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传说末路的辉煌(1 / 2)
……
「好吧,我早该想到的。」
「当然,你认为我会傻傻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我不会魔法的事实吗?然後再傻乎乎地看着对手用魔法把我轰下场?」
……
现在歌德艾尔正在擦拭克莉丝蒂娜使用的铠甲——「选拔赛允许使用属於个人的武器装备,只要事先登记——并且使用的装备将会作为公开的情报。」
是的,他准备穿着这个去:家族祖传的铠甲不会差。虽然可以想到那些知道了自己将使用铠甲b赛的对手,必然将会使用克制铠甲的那些战术,但是他可不认为祖传的铠甲会被小魔法轻轻松松打穿什麽的:
普通的魔法师之间就是咏唱时间的b赛——微型魔法用长时间平均为1-2秒,大多数是威力很小的负面魔法,而对人有伤害的魔法一般是小型魔法,用时一般为3-8秒。所以一般的魔法师为了战斗会仅仅学习一个简言咏唱:短暂封住对方行动之後在不断使用微型魔法战斗——而这种战术最常用的就是地面冻结的简言咏唱:在1秒之内让冲过来的对手滑倒,接着借用微型魔法拉大差距。
这是最简单的普通魔法师之间的战斗——但是歌德艾尔知道自己可以借用风最大限度降低那种只能冻结很小很小一部分地面简言咏唱带自己的麻烦。
不过如果对手是修习魔剑士一类的魔法师的话:他们会在适时使用魔法和专门研习几个的将小型魔法简言化的咏唱,再配合剑术一类,对毫无防护的歌德艾尔的影响就很大了。
是的,战斗场地歌德艾尔知道是在哪里——角斗场……
他敢肯定自己不穿防御x的铠甲一定会在接近之间就被负面魔法打成筛子。
而问题是——估计没有错的话,大部分参加这个选拔都是修习过魔剑士课程的家伙。
「啊……」他叹了叹气。
不会魔法的家伙和不但接受系统的魔法训练更是接受了战士训练的贵族们来说——至少是斯图亚特的贵族来说,是必然被打败的:想想吧,在战斗一开始,两个对手相聚十几米的时候,对方不断对着自己释放负面魔法,然後不会魔法的、被负面魔法折磨的一方傻愣愣地看着对手慢悠悠地咏唱後向着自己发s魔法弹……
j蛋碰石头——十几米的距离足够一个训练有素的魔法师y唱完简单的小型魔法了,而如果对方会「简言咏唱」的话,那麽更快。
歌德艾尔当然不会这麽傻——初代家族首领莉昂:传说中最强战士、最强牧师……同时,也是最强的、现在已经消失的特殊魔法职业「巫师」。
所以很显然,拥有着那家伙的血统的後裔怎麽可能不会魔法——不过目前歌德艾尔还是打算自己上的:因为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参加了选拔赛的家伙还有时间去忙别的事情的:
尤其是几乎是要把科隆掀翻天的事情。
不过即使自己不参加选拔赛估计也不会有人想到吧:一个斯图亚特的大贵族要救一个曾经带着几十个海盗大闹角斗场的nv流氓?
