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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rise制服lay前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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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下,年轻的男女紧紧贴在一切,滚烫的身躯一瞬间点燃了空气中隐隐作祟的荷尔蒙,他们疯了般互相啃咬,撕破遮羞布料,如同原始人一般疯狂交媾,精液淫液交杂的气味隐隐约约飘了过来,仿佛一块正在腐臭烂掉的死肉,郁淮看着眼前的一幕,毫无兴致地闭上了眼。

相比于眼前这次能吸引眼球刺激大脑的画面,他更关心刚刚响起的那一通电话。

台上的角逐已经到了火热阶段,高大的alpha一把举起怀中的oga,狰狞的生殖器粗鲁捅进oga那狭小的生殖腔中,oga却并不痛苦,脸上反而还洋溢着满足浪荡的笑意,他翻着白眼,在alpha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撞击中攀上高潮,白眼微翻,吐着舌头晕了过去。

可这并没有结束,在他晕过去后,另一个alpha缓缓走到他背后,借着这样的姿势将生殖器插入已经容纳一根阴茎的生殖腔中,而后两个alpha紧紧将oga夹在中间,昏死过去的oga高昂尖叫,在无尽的情欲中尽情舒展自己,展现自己最淫荡可耻的一面。

“好无聊。”

两个alpha轮番射爆那个oga,台下的人都有些跃跃欲试,在如此劲爆的场面下,一道男声幽幽传了过来。

苏竟撑着下巴,炫彩的灯光落在脸上,他眼里浮着冷淡的情绪,缓缓打了个哈欠,“这么多年了,看来看去还是这些。”

“一点意思都没。”

“你还嫌这不刺激啊。”

他刚说完,旁边就立即和了一个声音,怀里抱着oga的alpha仰头喝下小情人为自己到的那杯酒,狎昵地摸着那截纤细腰肢,满不在乎地笑了,“这里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要真想看刺激点的,也不怕你爸妈打断你的腿。”

“你才被你爸妈打断腿。”苏竟瞥了他一眼,双手枕头往沙发上靠,看着舞池中央那群神情迷离的男男女女,一点偷跑出来猎奇的刺激感都没。

他爸妈管他管得严,这群人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苏竟压根没放在心上,只不过突然发现十分钟前就借口说上厕所的陈楚还还没回来,他嘀咕了声,“他是不是掉厕所了,去了十多分钟还没回来。”

“甭管。”又有人搭话,“说不定是找到了真爱。”

苏竟听完咯咯笑了起来,“没个正经,小心他回来爆你头哦。”

嬉笑声此起彼伏,昏暗灯光下,坐在角落里的郁淮试探的拨通宋意的号码,手机响了很久,最后一道女声彻底断绝了他再拨的心思。

什么意思吧这是。

难不成是想勾他?

可宋意那么一个正经儿的人,郁淮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能干出这种撩拨人的事。

别是不小心碰到了,之后发现是他又给挂了。

郁淮的表情复杂,敛着一双深沉的眼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酒盏叮叮当当地想,他还在那发着呆,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他轻轻抬眼,原来面前站了个beta,长得一般,端着红酒俯身靠近他。

他穿的很少,衣领特别低,一弯腰就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肤,若是再往里凑,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更令人遐想的地方。

郁淮淡淡看着他凑近,在他的手摸上大腿的时候没忍住拍开了beta的人。

beta愣了下,看起来很委屈,肉嘟嘟的唇瓣微微抿起,双手拿着酒杯不知所措,朝郁淮软软叫了声,“郁总。”

好奇怪,他的声音倒是和长相完全不匹配,像珠落玉盘,清清冷冷的,又因为刻意夹着嗓子体现出一丝软糯,郁淮听着一股熟悉感从脊椎骨涌了上来。

他放松身体躺在沙发上,懒懒支着下巴,让那个beta离近点。

beta慢慢站起来,看样子又想摸他大腿,郁淮扯开腿,不耐烦道,“你不碰我过不来?”

beta被骂了不敢吱声,捏着手走到他面前,等到灯光又变回了纯白,他将beta的脸看得更清楚了点。

这一看,他有些失望。

看来只是声音像。

“走吧。”他按着眉心,见beta原地徘徊不肯走,alpha笑了声,“怎么,你还赖上我了?”

“郁总,是觉得我很像你认识的人吗?”那beta很聪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温顺地趴在他的沙发边,深情款款看向郁淮,“哪方面很像呢?”

他很大胆,未经郁淮的允许便私自拈起他的领带,将深红色的领带一点点划过自己的脸,“是我的脸。”

“还是我的声音?”

领带抵住喉结,beta喉结上下滚动,隔着一层肌肤,郁淮能清清楚楚看到他吞咽的动作,隐没在肌肤下的血管无处遁形,像极了在猎人手中徒劳挣扎的猎物。alpha眯了眯眼,在他的挑衅下恢复了坐姿,紧接着自己的领带扯了下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到beta身上,眼神嘲讽道,“你也配和他比?”

beta并不觉得伤心,闻言只是张嘴叼住他的领带,嘴唇红润,眼眸潋滟,小声对他说,“你没否认。”

“那我的声音就是和他很像。”

“……”

郁淮眉头直跳,“蹭”地站起来,他身量高,站起来的时候众人都难免注意到了,彼时陈楚还刚刚推开大门,郁淮就提着蹲在脚边的beta往他身上一扔,沉声道,“你找的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

他力气大,beta直接被他扔到了陈楚还怀里。陈楚还原本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不就一个不长眼的想攀高枝随随便便打发了不就行,结果不经意看到beta的脸,他一愣,脸上一贯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我当是什么。”

陈楚还满不在乎笑了声,缓缓松开怀中的beta,他不动声色地将beta掩在背后,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地和郁淮道歉,“我组的局,是我的错。”

他能说这话,郁淮觉得稀罕,便抬眼看他,恰巧撞上陈楚还背后那beta的眼睛,像个狐狸似鬼精鬼精的,往他这边瞥。

倒是看不出多愧疚。

他静静瞧了二人几秒,过了会突然不急不慢坐下来,扬着下颌问他“这你的人?”

陈楚还不置可否地点头,“他爱闹,今天好好锁在家里的,又给跑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其他人却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苏竟,简直叹为观止,吓得连忙问他“好端端,你锁人家干什么?”

“能干什么?”陈楚还半抱着那beta坐到沙发上,beta坐在他大腿上,这会乖得要命,搂住他的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alpha的掌心霸道地盖在他脊背上,陈楚还漫不经心道,“当然是怕他给我戴绿帽子了。”

闻言,就连郁淮也没忍住看向他们,那beta看他抬头,悄悄从陈楚还肩膀后面探出个头,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啪!”,清脆的响声打破了beta虚伪乖戾的表象,他张了张嘴,埋在alpha颈窝中疼地抬不起头。

郁淮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指尖陈楚还自然地收回了手,对着那beta冷声道,“你再骚一个试试。”

“王八蛋……”

beta的控诉声被陈楚还硬生生堵了回去,郁淮看到他们又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beta的衣服要掉不掉挂在肩上,被陈楚还看到,反应迅速地拿起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住。

“操!”

