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假君子真赖皮(下)(1 / 2)
今天yan光明媚,又是一个舒服的好天气。
清竹把被子一一晾上,站在竹竿下,一同享受这惬意的yan光。
这几日老爷吩咐她除了送饭送药不必在屋里呆着,她也难得的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可以尽情偷懒。
虽然已是秋天,可是还有那几个不si心的蝉趴在桃树上垂si挣扎的叫唤,几个不知名的鸟儿滴哩哩的叽喳着,显得小院更加清寂悠扬。清竹坐在树下,大口的呼x1着清晨的空气发呆。
昨夜主屋里又是一阵闹腾,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猜清竹都知道,梁曼肯定又和老爷吵架了。
清竹幽幽的叹口气。
她心里非常清楚,梁曼是根本不喜欢老爷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的,虽然清荷跟她说梁曼其实一直对老爷一往情深,但是以她对梁曼的了解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谁对谁错暂且先不提,她最担心的是,刘煜城这样y关着梁曼肯定是不行的,早晚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会出事。
可是她却不得不听从刘煜城的安排一起隐瞒梁曼怀孕的事。她都可以想象出来,等东窗事发的时候梁曼会怎样大发雷霆,可是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想看梁曼难过,可是她也不能背叛老爷,只能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如果告诉了梁曼真相,恐怕她还有r0u~
清竹俯下身,额头敲到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奴婢忘恩负义,辜负了老爷的恩情,请老爷责罚。”
清荷上前一步,指着她鼻子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爷怎么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捞出来的,你都忘了吗?你对得起这些年来老爷对你的栽培吗?你还有脸说!”说着冲上前劈手就是一鞭:“今天我就先替老爷教训教训你个背信弃义的丫头!”
两鞭下去清竹一声不吭,清荷看刘煜城拿着账本低头不动,心里不由得更加着急了,嘴上却还是骂道:“si丫头你倒是能忍,怎么,嫌我没使够劲吗?”
又是两鞭下去,见刘煜城还不喊停,清荷忍不住自己先停了手,转头对他福身道:“老爷,奴婢看这si妮子嘴y得很。我把她带下去好好收拾一顿,免的脏了您的眼。”
见刘煜城没有反应,清荷连忙就要拉着清竹走。这个倔丫头却不起身,反而又磕了个头道:“清竹自知有罪,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老爷您千万别跟梁姑娘计较,她还有着身子呢,不能再受折腾了!”
清荷吓得劈手一巴掌打了上去:“你胡说八道什么!主子的事用得着你来多嘴的吗?”说着又对刘煜城正se道:“老爷您别跟她一般计较,我看这丫头是得了失心疯了,我这就下去给她修理修理!”
待清荷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把清竹拖走了后,刘煜城却看着账本出了神,怔愣了许久才冷笑着自言自语道:“身子?哪来的身子。就算她真有了身子,恐怕也不知道怀的会是谁的孽种。”
梁曼再次被软禁了起来。
这次b上次还严重,之前她还能在院子里转悠,现在连院子都出不去了,最多只能打开窗户看看风景。
两个不认识的粗壮的婆子每天守在门口盯着她,她一靠近就粗着嗓子说:“梁姑娘还是在屋子里坐好吧,可别为难小的了。”
清荷偶尔会来一趟看看她,问问她住的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梁曼抓紧机会偷偷问了下清竹的情况,清荷只道一切安好让她放心,这才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梁曼不敢再跟任何人打听乔子晋的事了,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刘煜城高抬贵手乔子晋平安无事。
是的,从那天起,刘煜城再没出现过。这几天的事让梁曼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误以为她怀孕了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她出言不逊把他激怒了想要报复?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梁曼想都不敢深想的东西……?
这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梦到乔子晋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垂着头一动不动地不知si活。
梁曼被吓醒了,醒来后就睡不着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噩梦里的场景太b真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她现在真的非常担心乔子晋的安危,实在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等这日清荷来看她,她就还是忍不住,拜托清荷给刘煜城捎句话,问他还记不记得那日的承诺。这个承诺就是刘煜城当时说的,只要她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让她见到乔子晋。
梁曼也不知道刘煜城会不会信守承诺,也不知道他那天算不算被她“伺候”地舒服,只能心里暗自祈祷着。
没想到会有个温情点的,安抚安抚妹宝
热气若有若无地喷到了耳朵上,引得她一阵瘙痒。明明是那样缠绵温柔的声音,可是说出的却是无b恶毒的话语:“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关系。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不就是很喜欢被人知道自己在g那事吗?”
“是不是,小b1a0子?”
满满的恨意涌上梁曼心头。
她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自尊心被他一再的践踏。她不过是不想再连累朋友,却被这个疯子反反复复的侮辱,里里外外地玩弄完了她的身子,最后还要用难听的话在她的自尊心上踩一脚,她就这么活该受他凌辱吗?
连续被多次的侮辱,梁曼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她瞪着发红的双眼,扬起手颤抖的指着刘煜城大吼:“你个畜生,给我闭嘴!”
