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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这是一个极其可能的问题。
刀琴静默,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要么狗死,要么你死。”
剑书:“……”
自欺欺人
姜雪宁回去路上,正巧撞见燕临。
看方向是要去谢危那边。
瞧见她这服了毒似的脸发绿、脚踩云的架势,他不由一怔,先向她身后望了一眼,才问:“怎么了,刚从谢先生那边回来?”
姜雪宁嘴里喉咙里甚至整个肚子里都在冒酸气,实在不想多说一句话,摆摆手道:“谢先生今儿个好像不痛快,你要去找他可得小心点。”
燕临一头雾水。
姜雪宁却是说话间险些没控制住又干呕一声,连忙别了燕临往自己屋里去。
这倒让燕临有些纳罕。
他看了她背影有片刻,若有所思。
不过照旧去找谢危。
道中不免又遇到剑书,他也问剑书端着菜干什么去。
剑书笑得不大好看,说去喂狗。
燕临又觉稀奇。
很快到得谢危屋外,只见刀琴立在外头,向微微弯身道礼,他则上前在屋外向着门躬身一拜,道:“燕临来见先生。”
谢危人在里面,叫他进来。
他进去之后打量谢危神情,分明云淡风轻,与寻常时候无异,半点看不出姜雪宁先才说的什么“不痛快”。
两人聊的是粮草的事。
眼见着已经入冬。
北方天气越来越冷。
既然要开战,粮草一天不到,众人心里就一天没底。而按他们原定的计划,本该今日就到的吕显迟迟没有音信,实在让人有些忧虑。
谢危这边也时刻关注着粮草辎重的消息,对此倒是了如指掌,隻道:“吕显在前什么也没带,任氏盐场的人压后几天,负责的才是真正的粮草辎重。吕显没有准日到并无什么要紧,后面任氏盐场的人准日到就行。吕显此人心中有些成算,无须为他担心。”
话里的意思明白得很——
反正吕显不负责运送粮草辎重,便出了什么意外死在路上,也没什么可惜。
还好吕显本人不在此处,否则听了他这话,非得气个七窍生烟。
燕临终于从这话里隐约听出了点“不痛快”的味道。
谢危略有觉察,问:“有话?”
燕临抬眸,道:“方才来时遇到宁宁,见着她不大舒服的样子,跟我说先生今日似乎心情不好。”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