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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说不说,”谢重佛躲着柴聘戳她,正经起来继续八卦:“我觉着你小夫子这辈子可能不会娶妻。”
柴聘不信:“为何?”
“您自己看嘛,”谢重佛朝身后方向一摆手,身上甲胄轻碰叮叮悦耳,道:“他浑身上下哪里有打算和人成家过日子的样。”
成天那副啥都无所谓的懒散样,真让人担心哪天他一不高兴直接撂挑子不干,先帝遗命啥的压根约束不住这位郡王。
柴聘反驳:“那打算成家过日子的是个什么样?”
这个问题问得好,让谢重佛认真思考片刻,认真答道:“认真过日子最起码是赵相那个样,是于大统领那个样也中,再不济我这个样的也算。”
柴聘好像对此话题颇感兴趣,继续追问:“具体点说呢?”
“具体点……”谢重佛形容不上来想起家里人时心里的那种甜蜜而满足的感觉,简单举例道:“过日子最起码得知道要攒几个钱吧,你问林相他所有财产加一起值几两银子,成家后柴米油盐都需要钱,没钱怎么过日子,他都不攒钱,没半点过日子样。”
众所周知,林辅相的钱全部拿出来补贴给了开山军。曾有人质疑林祝禺此举是为拉拢开山军,担心开山以后隻认林氏不人柴皇,皇帝柴聘如此回怼那官员:“不然爱卿你也把家财捐开山吧,捐完了也让开山听你的,我没意见。”
两代皇帝皆护着林祝禺,林祝禺自己也成天一副活不过三年的虚弱样,时日稍长后,文武逐渐放下了那份所谓“为江山社稷考虑而不得不提防林祝禺”的心。
专供天子走的黎泰北门快到了,柴聘加快语速问道:“我赵夫子和他夫人也是你说的那样过日子?”
“可不是怎的,”谢重佛笃定道:“赵相她夫人做生意挣钱养家,不然凭赵相那散财童子德行,她一家老小得跟着她喝西北风。”
赵相当年置办宅子还是管她谢重佛借的钱,赵相那小可怜手里能有什么积蓄。
“我有些想念赵夫子了,”柴聘低低呢喃:“她不在,有些朝政之外的事,我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是好。”
谢重佛随口应着:“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朝政也好私务也罢,万事有你赵夫子兜着底,陛下大胆去做,要发愁也是愁赵相去。”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讲理,可仔细分析如今情况,会发现谢重佛说的都是大实话,朝廷中枢的主心骨在赵长源而非林祝禺,而林祝禺更多是皇帝柴聘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