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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威胁靠近稽雁行。
阮钰看了眼靠在墙根的稽雁行,轻声说:“在这等我”,他试图跑出掩体,却被一发正中墙角炸开的子弹喂了一口墙灰,逼退回来。
枪声不绝于耳,阮钰将稽雁行往里挪了挪,以免飞溅的砖石碎片伤到他。
对方的火力压製告一段落,正当阮钰起身反击,面前光线微暗,黄毛从墙角窜了出来。
黄毛抬起枪口,错开阮钰,直指阮钰身后的稽雁行。他不是傻子,与其和这个难对付的东方男人硬碰硬,不如先解决眼前的软柿子。
毒蛇帮从来不讲道理。
黄毛瞄准稽雁行,准备射出最后一颗子弹,电光火石间,阮钰向前突进,胳膊抱住黄毛的腿猛地一推,两人抱在一团,一起往后倒去,手中的枪抵住了黄毛的腹部。
黄毛失去平衡,叫骂一声,两人的手枪在慌乱中几乎同时击发,那颗本该射中稽雁行的子弹,命中了挡在稽雁行跟前的阮钰。
不偏不倚,正中右胸。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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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指示灯熄灭,稽雁行刚想起身,不远处的阮淑穆则以更快的速度衝到医生面前,头髮散乱,声音发抖:“医生,怎么样了?”这位强大的女人也会害怕,此刻她只是母亲。
摩尔根走到阮淑穆身旁,用力握住她的肩,沉默地等待医生的宣判。
“子弹命中患者右胸,患者胸腔积血积气,肺部裂伤,伴有失血性休克。”见惯生死的医生语调没有起伏,这片土地每天都有人死亡,“好在救治及时,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但还处在昏迷中。”
椅子上的稽雁行紧闭双眼,他弓着背,像根绷紧弦,听到医生的话,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睛慢慢睁开来,僵硬地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在阮钰做手术的几个小时里,他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
他实在太恐惧了,万一手术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和阮钰的父母交代,又该怎么和自己交代,恐怕终其一生,他都无法释怀。
不幸也幸运的是,那颗子弹命中了阮钰的右胸。
“那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
“看情况,一般三天内能醒,如果三天后没醒,我们需要进一步判定患者的情况,右胸中枪有长期昏迷和瘫痪的风险,你们做好准备。”
长期昏迷?瘫痪?稽雁行已经无心关注阮淑穆的反应了,医生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像阮钰那样骄傲的人,如果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