苏竟在一旁满脸臊红,痛骂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光天化日下,成何体统!”

“你看这也好意思说?”郁淮看着楼下几个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情侣,默默瞥了他一眼。

刚才那场的三人做得精疲力尽,遍体鳞伤的oga直到最后直接被操昏过去了,可他身边的两个alpha却还如狼虎一般精神得很,拎着oga瘦弱的身体将紫黑阴茎拼命顶进去,oga软成一滩水夹在他们中间,就连被请下台的时候alpha们也不曾放过他,他们就像一头头失去理智只会交配的野兽,双眼猩红,暴力野蛮。

不过这一场闹剧也没人在意,很快,众人都被舞台中央的动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几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员联合推出一块红布的车子,他们举止优雅,仿佛在给展示什么绝美的精品,微微欠身,然后再一众群众的催促下,缓缓掀开红帘。

刺眼的红争先恐后涌入所有人眼中,而等红布落下,一个金灿灿,镶满钻石的金丝笼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笼子左右上下全围满了同色的栏杆,而比这纯金的金丝笼更引人注目的,却是笼子里半梦半醒,被困囹圄的美人。

美人眉心微蹙,靠在笼子里不安地蜷缩身体,他畏寒般地抱紧自己只着寸缕的身体,眉间缀着一颗鲜艳的红痣,让见过他的人在很久以后都很难忘却。

郁淮原本只是出神地将目光落在那里,可当他不经意瞥过那人的脸后,神情一下变了。

金丝笼里的美人。

是个beta。

他被人打扮成了有纯又骚,会勾引人心的野猫,毛茸茸的尾巴缀在腰后,头上还有同色系的猫耳朵,纯白的蕾丝丝袜紧紧勒住大腿肉,台下有人没按捺住碰了下他的脚,带着粗茧的手掌圈住他纤细的脚腕,beta像是受到了惊吓慌忙将脚缩了回去,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偏头嘴唇微动,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可郁淮听到了。

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喊阿泽,柏泽的名字。

alpha扶着栏杆的掌心猛地握紧,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坐在那边的罪魁祸首。只见原本和小情人亲得水深火热的陈楚还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下来,他的右手藏在衣服底下抽动着,娇小的beta被他按在怀里亵玩,看见郁淮时,他眼角弯起,有几分稚感脸庞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

可郁淮知道,他是头狼,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陈楚还亲昵地亲着怀里人的耳朵,眼睛却是看向他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或许今晚真正的好戏才要登场,他的眼神中居然带了几分火热,趁着灯光昏暗无声对郁淮说。

“surprise。”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位嘉宾,他是一位beta,来之前已经服用了oga分化剂,如今正处于假性发情期,这位先生只要求一位有意者即可,若是各位有意向的,可上台一览。”

彬彬有礼的侍员朝所有人鞠躬,优雅稳重地退下舞台,灯光从分散的几束变为一束,集中照射到金丝笼里浑身燥热的beta身上。

宋意半眯着眼,察觉体内的异样,竭力睁开眼抓着光滑的杆子靠在上面,汗水打湿了额头一缕缕发丝黏糊糊贴在鬓角,他只觉得全身燥热,就连胸腔也总感觉喘不过气来。beta将头贴在杆子上,试图用这种方式消去那股突然涌上心头的燥热,可还没靠几秒,他垂在笼子外面的手就被人狎昵般地捏了几下。

“!”

宋意条件反射甩开那只手,却因为身上疲软无力,刚挺直的腰板又软了下去,“咔嚓”清脆的响声破开耳膜,眼前落下一道黑影,黑影将他罩的严严实实,就连一丝灯光也不肯施舍。

“唔。”宋意双脚腾空,就着捂胸口的姿势被来人整个抱了起来。

这人身上好凉。

他喟叹一声,情不自禁地缠住了来人的脖子,将炙热的唇贴在他的下颌边,发出一点点舒爽畅快的鼻音。

他黏糊得紧,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嫌他烦,别开下巴悄悄将他的腰勒得更紧了,宋意寻不到那凉快的地方,体内一团火又在乱窜,他不满地哼哼两声,埋在男人委屈地咬着唇瓣,轻轻低吟,“热,我热。”

他从未有如此狼狈,低声下气的时刻,原以为那人这次会心软,可宋意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能等到他像冰块一样的体温,beta委屈极了,脚尖绷的笔直,偷偷睁开眼看着他,然后不清不楚地仰头,朝那人鼻尖上咬了一口。

不给我蹭。

“混蛋。”

那人好像愣住了,宋意傻乎乎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然后用灼热的指尖拉开他脖子下面碍事的衣领,接着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咯人的东西上下动,闹得宋意无法集中精神,他嘟囔着像个小野猫似的轻咬闹人的东西,上头传来一声轻嘶,盖在肩胛骨上的大手慢慢收紧,宋意别扭地扭了扭腰,结果就被那人打了一下屁。

“唔!”处于发情期的beta有些懵懂,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后腰,傻傻说,“你,你打我干什么?”

“你骚。”那人嗓音低沉,几乎是咬着他耳朵说出来的。

宋意觉得自己好热好热,肯定是那狗屁陈总给他递的酒又问题,什么事仔细一想,又头疼,索性在那人怀里撒泼打滚耍无赖,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我不骚!你才骚!”

他捧起郁淮的脸,傻傻笑了声,又说,“你是大傻逼,你最骚!”

“哟。”

他语出惊人,郁淮难掩惊讶,带着坐电梯他一路直上最顶层,将人放下抵在角落里,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掐了一把,手感极好。

他感叹,“看不出啊,还会骂人。”

“当然,当然会!”宋意身上没力气,只能靠着他才能站直,闻言骄傲地拍拍胸脯,大声说,“我还会骂很多。”

郁淮眼中含笑,纵容他的肆意,“那你说还有什么。”

宋意却突然皱眉,睫毛像个小扇子一样上下开合,他小声嘀咕,“婊子,贱人,荡妇……还有,还有,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

最后一个字几乎要融于唇齿间,郁淮本是笑意晏晏看着他胡说八道,听到这里却蓦地变了脸色,一把捉住宋意的手,对方却条件反射地挥开,双手抱头,郁淮眼见宋意惊恐的神色,他嘴里突然嚷着“别打我。”

郁淮手尴尬停在他面前,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宋意,过了良久,他的手掌轻轻落下,落在宋意柔软的头发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打我。”

宋意语无伦次,习惯性地将双手护在头上,借着那点狭小的空隙,郁淮看到他满脸是泪,藏在黑暗底下的表情痛苦绝望,竟然要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还要可怜百倍。

看着beta,他又感到了久违的痛心,在意识中冰冷的电梯间,为着一个陷入往昔的人将自己的整颗心脏也捧了出去,只为感受和他同等的痛。

郁淮抱住惊慌失措的宋意,电梯门一开,就直接将他带进自己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的套房。

手匍一松开,宋意便急匆匆跑到了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用椅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偷偷隔着缝隙看郁淮。

像是一只淋成落汤鸡的小猫。

他顿感无力,走过去将宋意用力扯了出来,宋意对他又踢又打,尖叫着咬他的手和脸。alpha抿着唇,一言不发将人拉了出来,想到坐在地下可能会生病,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了床上。

宋意被打了oga分化剂,所以会短暂地陷入假性发情期,他的身体很烫,像是烙着烧饼的铁锅,几乎要烫化郁淮的整条手臂。

宋意穿着被人换上的情趣制服,趴在床上的时候屁股高高崛起,身后的尾巴摇摇晃晃被他大腿压住了,他慌慌张张地看了眼郁淮,然后又飞速用被子蒙住自己,露出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和一双个泛红的眼睛。

郁淮站在床边给他倒水,他去到那里,宋意的眼睛就转向那里,过了很久,似乎确定了这人没有危险,他怯生生地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扯了下郁淮的衣服。

就一下,点到为止。

“讲故事。”

他的声音很小,郁淮没听清楚,蹲下来凑近他,问,“你说什么?”

