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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纲】圣途-第二部(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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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途-第二部

《地下都市》

自那一天开始,活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变得非常的难受。

在一个纯白、空荡荡的房间内,里面仅放一张椅子,一个褐发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上面,他闭上眼睛,两手手指轻微交叉垂在两腿之间,看起来很轻松且等待着什麽的模样。

在少年面向的前方,是一面透明的玻璃,从这边也能看到另一面的情况,外面放满了仪器,站在控制台前方的一个男人,一双异常se彩的眼睛紧紧盯着,男人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麦克风凑在嘴巴前,一张薄唇抿住,似乎在想着接下来要说些什麽话。

我懂得,自己并不应该这样做,可是我没办法放弃……不想後悔……不想把那个人的存在,仅仅作为一个回忆放在心里。

「纲吉。」男人说话,「身t状况如何?有任何不适吗?呼x1困难之类的。」

声音透过麦克风在白se房间内响起来,称为纲吉的人,张开眼看着房外的男人摇摇头。

「会觉得空气特别闷吗?」男人低下头,看着房间内病毒的数值逐渐提升,早就超过了一百以上了,房内的纲吉仍然毫无所感,一副健康悠闲的样子,而且两腿还孩子气地晃了起来。

「很好。」男人终於展露出一个真心感到喜悦的笑容,按下排气口的按钮,一gu新鲜的空气马上涌入将旧空气排走,风大的吹得纲吉的头发乱飞,「可以了,再等一下,等几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这个时候纲吉早就不坐着,他走到玻璃前面,他叩了一下,引起外面的人注意:「骸,今天晚上吃什麽?」

外面的人──骸微歪了一下头,想了一下。

「去市末的那家餐厅吧,那儿的手工料理不错。」骸脱掉白se大衣随意搭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说。

「太好了!我喜欢那里!」纲吉听到今晚的着落,非常高兴的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骸已经把门打开了,纲吉马上离开,抱住骸的手臂显得相当亲密黏腻。

「……」骸垂下眼眸,看着贴在自己身旁的纲吉,眼底深处弥漫着一gu无奈和失落,但是理由他从未跟任何一个人说话,就连面前的纲吉,也没有。

这里是日本地底层的一个庞大的地下都市,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约莫只有数万人左右,当然,这并不是全部世界的人口,还有其他国家同样建有大同小异的地底都市,而每个都市之间都搭有完善直接的铁路,能够互通彼此,这项设施是在这三年之间完成的。

导致这一堆地下都市的出现,是源自於五年多前的一场巨大疫病所致的。

当时,第一宗首发是出现於日本,一名nvx在东京街头忽然倒毙,发现时早已气绝身亡,经法医检验,该名nvx是si於窒息,而且身t表面皮肤上布有班驳的红印,呈放s状向外展开,其形状像一朵朵的红花,但当时只有一例,这个si因未名的屍t身上的异状,没有被例入怀疑x病毒,一直到下一个案的出现为止。

其实说是下一个案真的是太客气了点,因为一出现的时候,几乎是si了一大批人,这件事马上就成为了一种恐慌,每个日本人知道日本出现了这种致six强烈的疫病,很多人都马上就计画着移民,但是疫病b他们还要快跑到海外,在其他国家也纷纷出现同样的si亡个案。

这个时候,这个突然就冒头的病素新星,终於被取了个名字:瑞潘斯亚疫病,取自於拉丁文忽然窒息的简称。

虽然它有了个好听的名字,但是几乎没什麽人记得这个正统的医学名称,作为第一疫埠的日本,就没什麽人用这个名字,他们更加直接了当地将这个病叫作红花或者彼岸花,意思是一旦开始长出那些红se的印记,就不可能有命活下来,都得乖乖滚到彼岸去。

是的,这个病没有任何可根治的疗法。

当时的所有医生和研究员ga0不懂那种病的源头,唯有只知道这种病毒只有灵长类才会染上、潜服期短至一星期,长则数月,会经空气传播,在染上之後会经血ye运作,会寄生负责运送氧气的红血球上不断分裂更多个t,当病素占据了所有血球,就会开始侵食和破坏血管,令宿主缺氧而亡。

在这个世界si了三分之一人口的时候,日本国立的研究机关的某一个研究室,传说有幸研发出解药,但是病毒的适x特强,那种解药反而令病素变得更猛烈,当时来试药的病人,si得b一般的病人更加剧烈,就好像被一万只虫子从t内吃出来一样的惨烈。

