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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舒服,像私人所有物被他人觊觎一样。
阮钰索性跳过这个话题,转头问稽雁行:“想好了吗?今晚你准备在哪睡?”
稽雁行快速地眨了眨眼,像隻受惊的鹿,小鹿一边撒着蹄子往后退,一边慌张地说:“阮总、我,我先去吹个头髮。”
阮钰秉持“不能把人逼太紧”的原则,点点头,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嗯,去吧,别着凉了。”
稽雁行快步走出主卧,等门在身后合上时,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热度从脸颊传到手心,从手心传到躯骸,整个人都像被点燃一般。
总不能……又发烧了吧?稽雁行狐疑地探了探额头,好在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征兆。
算了,别想吧,稽雁行摇摇脑袋,发发的几滴水珠被甩出来,他拿起吹风机,一边吹头髮一边不着调地想,阮钰怎么就……那么会接吻呢。
吻技吻技,说到底是门技术活,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等等,稽雁行的手一顿,他好像知道了。
亲的人多了,接吻的次数多了,吻技自然就好了。
胸腔里失控的心跳逐渐平静,吹完头髮后,稽雁行的脸色恢復如常,热意也已散去。
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存在,进出过走廊尽头的卧室,被阮钰吻住,吻到缺氧也不放开。
难怪阮钰那么会亲。
稽雁行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告诉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阮钰温柔的假象迷惑,忘记这段关系的本质,最后落得个被玩腻被抛弃还兀自沉溺的下场。
今晚……还是睡在客房吧,明天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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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阮钰正翻着本崭新的英文小说,页面停留在第一页,阮钰的目光落在第一段——他无法专注,因为会难以抑製地想起稽雁行湿漉漉的眼和唇。
阮钰吞咽了一下,压下身体里的燥意和某个蓄势待发的地方。
片刻后,阮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二分钟了,稽雁行头髮不长,早该吹好了,被其他事耽误了吗?阮钰正想下楼看看,“嘭嘭嘭”,敲门声,是稽雁行来了。
阮钰没说“请进”,他直接起身,亲自给稽雁行打开门,说:“还敲门干什么?直接进来就行。”
稽雁行点头,反应平平,表情淡淡,静静地站在门外。
阮钰觉得疑惑,但他同样没说什么,只是侧身,给稽雁行让出位置,用动作示意稽雁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