「少爷你擦拭铠甲还真熟练啊。」一旁的克莉丝蒂娜看着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扈从那样保养着铠甲的他。
「谁知道呢~」歌德艾尔看了看一旁托利亚满脸好奇的表情,「怎麽了,那边那个……额……jur?」
「我叫托利亚!」
「啊,好吧,托利亚,」歌德艾尔把脏了的抹布丢到水里,「你好像对这个铠甲很好奇?」
「嗯——铠甲的头盔……在哪里?」
在托利亚这句话说完之後,歌德艾尔和克莉丝蒂娜一脸……r0u痛。
「被你打碎了——而且仅仅是用拳头带起来的风。」
「啊?」
「不要一脸无辜的样子,确实是你g的。所以你当时经历了什麽而忽然发狂了呢?简直就像嗜血的恶魔一样。」克莉丝蒂娜问。
「恶魔?」托利亚低下脑袋,接着伸出食指,指着歌德艾尔,「你是恶魔的契约者吧?明明是约翰.浮士德.艾尔家族的一员。」
歌德艾尔楞了一下。
「被裁判机关发现的话,即使是你也会si。」托利亚警告着。
「虽然我还不知道所说的裁判机关到底是什麽,不过,还是想让你了解一个事情——跟我来。」
……
「真是麻烦的家伙呢,不是吗,leroaar?」
……
「所以你们又来这里g什麽,我说过不会出手帮助你们的。」
弗克兰法学院、莉昂所在的深渊。
「当然,当然不是找你帮忙的。」歌德艾尔摆了摆手。
听到他这麽说,莉昂反而是一脸迷茫的样子:「那你是来g什麽的?」
「我想让我身後的这位jur小姐看看一个事实——关於屠龙家族的事实。」丝毫不在意身後因为自己失礼的语言而一脸不满的托利亚,歌德艾尔指了指她。
「你确定?」莉昂眯起眼睛。
「来一段那天的轮舞曲吧,炸毛小姐?就像讲述英雄末路的荣光的那种歌唱。」歌德艾尔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古怪x格:相对於正确的事情,这个名为莉昂的「炸毛nv士」更喜欢反套路的、但是更加有故事x的东西。
「好吧,让一些憧憬英雄的家伙受受冲击也不错?」莉昂的眼睛里亮了起来,飘到了托利亚的身边,一边跳着舞,一边哼唱,「莉昂、鲁尔、菲德尔、格里菲斯、艾l、文森特、基尔、巴沙那、格兹、孟德尔、达、威尔、特鲁特、艾德、因迈尔曼……」
「所以这是什麽?」
「为什麽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呢?」
某些东西逐渐显现出来。
托利亚不曾见过,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的声音正在逐渐响亮起来,而眼前,拖着尾巴的怪异的东西从托利亚的身边游过。
而接着,仿佛在玩耍一般的莉昂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法尔!」
、最後一幕——大家都将获得自由:这是关於仁ai的恶魔和无奈的勇者的最後的故事!」
……
皇g0ng上层。
或许所有人都为眼前的这个北方人的惊人恢复力所震惊吧?
「这就是你们北方人之所以是最强大的战士的原因吗?」
「啊,这句话我真的很ai听,莉斯,」戈戎露出大白牙,「虽然可以这麽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然的话北方的人鱼也不会如此嚣张了。」
「哦?」
「北方的鱼人最近越来越活跃了,所以我那天才向皇帝陛下要求你们的帮助的。」
「因为你的求助皇帝陛下派出了那麽多的jg锐?即使那些并不是贵族、并不是魔法师,但是那麽庞大的军队也太离谱了。」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皇帝陛下在想什麽,不是吗?当然,我是很期待jg锐的到达的。」戈戎眉头紧锁,「虽然人鱼没有猖獗到那个程度,但是毕竟那些是人鱼——是会蛊惑人心的东西。」
「没有到那种程度?那麽那天——」
「嗯?那天?」
「前後说话口径不一样呢,戈戎。」莉斯眯起眼睛,「你那天的描述中可是说人鱼已经很猖獗了。」
「啊……我记不起来了。」戈戎拍着脑袋,「不过皇帝陛下同意增兵这真是极好的。」
「是吗?」莉斯看了看关着的门。
「门外有人吗?」
「我感觉好像有人来着。」
「是吗?」戈戎好像并不在意,「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麽东西一样,但是想不起来了。就连我为什麽躺在这里——」
「笨蛋。」
「?」
「自己跑去和腐化者决斗还拆一点丢掉命的事实就这麽忘记了吗?」
「啊……这样吗?冲击型的失忆啊……」
没错,冲击型的失忆——你只是失忆了而已。
莉斯看着戈戎。
不过,忘了什麽东西呢?
