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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营救(鞭T踩钉板掐)(内含投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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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兵行至荡云山地界,便离靖州更近一步了。

刘承烽让军队修整用粮,自个儿则下马来到囚车身边。

“好堂弟啊,饿了吧。”刘承烽自己掰着饼吃,虽是询问晋王,却半点没有分粮的打算。

晋王面色苍白,被迫仰着头,干裂的嘴唇大张着,嘴角垂下一段塞不进的足衣。

“你还记得姣姣吗?”忽而,刘承烽提起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晋王不动如山。

“哈……果然不记得了。”刘承烽大笑。

“当年,你跪在宣门请旨,先帝大怒,无人敢言。姣姣入宫访亲,经过你,为你雨中撑伞。后来,也是她的姐姐张德妃向先帝说了情,先帝才准了你。”刘承烽回忆起往事,“也是姣姣求我,我才对你来靖州迁坟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以为靖州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为你周旋许多。你能走到今日,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她暗中运作。我本想娶姣姣,却被她拒绝。我不甘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小时候她被绑匪劫持,是仍在江湖的你救了她,她想为你报恩。”

“哈……狗屁报恩。小女儿情态,分明看上你了。否则,一次救命之恩,凭张家实力,不可能还不起。就算张家没还,她之前为你做的桩桩件件,也足以还清恩情了。她只是喜欢你,想帮助你,又怕唐突你,扯了个报恩的借口罢了。”

“结果……你和杨氏订了亲。杨张在官场的立场向来敌对,你彻底与张姣姣无缘了。”刘承烽一笑,“我本想给张家一个台阶,二次提亲,结果……又被她拒了。”

晋王仍旧没反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略短促的呼吸显示这个人还活着,清醒着。

“她知道父亲已经与当今圣上成为一派,迟早会对付你的塞北铁骑,她也知道塞北铁骑是你的命根子,于是她趁张将军寿宴时,求当时还是楚王的陛下善待十万铁骑,分而治之。否则,塞北铁骑的下场绝不会跟现在一样,陛下登基第一天就会拿你开刀。”

“陛下答应的条件……是收了姣姣为侧妃。所以,张家拒绝了我。”刘承烽的眼睛有些晦暗,“我看上的女人,屡次三番因为你拒绝我。我实在不明白,你身上到底哪点比我好,让她为你至此?”

“皮肉?身手?风骨?……那就通通废掉吧。”

刘承烽笑起来,吃完了饼,又喝了一口水。

“知道我们在荡云山,等谁吗?”

“听说……晋王身边有高手,是鹤野楼上一任楼主,傅云京。能够让一介楼主守卫身边,不简单啊。即便是我,也只能驱使合欢宫里一个右使罢了。”

“听说,他是你师兄?他会来救你吗?”

晋王睁开了眼。

“哦?看来,你对你的师兄,很抱有期望啊。”刘承烽自然发现了晋王的异常。

晋王的余光瞟向周围,果然看见用膳的士兵都在暗自戒备,这是一出提前准备好的戏,就等来人入网。

起风了。

将近过了一刻钟,风止了。

有小兵过来:“将军……还等吗?”

刘承烽蹙眉:“等。”

小兵又离开了。

刘承烽不放心。白夫人提点过他,傅云京十分狡猾,他必须在这里把傅云京杀了才能心安。天罗地网已经布下,怎么猎物还不上钩?

莫非,在和他玩疲敌之计?