宋意嗫嚅道,“讲故事。”

郁淮垂下眼眸,想了下问他,“那你想听什么?”

“就那个……,你还没说完。”

他说话没头没尾,郁淮思量了下,边想边组织语言,在对方亮晶晶的眼神讲了个家喻户晓的故事。

宋意听到了结尾,他的表情时好时坏,闷在被子里的脸涨红了,傻傻地都喘不过来气,郁淮掀开的时候整个人都闷得有些缺氧,咳了好几声才缓了过来。一等能说话了,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郁淮的手,着急忙慌问他,“你以后,还会给我讲故事吗?”

郁淮静静看着他,点头,“会。”

宋意哭了,无声无息,眼泪像个可恶的怪物,爬满整张脸,“你说的,不许骗我。”

他睁大眼睛,眼泪争先恐后流了出来,郁淮抬手将他流下的小珍珠擦去,目光平静而又复杂,“宋意,这次你又把我当成谁了?”

宋意是个糊涂鬼,经常动不动就将他认错,如果要放在以前,柏泽绝对冷脸摆架子嬉笑打骂让那个认错他的人滚。

可宋意他不一样。

被他认错,当他喊着和自己毫无联系的名字时,郁淮仿佛从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到了以前的宋意。

他和他差了五岁,这五年里,他穿上了西装,他结婚,他学着用最笨拙的方式爱人,可没有哪件事能和自己有关。

他错过了他整整五年。

可宋意每次将他认错时,他好像又跟着回到了那个自己从未在意过的瞬间,异国他乡,有个人的酸甜苦辣,在此刻全都具象化。他小心翼翼,一点点翻开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渴望从书页的折角,深浅不一的水墨中读懂那个人的一生。

和他截然不同的一生。

“什么?”

beta说:“我没认错人。”

宋意抹着眼泪,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他看着面前alpha英俊凌厉的面庞,歪了歪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是郁淮。”他皱着眉,语气咬牙切齿,“那个强迫我的混蛋!”

郁淮:……

看他面色如土,宋意又乐不可支,捧着肚子笑得往后仰,郁淮先他一步当在背后,让他不至于倒在床头柜上。

alpha表情如常,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沉着嗓子开口,“你喝醉了。”

沉默了好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宋意默默将头埋在他肩上,偷偷用他衣服擦眼泪,声音断断续续的,“醉了难道,不好吗?

他哭得断断续续,“我,我想装一下,也不给吗?”

郁淮,“没人不让。”

“我,我都那么懂事了,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么?”宋意嘴角耷下,“我喝醉了,你现在看到的都不是我。”

“我才不是爱哭鬼。”

郁淮不急不慢地应和他。

“那你是什么?”

“我是……”宋意脑袋断片,他感觉郁淮整个人都到过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瘪着嘴委屈巴巴说,“但他们以前都骂我。”

宋意抬眼,柔软的发丝搭在脸颊两侧,讨好的表情让郁淮不免想到了之前路边偶尔见到的小猫咪,总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可怜兮兮地说“你能带我回家吗?”

而如今,宋意用着同样的表情问他,“那你能告诉我,我是什么嘛?”

郁淮声音艰涩,一字一句道,“你是机灵鬼,你是小漂亮,你是小福星。”

“哇。”宋意被夸高兴得快上了天,他扳着手指头数郁淮对自己的昵称,惊喜道,“我,我这么厉害吗?”

他有些羞涩,可在酒精的催促下还是大胆地凑过去亲了一下郁淮的下巴,睁着小动物一样圆溜溜的眼睛,求郁淮,“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小福星。”

郁淮,“为什么?”

宋意呆呆看着地面,“因为他们以前都说我是克星,克死了亲生父母,在你之前,没人这么说我。”

郁淮心中刺痛,沉吟片刻又说,“那……小福星?”

“嗯嗯!”宋意孩子气的笑了,凑到他跟前重重亲了他一下,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谢谢你,你人真好。”

郁淮不禁笑了一声,捏住他的脸颊柔声道,“给我发好人卡啊?”

宋意睁大眼睛,表示不对,“我认真的。”

柏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也认真的。”

alpha又想了会儿,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又问他:

“柏泽呢?”郁淮轻柔地抚摸他泛红的眼尾,“他是怎么喊你的?”

“他啊……”宋意脸红地玩着自己的两根手指,扭扭捏捏地笑了声,又说,“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好,最好,也是最有福的人。”

郁淮沉下眼眸,掩下心中密密麻麻的疼,掌心胡德握紧,宋意吃痛叫了声,哀怨地瞪着他,气道,“你,你弄疼我了。”

alpha却好似没听到,欺身上前,扣住他的后脑勺,逼问他,“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冷漠自私,阴险狡诈,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宋意住他咬他,“你干嘛说阿泽坏话!”

“你就是嫉妒他,你,你不大方!”

郁淮胸腔狠狠震动几下,咬牙笑道,“是,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喊你老婆,嫉妒他每晚都能抱着你睡觉,我更嫉妒他什么都不要争取,只是坐在那里你就能死心塌地的爱他。”

alpha扳着宋意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宋意,你个傻子,你会被他玩死的知不知道!”

“你放开我!”宋意气到不能自已,他从不允许别人如此欺辱自己的丈夫,就算是郁淮,现下仗着三分酒意,他也毫不惧怕地扇了alpha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冲他喊,“你没资格骂他!”

郁淮头偏向一边,他本人像是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着心虚将手背到后面的宋意。

他握住那只手,让宋意不得不仰起头看他,beta身上的温度着实高了,他看着面色涨红的宋意,冷冷笑了一声,声音冰冷,“你他妈为了他打我。”

“我都没说什么,你就急了?那改天老子当他面操你,你是不是还得杀了我?”

“你,你又胡说什么!”宋意惊恐地看着他。

“你说过不会说出去的!”

郁淮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模样,舔了下唇,笑着问,“你把我当圣母,当好人呢?”

alpha眼神凶猛,像头嗅觉灵敏的野兽,俯身叼着猎物的皮,然后张开血盆打开,狠狠咬了下去。

“啊!”

