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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怎么了?”
蒋母一愣:“你们还没起?”
蒋幸川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厨房倒水,声音里都是饕足意满,“没呢,大过年的起那么早做什么。”
知子莫若母,蒋幸川这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让蒋母不自觉怀疑昨晚明绪遭了多少罪,今天才能睡到下午还没醒。
“明绪身体不好,你昨晚还折腾人了?”
蒋幸川:“……”
折腾了,不止折腾,他还什么姿势什么话都逼着明绪来了一遍,全乎得很。
蒋母:“……”
空气寂静片刻,蒋幸川轻咳一声,“妈,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爷爷让你过两天回家。”
“我不去。”蒋幸川道:“这明显是鸿门宴,老爷子心疼权闵华,让他把权闵华当孙子去,别来插手我和明绪的事。”
蒋母:“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衝着明绪来的。”
“明摆着,”蒋幸川轻声鄙夷:“权闵华肯定又搬弄了什么是非,造谣抹黑明绪,老爷子退隐江湖多年,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才不回去。”
蒋母叹了口气:“你爷爷这两年确实有点老糊涂,算了,你和明绪好好过年,爷爷这边交给我和你爸。”
“谢谢妈。”
“还有啊,过两天登门拜访明绪家里长辈,我和你爸一块儿去吧,显得郑重,礼物我们都准备好了。”
除夕前两天阮敏芝就打来电话邀请蒋幸川和明绪到家里过年,但除夕抽不开身,就推到了大年初三。
时间还早,不急于这会儿准备。让蒋幸川在意的是,覃如梅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那天在病房里,蒋幸川算是把老太太的心撕裂了。陈年的旧伤没有好好治疗,早就红肿溃烂了,只有割掉腐肉,抹去血水污渍,伤口才有可能长好。
那天覃如梅状态反常,看着不像十分冷酷无情的样子,可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事儿怕是要黄。
蒋幸川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事提前告诉明绪,否则又要他失望一场。
挂断电话,蒋幸川回到卧室,发现明绪已经醒了,正皱着眉揉揉后腰,伸出的手臂上都是吻痕指痕,像雪白绢布绽出朵朵红梅。
蒋幸川一直觉得自己昨晚不算失控,但现在一看明绪满身痕迹,也有些不大确定了。他伸手抚了抚明绪手臂上的痕迹,心疼地问:“疼吗?”
明绪垂眼,看清手臂上的景象连忙缩回被子,只露出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眉心皱着。
蒋幸川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还疼?”
明绪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有点嗔怪:“你怎么好意思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