毫无法子的人类,开始了地下都市的计划,那些有权有势的政治家、国家领袖优先住进这个安全的地底,再然後是相关的亲属和重要的科学家、针对瑞潘斯亚药研成员,如果还有平民没有si绝且健康的话,才会被放行进入都市,饶过一命。

现年二十五岁的六道骸,亦是身份特殊、本来的研究所学生,到後来破例以最年轻的年龄,成为当时的研究团队之一的一室室长。药研团队分为五个研究室,虽声称不是按优秀来排,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编号愈前的小组,获得的待遇就愈好,其他心怀大志的室长,又怎麽可能不去眼红那个年轻到不可靠的一室室长,甚至质疑那个年轻的室长,很可能是一个被上层的人控制的傀儡,或是根本就是跟那些大尾的有匪浅的关系。

不过再怎样猜测,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不适合他们这种化学脑袋的人该想的,所以除了眼红之外,他们没有什麽太大的敌意,加上六道骸很会交际,实际上会真心讨厌他的人不多,除了一个。

在所有人都一窝蜂往地下都市挤的时候,拥有优先避难资格的六道骸,却不见了,不知道自己跑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情况严峻,他们没有找人的余裕,他们是该能在骸的家里,找到那个疑似出逃、但只是回家睡觉的那个六道骸。

而在那三个月後的一个大暴雨的晚上,六道骸出现在地面的入口处,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浑身被淋得sh透的站在那儿惹起了待在监视室里面的人的注意,在确认了身份和身t状况之後,骸被允许进入了都市,重新作为研究团队的室长复位,继续为解药的研制而效力。

「想吃什麽就点吧。」在颇为热闹的小餐馆里入座,骸拿过菜单递给纲吉,纲吉高高兴兴地接下之後,研究起菜se来,而骸则托着脸颊,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骸你想吃什麽?」纲吉热情地回问骸。

「不是辣的就行了,你帮我决定吧。」骸微笑起来,摆摆手,看着友善,但是眼里却没有温度。

「好。」纲吉乖巧道,然後顺便帮骸也点了一份不辣的饭菜。

在晚饭之後,两人并肩的走在没有天空、却有无数灯火照亮得如白画的街上,顺着路回去他们的寓所。这个地下都市非常宽广,就像以前地面上做工良好的大型购物城,在市末的地面以上的各个楼层,都是主要以住人用的公寓为主,每层楼外都有一个廷绵的栅栏,站在走道上可以直接看到地面的大路,即是骸他们现在走的位置。

「骸,今天去上课的时候,介绍上面的地面是有天空的,是遥不可及,而且很漂亮,那是真的吗?」依着骸而走的纲吉,轻声的问着,彷佛喃喃自语。

「嗯,真的。」骸回应。

「……但是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那样漂亮的东西,明明我也是来自那里的,不是吗?」纲吉低下眼如是说,但这番话令骸停下了脚步。

骸很平淡地看着纲吉。

「因为你脑袋受伤了,才会什麽都想不起来,总会有一天好了就会重新记起来的!」骸的语气忽然变得很重,b起是对纲吉说,不如说是在催眠自己一样,强b自己相信这番说辞。

「对、对不起……明明……你已经对我说过了。」感受到骸的怒意,纲吉整个被吓到的远离骸。

「……」骸心头一紧,一面抱歉低下头,「……我不是故意要发脾气的,我最近……工作方面,让我有点急躁。」

纲吉沉默了一阵,最後压下那份不愉快的情绪,露出一抹善解的笑容:「没关系,我懂的。」

纲吉很清楚。

他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总有一天恢复记忆,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没有回忆的人,他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人类也不知道,他是被骸制造的,一个复制品,他是一个叫泽田纲吉的取替之物。

他大概是两个星期前知道这件事的。

那一天他还傻呼呼的下课回来在家里等着骸,偶然发现骸没有把平常研究时用的笔记锁进ch0u屉里,骸可能以为他不会拿来看吧,而的确要是平常的他的话,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偷看别人的东西这件事,反正就是误打误撞,他看了,那本笔记,与其说是科研笔记,不如更多像是一本日记,里面满满地写了骸的感情,他对以前在地面世界生活时遇上的一个人念念不忘,他是喜欢、更甚至是ai上了那个人,那个人叫泽田纲吉,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看到这里的时候,纲吉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明显笔记里面说的纲吉不是自己,因为他一张眼,就已经是在地下都市了,对於地面的时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时候他还想,还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失忆了,所以才不记得关於骸的事。

当他看到骸所写,泽田纲吉si了,还是被骸自己害si。一切不是他想像的那样,之後他不知道自己再看到了多少、脑袋又能x1收多少内容,唯一能够清楚理解的是,在泽田纲吉si後,六道骸带着那个人的屍t来到这里,用他的技术和泽田纲吉的遗t的一部份和基因,重新将泽田纲吉复制出来,笔记里也写着他成功了,所以……他就是那个复制品。

