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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都是不分昼夜的厮混。
批阅奏折的桌子,屏风,还是殿外的密竹林,不可避免地成为人间欢宴之地。
宋惊春尤为擅长丹青,日暮时分,要取来颜料,对着凉亭,细致而耐心地描摹着池昭的画像。将风花雪月一并画入其中,除此之外,春宫秘戏图这种主角受和攻们之间才应该存在的小趣味也用在了池昭身上。
装模作样地拜祭神明,做的事情也丝毫不是信众要做的。
香炉里的檀香散发着神性平静的香,池昭皓白的手腕搭在神龛之上。
宋惊春偶尔会说一些古怪的话:“花神,和花神很像,花神也是送子神,当地生不出后代的女性便会去祭拜,倘若,我拜你,你会有孕吗?”
池昭冷笑:“好啊,你也算是我的信众吗?”
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宋惊春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还要效仿一下原书剧情中来个孕期普雷吗?
想到这里,他心底发凉,看向宋惊春。
宋惊春眼神平静,平静中似乎是真的在思忖可能性,池昭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唇角翘起:“既然是信众,那这样,你在这里跪一天,我看看诚意。”
他从神龛上滑下来,再也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宋惊春真的在神龛旁跪了一整天。
他跪得既不虔诚,也不愚弄,不像个信徒,只是这么跪着,不管不顾,不在乎。好事的官员恳求送宋惊春起来,可还是劝不起来。
池昭偶尔经过,窥见宋惊春腰腹笔直,端正地跪着。
这些人哪怕在人设上大致相同,可真正身处其中,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同样只是下跪,宋惊春不会恼怒,仿佛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天色昏。
宋惊秋站在他身边,眼眸中银光流窜,流光溢彩,诡谲妖异,他不解:“何必。”
“哥哥,若是你在我这个位置,你不会比我短暂。”宋惊春没有侧目来看,他盯着神龛上线香燃烧时忽明忽暗的一点猩红,呼吸一样明明灭灭,他平静地耷下眼:“哥哥,替我寻些药吧。”
线香已经燃烧大半,杯中茶凉透。
宋惊春抬起头,看向宋惊春,又看向佛龛中的神像,“你看,像祂。”
宋惊秋舔了舔唇:“好。”
那两艘画舫燃烧得浩浩荡荡,引来不少民众惊疑不定。孟家在此地一家独大,隻手遮天,是货真价实的土皇帝,突然之间犹如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坍塌得一干二净。帐本被查,官员换血清洗,一时间羁押流放的人足足成百上千人。
肃清之后,便没继续在行宫待下去。
官员之间官官相护,互相牵扯得深,世家大族扎根得牢固,连根拔起格外费力。好在五足鼎立也不算没有好处,哪怕权倾朝野遍地走,也足以让这些鱼肉百姓的人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