宋意大惊失色,用腿踢他却轻而易举被男人钳在手中,郁淮摸着他被蕾丝袜紧紧勒住的大腿,恶意地圈紧,将白嫩的腿根捏出一个又一个红印,宋意怕痒,双腿并起刚好将他的手夹在腿间,郁淮指尖一直向上,掌心一把盖住了他前头微微挺起的阴茎,往下一探,一根细长的袋子勒住股间,浑圆挺翘的臀瓣仿佛两团暖玉,让他掌心生汗。

他好骚。

穿得居然是丁字裤。

这让郁淮想起了第一次见宋意时,他也像现在这样穿着一条丁字裤,赤裸裸站在门口勾引他。

那时他其实是能忍住的,可是第一眼看见面前这人,就骚得他鸡巴疼得流水,恨不得立即插死宋意。

“别碰。”宋意小声制止他的动作,吓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谁他妈给你换得内裤?”郁淮揉他的肉臀,指尖探入股间,勾出一丝黏腻,语气不明,“水好多,下面全湿了。”

“唔。”宋意双眼朦胧,捂着肚子哼哼两声,双腿不自觉绞紧,娇气不已地拿脚指头蹭床单,肥嘟嘟的屁股上下磨蹭,流下几道深浅不一的水痕,beta软成了一滩春水,难耐地无咬着唇,“难受,我难受。”

郁淮喉结滚动,故意问他“哪里难受?”

宋意手忙脚乱,眼神中透着迷茫,拉着郁淮的手盖在自己的屁股上,然后重重坐在他手上,使劲摸了几下,手指戳进去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抖了下,淫水又哗哗往下流。

郁淮抽出手指,他看着又猛地扑了上去,软绵的身体紧紧贴着alpha,beta低头,乖顺地舔舐他的指尖,淫荡又色情地扭着屁股,一步步爬到他身上,双腿打开跪在郁淮两侧,胡乱蹭着alpha挺直坚硬的鸡巴,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要插进来。”

他呆呆说,边说边拿起郁淮的阴茎往穴里塞,郁淮都来不及阻止,他的性器便就着宋意先前流出来的淫液忽地深入最里面。

宋意无意识动了起来,嘴中低喃,“要……肏死我。”

他和柏泽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看到面前饥渴难耐的beta,郁淮忍不住想。

掌心的嫩肉摩挲阴茎上布满的脉络,他被宋意按在身下,beta如水蛇一般的腰肢竭力晃动,他挺着胸脯重重坐下,却因为不得要领致使阴茎滑落,滑到黏腻的股缝中。

郁淮闷哼一声,眼神火热地看着他底下被丁字裤勒成沉雪白两团的臀肉,按捺不住将其揉扁搓圆,在掌心各种亵玩。

宋意直愣愣跪坐在他身上,腰上系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一动,尾巴便随着他屁股的起伏而晃动,再配上beta头顶的猫耳朵,郁淮在他因为塞不进去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终于捏着他的腰,自个儿亲力亲为,将发胀的性器缓缓插入beta的蜜穴中。

“唔。”宋意手指在雪白的床单上乱蹭,头上滴着汗,他懵懵懂懂道,“疼……”

郁淮闻言,插进的动作戛然而止,就着这姿势抵着他的后脑勺,仰头,泄恨般得啃咬宋意的唇瓣。

宋意并不像之前那样挣扎,或许是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浓郁霸道的信息素,beta顺从地勾住alpha的脖子,任由他叼着自己的舌尖在里面席卷,被咬疼了,也只是睫毛轻轻一眨,呜咽一声。

他好乖。

这和郁淮这么久以来在床上认识的宋意一点也不一样。

和他在一起,他总是摆出不情不愿的表情,哪怕被肏上高潮,也只会是满脸痛苦。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乖顺,仿佛自己是他最深爱的人一样。

郁淮当然明白这是谁的功劳。

可在摸着宋意光滑的脊背之时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怨念。

他退出这场带着情欲的接吻,用指腹使劲地磨蹭宋意的嘴巴,哑声道,“你他妈永远都不把我当回事。”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宋意迷蒙间握住了他的指尖,生出舌尖轻轻舔吻,如同一只被豢养的家猫,在舔舐主人的伤口。

郁淮深呼一口气,眼神微沉,紧接着又开始压着宋意的后背让性器深入穴里,宋意发现了,蹬着被白蕾丝包裹的长腿,后穴被撑到极致,他呜咽一声,脊背猛地塌下,倒在alpha身上小声抽泣。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郁淮托着他的臀上下吞吐性器,撩开他的湿发,低声问他,“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就抽出去了。”

说罢,alpha屈起长腿,看样子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弃他而去,宋意见了,忙不迭抱住他的脖颈,软绵绵的身体紧紧束缚着男人,发生沙哑的哀求,“别……”

“我喜欢。”他再也无法忍受体内那股莫名的欲火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郁淮将性器抽走的时候,他居然开始后怕,饥渴的身子似乎哪哪都能流水,他好像有什么东西来堵住这些洞口,不管什么。

“我好喜欢。”宋意趴在他肩上抽泣,“请,请插进来。”

郁淮被他蹭了一肚子火,余光瞥见beta身后那条绒毛尾巴,发狠劲似的拍了雪白翘臀一掌,喘粗气命令他,“喜欢,就自己动。”

“啊!”宋意条件反射地往前倒,郁淮唇瓣一软,猝不及防被他喂了一嘴的腥甜奶水,怔怔抬头,只见宋意像是真的走投无路,轻轻摇着细腰,将狰狞的性器整根吞下,而他胸前划下几道水渍,郁淮凑近舔了一点,好香好甜。

“流奶水了。”他只觉得的稀奇,看宋意怔愣的神色就忍不住逗他,“小猫的奶水好甜。”

估计是oga分化剂带来的影响,让宋意本来并不显眼的双乳居然微微凸起,奶尖儿像小山丘似的鼓起,郁淮叼着一边的乳尖儿汲取奶汁,宋意原先还扭捏反抗,到了最后被吸爽了,指尖摆着臀,慢吞吞将另一边微乳也凑了过去,红着脸小声道,“这边,也要。”

郁淮忽然有种命脉被拿捏住的错觉,他眯眼问他,“要什么?”

宋意先是含羞不语,后来情欲翻腾实在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就讨好道,“吸奶,奶子。”

郁淮深深凝视他,“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就让我吸你奶子。”

宋意撇过头,难为情地摇了摇头,郁淮不满他的沉默,挺胯狠狠一撞,beta软绵绵叫了声,而后像是被戳中了敏感点似的往他脸上倒去,郁淮抓紧时机,张嘴吸住了他另一边的奶尖,又津津有味吮吸起来。

似乎还在恼怒beta为什么不予回答,alpha牙齿扯着他的奶尖粗鲁地往外拉扯。

“嗯……轻,轻点。”宋意声音中带着哭腔,“快咬坏了。”

“坏什么坏。”郁淮抬头,看着他一脸媚色,咬牙切齿道,“不咬坏等着你去勾引你的阿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郁淮心里虽看不起宋意的那个便宜老公,可却又忍不住嫉妒柏泽。

是不是床上就要在宋意面前骂他几句坏话。

宋意经常说他没资格说柏泽。

神他妈的没资格。

“你老公也会像我这样咬你奶子?”他越想越气,将宋意顶得不得不抓着床沿才不会掉下去。

宋意断断续续地吐着气,声音几乎哀求,“快,快掉下去了!”