而让他对这整个真相更加确切相信,是放在骸的书房里面的一件玩意。

骸总会将一个用玻璃罩子覆盖的人类头骨在书桌上,也不嫌碍事的一直放在他视线内的位置,这样想来,那个头骨就是泽田纲吉的遗骨,难怪骸这麽宝贝那块骨头,他也问过骸好多次,骸却没有告诉过他那是谁的骨头。

那一天,他因为知道这件事,而呆坐在沙发上许久,他以为自己会不顾不管去追问骸各式各样的事,直到骸回来了,他却什麽都没有做没有问,就跟平常一样跟骸相处,那是……因为他害怕吧,害怕因这件事而跟骸感情破裂,不能够再自然生活下去。

老实说,他对於是泽田纲吉的替身这件事,可能没想像中的讨厌,因为真正的泽田纲吉已经不在,他已经是泽田纲吉了,他可以得到骸所有的ai和关注,所以,他一直很听话,一直为了逗骸高兴而努力着,为了骸,他连那样羞人的事情都愿意做。

「骸……」在幽暗的房间中,两个人影在床上交叠着,躺着的纲吉被身上的人撑开两腿,然後被粗壮的bang状物不断戳进t内,纲吉浑身发烫,特别是身下被进出的位置,不但热还被摩擦得很痛,但他没有丝毫拒绝,他伸出双手紧抱住骸的颈项,放软身t让骸尽情的使用他,希望骸因此而变得更愉快。

骸低喘着,双眼在幽暗中隐约捕捉纲吉脸庞的轮廓,他紧紧盯着身後的人,下身挺进的力度变得更大,让纲吉数次忍不住哀求骸轻一点,直到ga0cha0为止才结束这场jiaohe。

「你先去洗。」离开纲吉的身t,骸低声的跟纲吉说完,随便穿点衣服便离开了寝室,留下气喘未息的纲吉静静从床上爬起来,纲吉难过了一下,打消了本来缠着跟骸一起洗澡的打算,拿了几件乾净的衣服往浴室去。

在他洗完经过书房,门没有关紧而里面还亮着灯,纲吉从门缝探眼看进去,看到骸坐在椅子上,紧紧抱住一个物件,纲吉一咬牙,强b自己不要再看下去了,就算他没有亲眼看见,他已经猜得出来,骸所抱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他开始恨了,恨那个他没有见过,但是知道什麽样儿的泽田纲吉。

尽管如此,他的憎恨都是毫无意义的,他该想的是,要怎样才能成为骸心目中的那个纲吉。

「这不是一号室长吗?真难得今天这麽准时的上班。」

今天纲吉不用去上课程,於是骸便带着他一起出门去研究所,研究所是个向下挖深几层的地库,虽然面积跟以前在地面上b起来的差距很多,但五脏俱全,骸没想到今天一来,在入口前就遇到个讨厌的人物,都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还是这个人这麽闲故意埋伏他。

「北本先生。」骸表情和缓地点点头以作打招呼,「因为今天一室有重要的事情公布,所以就准时来了。」

「公布?」北本皱起眉头,心里感到不爽。北本是二室的室长,同样是一个对各种生物和药研有对不同成就的人,在之前的各种大型疫症他都有很大的付出,当瑞潘斯亚出现之後,他亦一度自信自己能制作出解药,成为所有人类的英雄,让世界的所有人记住他的名字,但是他完全不行,对这个病束手无策,这件事就像狠狠ch0u打了他的脸一样。

然後日本的瑞潘斯亚对策的五个小组成立,他认为以自己的以往的各种成绩能够成为第一室的,但是一个不知道哪里绷出来的六道骸,甚至这个小子不是什麽有名的教授或者是博士之类的,居然成为第一室的室长,六道骸的存在,让他只能屈就在第二位,要知道避难的那天发现六道骸失踪了、没有来到地下都市,他开心到不行,所有上头的人都一致决定了由他按顺序担当第一室的,没想到!六道骸这人回来了!而且还taade健健康康地活着回来,他当时真心想掐si这个男人。

好了,他现在也很想掐si他,尤其是六道骸今天要进行什麽神秘兮兮的发表会,就更让他不舒服,他总觉得会令他的地位不利,因为早在几天之前,他有遇见过一室的组员,对些什麽事情表现得相当兴奋,但是他们都绝口不提,想来就是跟今天的事有关。

