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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苏明没有阻拦,仍旧安静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连头都没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前天傍晚不该跟你说那样难听的话,也不该欺负你,对不起,若你觉得道歉不解气,那你骂我两句打我两巴掌也都可以。”
花春想头晕得甚,忍不住弯下腰来,用两手撑住膝盖,道:“不知容家主此举何意。”
“道歉而已。”
“诚不知家主错在了何处,家主休要这般折我。”花春想开始觉得站不稳身子,忙忙弯着腰挪到软榻上坐了。
“你发烧尚未完全退下,暂时不要再乱跑,先回来躺着罢,”容苏明缓缓起身,迈步站到旁边,声音听起来有些恹恹的:“我让开就是了,你过来躺着罢,春想。”
花春想心里登时警铃大作:“发生什么事了,你直说就是!”
容苏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边:“大夫说你有了身子,尚不足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突如其来的
24倒是手巧
成家后就要孩子,这几乎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不成文。
若哪个女人成家后跳出来说自己不要孩子,那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街坊邻里恨不得口诛笔伐的对象。
若是有心,日常随意都能听见类似于“你可不要学谁谁谁家的媳妇,不要孩子像什么话,女人不生孩子还是女人吗?”的听起来义正言辞的表达。
即便如此,他们还并没有在用语言刻意针对谁。
是以,就算不生孩子的女人被人言逼得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些为此而曾经作出贡献的人,也都只是无辜地摊摊手,表示“谁谁谁的死和我没有丁点关系,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死的,再不然是她家里人逼死她的,反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就是和别人闲聊了几句么,又不至于怎么样!”
如此云云,不胜枚举。
晋国大同百年,女子为女子生子并非难事。
花春想自成亲之后就一直有在服用着汤药,薛妈妈说,那些汤药是专门为她调理身体用的,她也就从不曾多想过。
如今才知道,那一日一碗从不间断的汤药,原来是为她孕子做准备的。
容苏明说完那句话,容夫人的脑子嗡地一懵。
她僵硬地坐回卧榻,坐进了被子里,她也不出声,也没反应,因为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好罢,她有些哭笑不得,甚至,她不知该如何表达现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