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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会噙着抹笑,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在她面前闹腾。
等到真在一起之后,楚若游就不那样看她了。
眼神或许认真,或许宠溺,或许沾满笑意,偶尔还含着怒气,但不再不当回事。
“逢场作戏”的那个轻巧劲早就没了。
此刻,在这样的目光下,云洄之有些难撑住。
虽然听着楚若游的话是有点悦耳,好像自己很了不得一样,但显然不大健康。
所以她驳了回去,垂目不去看楚若游。
云洄之这些天不是第一次逃避她的视线了,楚若游明知不算什么,却还是失落了一下。
以前云洄之会堂而皇之地与她对视,不吝啬又高调地,将各种浓烈的感情传达给她。
以前,这样的空间和距离里,她只要拿相似的目光看过去,云洄之多半会忍不住过来亲她。
但是这段时间,云洄之很少看她,偶尔看她,眼色也是淡的,清澈得如同失忆。
当看过去没有回应,当没有体贴又可爱的话语可以听,当牵手、拥抱及一切肢体接触都成为奢侈,楚若游才发现,从单身到恋爱的变化或许不大,很快就能适应;
但恋爱的进度一旦停下,生活就会索然无味,任何事情也不能让人有笑的欲望。
一旦适应了有人陪伴,就再也不想过一个人的生活了。人就是这样娇气又难缠,由奢入俭,难如登天。
“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你还是不开心。”
楚若游的低落终于不加掩饰。
她这些天每次试图跟云洄之和好被拒绝时,第一反应都是用力收敛失望下的崩溃。
因为往往她们都不在可以信赖的私密空间里,她没办法放松,而云洄之又总是那么平静地回避,让她觉得如果她失态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那天晚上她没打算哭,她一般哭不出来。
但是云洄之被刺激到,难以收束,从这里问到那里,句句都是不满意和不高兴,临走还要砸几句表态和发泄,甚至连“我有病”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楚若游听在耳朵里,就觉得她的意思是,喜欢自己,被自己惹得不开心,是因为她病得不轻。
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她后悔了,她没那么坚定了。
所以那晚情绪才失控。
但云洄之也只是帮她擦了擦眼泪,没有为她留下,也没有带她离开,就那样决然地走了。
之后这几天,楚若游神经紧绷着又不得不冷静地面对这盘狼藉,等着某人慢慢消气。
即便她自己也并非没一点郁闷。
“我没有说我不开心啊。”
云洄之继续嘴硬。
楚若游嘴里的痛觉缓和,睨她眼,“不是记我的仇吗?因为那天晚上我对别人客气点,对你凶了几句,就气到现在。说我让你没安全感了,说自己是我闲暇时候的消遣,在我眼里不重要……”
“好了打住。”
云洄之做了个“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