「好好期待吧,那是一个好消息。」骸如是说,然後就拉着纲吉进去,完全不想理那个面se不好看的北本。

发表会在中午十二点开始,在时间到之前,两人回到了一室的工作房找地方坐着休息,组员都陆续来了,其中一人看到坐在骸旁边的纲吉,她马上走过来搭讪。

「早安纲吉,今天是没课所以来玩吧。」样子长得标致的nvx说话,她很清楚纲吉没课,因为现在在替孩子们充当老师的,是第五室的副室长,听说以前第五室跟纲吉有点关系,所以那儿的人都特别照顾纲吉,尤其是副室,对失去记忆的纲吉教导得很仔细,虽然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有什麽关系。

「嗯!美香姐早安。」纲吉笑起来,看起来甜甜的,特惹人喜欢。

美香是第一室的副室,全名北本美香,她是第二室的北本一朗的亲妹。当初在选择人手的时候,六道骸并不知道美香就是那个讨厌鬼的妹妹,不过後来知道了他觉得也没差,因为美香确实是个能手,对事情很细心,在这个学界来说nvx很稀有,而且还是长得不错的,对其他男x组员来说,是一种额外的视觉奖赏,只是她至今都未有传出她有另一半的说法。

美香曾经有对六道骸表现出好感,但是她亦仅仅於此,没有再多的行动和表现,骸那时候就不感兴趣,就更别说现在会有了,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人材,虽然六道骸很少让其他人来碰他私下的各种研发。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相信所有人都会记得今天的。」美香突然这样子说,而且还展露出一种亢奋不己的笑容,纲吉不懂,因为骸没有告诉过他今天是要g什麽,他只知道是好事。

「是的。」骸也微笑了,「不过,我觉得你哥哥不会有多开心,就算那是对人类来说的好消息。」

听见六道骸提起自己的哥哥,她顿时一脸的尴尬,她很清楚自己的哥哥有多麽的不喜欢骸,就因为骸占了一室的身份。

「呃……算了吧,他总是因为各种事情而不高兴的。」美香叹了一口气,她才不想理那个小家子的人想什麽,明明哥哥他都已经很有成就、得到很多了不起的奖赏了……不过这次的发表,肯定会让他气疯,毕竟这次是一个危害全人类的危机,那个重要x应该是盖过了以往的一切。

不久之後十二点正,所有研究人员都往偌大的会议厅进发,除了合计五个小组的五十多个人外,国家领导和其他持权者、一部份参与投资的富人们也一并出席入席,让整个会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

因为不是什麽表演或是多个团t要进行发布,所以第一室的人等所有该来的人都好好坐下来之後,站在台下的他们才正式走上台,不矫情不罗嗦,马上就直奔主题。

组员关上灯,开启了投影机,白幕上是一样图组,而另外的一些组员则合力把一个用布料盖起来、约长两米的圆柱物推到讲台旁边。

骸站到讲台前,一副不要不紧的冷静态度开始说话。

「我不擅长东歪西扯做表演,亦不需要,我就直接告诉你们还没知道的人,一室已经研发出瑞潘斯亚的解药了。」

话落,整个会场都没人说话,安静得吓si人,要不是有听到喘息声,还以为面前坐着的通通都是si人来着。非研究员的人会沉默,是早就被通知解药的出现,他们出席是来听关於解药的详细,而其他的研究员则是傻了一样的陷入si寂。有解药这件事,他们每个人都有想像过,想像自己到时候会有什麽情绪,但是当真的有人这样子告诉他们,人在面对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愣了,在想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人腾地站了起来,骸瞟过去,心里暗笑一下,就知道北本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六道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北本身t微微颤抖,大概是感到了羞愤,「是那个病毒!瑞潘斯亚!会有这麽容易就有解药吗?!」

「我不至於会把所有重要人士都叫过来,就为开一场玩笑。」骸摆摆手,「先坐下吧,北本先生。」

北本咬牙,虽然不爽,但他不想阻碍发表的进程,就先坐下了,因为他也想听听接下来的事。

「在场的所有有关研究人士,或多或少,都很明白瑞潘斯亚这个病毒,是具有高繁殖率和破坏力的存在,是一种不可理解的存在,因为假若如果这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存在的话,人类和其他灵长类生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骸接着说:「在五年前我就猜想,这玩意的来源到底是在哪里,我曾经有推断过,瑞潘斯亚会不会是其他国家ga0出来的玩意。」