“有意思。不如我们来玩点游戏,免得……等得太无聊了啊。”刘承烽的视线落在晋王身上,找到了上好的钩子。

纪王世子让人将晋王押下了囚车,将原本栓在囚车顶部的绳子绑在了树的枝桠上,将晋王吊得两只足尖将将着地,根本无法站稳。

受了长针的足在剧痛中勉强维持着平衡,不过踏了一两步,长针穿透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不仅如此,吊高的绳索拉扯着铁棍上扯,从而将晋王的双臂勾向更后更上的地方,活似要从后拧断晋王两个胳膊似的。如此扭曲的姿势使得晋王被长钉贯穿相合的手掌分开些许,晋王被迫后仰的苍白面孔痛得额角青筋直绷,被麻绳勒红的脖颈也爆着青筋,他的身子不住颤抖,喉中溢出遏制的低吼。

“殿下?”陈公公被带到面前。

“晋王坐了一路,还不快给晋王松活松活筋骨?”刘承烽坐在一旁。

“是!殿下放心!”陈公公得了令,上前对着晋王笑了笑,“晋王,奴才侍候你,放松放松。”

只见仆从到来,忽而抓起晋王被麻绳限制了脚腕的脚,在晋王足尖方才行动的地方放上了一块大钉板,又将晋王的脚放了下去。

晋王如何不知足下的危险?他微曲着双腿,宁愿双臂反吊至废也不愿下足。

陈公公并不担心,他让下人寻了两根棍子,分别贴在晋王两腿外侧,将晋王的腿和棍子绑在一起,防止晋王弯腿,而后再放下晋王。

晋王弯不得腿了,踉跄间踩上了钉板,不过片刻,那十根脚趾都见了血。

“啊啊!!!——”

哀鸣声很沉闷。

刘承烽笑起来:“陈公公,上鞭吧。本世子给你这个权利。”

“呵呵,好!”陈公公应下,“只是这衣服——”

“衣服就是鞭得和肉混在一起,扯下来的时候,才更疼呢。”刘承烽道。

“奴明白了!”

仆人拿来马鞭,陈公公握着,来到晋王身后。

因着铁棍高悬从下往上拉起了晋王反缚的双臂,而晋王的下身并不如囚车内被固定,因此,此时的晋王实质上是有些前倾的,就像是翘起屁股一样。

陈公公眼神轻蔑得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风骨的王贵之族,发誓要让他看看一介亲王是如何在阉奴手中颜面尽失的。

“啪!”

“呃啊——!!”

被鞭风抽向前的晋王被迫前去,足尖已经被钉板扎得稀烂。

“啪!”

“啊啊啊——!!”

可惜晋王的衣裤都是黑的,看不清臀上的情况。不过也正因如此,陈公公每一鞭都没留手。

劲啸鞭风织成严厉的网向晋王的臀部招呼,牛筋鞭打皮肉身躯的脆响极大,像是要把人的骨头抽断一般。被绑缚的男人已经双目失焦,在哀嚎中颤抖痉挛,发髻散乱,垫着脚尖在血淋淋的钉板上起舞。

十根脚趾,几乎每个指甲盖都被钉子戳翻戳烂了。脚心脚背的长钉反而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

忽而,男人沙哑的惨叫低下去了。

只见男人垂下头,竟然是晕了。

刘承烽怕人被绳索勒得窒息而死,上前解开了勒住晋王脖子的绳子,转而用那绳子勒住晋王张开的口腔,堵住里面的已经湿透的足衣,在晋王后脑勺拴住,吊在铁棍上,再次逼迫晋王抬起头来。

“殿下,这……”陈公公不知是否还要下手。

“把他的裤子,撕下来。”

陈公公得令,上前解了晋王的腰带,拉扯住裤子,猛地一扯。

只听得窸窣的血肉分离声,惨烈的哀嚎从可怜的男人喉中爆出。那片黑色的裤子原来全沾了血,黏腻腻的,此时剥下来,犹如给那臀肉脱了一层皮。

刘承烽却是站在晋王身前。

方才,晋王腰带被解开的刹那,晋王的衣袍也松了。随着晋王方才昂首痛呼,颤步前行,刘承烽更清晰地看见了那个被衣领掩盖了大半的红色。

他伸出手指,挑开晋王的衣襟,在晋王锁骨上,看到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杨氏的牙口好生猛啊。”刘承烽感慨道,“莫不是……你喜欢彪悍的?”

