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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缉安司出来,方绮梦回家后,不知怎的就和她娘闫夫子大吵了一架。
这二十多年来,那母女俩每每大动肝火,方绮梦都会“离家出走”,上外面住个三两天,然后再由方家其余众人作和事佬,将方绮梦带回去给她娘认个错,事情就算揭过。
哪怕是错不在方绮梦,认错的也只能是她,毕竟,让长辈亲口认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回,离家出走的方老三闹出了点新花样,她既没有来容昭这里小住,也没有在丰豫留宿,更未在附近哪家客栈下榻。
还是方绮梦来信跟大东家告假,容昭才知道这家伙离开歆阳,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她和易墨同行这件事,也还是易墨来信告知的。
回给易墨的信写好,晾干后封入信封,未及让迦南将信送去飞马驿站,容家主就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她忙起来时,常常会像这样错过正经饭点,还给别人说午食回主院吃,那岂不是要人家陪着她挨饿。
快步回到主院,起卧居里没有人,次间小饭厅里不仅留有饭,还有一段留给容家主的话。
青荷被迫学着她家夫人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容苏明,原封不动地将夫人留言转述给她家阿主。
“午食我等你了,奈何家主事忙,迟迟不归,我隻好先顾自己,还有,我至娘亲身边侍疾,且还与你生着气,这几日不回你家,容家主独自在家,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哪里错了罢。”
青荷话毕,忙不迭屈膝告罪,容苏明捂着额头挥退她们,又叉着腰在饭桌前踱起步来。
好嘛,到头来还都是她的错喽?
25同样高兴
虽然从不曾认真想过有了孩子之后该怎么办,但既然意外来了,花春想也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她没想过拒绝,即便和容苏明的关系不能算是太融洽——在二人互相触碰到她们为彼此圈出的范围之后。
几个月相处下来,花春想发现她和容苏明之间,其实压根就不曾真正地向彼此靠近过。
婚姻关系给二人带来的,不过是场类似于谈生意做买卖的利益交换。
对容苏明而言,花春想不过是她在忙碌之余用来填补寂寞的存在,换作任何人似乎都能来扮演“容夫人”的角色。
而对花春想而言,容苏明也只不过是她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暂时性的选择,容苏明不过是个帮她遮风挡雨的存在。
在这样一段关系里,孩子的出现就像是如同个笑话。
花龄知道后却高兴得不得了,她几乎已经忘了当初嫁女的目的,甚至以为眼前的喜悦就是期盼已久的幸福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