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大杀四方
◎好家伙,到底是谁陪谁打牌!◎
苍梧看着她扭曲的表情,颇为“好心”的地在她耳边提醒道:“你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没有人能活着从三位长老的牌局上活着出去,这绝对是比死还要难受的酷刑。”
余弯弯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三个老人看着慈眉善目但是双眼却十分清明,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大佬气质,难不成到时候把她全部身家都赢完再要她的命吧?
余弯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先说好。娱乐可以,但是别有什么附带条件。”
她最怕的就是,要是这三个人心情一好,想赌点什么胳膊腿儿的,她怕是分分钟就要变成人彘。
她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她右手边的白衣老者笑道:“好说好说,你只要肯上桌,我们无所谓。”
其余两人附和着点头。毕竟打牌最怕三缺一,整个无妄岛没有人跟他们凑牌局的情况下,他们三缺一已经太久了。能凑齐一局,那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得到半肯定的回答,余弯弯松了口气拽过椅子准备入座,却听见身后的娴月吃痛一声。
原来是她的动作太大,扯到了绑在一起的娴月。
“你没事吧?怪我,我忘了咱俩还绑着呢。”余弯弯说完冲老者做了个沮丧的表情,“哎,这双手让人捆成这样,还怎么陪几位长老玩儿啊!”
她眼神里全是暗示,语气里都是抱怨,连睫毛都恰到好处地垂着,微微发颤。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可怜。
这一套操作下来,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果然,对面的老者似乎是动了恻隐之心,直接随手挥了道风刃过来,捆仙藤应势而断。
下一秒,娴月抓起短笛,还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死死按住。
“女娃娃,还是将你那笛子收起来吧。怪好的东西,可别折在这儿了。”一直没出声的那位红衣老者突然眼神犀利地看了两人一眼。
强烈的威压感随之而来,两人瞬间喘不过气,同时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红衣老者其貌不扬,竟是分神期强者!
要知道,她师尊秦墨染的修为已经算是凌霄大陆罕见,可也不过是分神前期。这老者气定神闲,释放威压之时周身的灵力却没有丝毫紊乱,一举手一投足都非常自然,恐怕修为远在她师尊之上。
而这两位又对她对面那位的意见尤为尊重,恐怕他的修为更加高深莫测。
小小一个无妄岛,却卧虎藏龙,让她有种金丹满地走,分神多如狗的错觉。此刻,余弯弯这才真正感觉到大事不妙。
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她对面的老者一个抬眉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坐好,安抚道:“放心,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三个爱打牌的老头子罢了。”
余弯弯:嗯,三个平平无奇的分神期老头子。
就这样,牌局在三个人兴奋,两个人忐忑,一个人看好戏的氛围下正式开始,牌桌规则也是在那一瞬间被传到了余弯弯脑子里。
既来之则安之,就当给孤寡老人送爱心吧,余弯弯想着,开始琢磨这把应该怎么打。
“这俩小姑娘犯了什么事儿?苍梧,说说吧,二条。”余弯弯对面的长老问道。
苍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回禀大长老,拿笛子的那个觊觎神树,牌桌上这个说是带回了枕眠兽。”
娴月纠正他:“我只是问神树在哪,并没有觊觎神树的意思。”
苍梧不屑道:“你不如编点像样的理由,来这里的各个都说没有觊觎神树的意思。”
余弯弯对这两人的斗嘴充耳不闻,她现在眼里只有牌局,“二条,碰了,一万。”
白衣老者眉头紧锁,不知道是牌不太好,还是因为听了苍梧的话,只见他慢悠悠地打出一张三条,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娴月,问道:“女娃娃是从哪里听来神树的事情的?”
看似平常的一问,娴月却不自觉的流下了冷汗,她想编个谎言糊弄过去,却发现下意识地说不出来谎话。好在她本来就收到禁制的制约,于是回答变成了:“机缘巧合,在一处秘境里得知的。”
半分真话,半分假话,最不容易被拆穿。
“三条碰,五万。”余弯弯依然专注打牌。
大长老斟酌了一下,没有对娴月的回答起疑,于是问余弯弯:“女娃娃可否给老夫看一眼枕眠兽?”
“大长老,打牌就好好打牌,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余弯弯面无表情,说完又开始催白衣老者:“到您打了,快快快。”
好家伙,到底是谁陪谁打牌!
大长老无奈催促道:“老二,到你了,快点吧。”
白衣老者,也就是二长老随意打出一张九条,然后冲着余弯弯挑衅道:“九条,我就不信你还要碰。”
余弯弯摇了摇头说:“我不碰。”
作为下家的大长老听了这话刚准备摸牌,没想到余弯弯直接将面前的牌推倒,笑道:“我胡了,清一色。”
全场陷入沉默。
三位长老的胜负欲仿佛被一瞬间拉满,然后双眼放光开始聚精会神的投入牌局。
“胡了,天胡。”
“胡了,地胡。”
“胡了,大四喜。”
“不好意思又胡了,杠上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