郁淮看了眼,“啧”了声,将他拉回来,随即又在宋意腰下垫了一个抱枕,宋意臀被抬高,还没反应过来,alpha的性器又再度插了进来。

郁淮觉得自己真活脱脱像怨妇,逼着宋意问了许多难以启齿的问题,宋意脸皮薄就算喂了药后嘴里也吐不出几句浑话,被他硬生生操射了两次,看着丝毫没有想射欲望的郁淮忍不住委屈起来,瘪着嘴抱怨他,“你,是不是,不行。”

郁淮:“……”

alpha又气又笑,沉着脸色看着他,偏偏宋意就是迟钝得不行,认命地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过了会儿又自顾自叹了口气,泪眼朦胧道,“要是,真的不行……我可以……”

郁淮拿枕头一把捂住他的脸,宋意在他身下挣扎无果,长久的窒息后终于喘了口气,这会alpha的动作迅猛快速比之前不知厉害多少倍,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失神地翻着白眼,双腿抽搐,两腿之间的性器断断续续接连射出稀薄的精液。

“行不行?”郁淮掐着他的脖子问他,“问你呢,行不行?”

“行!”宋意连忙点头,泪水糊了一脸,抓着他的手臂尖叫道,“太快了!太快了!”

郁淮却像是没听见,继续身下的动作,持续的快感快让宋意把握不了身体的主权了,他感到小腹酸软的胀感,beta捂着肚子踢alpha的小腿,“要……要……”

他被肏的说不出话,郁淮瞥了眼他的肚子,平时平坦的小肚子如今鼓鼓囊囊的,他的性器在里面肆意捣弄将小肚子顶出轮廓,宋意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像是怀了孩子。

alpha只需一眼,就能知晓他的下句话是什么。

他笑了声,“想尿了?”

宋意立即点点头。

郁淮拉开他的腿,手指滑进蕾丝边,低头吻了几下宋意打颤的腿根。

“就尿床上。”

宋意如同惊弓之鸟,难堪地摇头,“脏。”

“那就别尿。”

郁淮的神情又冷了下来,“憋着。”

似乎想不通郁淮为什么又这样绝情,宋意被迫承受他的操弄,委屈巴巴地用那双含水的眼眸望着alpha。alpha却铁石心肠,一下下都像是要顶到他的胃,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全身,宋意腰身忽地痉挛不止,他捂着眼睛,腿间性器一抖一抖射出稀得不能再稀疏的精液。

射完之后,宋意依旧没能缓过来,一股更为强烈刺激的快感碾压全身,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alpha充满笑意的眼神,无声张大嘴巴,淡黄色的尿液接踵而至。

腥味甜味互相交织,宋意倒在床上,全身一片狼藉,郁淮抱着他软下来的身体,黏糊糊地亲着他满是汗水的额头。

“尿出来了。”

宋意条件反射地抖了几下腿,郁淮怜爱不已地夸赞他是小聪明。之后隐隐约约能听到宋意的抽泣声,alpha还是强硬地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

直到细微的酣睡声传来,郁淮才望了眼已经累的熟睡的宋意。

alpha看着beta恬静的睡颜,眸色一暗,什么都没说,只是想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偏执而顽固地死死盯着宋意。

清晨,宋意是被吵醒的。

眼前闪过几道亮光,他睡眠浅容易被醒,人还没醒迷迷糊糊拿手去挡那光,结果光没挡到,手背却被什么东西莫名其妙蛰了下,随即“咔嚓”一声,宋意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手上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虫子才会这么痒,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拍自己的手背,可两只手刚抬起,就又被人抓住了。

这下,宋意彻底被弄醒了。

他眼睫颤了几下悠悠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泛着光泽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自己,而那手机后面,郁淮笑得不怀好意,牵着他的手吻在手背上,笑嘻嘻的,活像只偷腥的狼。

“!”

宋意细长的眼眸微睁,吓得立即抽手,身上酸软无比,只是挪了下屁股,一股刺痛就立即传遍全身,见状,宋意脸色发白。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咽了口口水,撑起唯一能动的两条手臂,声音发颤,“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郁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问他“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意脑海中就出现了一段很莫名的记忆。

他抓着郁淮的那个东西嚷着让他肏自己,然后又让郁淮舔自己的……胸,在他身下叫得淫荡无比,却又张开大腿一遍遍让alpha操弄自己。

宋意面色尽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他,真是可耻丢人,可为什么偏偏,宋意心中绝望不已,就被郁淮看了去呢。

他偏头不去理会alpha戏谑的目光,梗着脖子道,“我,我记不清了。”

alpha闻言并不生气,反而懒懒点了个头,他转着掌心里的手机,宋意被他吸引,想到自己醒之前郁淮做的那些事,咬了咬唇,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在拍我?”

“是啊。”郁淮支着下巴,笑道,“拍得可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说罢,没等宋意开口,他就自顾自将手机递到宋意面前,宋意头低下,悄悄瞥了眼他的手机,发现上面正是自己半梦半醒的照片。

整条手臂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掐痕和吻痕,还有自己沾着泪渍的脸,宋意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

郁淮拍下这样的照片,是不是还要等着日后威胁他。

一旦这张照片被传出去,他出轨的事就做做实了。

宋意心下害怕,看着那张照片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些,等到快挨上手机时,郁淮却突然将手机举起,俯视他,“干嘛?”

宋意面色难看,嗫嚅道,“可以删了么?”

“为什么?郁淮宠溺地刮着beta小巧精致的鼻子,笑意晏晏道,“拍得真好看,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对着照片撸。””

“你!”宋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牙,“删了!”

“就不。”

郁淮龇牙咧嘴,将手机举得更高了,说,“你抢到,我就给你。”

宋意几乎是下一秒就挺起上半身去勾他手里的手机,奈何坐在床上使不上力,不论怎么勾他离手机始终又一步之遥,宋意执意想让郁淮删了照片,索性忍着身下的酸疼跪坐在床上,这下距离是够了,眼看着快要拿到手机,他嘴角微微弯起,可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一股突然的力道勒紧。

脸边碰上柔软的触感,宋意下意识闭上眼。

咔嚓一声。

宋意从惊吓中缓过神,郁淮勒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宋意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贴着郁淮同样赤裸的大腿,alpha身上的温度好似也同样传到了他身上,他耳尖悄悄红了,挪了下屁股。

“别动。”

郁淮不算严厉地呵斥了一声。

宋意还真就乖乖不动了。

alpha摆弄了会手机,等弄好后又笑着递给宋意,示意他看,“你看看你。”

宋意低头,眼前赫然是一张他和郁淮的自拍照。

照片里的郁淮眼角带笑,侧着脸正在亲自己的脸颊,而他呢,则是双眼紧闭,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无意识地捏紧了双拳。

当然,最令宋意觉得羞耻的还不是这个——照片里的自己头上戴着猫耳朵,整个人缩在郁淮怀里,显得他娇小无比。

看到这儿,宋意又不免想起昨晚郁淮那些放荡羞耻的话语。

他摸向自己的头顶,指尖微动想把猫耳朵下下来。

郁淮眼疾手块制止他,又说“戴着又不会掉块肉。”

“……”

“删掉。”宋意眉眼敛下,有些不开心。

“删什么删?”郁淮捏了把他的脸颊,“多可爱啊,小猫咪。”

beta立即炸毛,推了他一把,怒气冲冲道“不许这么叫我!”

