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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心中冷笑,世人真是喜欢干那拉良人入风尘而劝风尘要从良的恶心事,嘴上只是好声好气应道:“使团原本安排是入夜后要上岸的,那些瘦马大约是得了消息,故才还换地点,不然如何‘偶遇’摄政使团?”
“他们还真是无孔不入,腐蚀实在是防不胜防,”杨御史飞快洗漱,甚至把衣物从里到外更换一遍,还简单修了胡须,找了香囊佩戴上,登时变得光鲜亮丽人模狗样,展开胳膊给凌粟看:“如何,此仪容可妥乎?”
“万善哉,”凌粟竖起大拇指把人夸,暗暗掂量不知长源给的活动费用够不够,“天色将晚,走,咱个听曲儿去。”
“走走走,”杨御史迫不及待,偏偏还得装作矜持,到门口后推着凌粟后背客套道:“凌侍郎您先请。”
凌粟失笑,不敢先出门:“您是前辈,您先请!”
杨御史继续客套,高兴得嘴咧到耳朵根:“哎,话不是这么说,您是上官呢,没有尊卑不成规矩的,您先请!”
“再让下去就来不及了,您先请吧我的御史公!”凌粟连推带搡把人弄出那个破舱门,在杨御史“惭愧惭愧”的自谦中险些没忍住翻个大白眼出来。
真讨厌这些虚伪客套,出个门而已,破事多的,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凌粟日记:
最烦与人共事和在外吃饭,尤其吃饭,哪道菜用筷哪道菜用杓,筷如何摆杓如何放,规矩多得让人压根吃不成饭,别说主客座位大有讲究,席间便是上道鱼来,连他妈鱼头朝谁鱼肚子朝谁鱼尾巴朝谁都全是讲究,更别提喝酒那套糟心要求,饭前提三杯,结束收三杯,不喝就是看不起人,看似是规矩是礼仪,其实说白不过是面子事,烦死个人,压根比不上我们兄弟间得空小聚的自在。
只是可惜,以后启文怕是不容易再把人聚齐了。
142、
“行有日返毋时,端正心行如我在,时心不端而有行不正,我亦为之,你且何治?”
出门在外,赵长源心中时刻牢记这句话,又两日后,本以为处理民众纠集抗议新政事能盖过庞敏变相安排的酒色局,孰料庞敏如此坚持,借吃饭之由直接把杨州瘦马安排来摄政使团下榻的馆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