“哎……姣姣当真是错付啊。”

他的视线又落在晋王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这个好堂弟的胸肌,竟然比他的还壮实……刘承烨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手感的确柔韧。

身材……似乎被堂弟比下去了呢。但刘承烽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堂弟这胸大得……可以和女人媲美了吧?”刘承烽漫不经心得揪上了晋王的乳尖,往自己这边拉扯。

“啊啊!!”痛苦不已的晋王踉跄前行,足尖已经痛得麻木了。

于此同时,陈公公在晋王身后,对着已经满是血痕的屁股再次抽起了鞭子,扬起了一串血水。

于是,晋王的奶子几乎是自己送到刘承烽手里的。

“堂弟,你可真骚啊。”刘承烽笑着,使劲掐住那奶头,几乎要拧断它。

就在那一瞬间,忽而数声哀嚎响起。

刘承烽两眼一利,拔剑而起。

只见一个红袍人持剑而至,很快就冲入军队杀疯了。刘承烽之前的布置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刘承烽上前对敌,真正和傅云京打起来时,才发现对方又疯又快又准又狠,全方位压制他。若不是白夫人及时赶到,恐怕马上就会命丧剑下。

“世子先走,这里交给我!”白夫人上前与傅云京纠缠起来。

刘承烽匆匆回退,那边陈公公已经将晋王压上一匹战马,靖兵且战且退,没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傅云京有心去追,却被白夫人死命纠缠。傅云京眼中一暗,想出了一条妙计。

傅云京没有对白夫人留手。

一来,他要为刘承烨办好这最后一件事,白夫人是他路上的阻碍。二来,鹤野楼本身就与合欢宫有仇。

鹤野楼与合欢宫的恩怨是五年前埋下的。

那时,傅云京还是鹤野楼楼主,未曾涉足朝堂之事。一日,合欢宗忽而打上门来,讨要说法,道鹤野楼在合欢宫派了卧底,还杀了合欢宫的贵客。

鹤野楼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傅云京拒不背锅,合欢宫却是直接开打,两大门派在湘水畔起了冲突,引来官府责问。本以为官府会公正不阿,结果合欢宫早与那官员勾结,硬生生要将罪名按在了鹤野楼身上。好在晋王曾师从鹤野楼,也有几名官员愿为鹤野楼站台,鹤野楼这才能全身而退。

那件事后,傅云京就辞了楼主之位,追随晋王而去。即便他如今心中执念已破,不再为晋王效忠,鹤野楼与合欢宫也是不共戴天的。

高手过招,从不屑于车轮战。若是以多欺少,高手从不屑于出真功夫。之前白夫人带着合欢宫弟子围攻晋王时,只用了点绕指柔之类的小手段,而今和傅云京一对一,用的全是不计后果的杀招。

傅云京同样如此。

白夫人出招狠厉,白练配着剧毒织就一张天罗地网,要把傅云京的命留下。一袭红衣的傅云京亦是全力以赴,用剑光绞碎阻他的一切,要让白夫人命丧黄泉。二人都没有帮手,这或许是这片江湖带给这两个敌对之人最后的侠义。

两人一打打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白夫人看见了世上最凛冽、肃杀的剑意,她躲不过,避不掉,死于这绝世一剑。

看着盛世红颜香消玉殒,傅云京无动于衷。他喘着粗气,将银水剑收于腰间,俯下身捏过白夫人的脸。

白夫人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只比傅云京低半个拳头。恰好,傅云京自过了寒毒以来,身形消瘦许多。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扒了白夫人的衣裙换上,竟然刚好……除了胸口有点塌陷以外。

傅云京坐下来,照着白夫人的面貌给自己易容,就连手指和脚趾也不放过。

江湖中的易容术有许多种,移形换骨是最高级的,烨影模仿晋王便是此类。其次是人皮术,只要做好遮掩,常人难以发现。最次的是修容,一般只有戏子唱戏时用到,也是最容易被揭穿的。