郁淮没心没肺地捂着胸口笑了起来,立即应和他,“是是是!”

随后又舔着脸凑到他面前问,“那我就叫什么好?”

“小福星,小聪明……”

宋意脸腾地下烧了起来,他反应迅速地捂住郁淮的嘴巴,长眸微睁,透着些许恃宠而骄的气势在里面。

“别叫了!”

他想起昨晚自己哭得狼狈不已时alpha哄他的那些话,虽说有些记忆并不清晰,可那些昵称却让宋意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他盯着alpha黑沉沉的眼睛,莫名其妙,心跳声如同擂鼓声,轰隆隆敲着胸口。

跳得好猛烈,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行差便是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宋意紧张地连手也动不了,就这么直愣愣地捂着他的嘴巴,不知所措。

郁淮直直看着他,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最先退缩的是宋意,他将手缩回藏在身下,也不敢看郁淮的眼睛,慌忙看向四周,眼睫颤个不停。

他说,“我比你大,你别,别这样喊我。”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这个自称年长的beta胆小地缩起肩膀,连抬眼都需要数不尽的勇气。

alpha突然想到,或许他和宋意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止是一个柏泽那么简单。

郁淮长久的沉默后,终于舍得动他那张嘴了。

他回答宋意,“也没差太多。”

宋意抿着唇,悄悄掐了下指尖。

“那我喊你哥,这总行吧。”

宋意松开手指,轻微的刺痛似乎在提醒什么,他摇头,又说,“你还是叫我嫂子吧。”

alpha面色不虞,闻言只是笑笑,拨弄他头上的耳朵,“这么喜欢出轨的戏码?”

“……”

“这是我们应该有,而且只能有的关系。”宋意好似一个苦行僧,一本正经地念叨,“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而且也不会……”

郁淮笑容退了下去。手指封住宋意的嘴唇,他不怒自威“闭嘴。”

“今天我就当没听见,要是下次你还不要命说这种话……”

宋意仿佛预知到了他下一句是什么,抬起头不服输地回了句,“你又想用阿泽威胁我吗?”

“……”

郁淮没说话,宋意沉默看了他好久,复又低头,喃喃道,“你总是这样……”

不知为何,郁淮感觉宋意说这话……居然有点像撒娇。

这么想着郁淮竟然真大喇喇说了出来,他歪头仔仔细细看着宋意,靠近时眯了眯眼,说“你跟我撒娇呢。”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

宋意气得话都说不出,使劲将他手中的被角扯过来,往床上一躺,翻个身,气鼓鼓地给了郁淮一个背影。

哎呦,还说没撒娇呢。

郁淮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就着被子将清瘦的beta环抱起来,像小猫似的蹭着宋意的脖颈,使劲浑身解数对他耍无赖。

“哥,哥哥哥哥!你别生我气啊,我逗逗你而已。”

和自己体型上差上许多的alpha快要将宋意勒得喘不过气了,他心里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可奈何郁淮简直就是最最最无赖的人!他这么黏着自己又喊这么亲昵的称呼,宋意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朵云中,根本拒绝不了。

可他要面子,小声哼了下,“你别叫了。”

“真难听。”

他想了下,又说,“像公鸡在叫。”

“……”

郁淮闻言睁大眼睛,“哪有?!”

他俯身贴近宋意的手背,嘴巴抵在他耳朵边上,又连着咯咯咯咯叫了好几声。宋意笑得气都喘不过气,又因为痒痒肉被人拿捏住,想跑也跑不了,泪眼涟涟被郁淮压在床上摸肚子,两条腿像活蹦乱跳的鱼似的扑腾起来,郁淮故意往他敏感点戳,宋意小声哼吟,力道近乎于无地在他手下挣扎,到后来看实在拗不过他,就躺平任他摸了。

可摸着摸着。郁淮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空气的氛围似乎有些变样,宋意眼尾泛红,支起身体局促不安地揪着床单。

alpha的手不老实地捏住了肉嘟嘟的腿根,那里还有昨夜丝袜勒紧留下的红痕,郁淮眼神炙热抬起他的腿低头想要亲上去,宋意一阵心慌,连忙踩住他的胸口,细腻的脚心被那灼热的肌肤烫得颤抖不已,宋意不敢看郁淮,脚下轻轻用力,就这么将人给推开了。

直到放下来,他的腿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alpha宽肩窄腰,跪坐在他两腿之间,肤色均匀线条利落,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宋意两边,宋意正对着他的胸口,一抬头便是男人紧实健壮的赤裸的上半身。

这样的身体,一个月来他曾见过无数次,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若是要深究,上面依稀还有他留下的抓痕和掐痕。

只看一眼,那些记忆便翻涌着向他袭来。

宋意蓦地撇开眼,对郁淮小声说,“我饿了。”

柏泽起来的时候宋意还在睡梦中,一张小脸睡得红彤彤的,侧脸压着洁白的被褥,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alpha已然穿戴整齐,他站在床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表,而后又轻轻坐在床上俯身靠近beta。

“宋宋。”

就这样连着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他眉心微蹙,拿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宋意睡相很好,但起床气却不小,被他一推恼得拿手拍柏泽的手,在被窝里翻个身眼看着又要沉沉睡过去。

柏泽不免失笑。

他的小妻子平时看着正经儿得很,在某些方面来说却还幼稚的像个孩子。

“宋宋,你醒醒。”他轻声哄着宋意,宋意才勉强给个面子睁开眼,嗓音沙哑地嗯了声。

“今天不上班吗?”柏泽试探地问,“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宋意上班的时间比他晚一点,以往都是他先起来而后将昏沉沉的宋意从被窝拉出来,两个人一起吃早饭,吃完后柏泽再送他。可今日他都准备好了,人却怎么也喊不醒。

“不去了。”宋意嘴唇微动,眯着眼,说了几句头便倒向一侧,看起来又要睡过去。

“不干了。”

不干了?

宋意这是……辞职了?

柏泽心中顿感异样,没来得及思考便先一步问出口,“为什么?”

宋意贪凉怕热,柏泽身上好烫,他扭着腰滚了下来,整个人缩到床边,喃喃道,“欺负我……有坏人。”

话音刚落,他身体往右边一倒,眼看着就要掉到床下,柏泽眼疾手快抱住他。

再低头看时,怀里的人却怎么也叫不醒了,揪着他的衣领彻底睡了过去。

柏泽没能得到回答。alpha脸色不虞,指尖在他光滑的侧脸上轻柔描绘着,目光像是黏腻的蛛丝,深邃未知。

他的小妻子喜欢隐忍,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不说,若是有朝一日能让宋意都觉得糟糕厌恶的事……郁淮思忖了一会儿,大差不差知道了点什么。

…………

宋意好不容易有时间睡个懒觉,大清早的柏泽没吵醒他,却昏昏沉沉中被郁淮的电话彻底吵醒了。

他爱犯懒,本想置之不理,可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响,拿着被子紧紧蒙着头还能听到噪音,宋意深吸一口气,胡乱摸了几把,迷迷糊糊点了接通键。

“喂。”他还没睡醒,嗓音黏糊糊的,好像说完这句话后又会睡过去一样。

“还在睡?”那头传来alpha低沉宠溺的嗓音,宋意冷不丁打了个寒蝉,睡意全被赶跑了,他一睁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睁圆了眼睛,“你,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他听着居然还有点伤心,像是被妻子抛弃的丈夫惨兮兮抱怨,“你前天还说喜欢我呢……”

宋意立即坐了起来,心虚地往周围看了几圈,见没人才微微放缓声音,“你别瞎说,我没有。”

“行行你没有,中午有没有时间?”

