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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像是要向自己的粉丝告别，又像是向过去的自己告别，表演的格外认真。

最后的安可表演，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唱的，不少粉丝都哭了。

顾时卿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女高中生抱在一起大喊：“小白不要走。”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余白往这个方向看过来，正对上了顾时卿的目光。

其实台下有些暗，余白是看不清顾时卿的表情的，但是他知道他就在那里。

顾时卿看到余白眼眶都红了，眼角有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是他头上的汗水，还是眼里的泪水。

余白拿着话筒，说话还有些喘：“谢谢大家两年多的支持，我会好好的，希望你们也都好好的，继续支持free。”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没有抬头。台上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几万人的体育场静的只剩下风声。

过了一会儿，风里有压抑不住的哭泣声，一声又一声的传过来，渐渐连成了一片海洋。

free的其他人也上前，站到了余白的身边，搭着他的肩，与他一起鞠躬。几人一起起身时，余白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他看到了观众席的一侧，有一个用灯牌组成的图案，是橙色的向日葵。大约四五十块小灯牌有节奏的左右晃动着，组成的向日葵也左右晃动着，像是在向他招手。

过了一会儿，图案变成了几排文字：“请做独一无二的太阳，散发最温暖炽热的光。”

属于free的余白，已经画上了句号，千言万语，最后出口时，只剩下了“谢谢”二字。

演唱会结束后，大家要出去吃宵夜，顺便欢送一下余白，余白隻说今天状态不好，改天他再请大家吃饭。等所有人都走后，他还在后台坐了好一会儿。

顾时卿在后门等了很久，看到free的其他几人坐上了保姆车，看到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还是没见余白出来。

他也没催，打发顾佳彤先回家，一个人坐在车里等余白。

余白一个人在后台回味了很久，耳边震耳欲聋的喧嚣渐渐散尽，四周归于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有个工作人员来关灯，才发现余白还在化妆间：“余老师，你还没回去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白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站起身，往门外走，经过工作人员时，说了一句：“今天辛苦了。”

工作人员被他脸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回神时，余白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