……
歌德艾尔的庄园。
早上是歌德艾尔很失落,然而现在失落的似乎改成了托利亚了。
「输给你这样的家伙真是……」
「不要说得我好像是废柴得一无是处一样好吗?怎麽说我也是可以放到好几个近卫军的人。」面对托利亚仿佛挑衅一般的牢sao,歌德艾诶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我指出来的问题只是你在没有身t优势的情况下,也就是大多数时候你都是占尽优势的,除了遇到某些剑术极其厉害的家伙。」
「好吧,好吧,我不管这个了——我只想知道你明天打算怎麽办。明天营救歌蒂,但是明天你还有b赛——而且你想好营救的方法了吗?」
「我没说我一定要去找歌蒂的——还有你和克莉丝蒂娜呢。而至於你所说的方法,戈戎应该会和我联络的,他说他这几天会多去几次那里帮我看看怎麽布置——估计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会联系我的,所以这个可以放心。」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营救出歌蒂然後我们一起看着你被那个叫做瓦格纳的家伙给彻彻底底打败的丑态的。」
「不,你看不到的。」
「为什麽?」
「因为正面对决,我会直接被打败——我有这种自信。」歌德艾尔好像在很奇怪的地方有自信,「瓦格纳的天赋和能力已经远远超过我们了——或许也在法兰瑞之上。」
「你这种自信毫无用处啊!」
「我当然知道啊!」积蓄已久地压力似乎终於是爆发了?歌德艾尔忽然抓狂起来,「想想吧,传言中不依靠什麽魔法仅仅是依靠魔法释放失败就g掉了就是个参赛者的艾尔家族的後裔被轻而易举的打败……」
「哦,看来你还有点正常。」
「我当然正常了啊!所以虽然很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去救歌蒂,但是我会尽量华华丽丽地被打倒的——当然,如果你引起的sao动足够大的话,或许我丢脸的日子可以推迟几天。」
「少爷,你们在说什麽?」克莉丝蒂娜坐着论一进来了——同时膝盖上还放着餐盘。
「哦,茶吗?谢谢。」托利亚很熟络地说着,接着拿起茶杯。
「别光顾着喝茶啊——我还没好好问你歌蒂的那些船员联络好了吗?」
「联络好了——我很详细地和他们的领头、那个叫做帕里斯.阿帕奇的贵族商谈了一些细节。我敢肯定那个家伙的谋略,後天我们一定可以大闹科隆,」托利亚放下茶杯,大大舒了一口气,「克莉丝蒂娜,再来一杯!」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重复着这个词的歌德艾尔一直觉得这句话里有什麽特别重要的词语……
慢着。
等一下!
等等!!
「那个……那个贵族叫什麽?」
「帕里斯.阿帕奇。」
「阿帕奇那个混蛋?!」歌德艾尔蹦了起来——啊,那个失踪了好久的家伙呢。
「你认识?」
「阿帕奇的家族是我的同窗,」歌德艾尔捂着脑袋,「为什麽那个家伙会在……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在距离科隆很近的郊外的酒馆。」
……
在歌德艾尔感到那个酒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般这个时候带有住宿功能的酒馆已经关门营业。但是在他威b利诱之下,挂着极为不悦的视线打开门的酒馆老板还是放了他进来。
接着他冲进了某个房间。
「哦,艾尔阁下!」阿帕奇满眼吃惊地看着冲进来的他。
「你吃惊个什麽劲啊!混在歌蒂的队伍里到底在想什麽?」歌德艾尔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领子。
「想什麽?那个金发的家伙拿走了我的短剑我当然要找她要了!可惜那个笨蛋傻了吧唧跑到科隆城里领什麽赏,然後给抓了!然後我的短剑就拿不到了!你说我为什麽在这里?」帕里斯振振有词地说着。
「你说的短刀是这个?」歌德艾尔拍了拍自己的腰间。
「是的!为什麽会在你这!」阿帕奇抓住那把短刀。
「别拽啊!我的衣服!」
……
「也就是说当时科隆的那个冒险小队是你的?然後也是在你的指示下诱使我即使感到了科隆参加了屠龙?」
在一阵拉扯之後,冷静下来的俩人开始交换了情报,然而让歌德艾尔感觉很不好的是——
「我只是发现了你而已……」帕里斯啧了啧嘴,「我和我的冒险小队就被一个y游诗人一个修nv给绑架了,你说的後面的一切我的计画里都没有——我本来打算是悄悄把你带离那个歌蒂或者说服歌蒂一同回来,然後和我们一起去科隆的来着。」
是啊,原本的一切似乎根本就不会有歌蒂什麽事情——而原本如果那个y游诗人和修nv不掺和的话,弗克兰法学院也不会被炸掉,那麽也不一定会有歌蒂来科隆帮助自己,那麽也不会有歌蒂被抓到的事情发生。
至於如果没有歌蒂的帮忙自己能不能杀掉龙的那件事——歌德艾尔当然知道结果。
是蝴蝶效应还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呢?y游诗人李、还有那个修nv。
歌德艾尔从来没有对y游诗人印象这麽差过——不过现在:那俩人差不多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本来没有他们,自己将通过契约和恶魔契约解决了龙魂的事情之後,安安稳稳呆在只有自己和克莉丝蒂娜的庄园里,未来甚至还有可能把歌蒂接过来让她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不过现在——冒着si亡的危险劫狱?