宋意直觉不妙,扣着被角思索了会儿,“你想干什么?”

“请你吃饭。”郁淮在那边不咸不淡地回答,他身边应该还有人,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会时不时回答几句,看起来像是处理公事。

“吃饭?”宋意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郁淮会请他吃饭?鸿门宴还差不多。他纳闷道,“不去。”

“怎么,我表哥今儿个中午在家?”

“没啊。”

“没你不答应我。”郁淮吊儿郎当的语气中透着笑意,“你这就是看准我喜欢你把我吊的死死的。”

“要换旁人百八十年都见不到我一次呢。”

“哦。”宋意不仅心里诽谤,还直白地讲了出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

郁淮怒了。

但对面如果是宋意的话……惹到他相当于什么都没惹。

“那怎么办呢?”他慢悠悠得,仿佛在闲聊,宋意安静听他有一句没一句胡扯,正思量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对面就又突然来了一句,“那我求求你,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啪。”

张升的文件夹掉了,他杵在门外,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啊?

郁淮往那边瞥了眼,宋意也很震惊,电话里的声音突然结巴起来,“你,关键你请我吃饭究竟有什么事。”

“想你了。”

“你正经一点。”

“我想见你。”

宋意脸红了半边,心跳频率逐渐加快,他咬牙,“我们昨天才见过。”

“那是昨天的事,今天还没见面。”

“那你可以晚上下班的时候……”宋意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到如今他辞职了,再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跑出去见郁淮,况且柏泽晚上也会回家,他这样做,不就像相当于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偷情么。

“算了。”宋意心情郁结,他们三人的关系就像是杂乱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而这每一根丝线都紧紧缠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

他穿上拖鞋,边走边说,“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等会就去。”

“不用。”郁淮笑得像是偷腥的猫,“我让助理过去接你,你乖乖在家等着就行。”

“……”

助理,他的助理也知道这件事?宋意咬着下唇,可是郁淮明明说过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他们之间的事的。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危险。这样一看,他并没有好好遵守两人之间的承诺。

宋意气他骗自己,抿着唇不说话,郁淮在那边只能听见他可以压抑的呼气声,纳闷地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alpha摸不着头脑傻傻问,“你不会睡着了吧?”

宋意,“……”

你才睡着了!”宋意怒不可竭,想了半天又骂,“你就没醒过!”

“嘟嘟嘟——”电话毅然决然被他挂断,郁淮眨了眨眼,凌厉的眉眼在那一瞬居然有些茫然,张升看他不对劲的脸色八卦问他,“他没同意?”

“怎么可能?”alpha立即回答,“你等会帮我回去接一下他。”

张升“啊”了声,像极了某个网络流行的表情包,指着自己问,“我?”

郁淮,“你以为?”

张升摆手表示很疑惑,“那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接呢?”

难不成近乡情更怯?

“我去找个人。”郁淮被他问烦了,抱着胳膊恹恹瞅了他几眼,“让你接个人哪那么多废话?”

张升哑口无言,一想又觉得奇怪,老老实实说,“可不是我说啊,你看你们俩现在关系这么……奇怪,如果我是要是你嫂子,现在肯定都害怕死了,就怕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你要派我去,回头他又问我一些事,你说我要不要装作不知道呢?”

这话醍醐灌顶,郁淮的脑袋突然开了窍,整个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就说宋意刚才语气怎么那么差,原来是以为自己违背承诺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出去了。

宋意一向没有安全感,所以难免不会多想,这样一想时清就想的通了。郁淮一拍脑袋,立即扔下手中的文件夹,站起来莫名其妙走了半圈,“你说得对。”

“那你等会亲自去陈楚还家把他给我逮过来。”

张升毛骨悚然,一想到那张脸下意识抱紧自己,“我能拒绝吗?”

陈楚还那张脸他一看就觉得吓人,别看对方成天笑嘻嘻的,实则心机城府最深,最喜欢冷不丁给人背后来一刀子。

“不能。”郁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要是他没来,你以后就过去陪他吧。”

张升,“……”

行呗,受伤的还是他……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通电话来的莫名其妙,宋意寻思着郁淮找他应该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抽空看了眼微信,发现里面有不少人都在问他为什么突然辞职,经理更是一脸给他发了好几条语音,宋意没点开直接略过,回了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然后一连退出了几个群聊,一番下来,整个人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整理了会儿,宋意站在镜子前仔细往脖子上抹膏药,纤长的脖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有些是新的,有些看起来快要愈合。昨晚柏泽回来得很早,他们做了几次,期间对方不小心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宋意那时困得要命,眼睛都快睁不开,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一棒子被人打醒,拿手捂着脖子心虚地说是蚊子咬的。

借口很拙劣,但幸好柏泽一向都很相信他,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昨晚又在脖子上舔了许多新吻痕,还一反常态射进了生殖腔……

宋意摸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

看着镜子里清瘦的身影,beta脸色有些苍白。

他怎么忘了,昨天晚上alpha没有戴套,又射了进去,虽然beta受孕率较低,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柏泽后来及时给他清理了么?后半程他睡着了,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怕有一万就怕有万一,宋意垂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深吸一口气,走到主卧拿出药箱,想要吃两粒避孕药应急,打开药箱却发现之前放在这里的避孕药全不见了。

他坐在床边想了会,突然想起之前有次事后他被柏泽逮到偷偷吃避孕药,那时候alpha很生气,一气之下把家里的避孕药全收了,冷着脸对宋意说以后不许再吃这些伤身体的药,要真不想要孩子,可以戴套,实在不行的话他去做手术,直接就没了这个顾忌。

宋意闻言简直吓坏了,他母亲本来就对他们之间的情事不满,如果柏泽为了他去做手术,后面又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那天他们吵了架,宋意看他将抽屉里的药全扔进垃圾桶,他甚至怕自己偷偷藏药,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宋意心里憋着气,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目睹这一切,直到最后实在翻不出什么东西,柏泽才软下声音好声哄他,他不要孩子,让宋意不用担心。

可现实哪有这么简单啊。

宋意思绪回转,默默打开手机,准备点外卖买药。

十年前刚嫁给柏泽的时候他曾发誓这辈子无论多爱对方也不会怀上孩子,不会让以前的一切重蹈覆辙。可这几年柏泽事业蒸蒸日上,他的重心从家庭变为工作最后又变成了家庭。对方嘴上不说,可宋意也能感觉出来其实alpha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长辈的催促,朋友有意无意的暗示。宋意心里明白,自己心里这道防线很快就会被摧毁,到最后,他再也不能坚持自己。

可现在,他只想遵循心中的意愿,做自己喜欢的事。

门外传来敲门声,外卖很快就到了,他踩着拖鞋小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药,而是一小束含苞待放新鲜的花朵。

宋意愣住了,闻到花香,顺着这束花看向拿花的那人,结实的手臂上布满青筋,他个子很高,站起来几乎快盖住大半个门框,看宋意呆呆的,便向前一步,不容拒绝地将自己挤进他的家里,然后优雅地献上自己的鲜花。

长眉冷冽,略显不近人情的脸在此刻却透着异样的宠溺,宋意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可他下一秒便欺身向前,将宋意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那束花上的露水都不小心蹭了宋意一脸。

“惊不惊喜。”

郁淮拿花蹭他的脸颊,微微低头,仔仔细细观察宋意的面部表情,眉梢高挑“意不意外?”