「但是正如北本先生所说的,瑞潘斯亚是那麽的不可抵抗的,甚至以往的所有类似药方重新进行配搭,对它毫无撼动之力,b起是人类做出来的,不如说是自然环境或者是某种人身t异变所产生的。」说到这里,骸的目光暗了一下,「第一个案发生的日本nvx,据调查所指,她并没有任何外游记录、接触的人类亦只有她的家人和平常的同事,针对东京的生态环境这方面,五年前的环境检察队的报告亦是无异常,反而这种病毒是只会出现在人类身上,其他的动物和植物上没有任何依附的情况,就算直接用作试验,瑞潘斯亚亦很快就会得不到它需要的养分而si去。」

「所以按照它的生态,它是自人t所产生的,然後或许这种想法很鲁莽,但是当时我透过显镜看到了瑞潘斯亚的细菌形状,」骸举起手指向投影出来的图像,指着瑞潘斯亚在放大之下拍下的动态图,就像是红花一样向外长着细细长长的触手,不断地蠕动着,「其触脚不断对所有细胞进行捕获,但我推测那本意不是一种进食的表现,而是对某种东西渴求的动作。」

骸的话稍停,底下的人早就已经不断私语,毕竟骸的说法很奇妙,任其他人来说,都只会觉得这个病毒就是在进食、然後繁殖,怎麽可能会想一粒病毒是在追求什麽。

「这怎麽可能。」北本不赞同骸这个方向的想法,一部份的人也认同,但是骸轻轻一敲讲台的桌面,笑了出来。

「但是我找到了。」

全场再度陷入安静。

「我顺着这个可能是错误的方向,去想这个病毒的原身说不定是有另一种细胞与它共生,以恒定了它的攻击x和繁殖x,後来出了什麽意外,才导致另半的细胞遭消灭了。只要找到那个拥有这个原共生细胞的宿主,找到瑞潘斯亚的另一半,就可以找到真真正正适用於它的疗法!我当年留在地面没有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那样子的宿主,我对这个存在的可能x只有百分之二十机率,那真的是一个很没有胜算的赌命之局。」感受到一些人对他投以感动和佩服的眼神,骸扯起嘴角,不知道是笑还是嘲讽,「我不相信神,但是当我找到了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叫了一声感谢上帝。」

「掀开它。」骸吩咐旁人。

那人听令,将刚刚推出来的玩意上盖的布掀掉,里面的东西展示於人前,那是一个养殖槽,在养ye里面有一具像小孩子般差不多大的r0e物t,胚胎一样蜷缩着身t在槽里安睡着,虽然型态跟人长得差不多,不过并不具有五官、毛发和清晰的肢t生长,把那称为r0u块会b较恰当。

「在五年前逃难的那天过後,三个月我出现在这里,当时有在现场的人会知道我当时带着行李来的,就是它,它就是瑞潘斯亚的原宿主。」

当时的门卫有过要检查行李的想法,但由於六道骸声明里面是对研发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麽东西。

等在场的人又再交头接耳之前,骸继续他的话:「发现的当日,我亦只不过仍然在市内行动,我遇上了一个男x,大概十八岁左右,他受了伤在街上走,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配戴任何过滤x的面具,出於好奇,我便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帮他包紮伤口,询问之下,才知道伤他的人,是一群手持武装的军人,那些军人是废军,为了抢夺食物和物资,那些人差点儿就把重要的宿主直接杀si了。」

「真是太可怕了,对不对?」骸低下眼,瞪向台下的军事长,让军事长一脸憋屈。当时决定将殿後用来阻挡感染者进入都市的士兵,当作废子放弃,发出废军这个指令的就是他,如果他是知道这将会发生差点害挂全人类的遭遇,他就不会这麽轻忽了,不过他不可能会知道啊,为什麽这个室长要用看犯人的目光看他,他有得罪过这个家伙吗?

「包紮的时候,我没有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任何受感染的痕迹。」声音低了下来,听起来并不像是发现什麽惊喜一样低沉,「於是,趁那个人不为意的时候,将他的血放到抹片看了,他的血里确实如我所推测的那样,带有那种原共生细胞之外,还会另外产生出瑞潘斯亚所追求的胞子,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药,即使他真的被瑞潘斯亚感染,那个胞子亦会令他免疫,遗憾的是,那种胞子很脆弱,取出t外很快就会si亡,除非是以共生的状态取出,它才能依靠瑞潘斯亚那份强大的生命力保持得持久,实在是相当有趣的存在。」

