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我霎时警惕,伸手指向窗外,有些心虚地笑笑:“哥哥罚完了他,可就不能再罚我了。”
连曲轩白我一眼:“要不是你如今半死不活的,我非叫他们再立根杆子,将你也拴上不可。”
对此,我默不作声。
无他,主要是胆怯。
连曲轩脸色透着一股灰白,虽是态度强硬,也掩不住他此刻虚弱的事实。
显然九阙那一碗鱼汤的后劲儿不小。
我有心关切他,便道:“哥哥,你脚麻不麻?”
“托你得力干将的福,麻得快要走不得路了。”连曲轩咬牙切齿地说。
我扭过头无声地笑,再转头,就发现连曲轩正凉凉地盯着我。
“我没笑你,只是忽然想起了些高兴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喜事,叫你这般乐不可支啊?”
连曲轩眯起眼,幽幽地说话,大有我说不出个一二三,就叫我跟九阙去做邻居的架势。
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出了从前在太学会试时的架势,绞尽脑汁的想一个说得过去的说辞。
只是还没等我想出来,连曲轩就闷哼一声,弓着腰捂着肚子往外走。
走到门边,他又停住脚步回头瞪我:“这两坛酒我等会就叫人搬走,你不许动!”
我忙不迭点头,目送着他出门。
待人一走远,我立刻捞了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醇香酒液滚喉入腹,我满足地喟叹。
苍望鹫带来的梨汤甜是甜,可终究不如这烈酒来得爽快。
我又闷了一大口,爽得飘飘欲仙。
“爽吗?”
“爽。”
我睁开眼,正对上连曲轩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拍拍我的脸,幽幽地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九阙去当邻居了?”
“哥哥,你听我解释。”
“来,我听你狡辩。”
我默默放下酒坛,干笑着解释:“有没有可能,是酒自己往我口中进的呢?”
“解释得真好。”连曲轩点点头,扭身朝门边朗声吩咐,“泠鸢,再立根杆子,再搬张凳子,请你主子出去晒晒太阳。”
坏了。
玩脱了。
人类管那叫死亡
苍望鹫带着仨人到幻胥宫时,我刚喜提了与言月一般的粽子腿。
九阙推开门,侧身将苍望鹫几人让进来。
苍望鹫穿了身常服,却仍是难掩周身的矜贵气度。
他的那个小皇后跟在他身侧,穿了身烟紫的轻纱绸缎罗裙,戴了副青玉头面,更衬得她明眸皓齿,清冷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