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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多亏二弟赵瑾成亲,赵睦才得以带母亲搬出侯府,并在外置办下宅子安下身来。
赵睦财力不是外界以为那样雄厚,手里各种农庄田庄铺面基本不收什么钱,汴都寸土寸金,她没积蓄,置宅子还管远在西北的谢岍借了钱,宅子买下来后,宅中家具布置等也都是后续慢慢添置的,搁在平常水平,家中这些摆设都入不得开平侯法眼。
父亲夸奖里外摆设不错,赵睦以为不过只是没话找话的寒暄,故而直白道:“不知父亲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赵新焕稍顿,问:“你母亲呢?”
赵睦道:“母亲日前与友人外出玩耍,日内回不来。”
“如此。”赵新焕点了点头,今个下午他从大内出来时,才偶遇过大医官霍如晦,则可知与陶夫人同出游者并非霍如晦。
“谢家佛狸回来了,”赵新焕又起话题,温和问道:“你们可见过?”
赵睦道:“方才与她一起吃过饭。”
“如此,”赵新焕低头整理衣袖,温声细语道:“这事本不该为父直接来与你说,但也没其他好办法,今个遇见你谢老叔,闲聊时他同我提了一嘴,你也老大不小,总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正好你谢老叔家佛狸同你年纪相仿,你两个又关系好,若是你两个能成,她知道你情况,你也包容得了她,咱俩家又知根知底,两全其美呢。”
赵睦哭笑不得,这事实在太过滑稽,无奈到失笑:“父亲容禀,不是两人条件合适便能往夫妻关系上凑,儿与佛狸当真只是挚友。”
“没可能?”赵新焕不死心,总觉得没有比谢家佛狸更合适渟奴的人选了。
赵睦鉴定摇头:“没可能。”
“那实在是可惜了,”赵新焕有些惋惜,又突然问:“心里还是只有阿裳?”
赵睦沉默,大袖下的手握成拳。
“不行的,”赵新焕语重心长劝道:“有些事想来你也知道得差不离,渟奴呐,这和阿裳,公家是不会答应的。”
“儿知不可能,所以从未有过妄想心,”赵睦语调平静,好似真已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父亲可以不用再一次次试探了。”
闻得此小心谨慎之言,赵新焕欲言又止,只见渟奴深深低下头去。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请父亲不要再一遍遍反覆提醒了,我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