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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分明都是错误的行为与思想,可话语权都在男人手里,没女子可以站出来为同胞发声,幸而有一二,她们的声音也会很快湮没在所谓的“正道”洪流里,更有甚者还会遭到刻意报復。
赵睦从不指望贺庆颉能理解女子难处。她被贺庆颉这莽撞少年扽得踉跄也不反抗,依旧那副淡静模样,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和贺庆颉低语了句什么。
贺庆颉直视对方眼睛,片刻后将信将疑松开手。
赵睦整理被揪乱的衣襟,将身来到贺佳音旁边,看眼正在安慰自家姑娘的婢女,视线落在贺佳音身上,始终声低而柔和,却是冷静得似乎事不关己:“允他过来道歉么?”
随后跟过来的贺庆颉用力扒拉赵睦一把,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狸奴:“你说什么疯话,怎么可能允那畜牲近前!”
赵睦没搭理,隻提醒道:“倘再耽误,恐荤平派人来寻。”
贺庆颉咬牙,悻悻闭嘴。
贺佳音背对赵睦和弟弟,她想回头看身后二人,从身后二人眼神里寻求点建议,她又不敢回头,怕赵睦看见她此刻的无比狼狈。
“那就是允了。”还是贺庆颉了解姐姐,鼻子里哼气衝那边招手,贺家护从像拎猫狗般把李浟拎过来,重重丢在贺庆颉脚下。
“酒有时候真不是个好玩意,现下清醒几分,你该想起贺庆颉是谁。”赵睦蹲下来亲自给李浟松绑,用周话道:“再者说,做错事道歉天经地义,闹到大人们面前也仍旧是这个理,孰轻孰重,阁下心中定比我更有计较。”
大约李浟是有牙齿被贺庆颉跺掉,脸高高肿起半边,嘴里混着血沫叽里咕噜说出一串听不懂的荤平话。
赵睦扔开绳子拍拍手起身,仍旧说的大周官话:“你倒是不必在我面前装不会周话,李浟,你在大周游学三年,仗着外来身份做过的事不算少,今次我无追究意而只在眼前事,跪拜道歉吧,当着你身后那几位同族的面。”
李浟这种人,既敢仗着喝两口酒便来欺负贺家人,那么他怕的就不是生或死,而是面子丢不丢。
要李浟生不如死不是把他揍得死去活来折胳膊断腿,而是把他高高在上的尊贵面子当着其他人的面撕下来扔到地上,再一脚一脚踩进泥里,这跟直接阉割了他同等程度让他生不如死。
好端端宫了别人不是个事,那就只能给他面子扒下来丢地上咯。别说赵睦心狠手辣,她可从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是个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