傅云京用的人皮术。

这些伎俩他原本也是不会的,毕竟鹤野楼教的都是正派功夫。这些知识和手艺还是他追随晋王后,从影首处学会的。每次出门为晋王做事时,他都会随身携带着一些,而今正派上用场。

等傅云京做好后,他已经与白夫人一般无二了,甚至连耳洞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白荞苼……”傅云京低低念道,出口的竟然是女子音。

这是他在影首那里学到的第二种技能,常用于不适合本体出面的场合,在借刀杀人、误导敌人时惯有奇效。

他又说了好几句,直到和白夫人的嗓音接近,才停下。而后,他又顺着衣裙上的划痕在自己身上割了几剑,确保模仿逼真。最后,他又清点了一番白夫人的私人物品,割下白夫人的耳朵加以修饰,并用红线串了起来。

临走时,傅云京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的红衣与白夫人的尸体烧成了灰。

靖州,金收镇,托兰寺。

眼瞎的纪王迫不及待得来到了军营。

他看不见,刘承烽忙上前搀扶着父亲,来到营帐中。

“父王,刘承烨在此。”刘承烽道。

只见营帐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铁链贯穿了肩胛骨和锁骨,吊在空中。

铁链的头部像是弯曲的钩子,从男人锁骨处钉入,从肩胛骨突出,尾端弯曲的弧度保证男人无法轻易挣脱。锁骨前方钉入皮肉后,那粗长的铁链就绕着男人紧绷的麒麟臂缠紧收束,吊向一边刑架上。男人手掌中央有根丁字弯钩,长钩刺穿男人的手掌,和铁链扣在一起,如此男人根本无法摆脱铁链的束缚和折磨。

男人的两臂都被这样残忍拉扯着向两边张开,他的长发则被编成辫子,从右侧绕过他的嘴,再经过后脑勺,被绳子绑在了缠绕右臂的锁链上。这使得男人的头颅始终处于一个微微右偏的状态,拉长了男人左侧的颈线。

男人的身躯很健美。垂吊的姿势拉长他全身的线条,锁骨处的血迹顺着饱满斜鼓的胸肌淌下,深凹的乳沟与腹白线连成一条,肋下的鲨鱼线若隐若现,八块腹肌在紧绷中凝出更深刻的轮廓。再往下,人鱼线似乎拢聚了男人全身的阳刚,一条疲软却粗壮的性器沉睡在黑色丛林里,深色的囊袋隐在性器之后,正不自觉得瑟缩。

男人两条修长的大腿不自然得绷直着,他的脚踝上带着两个沉重的镣铐,扯着男人下坠。男人的脚背上突出一根长钉,而男人的足尖轻点在地,全是血迹,惨不忍睹。

可惜,纪王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他的眼睛已经瞎了。

“刘承烨……这是刘承烨?”瞎子摸上了晋王的身躯。那只充满皱纹的手正摸在男人冰冷的腹肌上。

“正是刘承烨。”刘承烽道,“父亲,你可以报仇了。”

“挖……挖出他的眼睛!”纪王十分气愤。

“遵命!”

人们放松了铁链,烨影顿时摔跪在地,双臂却仍然保持大张的姿势。

下人们按着烨影跪着,压下烨影的反抗,掰起烨影的脑袋。

“堂弟,怕吗?”刘承烽拿起了匕首。

烨影笑起来。因着他含着自己的头发,低沉的话语有些不清晰,却被刘承烽听得清清楚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堂弟很硬气啊……”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我没有你那样卑鄙……”

刘承烽笑:“难得堂弟有自知之明。那就在这安心还债吧。”

随着一声噗嗤,匕首戳进了烨影的眼眶。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爆出哀嚎,激烈颤抖的身躯带动着捆绑他的两条铁链窸窣作响。

纪王在这声响彻天地、不似人声的痛苦哀嚎中大笑起来:“叫吧,哀嚎吧!我要让你感受到我昔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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