莫名其妙地被报名参加了选拔赛?
啊,那个修nv可以用奇怪的炼金术做出来身t——那麽改一张脸看来也不是什麽问题。
这麽多的巧合让歌德艾尔都觉得似乎到现在以来一切的事故都是他俩一手造成的了。
而仅仅是为了所谓「传奇」而造成一系列的麻烦!
y游诗人经历各种传奇故事并且传颂?
现在歌德艾尔甚至认为对於那个y游诗人李来说,是制造事故强行树立英雄形象并且传播可怜得、被y生生地当做英雄的可怜虫的故事。
是的,为了取悦那些观众——为了取悦越发挑剔的家伙们。
没错,要是故事中再si几个主角就好了!
对,莉昂曾经这麽说过——观众越来越喜欢si主角的故事了。
哼。
「都是那个y游诗人!」
「都是那个y游诗人!」
歌德艾尔和帕里斯同时这麽抱怨。
「可恶的家伙。」歌德艾诶人咬着嘴唇。
「我们接下来就按照之前联系好的行事吗,总决赛当天冲到科隆里大闹一场?」
「对,但是,我想给那个制造了一切麻烦的、所有问题的制造者——y游诗人李一个大耳光。」
「耳光?」
「我会尽量让他所尽力的故事不够jg彩的。」歌德艾尔好像下了什麽决定,「我会让他白白忙活一阵。」
「不够jg彩?」
「不是说现在的si掉主角的故事为大众所喜欢吗?那麽——」歌德艾尔站了起来,「让所有的主角都活下来降低那个家伙故事的趣味x吧;不是说让主角在关键时刻反杀赢得b赛胜利是观众喜闻乐见的吗?那麽我就寻求丝毫不胜利就好了;不是说主角坐拥少nv受到各种少nvai慕是观众喜闻乐见的吗?那麽我就避免这种未来就好了;不是说故事曲折主角大活跃是观众喜闻乐见的吗?那麽风头就让其他人抢走就好了!」
是的,这算是我的报复,y游诗人李!