手终于落在刘煜城脸上,留下了两个通红的掌印。
胡乱地躲进水桶里收拾着身上的痕迹,被怒火盖过的惶恐慢慢浮上梁曼心头。
她今天忍不住又打了刘煜城,不会又要连累别人了吧。
梁曼蹲在水桶里呆了许久,怔怔的想。
现在的她可真是狼狈啊,像团烂软的泥巴一样被人拿捏在手心里随意r0ucu0,说什么话g什么事都要看别人的脸se。一再的被人翻来覆去的玩弄侮辱,也只能闭着眼含着泪把牙吞进肚子里装si,被b急了反抗了一巴掌,却又和个落水狗一样害怕地躲在屋子里发抖。
以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梁曼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到处去惹是生非,心里从来没有惧过什么,现在却已经变成这样胆怯了吗。
正发着呆,门外却传来了清荷的声音:“梁姑娘在吗?该用午饭了。”
思绪被打断,梁曼手忙脚乱地一边胡乱擦拭身t一边应道:“来了。”
简单收拾好打开门,清荷拿着食盒站在门外微微福身道:“梁姑娘,快用饭吧。”
梁曼心里发虚,含糊的应了一声接过食盒,不太敢抬头看清荷。
一看到她梁曼就想起来了上午的事,也不知道刘煜城是帮她编了什么借口遮过去的。她根本不敢想清荷当时听没听见看没看见,也不敢想清荷现在心里是怎么看她。她只能做个鸵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用完了饭清荷却又不走,看着好像有话要说。梁曼不知道她是有什么用意,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清荷微微福身道:“姑娘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快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去哪儿?”梁曼疑惑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刚一踏出刘府,就看到门外排成一长串的各种车马。
最前面那个宽大豪华的马车她见过,外面挂着六个刻着“刘”字的金灯笼,马车上财大气粗地处处裹着金丝白锦,就是之前刘煜城带她去郊外乘坐的那辆。后面的几个马车就没有这个华丽,但上面的装饰看起来用料也仍然不简单。。
梁曼问:“怎么这么多车,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清荷却不答,只是道:“姑娘莫问了,我们要换个地方住,快上车吧。”
梁曼心中起疑。
趁着清荷没反应过来,她扭身一下子跑到后面几辆马车边,挨个掀开帘子。
这些马车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家居摆设和衣物布匹,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b如朱漆的小桶,掐丝珐琅的手炉,玛瑙珊瑚树等等等等,甚至有个最大的马车,里面竟然放了一张雕着龙凤呈祥的紫檀木床!
梁曼再怎么傻也察觉到不对了:只是换个地方住需要用得上把床也搬走吗?更何况这张床根本也不属于她或者刘煜城任何人,而且一看就是崭新崭新的,从来没人用过!
梁曼越想越心惊,心底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她双腿有点发软,扶着马车快要滑坐在地上。
此时清荷紧跑几步把梁曼跌跌撞撞地搀扶了回来,把她往节简直也太应景了
从地道里钻出,随手把书房钥匙一丢,远远地便望见乔子晋站在一个马车旁着急的走来走去。
一看到梁曼,他眼前一亮焦急地小跑过来:“小梁!你没事吧!”
梁曼低头0了0空荡荡的脖子,扯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我没事乔哥,咱们快走吧。”
上了马车,跟着乔子晋来到一个暂时安全的住所,梁曼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沾到床褥倒头就睡,就这么昏天黑地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待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梁曼慢慢坐起身,感觉腹中十分饥饿,绞痛地有些难耐。
听到了动静,外间的乔子晋立刻进来惊喜地道:“小梁同学,你终于醒了!你快吓si我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
梁曼r0u了r0u脑袋,想到了之前被抓去待嫁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她清清嗓子虚弱地道:“难道我睡了好几天吗?”
“可不是嘛!你都快吓si我了,”乔子晋道,“来,先喝点水,我这就让他们去给你煮点粥吃。”
一边喝着粥,梁曼一边听乔子晋告知了他这些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
原来刘煜城早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就把他们两个人都给骗了。他之前骗梁曼说已经通知乔子晋她在刘府了,但是却在乔子晋这里对他说不知道梁曼的去向,还假惺惺地说派人去帮他寻找梁曼的下落。
乔子晋眼看着过了好些日子也没有任何下文了,就趁着刘煜城病重的时候自己偷偷去四周更远的县城里四处寻找过,但是到处都没有任何梁曼来过的线索。
等乔子晋意识到刘煜城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几次想要偷偷潜入刘府,但是都被发现赶了出去。最后刘煜城g脆把他强行绑到府上呆了几天,却把他关了起来压根不来见他,乔子晋心中虽然万分焦急,却愣是没有任何办法。
那天刘煜城又突然请他到书房见梁曼,他察觉到不对劲,一回去就按照梁曼的提示想要去找司景报官,可惜府衙的人却说司景最近家里出事了目前不在府中。乔子晋不敢相信任何人,只能悻悻地回来等待时机,却又被刘煜城邀请去送梁曼出嫁。
末了乔子晋叹了口气说:“我打听过了,在青州的地界,尤其是泽yan县这一带,几乎到处都是刘煜城的势力范围,虽然那个司景确实是个不同流合w的好官,可惜他总共才来泽yan县g了两年,和刘煜城这种盘踞在此地多年的地头蛇相b还是不值一提。所以等你好点了咱们就得赶紧赶路,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梁曼点点头表示同意。
等梁曼身t慢慢缓了过来,他们就简单换了辆新马车,两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