「当时,我就决定要把这个人活着带到这里,我不能失去他。」骸长叹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si去了,因为受的伤过重,加上受细菌感染,无法让他活着来了,最後他便变成这样了,不算活着,靠仪器让他的器官继续运作,从而让那种细胞产生,虽然我们并未真正用人实验,但是已经试验过直接让胞子接触瑞潘斯亚,能够完美融合成为对人t无害的存在,只有它,可以解决这个疫症,以上,一室的发表完结了。」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男人,鼓起掌来,那个是一个半百的老头,这个国家的领袖,他在保镳的看照下站了起来,他对台上的骸说了好几句话,来去的意思就是赞许他做得好,骸心里各种腹诽,脸上仍保持那种尊敬的笑容点点头,话完了,老头就走了,其他对终於能得救的投资者来说,各种的兴奋,把一室的所有人都包围起来,七嘴八唇的问东问西,很多人都不停说,等能重回地面之後,一定会永久赞助一室的所有人接下来的研究,甚至有人说愿意包养室长。

视六道骸为敌的北本,早就没好耐心去看那个受人各种喜ai和赞赏的人,带着一身坏脾气离开会议室。

与第五室一起、坐在最後排的纲吉,看着被许多人围绕的骸,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最後他选择坐着,一直在座椅上等着那些人散去,就连五室的副室长叫他,他亦只是摇摇头拒绝离开,他乾坐着,等着那个人想起他,然後带着他一起离开。

骸没有马上就想起他,骸用了大半小时打发那群闲人後、吩咐组员小心把养殖槽放回工作室後,正yu要离开的时候才看到纲吉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跟着五室的人走了。」骸平静道。他并不是很介意纲吉跟五室的人走得近,不计算当年去世的那个室长姬川的话,基本上五室的人一向都很安份,就更别说以前的纲吉是跟姬川是认识的,五室对纲吉会照顾是正常的,反正,那些人又不会知道,这个纲吉已经不是原来的纲吉。

面前的纲吉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摇头。

「我想等你,一起回去。」

「嗯,那走吧,先去吃饭然後回家休息。」骸边说边走,纲吉马上跟上去,他伸出手,一直想要自然地牵住骸的手,直到他真的牵到了,骸忽然停下来,把自己被纲吉捏住的手ch0u出来,「这里人多,不要这样。」

「……对不起。」纲吉难过地低头,把自己的手收好跟在骸身後走,不再妄图对骸有过份的身t接触。

等吃饭回家,骸马上换了一身衣服就躺下来睡了,看来今天的事确实让他很费神,很快就熟睡了,而纲吉则一直坐在床边看他,等骸真的睡着了,他才跟着窝到床上,只敢伸手揪住骸的衣袖,抓住那麽一点的余温拼命进入梦乡,试图忘记那份悲伤。

一个月後。

纲吉觉得自己离骸愈来愈远。

他不知道怎样做才像泽田纲吉,他只好努力做家事,好好整理家里,他甚至去跟人求教,怎样用食材做出能吃的东西,好让骸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但是,骸不常回来,理由是自从发表了解药之後,骸参与的事变多了,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怎样可以从那个r0u块里拿出他们需要的胞子和养育那个r0u块,所以有时候工作太晚,骸就直接在工作室睡了,纲吉总是等一个晚上都没见到人。

骸就算白天回来一趟,洗了澡、说几句不重要的话又出门了,到後来,纲吉就乾脆去五室打发时间,虽然他并不想这样。

「纲吉。」坐在旁边的副室,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说话,「我说,你不如搬过来我们五室的宿舍住吧。」

「诶?」看书看到一半,纲吉抬起头表不解。

「那个六道骸不是忙到没时间理你吗?过来这边不是更好……那个人啊,我看他就算之前没啥事的时候,也没多管你。」

「才没有这种事……!」纲吉否认对方所说的,但态度很虚,「只是因为……太忙而已,他以前也有别的事在忙……」

「嗯哼。」副室不置可否,「不说他以前忙不忙,至少他现在就很忙不是吗,那你想过来这边吗?」

纲吉紧咬下唇,没法一下子就做出决定。如果不涉及到他喜欢骸这一点,他就不会考虑太多,直接住五室那边了,但是……他喜欢骸……他甚至自己都想不起来,为什麽他会喜欢六道骸,他一张开眼,明明就不认识他,他却感到心动,会是泽田纲吉留在基因里的情感吗……不…这份感情应该是属於他的,不想把那份感情被抢走……

「我再考虑。」

当天晚上,他照常在家里等着骸回来,在他以为不会等到的时候,骸真的回来了!