歌德艾尔这麽决定了:他要报复。
「你打算……怎麽做呢?需要我的帮忙麽?」阿帕奇了看着歌德艾尔稍稍有些狰狞的眼神,「你的眼神现在看起来怪可怕的。」
「不,接下来是我的事情了,作为龙裔的事情、作为三个龙裔中唯一的男x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在科隆大闹一场的任务交给你了——」歌德艾尔跑了出去。
「交给我了吗?」帕里斯看着从窗台跳出去的歌德艾尔——这个金发贵族奔跑着,一直到走出他的视野。
那麽在那一天好好大闹一场吧?给喜庆中的科隆来一点乐子怎麽样呢?帕里斯摩梭着下巴。
「哢、哢哢,哢哢、哢。」
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吧。」帕里斯把短刀收起来。
「这里的路真是颠簸呢,」先进来的,是一个缠绕着纱布、裹在石膏中的胳膊,接着,这条胳膊的主人走了进来。
「修伊?」
「晚上好,帕里斯.阿帕奇阁下。」
「真是少见呢,直接和我接触。」
「当然,帕里斯!我可是很忙的!和你这个倦怠的家伙不一样。」
「好吧,好吧,」帕里斯端坐了起来,「那麽请问——你现在是裁判机关的身份,还是灵魂的身份?」
「科尔.修伊的身份怎麽样?」
「随便你。」重新放松下来的帕里斯抬头问他,「对了,你怎麽看?」
「怎麽看什麽?」
「那个y游诗人李。」
「危险的家伙——即使和我们的目的相同,但是太危险了。」
「那麽就这样向着皇帝陛下谏言吧——尽早找机会驱逐y游诗人,或者让他们,变成那个佛洛德一样。」
「让他们不再是人?」
「为了帝国!」
「为了斯图亚特!」
两人这样起誓着。
「为了开国皇帝和他的队友的誓言!」
白天。
法的自己上不到他……
完败。
几场对於托利亚来说重要的战斗全部完败。
「所以我不甘心啊!」托利亚手中的武器呼呼直响,「我昨晚聊天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吗——三年来的所有的战斗我都完完全全失败了啊!无论是和背叛我和父亲的海盗、挡在我前进航线上的还怪、站在我和歌蒂之间的海军统帅萨尔文、甚至是——你那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少爷:我都失败了!」
「……」克莉丝蒂娜沉默地挡开接下来的一轮轮的进攻,而在听到眼前的雌狮托利亚的语言之後,她明白了。
是的,这位小nv仆当然明白托利亚的感受,就像她自己也一直有心病一样:
因为自己身为nvx所以没有办法继承家族而让一个陌生的小男孩继承艾尔的名号;
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帮助父亲沃尔夫冈而让其一个人面对那一晚的灾难而让整个家族几乎消失;
因为自己疏忽大意而让歌德艾尔被歌蒂带走让一直以来和家族敌对的喜欢龙的可恶家伙们有机会刺杀他;
因为自己领导能力不足而让安排好的接应的阿帕奇没有完成接应歌德艾尔的任务导致差一点让整个屠龙小队陷入危险;
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封印龙的灵魂而让艾尔少爷赶来冒着危险封印龙魂……
「你知道我的想法吗!」托利亚的武器力度忽然加大,而且攻击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却越发没有了章法。
极具力道的一剑横向以克莉丝蒂娜的肋骨为目标劈了过来。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的不甘心!」克莉丝蒂娜整个人以一个难度极高的动作——背部在一瞬间像後弯,几乎成了一个「弓」型。
用这种方式躲避这一击之後,她借助腰的力量把右手的剑由後到前直接斩向托利亚。
「躲得开!」似乎是无视了手中长剑的惯x一般,托利亚抓着武器的双手以难以置信的力量y生生停住了手中长剑的轨迹,转而砍向竖直向自己脑袋斩过来的剑。
爆发x的力量牵引下的长剑的碰撞。
接着,克莉丝蒂娜手中的武器从她的手中脱离——她失去了武器,不过她的对手托利亚却停止了进攻,懊恼地看着已经倒在地面的她。
「如果排除你可怕的再生的力量的话,你已经输了,托利亚。」克莉丝蒂娜的下半身身t犹如麻袋一般失去支撑——她瘫倒在地面,然而直直向托利亚举着的魔杖却预示着她的胜利。
输了。
托利亚知道自己的攻击一直被克莉丝蒂娜有效地避开——即使是认真的战斗也是如此。
就像那一晚对阵海军统帅萨尔文那样。
这个沮丧的雌狮握着拳头。
「啊,我说……」在两人保持沉默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们就是这样迎接一个差si掉的人的吗?」
克莉丝蒂娜和托利亚同时扭头,看见的是——
被撕裂的衣服、沾满着已经变成褐se的血迹;
长长的金发、但是却已经几乎完全散开;
灰蒙蒙的皮肤、已经满是尘土……
俨然一个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战败的战士一样。
当然,和战士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个家伙眼睛里的带着灵魂的神se。
「艾尔少爷?!」
「废柴?!」