宋意似是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视野中出现一片雪白,他这才低头望向怀中一簇簇纯白小巧的花朵,只有一小束,被油皮纸包裹着茎叶,上面系了一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宋意,“……”

他抬头,略微沉吟,“这是你包的?”

“是啊。”郁淮得意洋洋道,“怎么样?”

宋意想笑来着,但又怕被他看出来,只能假装正经点头,然后回答他,“还不错。”

余光瞥到alpha的嘴角勾起,他冷不丁一转语气,抵着拳头咳了几声,又突然改口,“我是说花。”

至于这包的嘛……

一言难尽。

宋意觉得新奇,都说郁淮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他爷爷是开国功勋,可到底也是浸染书香百年的世家,怎么到了郁淮这里,不但看不出一点书香子弟的模样,还给人一种无赖混世的错觉。

说话做事都痞里痞气的,而且嚣张跋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太子爷的名号!

宋意想着又恍惚了会,但这样的人,他又是怎么惹上的呢?

“好啊,你说我包的丑。”知道他在嘲笑自己,郁淮眯起眼眸,不轻不重掐了把他腰间的软肉,宋意那里最敏感,下意识抖擞了几下,他连忙抓住alpha作乱的手,直直看向他,又说,“这是实话,为什么不能说?”

“哦?”郁淮若有其事,“那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还怕他,宋意唇瓣微张,下一秒面前便覆下一道黑影,郁淮低头咬住他的唇瓣,像是要狠狠咬下去惩罚他,可到最后却只是含在唇中轻轻舔吻,宋意蓦地睁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可却被反钳住双手,中间隔着花束,他并不是惜花的人,可也不想就这么平白糟蹋一束花,只能泄了气力被他按在墙上深吻。

郁淮闭上了眼,他吻得很虔诚,宋意半睁着眼看了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直到对方起身他才恍如初醒,随着郁淮一同睁开眼。

“幼稚鬼。”他低喘气,靠着墙,唇瓣被吻得靡红,默默抱紧了怀里的小花。

郁淮假装没听到,蹭蹭他的鼻子,“还丑不丑了?”

宋意,“……”

宋意扯开话题,“你不是让人来接我?怎么自己来了?”

“原来是这样的。”郁淮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啊,我不来,有个人会非常非常生气。”

“谁生气?”宋意下意识反问,可当抬头看到alpha了然的表情,他才明白自己是中计了,懊恼地撇过头,口是心非地说,“反正不是我。”

他别扭的样子可爱死了,郁淮比他高了点刚好能看到宋意头顶上的发旋,从这个角度看,他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明明嘴上说着没生气,可抱着花束的手指却默默攥紧了。

郁淮无奈,到底谁才是幼稚鬼啊我的小祖宗。

他不置可否,拿手指轻轻戳了几下宋意的肩膀。

戳一下,没人理。

戳两下,没人理。

戳三下,宋意怒了,瞪着他,“你无不无聊?”

郁淮却笑笑,问他,“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家里只有些常见的绿植,平时两个人都忙工作没时间养花花草草,所以宋意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么一株小花是什么。他本来想问什么,可一想到郁淮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不想遂他愿,就将头别到一边,冷哼一声。

郁淮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轻声道,“勿忘我。”

“这是它的名字。”

“花店的玫瑰今天打七折,可我还是觉得勿忘我更适合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认真的语气专注的眼神,宋意哪怕不看也能察觉到alpha炙热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打转。

可即使不看,他盯久了,宋意脸也开始发热,像是天边蒙上一层绚烂的晚霞,宋意眼睫乱颤,试图用这种行为来掩盖自己红透了的脸颊。

若论送花这种事,他影响最深的是十年前,那个雪夜,他答应柏泽求婚时接下的那一束香槟玫瑰,那时鹅毛大雪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相拥,在路灯下接吻,柏泽说会一生一世对他好,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这十年,柏泽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每年都给他送一束香槟玫瑰,可不知是不是记忆中的玫瑰存放得太久,往后每一年的花的香气,都比不上最开始的那一束。

究竟是香气变了,还是人变了。

宋意莫名心慌,突然觉得自己怀里抱得不是一束花,而是一块能将人近乎压死的重石。

石头上刻着“背信弃义”四个大字。

他突然撒手,又将花塞回柏泽怀里,指尖不自觉扯了几下衣摆,宋意转身,匆忙说,“你先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便窘迫地逃离这里,逃离这个alpha为自己编织的陷阱,宋意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难堪,指尖依稀还残留着油皮纸粗糙的质感,他垂眼,小心翼翼地凑近指尖,深嗅一口。

是勿忘我的香味。

除此之外,一种巨大的恐惧震慑了他,宋意惊慌地发现,他好像真的已经忘了玫瑰的香味是什么样的了。

他的纠结,他的痛苦不为任何人知道,alpha静静站在灯光聚集处,看到他纤长脖子下费劲手段也遮不住的暧昧吻痕,面色逐渐变得平淡,手里的花束如今竟略显尴尬,郁淮走过去,将这束花放在一打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宋意权当没听到脚步声,只是一个劲儿低头往前走。

“你的东西。”郁淮冷不丁开口,在他身后,平静的眼眸下仿佛藏着一潭深水。

宋意看到了他手中拎着的白色塑料袋,还不等想起这是什么,alpha又解释,“刚才在门外碰见了外卖员,我顺便带进来了。”

那袋子上大喇喇写着“药房”两个字,郁淮眉心一蹙,犹豫且分寸地询问,“你生病了?”

“没有。”宋意接过外卖,他不善于撒谎,眼睛总是喜欢四处乱瞟,袋子被揪皱了,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药的名字,郁淮淡淡往那里瞥了一眼,没说话,静静看着他收起外卖然后急匆匆走进卧室。

直到他们坐上车子,两个人也在尽力扮演哑巴这个角色,今天天气正好,可宋意做在车子上却没来的觉得窒息,他将车窗降下一点,抵着下巴看向窗外。

郁淮放了首抒情的音乐,时不时往他那瞥一眼,踌躇几番还是没忍住问他,“是不喜欢那束花吗?”

宋意目光落在很远处,闻言轻轻摇头,“很漂亮的花。”

“那是为什么呢?”

郁淮假装爱玩笑,自贬道,“难不成是不喜欢送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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