「骸?」ai困的纲吉从沙发上爬起来,看清楚面前的人不是他做梦梦出来的幻觉时,他马上跳起来抱住骸的腰,免得这个人马上又不见了。

「怎麽睡在沙发上?」骸回抱起纲吉,把缠在他身上的人拔起,搁回沙发上。

「我在等你。」不止一晚,他每晚都在等,一直在等。

「……」骸皱起眉头,对於纲吉一直等待自己这份心意感到沉重,明明纲吉依赖他,他该感到高兴,「不用等我。」

纲吉一愣,没有选择向骸闹别扭,而是压住不理智的一面对骸问:「其实,我是有点事想先问问骸,所以等你。」

跑去喂水的骸,瞟了纲吉一眼,又低眼看着在斟水的杯子。

「什麽事?」

「今天我去过五室……他们问我以後要不要去他们那边的宿舍住,我不好做决定,所以先问你。」纲吉的掌心不停冒汗,心脏也不断加速跳动,他等待着骸的回应,他正期望着骸能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嗯?去啊。」拿着杯子,骸非常随意地回应,脚步同时走向书房,彷佛纲吉在问他的,是一个不痛不养的无聊问题。

「……」纲吉垂首,指头不断掐住自己的大腿r0u,掐得发痛,不这样做,他一定会发疯,然後在骸那张可恨的脸上咬好几口泄愤。

等冷静一点,他跟上骸的步伐,走进灯火通光的书房,骸这时已经坐在书桌前翻看今天带回来的书面文件,纲吉站在桌前,瞪着六道骸看。

「怎麽了?」骸问,但是却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他。

「骸。」纲吉揪住自己的衣尾,紧攥的力度大得把衣料都捉得起皱,显示出纲吉现在的情绪非常紧绷,「以前我都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因为事情总是很不知不觉就发展成这样,呐……骸你有喜欢过我吗?」

骸终於正眼看他,不过视线里更多的是疑惑。

「当然喜欢啊。」骸没有犹豫便回应。

如果纲吉什麽都不知道、什麽气氛都读不懂的话,估计会很开心吧。到底是什麽时候,他开始意识到了痛苦的情绪,对面前的人又ai又恨,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很後悔,看过那本笔记,原来无知者特别幸福,是真的啊!

「是吗?那你b较喜欢我这个纲吉,还是以前那个泽田纲吉?」纲吉似乎是想要拼命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嘴角不住ch0u搐,表情非常诡异。

骸这次没那麽平静,他瞪大眼,在想刚才纲吉是对他说了什麽话後,他紧蹙眉眯起双眼:「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那不重要,你回答我吧,你b较喜欢哪一个?」很明白自己就算问骸这种问题,就算过程发生了什麽,都不可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他正在撕破脸皮,然後让大家都不好过,可是他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你是知道整件事的话,没有什麽以前不以前的,你就是泽田纲吉,是同一个人。」骸说。

「那你还留着这块骨头是为了什麽?」纲吉把放有头骨的玻璃箱拿起,他别开脸,不想看骸亦不想看那个头骨,一不小心看了,他眼里的水份一定会忍不住流出来,对自己的被排除在外的孤独和现在的行为感到难过而落泪,「我替你把它丢了吧。」

「如我住手,泽田纲吉!」骸第一次对纲吉愤怒大吼,他从椅子站起来,yu从桌後跨步而出想要把纲吉手中的骨头抢回来,但是纲吉一看到骸为了他手中的东西,一脸急怒的表情冲过来,纲吉手一举,将手里的玩意用力朝地面砸去。

一阵清脆透彻的玻璃破碎声从空气中染开,骸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画面,纲吉真的狠下心将那砸破,玻璃碎顿时洒满一地,而里面所放置的头骨也在地面滚动着,辗压过那些透明尖锐的碎片,发出嘎嘎的小噪音。

站在粉碎中心的纲吉,早就因为碎片而划破了腿上的皮肤,划开了好几道小伤口,但他仍然伫立在那,就像第一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反应,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让这一切分明会惹骸愤怒的事合理化。

算了,当他特地跑进来,问骸那种醋意满溢的问题,就不再能正常下去。

骸一度停住的脚步,在事情发生了十多秒後再次动起来,走过那些玻璃片,蹲下来把地上的头骨捡起抱在怀里,他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纲吉,他抬起右手,一巴掌刮在纲吉面上。

骸并没特别用力,但亦没有着意留情,无论如何,纲吉都觉得很痛。

「……」纲吉捂住被打痛的位置,他眼睛瞪得大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里又热又乾,眼泪为了滋润这双眼睛而夺眶而出,泪水爬满了纲吉的脸庞。

「为什麽要故意惹我生气,纲吉,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就算是以前的你,亦不会做这样过份的事。」骸说着话,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怀里的骨头,态度温柔得像在0一只小猫咪或者情人,这些举动,面前的纲吉一一看在眼里,正正因为这样,纲吉才会崩溃。