「咳——虽然废柴是事实,但是请不要这麽刺耳的说出来,托利亚小姐——更可况作为目标一致的临时夥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麽刺激我已经受伤了的心来的好。」歌德艾尔一边看着满目疮痍摇着头,一边跨过满地的碎石,「对了,托利亚小姐,麻烦去我的房间呆着——我需要先洗个澡。」
「啊?」
「我可不想穿着这身已经变了se的脏衣服去克莉丝蒂娜每天都打扫的那个房间。」这麽说着,歌德艾尔走到克莉丝蒂娜前面,把她抱起来递给托利亚,「顺便帮我把克莉丝蒂娜也带到房间去,谢谢。」
「额,嗯。」看着狼狈不堪的歌德艾尔,托利亚已经开始怀疑他身上的那些到底是不是血迹了。
「对了,在我的房间我建议你不要再疯了——我的庄园毕竟不是b武场。」
……
第二天。
决赛的日子——当然,对於很多人来说也同样是南方学院对阵北方学院的代名词:一个是在整个斯图亚特都有着名望的「屠龙者家族」的最後的子嗣、另一个是在北方中的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北方学院最强的学生。
看起来胜负一目了然不是吗。
虽然对於那个「最後的子嗣」或许并不是最优秀的这一点大家并不默认,但是也不知道为什麽,总之现在南方的这些民众都忽略了这一点罢了:之前的疑点重重的弗克兰法学院爆炸以及两天前的事件大家也并没有深究,而是完全当成了一个「事实」。
因为毕竟是这个家族的人——可能因为这一点,所以任何疑点都可以被盖过去吧,大概:艾尔家族的人强一点又怎麽了,不是麽~
就连一些博彩业都从赔率上很明显地显示出了这一次b赛的结果将会是怎麽样。
「这个赔率看起来真是一目了然啊,leanvan。」
「毕竟一个在全大陆都有名,而另一个仅仅是在北方有些名气不是麽,而且——即使先代同样是那些传奇中的角se,然而,艾尔家族是整个传奇的中心屠龙者莉昂,而另一个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跟班啊。」
在这两个正谈论着这件事的家伙把他们金币买北方的家伙会胜利的时候,四周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这个好像是浪费钱的举动。
「啊哈哈哈,我们只是投着玩儿而已。」其中一个家伙笑着抓了抓脑袋。
於是这个小cha曲就被理所当然的无视了,最多只是在几个好事的家伙的嘴里多出来了「我今天早上碰到两个笨蛋」这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戏谑。
当然,并不是没有其他人选择北方的那个学生的——尤其是知道那天那个学生释放的可怕的魔法的情况下。
一小时後,随着即将开始的b赛,人群一gu脑涌进角斗场。
看台上有多少人此时此刻还真的难以定论。设计上一大半的科隆的成年公民都可以被容纳进来的,所以本来这里的空间应该也还宽敞,不过前提是没有算上这些站着看b赛的观众——因为这是一个十年一次的b赛,几乎全国可以冲到科隆来、并且通过身份审查弄到票的家伙们全部都进来了。
一决斗场的全是贵族——简直像是塞满了r0u的陶罐。
「还真是满满当当啊。」几乎被人群带着悬在空中的阿帕奇现在正紧绷着浑身上下的肌r0u以免自己被挤压成r0u饼。
他看了看皇帝等大贵族们坐着的方向——或许是整个角斗场的观众席上唯一能看见空位的地方了。
如果这个时候人群中出现一个暴徒的话可能会造成很大很大的sao乱的吧——毕竟,角斗场的观众是禁止携带魔法有关的物品的,所以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完全可以在互相不认识的人群中转一圈在隐没起来。
啊,前提是有那种身份不明的家伙可以进来。
然而,现在这里还就是有一个。
「真是麻烦。」帕里斯.阿帕奇叹了一口气,按照预定来说,将在两人分出胜负的时候制造sao动——或者是在看见成群的信鸽飞过的时候。
他现在居然发现自己有些紧张了。
「哦,你踩到我了。」身边某个家伙疼痛地小声叫了一下。
「抱歉——」正要道歉的他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早上好,帕里斯阁下。」
「为什麽你在这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y游诗人从来都是为了捕捉最好的故事四处奔波的。」y游诗人李,正和他一样在人群里忍受着拥挤。
「好吧——那麽脑袋里有各种英雄故事的你觉得正常来说应该是谁胜利呢?是你的故事的主人公胜利还是——」帕里斯.阿帕奇试探x地问。
「正常来说,是故事的主角被对手必入绝境之後绝地反击获得胜利不是吗,无论多麽挑剔的观众总是有最大的那一部分喜欢这种故事不是麽。」
「那麽你真的觉得,可能吗?」
「当然!」y游诗人李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同时暗示一样用眼神示意帕里斯看着台下,「无论结果怎麽样,我敢打赌,我的观众一定会喜欢接下来的结局——啊,另外,我敢肯定接下来会很有趣很jg彩。」
「何以见得?」
「凭藉那件传奇。」他的话语这麽说完的时候,四周的杂乱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饱含着期待的欢呼声!
