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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囿于情。爱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参与这么一场游戏。
你知道我会顺从,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知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而我接受你全部的为所欲为。
在此之下,你还要束缚我的身体,我也仍愿意将自由短暂地献祭。
所以我们在干嘛?
我们在几乎病态地相爱和证明爱情的存在。
一切的工具或是凭借,不过是凿碎昏沉黑夜的法器,透过那缕天光,成为彼此的眼眸。
她在“身不由己”中,从容自若且义无反顾地朝她爱的人奔赴。
如果乍见之欢不可信,如果短暂迷恋不可靠,如果,如果,那么一路走来,不长不短的时光,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我们真心实意。
“你在想什么?”
音乐一直没关,只是换了个适合夜晚的歌单。一线灯光太暗,看不清,但感受得到。
云洄之发觉她在失神,她的情绪很浓却不慌。
她不为她的处境而讨饶,亦不多迎合,她像一个荒唐的享受者,即便被如此对待也气定神闲。
楚若游则感受到云洄之的手在暗暗跟她这句话配合,好像不满,要把自己重新按进深海。
她笑了半声,忽地堪堪停住,默了几秒,改为了促而急的呼吸,将体内难以负荷的欢愉倾倒出去。
缓过那口气,她边重重呼吸,边带着笑音说:“在想过会怎么加倍还给你。”
云洄之被她激得失控,一口咬在她腰间。
她抿住唇,将疼感咽下,指尖兀然埋进掌心,控制着最后的体面,低骂了句“王八蛋”。
英文歌,女声慵懒轻巧,唱得深情款款,在春意盎然的房间里,开成一枝摇曳的花。
歌唱到十二点,被云洄之关上了。
她肩上披着毯子,毯子下亦是惨不忍睹,不过宽慰的是,楚若游也好不到哪去。
她简单收拾后躺在楚若游身边,好话歹话都说完了,便聊了些素的。
“五一我去趟蒹葭。”
“不许去。”
“为什么?”
楚若游霸道:“因为我去不了,我要陪我妈,去医院两天。”
“你去不了我就不能去?”
云洄之瞪大眼睛。
楚若游平静地理直气壮:“对,我不接受几天都看不到你。”
云洄之其实窃喜,怎么说呢,恋爱的时候,大家都或多或少希望被捆住吧。
“那我不看我小姨啦,她说很想我给她做饭吃呢,好几个月没见了。”
楚若游沉默了一会。
因她的沉默,睡意也顷刻间袭来,云洄之又累又困,寻了个空便闭了眼睛。
然后她又听到了楚若游的声音,她不大有力气地没睁眼,隻用耳朵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