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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眼角泪痣朱红明艳,是吴子裳。
“阿裳,阿裳呐,”赵睦牵起阿裳手,头疼欲裂,另隻手用力捂住了眼睛,如泣如诉:“该要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吴子裳小日记:
本是和启文阿兄一道来这里和生意伙伴吃饭增进关系,意外听说赵睦在,好奇心起,我过来看,看见赵睦吃醉酒,也看见赵睦心好苦。
43、
次日里,赵睦醉酒没能按时起来去衙署点卯,不听带回消息与好几摞公文,道是阮郎中说今日太过炎热,遂上报工部总衙,向岳喜锋侍郎给大家伙申请来一日居家公务。
水部衙署里隻留两位值差之人,以应对些许临时事。
其实都是扯淡,赵睦笃定阮唐两位上司定是昨个夜耍得太过火,今个起不来床,找借口不想去押班罢了。
其蓁院陶夫人还在卧病中,赵睦既在家,收拾妥帖后,搬公文去其蓁院做公务。
“儿”大避母,赵睦在屋子中间那扇隔日头的屏风后做公务,身旁小冰鉴悠悠散凉爽,陶夫人靠坐在屋子那头床榻上,拔步床前也有张屏风隔断。
陶夫人闲不住,坐靠在床头纳鞋底,她总是在纳鞋底,犹豫良久后问赵睦,“阿裳那边,近来如何?”
“她安好,”赵睦背对这边而坐,书写时稍微歪头,行笔不停道:“母亲再坐会儿,就快到吃药时候,您吃了药再躺。”
陶夫人习惯性用鞋锥子去轻骚头,抬起手发现头上戴着绣花宽抹额,作罢,道:“阿裳性格活泼,外头人不了解她,每每提起则多会指摘挑剔,倘你在外无意中听别个提起阿裳,无论对方作何评价,母亲都希望你能正确看待。”
赵睦回答声不紧不慢穿过屏风,响在宁静祥和的屋里:“母亲放心,儿自然清楚阿裳,不会因些流言蜚语而误会她,倒是那翁家子,他似乎对阿裳做自己喜欢之事有意见,道是不喜欢阿裳抛头露面。”
而今环境下,女子确实较少有亲身出面做生意的,尤其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世人对女子,总有许多不可理解之要求,还美其名曰道德礼教。
这也非赵睦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阿裳有事全然不给家里人说,目下看着与翁桂相处和谐,倘有朝一日两人间出现分歧活争执,则家里人看在他们平时相处关系上,必定会劝阿裳忍忍,让阿裳担待担待。
不可以,没理由让阿裳在男女关系中成为担待忍让的一方,只要阿裳没做错,赵睦不会让阿裳低下头去学迁就,别说对方是门庭高于开平侯府的翁国公府,便对方是王子皇孙皇亲国戚,赵睦照样不会让阿裳在这上面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