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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芳吟往后退了一步:“今日乃是宴会,他人府邸,实在不适合谈生意,我也有事在身,吕老板还请改日吧。”
吕显没当回事:“不是谈生意。”
尤芳吟道:“不是生意,那便是私事。还请吕老板见谅,妾身乃是有夫之妇,除生意之外与人私下往来,实有不妥,还请吕老板注意分寸。”
不谈生意,私事也不谈?
吕显这人面上看着圆滑,可其恃才傲物,连当年考学遇到谢危都要争气斗狠,是后来才服气给他做事的。可若换了旁人,要叫他看得上,那是难如登天。
他少有将谁放在眼中的时候。
听得尤芳吟以任为志作为推脱,住让他唇边挂上一抹玩味的哂笑,道:“尤老板与任公子是什么关系,夫妻的戏又几分真几分假,尤老板自己心里有数,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呢?”
尤芳吟万没料想自己与吕显的关系竟被此人一语道破。
她身子紧绷起来,又退一步。
可后方已是墙角,退无可退。
她道:“吕老板这话便让人听不懂了,我与任公子乃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吕显不耐烦同她兜圈子了,隻道:“我想见你东家。”
这一刹,尤芳吟瞳孔都缩紧了。
吕显本是开门见山,也的确有事要找姜雪宁,可谁料话刚说完,抬眼一看,竟觉眼前这姑娘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回视着自己的目光里也多了一分幼兽护主般的警惕与敌意。
一种不妙的感觉忽然掠过心头。
根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尤芳吟竟然转头便向着走廊另一边花厅的方向大喊了一声:“非礼啊!”
非、非礼?!
吕显简直吓得一激灵,素来笑对泰山崩、冷看沧海枯的沉着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字眼搞得慌了神。
想他吕显虽是个禽兽,那也是斯文禽兽!
非礼姑娘这种事,从没有过!
倘若她叫喊起来,那还了得?
所以,他完全是下意识地立时踏前一步製住了尤芳吟,伸手捂住她的嘴,又惊又怒:“我何曾非礼你了?!”
尤芳吟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个。
她直视着吕显,那意思不言自明。
吕显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压到了人嘴唇边上,软腻的口脂蹭在掌心,惊得他一下想缩回手来。可看着尤芳吟这样,又担心松开手她继续污蔑自己,乱叫乱喊引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