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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贪心不足,我再三提醒他反被他呕气去找母亲告状,他惹怒长源而落得那样下场,只能说是自食恶果。
121、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他人意愿之下完成自己目标?林祝禺脱口而答出:“抢。”
李广从来先将士,卫青未肯学孙吴,林祝禺此人用兵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虽小林郡王从不曾提起过去在西南军里做过的事,但架不住学生阿聘好奇,还特意跑去打听林祝禺的过往。
户部的忘年交告诉阿聘:“彼时贺党当政,重商抑军,尤其抑製开山祁东等边军,只因战争爆发则必军需量巨大,况乎开山军属公家嫡系,贺党不容他们随心所欲,开山尤其难呐。”
开山军守西南,战线是九边军伍中最长,庸芦与周国边境三不五时发生摩擦,轻则营级重则旅级,故说开山最难。
都察院部的朋友告诉阿聘:“拿过去十五年来计算,庸芦均年与周就国境线界定问题发生衝突高达近两百次,但朝廷时常以超出预算为由拖欠开山军需。”
庸芦要来打,开山军抵死不能后退,然则要粮没粮要钱没钱怎么和人打?只能选择去偷去抢。抢谁?偷谁?定然不能是身后几州百姓,那就抢庸芦!
兵部的熟人告诉小阿聘:“熙宁历以来,凡在天门山战线驻扎过的庸芦军伍无一不被开山军坑过抢过。”
“比如呢?”阿聘坐在墙边一棵大树下和这位朋友分果子吃,“我小夫子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给我说说呗。”
这位兵部朋友沉吟片刻,吃人嘴短道:“有次,庸芦尚将军拓客轮守日荼河南岸庸芦防线,时入冬,雪季至,暴风雪一下月余,必封山。”
“我知道拓客,”阿聘举手道:“很厉害的一位将军,老爹爹说庸芦有他是他们国家之幸。”
兵部朋友笑:“拓客很厉害,周只有小林郡王能同他较量。”
“为什么?”阿聘实在想象不出柔弱小夫子甲胄在身的威风模样,问:“你这样说显得开山军很没人。”
兵部朋友吃着果子叹:“因为只有小林郡王敢带人翻三尺三山。”
“三尺三……”阿聘有些拗口:“山?”
“对,三尺三山。”
西边天门山脉与日荼河交界处奇险,之所以号称三尺三山是因其陡峭惊险离天只有三尺三,夏季亦难攀,故得此名。孰料林祝禺竟敢率部取如此险道,走三尺三山去庸芦军驻地偷物资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