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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琦眼神里都是期待,“报名校草评选,只是提供一张生活照而已啦,又不影响,好吧?凌哥。为了我们七班的荣耀。”
“你要让我报名争校草?”
说实话,连去年的活动他都没怎么关注。
只知道,校草是谢语风,校花是五班的曹慧欣,两人好像一起在文艺汇演上表演了肢体不协调的双人舞蹈。
看他神情迷惑,生活委员段琦赶紧鼓励:“对呀,看凌哥你,长得帅,学习又好,我觉得比三班的谢语风赢面大。”
谢语风。
陈凌耳朵里正回荡着这个名字,肖炀突然贴过来问:“你要报名?”
口气略显冷淡,陈凌甚至从里面听出几分威胁的意味——“你敢报名?我弄死你。”
怕我抢了谢语风的校草?
顶着肖炀锐利的目光,陈凌无端心烦,冷下脸问:“我怎么就不能报名了?”
肖炀一愣,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活动?”
“你管我。”
“你报那我也报了。”
“随便你。”
“那就都报名了哈。”段琦生怕两人反悔,说完立马闪人,连报名表都代填了。
陈凌气闷地转开视线,不想理人。
肖炀也没再多说半句话
今天没有安排辅导课,又为剧本杀的事情跟段琦讨论了一下,回到儿童之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提前跟贺海说过,本来以为大家都睡了,没想到漆黑的一楼大厅里,亮着一星火光。
大门被打开时,那火光慌慌张张地抖了抖,接着猝然熄灭。
陈凌的心沉了沉,绷紧嘴角,淡声喊他:“陈有数。”
轻微的哒一声,顶灯被打开。
白亮的灯光刺得陈凌条件反射地用手挡了一下。
正对面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修边幅。
下巴的胡子剃得长短不匀,头髮好像从不打理,凌乱而油腻,一件不知是洗得太多还是没洗过的短袖,灰黄灰黄的,不辨颜色。
男人见陈凌走进来,叉着手指,从沙发上张惶地站起来,喊了一声,“阿凌。”
他神情复杂,交织着谨小慎微和刻意的亲昵,调整了几秒后,又稍微松弛些许,“阿凌,今天才知道你手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
“我没事了。”陈凌语气平常。
但这样的语气,在父子关系中,又实在过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