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赵 雨露期(1 / 2)
赵思青把木棍放在一边,缓慢地呼吸着。
吟风崖上,冰冷的风吹到脸上,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
“吱吱!”袁公敏捷地跳过去,顺手拾起木棍,在赵思青面前晃了晃,眼中带着担忧。
发热另赵思青思维迟缓,一动不动吹了一会风才看向袁公。
袁公伸着脖子在他身上闻了闻,急躁地上下跳了几下,伸出毛茸茸的手拉住他就往回走。
赵思青被动地跟着他走,走到门口发现面前是顾听雷的房间。
袁公跳着指着两人面前的门,赵思青偏头看向袁公,被袁公向前推了一把。
袁公指指宁九霄的住处,很快地走了,好心地为他关上门。
几年过去,屋内属于原主人的气味早就散得一干二净,赵思青知道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故人旧居寻找尽可能的慰藉。
赵思青拉开柜子拿出一件顾听雷的衣服,将脸埋上去仔细地嗅了嗅,上面残存的味道已经很微少。他索性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丢在床上,最后自己躺上床,怀里抱着一件,身上盖着一件,身边围着好几件。
天色渐暗,在衣服的包围中,赵思青不算很困难地睡着了。
突然一声巨响突兀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赵思青被惊醒,发现刚才的声音是因为门被风吹开了。
听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下雨了,东极海天气常年如此,他早已习惯,莫非那时候袁公没有将门关紧?
雨点很快打进了屋内,帘子在风中狂舞乱飞,赵思青不是不想下床,而是雨露期的发烧让他只能窝在衣服里,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夜风肆虐将室内的温暖一点点卷走,再冷下去实在是不能入睡,赵思青只能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床稳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双腿站好。
拿起床上顾听雷的衣袍胡乱裹了一层在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点灯,扶着墙将自己挪向门口。
赵思青把门关起,关到一半突然有一股巨大的阻力使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门移动半分。
发热使他浑身使不上力气,赵思青象征性地用了用力——实际上只能算拍了两下门——果然无济于事,就那样攥着身上的衣服站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站着感觉似乎还不错,头脑比刚才清醒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被冷雨淋了?想到这里,赵思青突然意识到,雨好像停了——不对,雨声依旧,是门口的雨没有了——
是有人,有人堵在了门口,是他挡住了雨,是他抵着门不让关。
“把门关上吧……”一开口,赵思青惊觉自己的声音无力到如同蚊子叫,于是鼓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小,“把门关了吧……”
雨声终于被阻隔在了屋外,那人关上门的同时自己也进来了,周身充盈着寒冷与潮湿。
赵思青感受到那股冷气,裹紧了身上的绛色衣服,自顾自地向床上走去,刚坐到床上还没躺,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师兄可是患了眼疾?”
赵思青身体肉眼可见地一僵,几秒后才开口道:“听雷……?”
他喊得很不确定,毕竟顾听雷已经离岛有几年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见呼吸声,赵思青胡乱想着发热太严重居然出现幻听了,听雷怎么会回来呢。
要洗把脸清醒清醒,赵思青起身便撞到一堵墙,且被撞得坐了回去。
赵思青摸上墙,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要收回手,手腕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了。
顾听雷视线扫过满床的衣服:“看来师兄的眼疾不轻,不仅进错了房间,还把别人的衣服当成自己的穿。”
顾听雷一手按住赵思青的肩,一手握着他的手臂,将人推到在床上。
赵思青被熟悉的气味包裹,面前几年未见的面庞和记忆里的那张分毫不差,一股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面前人的脸突然模糊了,赵思青眨了下眼,那张脸又变得清晰。
顾听雷的眉毛肉眼可见地蹙了起来,他伸手拭了拭身下人眼角的泪。拭泪的手指并没有离开,开始描摹起赵思青的五官,从眉眼到鼻尖,最后停在赵思青的唇上。
“听雷?”
“嗯,”顾听雷应了一声,嘴上挖苦终究没有贯彻到底,“师兄你到雨露期了,在门外都能闻到师兄的味道。”
“你给了我信引……”所以刚才清醒了。
柔软的触感擦过指腹像电流扎进手指,流过心脏,顾听雷俯身贴了上去。
赵思青对这个吻后知后觉,被动着接受了一会才回应,顾听雷的呼吸顿时变重,动作也急躁起来,把赵思青整个按在床上,边吻着边去脱他的衣服。
“唔,听雷……”绵长的吻终于结束,空气中两个人的信引纠缠在一起,赵思青双颊发烫。
常年握剑的手带着茧从自己的小腹向上抚摸,赵思青浑身一阵酥麻,泛上绯色。
顾听雷的手揉捏着赵思青的胸口,掌心薄茧时不时擦过两颗乳头,弄得它们很快地肿起来,顾听雷不打算放过,专去揉捏,赵思青抬起下巴深深地喘了几下。
似乎揉捏还不够,顾听雷俯下身去舔舐那对红热的乳头,赵思青哼出声,手插进顾听雷的头发,把他的头发弄散了下来。
顾听雷左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上半身坚实的肌肉,右手则是滑向赵思青大腿根,那里已经湿了,他掰开臀缝两根手指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