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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丫头病了,你明个给书院请天假,去探望探望她吧。”
赵睦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属于肌肉抽动,她吞下没咀嚼开的冰乳酪,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冰得发麻,“前些日子刚去看望过,贺庆颉说他姐姐每到这个季节就容易不舒服,没事。”
“这回有些不太一样,”低头纳鞋底的陶夫人缓缓开口,似有几分惆怅:“听你父亲的话,明个再去探望探望吧。”
赵睦应下,说是还与友人有约,食指隔脸戳着下牙床匆匆出了门。
待赵睦出了院子,陶夫人问:“她是去找人打听贺女情况?”
赵新焕低头喝口已经放凉的茶,“渟奴心性要比我们看到的更加沉稳。”
言外之意,赵睦不是寻常的少年人,她比同龄们心思更深沉,又怎会鲁莽行事。
陶夫人不认同:“哪有什么沉稳不沉稳,不过是看在她心里重要不重要,这点上她倒是随了父亲,这是好事。”
语气平和,态度平淡,和平时与人闲聊状态一般无二。
赵新焕放下茶杯又端起,又放下,当着孩子面也不好说其他,道:“渟奴九月典礼的事,权且先往后推吧。”
“好。”陶夫人暗自懊恼,不知自己怎会有些情绪失控,说出方才那几句话。
她觉得自己在丈夫赵新焕面前,应该始终很平静才对。
赵新焕离开,陶夫人提醒吴子裳:“怎么不吃?快融化了呢。”
“唔,”吴子裳低头看碗里冰乳酪,忽然问:“贺家姐姐生了很重的病么?我明日能和哥哥一起去探望她么?”
陶夫人避开阿裳第一个问题,慈爱地看着这个健康成长的孩子:“好呀,明个让你哥哥带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赵睦小日记:
初对坞台川用兵时,我料到后头可能会有不好事发生,可是,可是我却没能力去阻止它。这当真很痛苦,我时常会想,真累啊,下辈子他妈的就不来这人间投胎了。
32、
道家和佛门都讲因果,可见它的确不是空穴来风,许多事若追究起来,其发生的源头可能是句漫不经心的话,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无心的眼神,不经意的某句话或不经意的某个眼神不经意引起某个人某种扭曲心理,后头事不知不觉就开始发生,像被隻无形手推动着,所有人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