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前身的记忆里,逍遥王二十七八岁,先皇最小的儿子,生得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上京有名的美男子。
而且据说这逍遥王还自小就聪慧非常,两岁识字三岁背诗,十来岁的时候,在御书房与当时的几位大臣辩论,把那几位大臣辩得哑口无言。后来很多年里,大家都说先皇会把皇位传给六皇子逍遥王。
但逍遥王似乎对皇位一点不感兴趣,整日游山玩水赋诗作画,而且他似乎不喜女子,先皇多次要给他赐婚,他都拒了。
再聪慧有才的人,无意皇位,先皇也没办法,最后把皇位传给了当今皇上。
不过,先皇对逍遥王宠爱真是一点不假,封他为亲王,还把大乾朝最富裕的一个郡赐予他做封地。据说先皇临终前还给当今皇上留下旨意,只要逍遥王不造反,就不能对他定任何罪名。
不过,逍遥王还是英年早逝了。两年多前,在外游玩不慎跌落山崖,尸首都没有找到。有缘的是,他身殒的消息跟萧淮战死的消息,同时报到了皇上跟前。
听说皇上听到那两道消息,当场就晕厥了过去,醒来后又是放声大哭……
想着逍遥王的事迹,唐书仪也是一声叹息,只能道命运无常。
该看的都看了,唐书仪上马车打道回府。坐在车厢内,透过撩开的车帘看外边的景致,她越想越觉得逍遥王那湖光榭合适做会馆。
但是逍遥王死了,宅子找谁买呢?而且,对方不卖的可能性很大。毕竟逍遥王的亲眷,不缺钱不缺势的。
不过事在人为,不试一试怎会知道。唐书仪打算先了解下逍遥王亲眷的情况,然后去谈一谈,行的话更好,不行的话再换个地方就是。
转眼车子行驶到了侯府门口,唐书仪下车,就见赵管家正带着人快步往外走,慌里慌张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唐书仪问。
赵管家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男装的唐书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过来行礼,唐书仪摆手道:“进府说吧。”
赵管家擦了额头的汗,跟在唐书仪身后进了府,到了前院的书房,他就道:“夫人,二公子在书院打架,书院的夫子让二公子的长辈过去领人。您不在府里,我怕大公子压不住事,就想着去国公府请国公爷去。”
这是犯了错被老师叫家长了啊!
唐书仪觉得,有个学渣儿子,被老师叫家长也正常。她道:“我去换身衣服,这就过去。”
“好。”赵管家应道。他心里忍不住叹息,侯夫人现在是又当爹又当娘。
唐书仪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见到了躲在一边的,萧玉铭的长随砚台。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去。而砚台感觉到她的目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唐书仪:“……”她有这么可怕?
“你起来说话。”唐书仪道。
砚台摇头,“奴……奴才跪着回话安心。”
唐书仪有些哭笑不得,她听说这砚台是个胆小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小。既然他想跪着,那就随他。她问:“玉铭为什么跟人打架?”
砚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唐书仪眉头微皱,道:“说。”
“是……是昨日二公子和齐二公子、严五公子, 没有……没有去书院,今日夫子问他们昨日为何没到,二公子说家里有事,齐二公子说他父亲病了要侍疾,严五公子说他自己病了。”
唐书仪忍不住冷哼,一听就是为了逃课找的理由。
砚台听她地冷哼,不敢说话了,唐书仪看了他一眼,“接着说。”
砚台回了声是,又道:“三位公子说了没到书院的理由,班里就有位学子说他们说谎,他看到二公子他们三人骑马出城了。然后…然后二公子和齐二公子、严五公子就和那位学子辩论。那位学子也有帮手,吵来吵去,就…就打起来了”
唐书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这是逃课还当着夫子的面打群架,不让他们叫家长让谁叫家长?
到了世安苑,她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就坐马车出了门,直奔书院。到了后,她撩开车门下马车, 就见不远处也有一人从马车上下来,正是齐良生。
退学吧
唐书仪见到齐良生,想到这位曾经是科举状元,应该就是在大儒面前也是有些脸面的。为了一会儿不被夫子训斥得太过,她抬步走过去,拱手行礼道:“齐大人,真巧。”
齐良生见到她愣了一瞬,才也拱手还了一礼,“侯夫人是为了你家二公子来的?”
他没想到永宁侯府是唐书仪来书院,他以为会是萧玉宸,毕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人来处理。但谁也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处理这种事情,他在心里也叹息了一声,永宁侯夫人不易。
唐书仪见到他神色微愣,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古代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不过她也没在意,笑着回道:“这几天他每日早起刻苦练武,我还以为收了性子,谁知道还是如此顽劣。”
“你家玉铭要走武道?”齐良生若有所思道。
唐书仪:“是他自己选的,读书不成,总要有个出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确实如此。”齐良生却在心里叹息,听说之前萧淮教过萧玉铭一些拳脚,萧玉铭走武道也算是有基础,但他家那个孽障怎么办?不好好读书,还吃不了苦。
但是他母亲对他这个小儿子,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他就是想管也无能为力。
这时,又一辆马车过来了,然后五大三粗的南陵伯从上面跳了下来。见到唐书仪他也是一愣,然后爽朗地跟两人寒暄,三人一起往书院里走。
刚进去,就有一位十七八岁书童模样的年轻人朝他们走来,问是不是萧玉铭和、齐和光、严子墨的亲长,然后带他们去找山长。
步行了半刻钟左右,到了一个十分文雅的小院前,就见萧玉铭和齐二、严五在院门口站着,吊儿郎当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沾满了土。
唐书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但她身边的南陵伯抽掉腰间的腰带,大步就朝严五冲了过去。那严五看见后,撒腿就跑,南陵伯大步追了过去,嘴里还喊:“兔崽子,你还敢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而前边使出吃奶的劲逃跑的严五,还回头喊:“我是兔崽子, 那你是什么?你是兔老子。”
南陵伯没想到他回了这么一句话,气得眼睛都要冒火,扬着手中的腰带大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对父子你追我赶,唐书仪看得是哭笑不得。迎接他们的书童,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尴尬地带着唐书仪和齐良生进院子。
经过萧玉铭和齐二的时候,两人都站直了身体,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唐书仪一个眼角也没给萧玉铭,径直进了院子。而齐良生淡淡看了一眼齐二,齐二只觉得浑身的皮一紧。
虽然他祖母宠他,但若是他爹按着他打一顿,他祖母也只能跟他爹哭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