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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的温软。
她呼吸的温度。
甚至是她每根手指曾经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触感,在此刻都那样清晰而深刻地从大脑里苏醒。
不。
他从没忘记过。
孟染专心对着镜子戴耳钉,对身边人的情绪毫无察觉。
她右边的已经戴好,左边的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对不准耳针,就在柜姐打算开口问要不要帮忙时——
一隻手忽然伸了过来,轻松扣住耳针,又离开。
他手指很轻地擦过耳垂,温度转瞬即逝,却好似有电穿过,沿着耳廓一路攀升,激起成片颤栗。
孟染动作停住,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她才转过头。
目光触及他,熟悉的那种烧灼感又悄悄袭来,记忆里冰凉的海风也好像在脑中卷起了热浪。
“很漂亮。”他喉结微动,笑着说。
就范
孟染已经忘了后来是怎样结束的那个瞬间。
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刚刚那一刻的触碰从未发生过,又或者——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随手动作。
傅修承最终要了那对铃兰耳钉,柜姐把它包得很漂亮。
临走时,他对她道谢,孟染平静地说不用,“希望你朋友会喜欢。”
霍抉看她微微泛粉的耳垂,说:“会的。”
之后便是道别,转身离开。
理想中的情节当然是继续同行,但霍抉没有这么做。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懂。
看着孟染渐远的背影,他拿出手机,给漆东升回復了刚才的电话,“什么事。”
漆东升:“沈榕说要见你一面,人在大宅。”
位于南山别墅区的傅家大宅,曾经有多热闹,如今就有多冷清。
霍抉到的时候,漆东升和左洋都已经在了。
霍抉一袭黑衣走进客厅,半小时前和孟染在一起时还有的些许温度,现在几乎荡然无存。
客厅里站着五六个佣人,见这位二少爷回来,都默默站去了角落。
“找我?”霍抉没什么耐心。
沙发上的沈榕抬头,小半个月没见,一向高贵优雅的她眉眼多了明显的疲惫和焦虑。
“抢回房子又不在家里住,傅修承——”沈榕冷笑,“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堪。”
霍抉把玩着刚刚买的首饰盒,语气冷淡,“说正事,别浪费我时间。”
沈榕深吸一口气,“好。”
时至今日,她就算再蠢,也反应过来傅琰接二连三的祸事是傅修承蓄谋已久的计划。
亦或是说,是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