而帕里斯.阿帕奇则顺着y游诗人李的目光看过去——
看台之下,那件和雕像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铠甲第二次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那件纵使普通,却因为某个家伙而有资格被称为「传奇」的铠甲。
「屠龙者莉昂的铠甲——传奇之一。」y游诗人李嘴咧开笑着。
只是借助「里昂」的名字、稍稍b一般同类要坚固的铠甲而已。
帕里斯并不觉得这位故事的「主角」将会胜利——歌德艾尔的那种到了临头破罐子破摔的x格的话,他敢打赌,那个家伙宁愿故意放水失败也不会给眼前的这个y游诗人李如愿以偿的。
是的,昨晚艾尔阁下的行动已经表明了很多东西——那个被y游诗人一夥人随随便便摆弄的金发贵族已经彻底生气了。
「我可是下注给了北方的那个瓦格纳呢。」好像要警告身边的y游诗人一样,帕里斯他这麽说着。
「故事会很jg彩的,我敢肯定。」y游诗人李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
「是吗。」
两人的对话被欢呼声盖了过去。
……
「我问你,还有愿望吗?」
「唔啊啊啊啊啊!!!」
「那麽,说出你的愿望。出於怜悯,我会给你实现的机会。」
「……」
「是想重新变为人吗?」
……
歌蒂被卫兵从囚室带出来,站在下层通往上层的门口,等待着自己即将开始的第三次的战斗。
「歌蒂,加油咯。」惬意地躺在自己床上的佛洛德对着她挥了挥手。
「当然,当然——我可不希望这是我最後一次战斗。」歌蒂r0u了r0u肩膀——这几天睡的并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什麽很麻烦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不过……
「啊,对了,麻烦的事情就是现在吧。」浑身酸痛的她看着身後那个同样等待着上场的「腐化者」,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
已经长出了羊角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容。当然,除了那个几乎已经变成了羊头的脑袋以外,还有那几乎拖到地面的巨大双手。
被那双手刺中一定必si无疑吧。
难道那不好的感觉就是今天自己会被这家伙杀掉吗?
那个笨蛋怎麽来不来呢,可能真的要被眼前腐化者杀掉了啊。
「啊,真是。」歌蒂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到脑後,不过身後此时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却很柔和的吼声。
是那个腐化者?
这个家伙可能是想说一些什麽吧,但是因为现在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吼了这一声之後,又低下脑袋。
「你想说什麽吗?」歌蒂问。
这个羊头人、这个怪物伸出怪异的手。
握手麽?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这个怪物大大的手心。
「!」这个腐化者或许一来是惊异於歌蒂这样表示友好的动作,二来可能是惊异於眼前可ai的家伙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的样子吧——从已经变成了羊的长方形瞳孔中露出奇异的光。
「谢谢。」歌蒂露出微笑,「碰见友好的家伙感觉真好——虽然我们待会可能有一方真的会si。」
是的,至少现在这个家伙还是人不是吗。
作为人好像还不错。
这个时候,这个家伙的手重新拖在地面——而坚y无b的爪子在地面画着什麽东西。
坚y的地面上,出现了什麽图案。
羊?牧羊犬?还有一个——
牧羊人?
这个腐化者长长的指甲敲了敲那个「人」。
歌蒂有点明白这个意思了。
「你原来是一个牧羊人?」
这个怪物点了点头。
所以变成了一个羊的样子?
