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2 / 2)
“政事我不大懂,回头保证转给你外祖和舅父知,”比起朝廷里的阴谋阳谋你争我夺,陶夫人更关心眼前难关,伸手过来同时声音压更低问:“你与贺氏,到底该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我心里有谱,”赵睦下意识躲开母亲想要拉她手腕的手,掩饰般摸了摸额角:“只是以后一长段时间里,还要劳累母亲上心照拂阿裳了。”
大姐姐已出嫁,而今赵家百口人她谁也不百分信任,甚至是生身母亲陶夫人,只是她现下还没有那个能力把不信任放到明面上,一切事只能吊着半份信任揣着半份怀疑。
她会努力提升自己,并诺与父亲之约护好赵家,那是她应该履行的责任,生来就有的血脉责任。
“哥哥。”帷幔后隐约传出低低一声轻唤,是吴子裳从睡梦中迷糊醒来。
赵睦起身绕过屏风,掀开半垂的帷幔进去,不多时,赵睦出来倒水,道:“劳请母亲唤丫鬟进来,给阿裳洗漱了手脚再叫她睡。”
“应当如此,”陶夫人伸手来接“儿子”手里倒给里面小人儿喝的水,柔声道:“夜渐深,你也早些回屋睡,阿裳这里有我和洪妈妈照顾。”
似乎只在极其平常一个呼吸之间,其实真实也只是个极短瞬息,赵睦递出手中水杯:“偏劳母亲了。”
言罢拾礼,欠身退离,从头到尾干错利落,陶夫人原地静默片刻,再一次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歪曲了渟奴对阿裳的好。
尚未及笄的娃娃估计连亲情友情都尚未摸索清楚,哪里懂什么其他,渟奴就算再少年老成,她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
仅此而已,陶夫人告诉自己,肯定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夫人日记:
真是昏脑壳,怎么会乱想渟奴和阿裳。
赵睦小日记:
其实,我看得出来母亲明里暗里提防我对阿裳的心思,不明白母亲倒底在提防什么,我与阿裳亲近不是很正常么?
14、
帝后双双驾临非同小可,经过初来乍到的慌乱后金麒行宫运作进入正轨,肉眼可见所有人身上褪去除来时的慌张,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地位尊崇者沐浴更衣换上金冠华服,摇身一变又成睨众生如蝼蚁的贵人;为奴作仆者各显神通归纳整理手头事务,不慌不忙又恢復往昔处变不惊的“木偶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