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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所钦微微动了动手指,碰到了颜如玉的衣摆。
一天后,侍卫们在悬崖底下一棵大树的顶上,发现了万俟宗极和万俟宗权二人。
万俟宗权被一根树枝当胸穿过,早就没了气息,而万俟宗极因为有个人肉垫子缓衝了的缘故,只是被树枝尖划伤了胸口。
他被救下来后,抱着万俟宗权的尸体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将万俟宗权埋在了父母的坟墓边上,万俟宗极才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
这些年的错已经铸成,他觉得自己愧对了所有的亲人。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弥补了,他将在漫漫的余生里日复一日地舔舐这个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比起他来,展所钦和颜如玉就幸运得多了。
展所钦醒来时,颜如玉正坐在他床边,拿着张羊皮缝製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展所钦沙哑着嗓子问他。
颜如玉下意识道:“给小菌子的马甲呀。”
话音刚落,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蹭地看向展所钦:“你醒啦?!”
展所钦笑了笑,道:“那双手套也是你做的吧。”
“是呀,你以后干活的时候必须戴上,不然我真的会生气。”颜如玉把羊皮放下,“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夫说小菌子的状态很好,它真的是个特别坚强的孩子!”
展所钦握住他的手:“你也是。”
颜如玉和他讲述自己这两天的规划:“阿郎,我想跟你学养花,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好。”展所钦点点头,“以后你学会了,我就什么都不干了,我要做小白脸,全靠你养活。”
颜如玉拍拍胸脯:“放心吧,肯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规划与粘牙糖
休养了几天之后,展所钦和颜如玉先坐着马车去了一趟花坊。这回除了两个人之外,还带上了丑丑。
丑丑穿了件颜如玉给它做的衣服,颜如玉还拿绳子做了个胸背套在它身上,骄傲地牵着小狗进来,反正他觉得丑丑好看就行了。
乜老丈正忙活着收拾花材,冷不丁一隻小狗拱到他手上,他抬头一看,不禁老泪纵横:“你们怎么才来啊!”
这俩人甩手掌柜当得尽职尽责,这可苦了天天起早贪黑的老头子。
展所钦吊着个胳膊走过来,笑嘻嘻地赔罪:“这不是稍微体验了一下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嘛,花坊实在顾不上了。”
乜老丈上下打量他:“哎哟,这是造的什么孽?”
展所钦苦笑:“可别提了,我差点没摔成稀烂稀烂的柿子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