歌蒂盯着这个家伙。
但是是因为什麽原因变成了这样呢?是因为什麽样的坚持而可以像那些强大的战士一样变成这种类似恶魔的样子呢?明明只有强大信念的和灵魂的人才可能在和恶魔契约交换超过了自身价值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变成这个半人半鬼的样子。
当然,现在的这个家伙说不了话,所以大概无从而知了吧。
「在交流感情吗?你该不会是想让他手下留情吧?如果你再出现砸了我们这里牌子的情况,可能那些投资了的贵族会处理掉你呢。」铠甲下的卫兵用嘶哑的声音好意提醒着,「如果努力战斗的话,你们至少还有一方能活下来,不是吗,帕斯……额,叫什麽来着?你昨天才进来所以我没记住。」
「pastor,帕斯托,这个家伙的名字。」不知道什麽时候佛洛德又从囚室里跑出来了,指了指这个羊头的家伙,「说来你竟然能记得他是昨天进来的啊。」
「当然,这个家伙……」卫兵的盔甲动了动,好像在耸肩一样,「是一个好家伙呢。档案上说是为了説明他的村子——咳、好了到你们了,上去吧。」
随着上方司仪报出了接下来上场的俩人的名字,看台上观众带着疯狂的呼声传了过来。
「两位,不要让那些观众老爷失望。」那个卫兵最後一次提醒着。
看着那个少nv和那个腐化者迈出了步子。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掌声响起来了——就像是在欢迎什麽很受欢迎的人的登场一样。
「对於将si的人,看来任何都都不会吝惜自己的掌声呢,你说是吗?」卫兵听见歌蒂在战斗前和这个怪物最後一次说着话。
「啊,对了,趁着这个时候我再来一曲怎麽样?」後方,好像就是故意想让那个歌蒂听见一样,传来佛洛德兴奋的声音,「你好久没有真正意义上听见我y唱了吧,夥计?」
「为什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你不想听麽?伟大的y游诗人之王——佛洛德的真正的y唱?」
「随意吧,混蛋。」少有的,他说出了颇具情绪化的语言,接着扶了扶自己的大头盔,转身看了看台上已经站定的两个对手。
「不要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啊,」佛洛德端出来一个凳子,站在上面,「我要开始唱了。」
虽然这麽说,不过他好像也在等待什麽一样一直没有开始,只是盯着台上。
是的,盯着台上的异变。
在看台上所有贵族的惊呼中,那个本身并不是很高大的羊头的腐化者的身t就像是锅里的爆米花一样,不断溢出着什麽东西。
「又出现了,」卫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看来裁判机关的那些家伙又有的忙了。」
「说的好像没有你的事情一样。」佛洛德的声音好像在嘲弄着自己。
「那个怪物给裁判机关解决就好了,和我又没有什麽关系,」卫兵依旧看着台上那个本身已经接近恶魔的羊头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腐化成了恶魔,头也没回地说。
不过身後的佛洛德依旧不断敲着他的铠甲。
「所以怎麽了?要唱歌的话唱就是了,我会听着的。」这个卫兵叹了一口气,接着扭头——
「你敢说现在的一切还和你没有关系吗?」佛洛德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真是震撼人心的——恶心呢!」
话还没有说完,佛洛德很敏捷地向後翻了一个身,丢下「交给你了」这句话就穿过了门,冲到了上层。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麽厉害呢。」卫兵站在原地,在已经认定了自己必si无疑的情况下,嘲笑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眼前满是或高或矮的怪物——当然,叫恶魔或许更贴切一些。而这些恶魔如果明眼人一想的话,或许就想到他们之前是什麽。
不过整个监狱的家伙全部都变成这样……可能吗?
「是因为太过专注於看台所以我没有听见囚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吗,还真是失职啊。」卫兵隔着头盔抓了抓脑袋。
「啊啊啊啊!!」
「吼!!」
「嘶——!!」
在他自己被一只长长的东西给举在空中的时候,他最後一眼看了看四周的世界。
「真是的,腐化者,全部成了恶魔麽。」他破罐子破摔一般冷静地摇着头,「裁判机关,真的是事情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