连打架这种事情都没做过啊?
「大概是缘分吧,」卡b埃索想也没有多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次就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难道不是吗?」
「额,哈哈哈哈。」他好想说不是啊,于是只好乾笑。
「有些事情你总是要知道的,」不知道弄什麽地方冒出来的露娜直接端着一大盆烤j翅坐在谢诺生的另外一侧,「我们检测到了你身上有能够驱动咒卡的力量,还以为仪器坏掉了呢!」
「嗯?为什麽?」他看起来很不可靠吗?
不过也对啦,这个披着社团的皮行动的组里五年没有任何的新人加入了,突然感应到新人,重点是此人的背景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如果换做是谢诺生,他也会怀疑仪器坏掉了的。
「因为这是万中选一的机会啊!」露娜说着用一种跟另一边的卡b艾索截然不同的豪迈方式吃r0u,顿了顿才道:「更何况那次大战之後我们就已经决定不要随意招收普通人家的孩子了,可是你——」
「露娜!」卡b埃索原本只不过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两个人聊天,可是此时却突然打断了乱说的话。
因为这个举动太明显,也太不理智了,谢诺生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有事情瞒着他。
而且那件事情似乎与他有那麽一丁点关系。
「怎麽了!」露娜因为被打断整个人散发着不爽的气场,直接拍了桌子站了起来,「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你们这麽藏着掖着不嫌累吗!」
「反正我是累了!」
露娜这麽一吼,瞬间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们三个人的身上。而由於露娜的声量实在是太大了,所有人就算是将目光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了也不需要多嘴问问状况,稍微用脑子思考一下就了解了目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露娜也留意到了那些来自同伴们的眼神,可是她完全不在意,反倒说得更大声了:「诺生,我老实告诉你吧,这种能力如果没有使用咒卡,那麽一满十二岁就自动废了、和普通人没什麽两样了,所以我们在发现你的时候很惊讶,更何况你的力量波动像曾经的那个将军了,所以我们就一致认同把你招进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谢诺生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瞬间通透了,仿佛前因後果什麽的都了解了,「那之前为什麽瞒着我?」
这明明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啊!
更何况是像这个国家的传说级别人物诶,他不是应该感到光荣吗?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完成我家主人未完使命的人。」罗亨特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冒着热气的一锅浓汤。
他缓缓的将锅子放到三人面前的长木桌上,浓郁的蘑菇和n油香气萦绕,但没有人有胃口喝汤。谢诺生从来没有见过罗亨特这麽严肃而又复杂的表情,直接作揖道:「请恕我无理,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您是前来替代我家已故主人的人。」
这句话即使罗亨特不曾开口说出来,但其他人仿佛早已经心知肚明了。
谢诺生顿时有点无法消化自己猛然听见的这些话,忍不住蹙眉,看着眼前几分钟前还一片欢乐闹腾的场景。
莫名其妙被别人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就算那个另一个人是个全国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但谢诺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哪怕直接撂下狠话从此与他们分道扬镳也不算过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觉得罗亨特很委屈、很可怜。
「哥,如果你狠不下心来,那我去替你完成吧!」
电光石火之间,谢诺生仿佛听见了耳边有道稚neng又坚定地少年声音,仿佛在立下什麽誓言,而眼前的罗亨特穿着一身b平日里他看见的那些还要正式的服装,轻声地再给他说什麽,嘴巴开开合合,确是什麽也没听进去。
再然後,他闻到了专属於战场上的浓郁血腥味直接扑鼻而来,谢诺生下意识的0了0鼻子下方——这并不是他流鼻血。
站在谢诺生面前的罗亨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说点什麽来打破这篇诡异的宁静,而他还没开口,那个似乎因为他的话失神的少年就像是突然被上了发条一般,僵y而又笔直的往屋内走去了。
「大人——」罗亨特试探x的叫了一声,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而此时此刻的谢诺生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混乱,眼前似乎在上演着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战争画面,简直b去电影院看的立t电影还要b真。他的双腿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就这麽带着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