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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喜滋滋回到家,小世子赵新焕那叫一个宝贝那根笔,怕弟弟们毛手毛脚弄坏,也不想被老二通过向父母撒娇耍赖而索要去,遂藏起来不给二弟三弟看半眼。
大哥不给看御赐毫笔,甚至抠搜藏起,老二赵峻柏觉得大哥真小心眼,不仅自己生气不搭理大哥,还撺掇老三也别搭理老大:“咱个兄弟俩都不搭理大哥后,大哥慢慢地会感到被孤立,会心生愧疚,我二人届时就可以隻管等着老大来找我们道歉,主动拿那破笔给我俩玩啦。”
“呵呵。”小老三赵礼达从来不听二哥赵峻柏放狗屁,大哥爱把东西藏何处他门儿清,某日他趁大哥不在家,偷溜进大哥屋里拿了笔自己出去玩。
赵新焕的担忧实在非是空穴来风,小孩们下手不知轻重,九岁的老三把笔拿出去和小伙伴们显摆,传来传去间不知谁手欠弄折了笔杆子。
小赵礼达大方不追究人家责任,自己却怕回家被老大揍,笔杆子黏又黏不上,末了他也没办法解决,干脆躲在家里后园某个犄角旮旯自己玩,玩累后倒头睡在了两道高墙形成的逼仄夹角里。
直到天黑睡醒,饥肠辘辘回前院去找饭吃,小赵礼达忽然发现平素节俭的侯府今次上下灯火通明,而且人来人往,连平时少见到的其他汴都赵氏子弟都出现在他家,每个人脸上尽是焦急不安的表情。
是他揣着断成两截的笔躲在旮旯里睡,家人一下午找不见他,又闻老二告状说老三弄折了老大的御赐毫笔,家人以为老三是怕回来挨打,在外晃荡不慎走丢了。
这厢全家老少亲朋好友四五百人满城风雨地找他,他倒好,睡眼惺忪揣着两截断笔出现在灯火通明的侯府前庭,甚至满头雾水拽拽着急到不停掉眼泪的姐姐,问:“二姐二姐,你们在找啥?”
整个前庭里十号人顿时全愣了。
彼时,找弟弟找了整个下午的赵新焕刚风尘仆仆从京畿表姨家找人回来。
他自西侧门进门,看见老三全须全尾站在那里发懵,无明业火顿生满胸腔,走过来时愣顺便徒手掰折了一枝他祖父生前种的花椒树树枝,开口就是咣咣喷火:“找啥?找你这个小王八蛋!不就是弄折根笔,竟还敢离家出走,今个不打死你我以后管你叫大哥!”
小赵礼达见状不妙大叫着冤枉拔腿便跑,还是被捉回来狂挨大哥一顿揍,大哥揍完大姐二姐联手揍,姐姐们揍完爹娘揍,那天整晚可怜的小老三嗷嗷疼得没睡成,老二赵峻柏举着灯给老三的屁股拔了半宿刺。
刺从何来?是赵新焕气到拿花椒树树枝抽老三,树枝上满身是刺,打人的扎了满手掌心,挨打的扎了满屁股蛋。
今次回忆这件旧事不是要讲笑话给后辈儿孙听,而是赵新焕在给膝下所有儿女介绍他们亲二叔父赵峻柏是个什么样的人。
弄折笔挨打那件事里,从头到尾只有看热闹的老二赵峻柏没打小老三,末了老娘和大哥大姐各自偷偷给老二塞药让老二去帮小老三把受的伤处理处理,孰料老二赵峻柏趁火打劫,拔刺要三弟付他一千钱,母亲和大哥大姐给的那三瓶药膏他分别收了他三弟八千钱、五千钱和三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