纲吉抬起头,骸看到满脸sh濡的人,他想起了五年前、纲吉在他面前即将si去,而纲吉是那麽明确地跟他说,不想si,那个时候的纲吉,亦是难过得快哭出来的脸面。

「…纲吉──」

心想可能自己真的过份苛责和冷落了面前的人,骸刚伸手想要安抚纲吉,纲吉先开口了。

「不行了……我已经忍受不了……」纲吉哽咽,好想要把哭泣压住,但呼x1没办法调整回来,纲吉几乎是用叫喊的方式才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讲出,「我…我真的ga0不懂……」

染sh得发亮的眼眸盯着骸看,里面只放有悲伤。

「对你来说,我到底是谁?」

骸彻底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不能再像刚刚那样说你就是纲吉,他忽然如梦初醒,在这玻璃破摔声之後。紧抱怀中之物的手指头变得僵y起来,产生一种不知道有没有拿好的错觉,他从纲吉那移开了眼睛低头,但是他不该这样做的,一直看着骸的纲吉,看着骸最後什麽都还没有回应他,b起这些更优先一件si物,他……算了。

再怎样去嫉妒争取都好,他是注定无法b得上跟骸有过一段经历的泽田纲吉,他什麽都不是,再继续纠缠下去,什麽都得不到。

纲吉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连再看六道骸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他转身离开书房,并一路走出家门,离开了这个寓所。

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待续

离开寓所後的纲吉一路走着,因为现在是晚上,所以平常打开的路灯大部份都灭了,他不时会回头,但看到的都只有幽暗,不然就是他不认识的路人,并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他深信如果骸追出来的话,自己一定没多想就会重投对方的怀抱。

骸没有追出来,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不是原本的那个纲吉,所以对他和骸而言未必不好,至少他觉得自己要好好花时间想清楚。

走到一个建有栏杆的水道旁,他挨在那儿,看着那条因为没有灯光而显得宛如黑水的引水道,他看着它发呆,彷佛下一秒他就会跳下去一样。

约几分钟後,纲吉的脑袋稍微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真的做了坏事,或许他应该回去好好道个歉的,而不是在这儿傻站。

此时纲吉身後不远处有人经过,本来以为是个路人,但是走过之後突然回头,往纲吉那走去,纲吉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一个他见过的人。

「啊,果然没看错,是平常跟在六道旁边的男孩。」

在纲吉面前,是那个总是跟骸针锋相对的北本,他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壶,从他微红的脸se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在喝了。

「晚上好。」纲吉点点头後沉默,他跟北本向来无交杂,所以亦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麽。

「我记得你是叫……纲吉?……」北本不确定地问。

「泽田纲吉。」他回应北本。

「嗯,对,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那个讨厌鬼不在?」北本张望,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骸他在家。」

北本看纲吉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他嘲讽地哼笑几声。

「哈,我知道了,你们吵架了?」他也很常跟他老妹吵架,所以对这种别扭到不行的表情很熟悉,「真意外,完全没看过你们有吵架,怎麽样,肯定是他做了什麽很气人的事,你已经忍受不了那个讨厌鬼才跑出来吧。」

「……不,不是这样子的,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纲吉垂下眼说道。

「什麽问题?」北本似乎很闲,但那并不构成他对别人的事产生八挂的原因。因为目前工作的主权和那具原生细胞的宿主管理都在一室的身上,他作为辅助的很不得志很不爽,他经常想有什麽方法可以影响六道骸,让他无法继续工作,所以负面的事他也不介意多收集点,说不定有机会让上级把六道的职位革除。

本来纲吉不会跟一个根本就是不熟的人说自身与骸的事,但可能他现在那种复杂的心情也没办法对一个熟悉的人讲,例如五室副长,一定听都不听说早就知道骸跟他根本处不来,进而要自己乖乖搬来五室这儿住,可是这不是他心中想要的啊。

纲吉踌躇了一下,决定只透露一点点,而关於自己是复制品、出自骸手这些通通保密,毕竟以往至今没什麽人拿奇怪的目光看他,他可以理解是没有人知道骸有复制人t的技术,所以没人知道泽田纲吉已经si过一轮了。

但纲吉并不知道,除了骸本身还有纲吉自己之外,还有部份掌权的领导者知道这件事,不然,六道骸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一室室长的位置,这就是北本永远想不透的谜思。

「那个……在以前还在地面的时候,我似乎跟骸他感情不错。」纲吉小心翼翼道。

「似乎?」北本还没醉昏头,他仍能抓住话题的异点。

「嗯,」褐se的脑袋点了点,「因为我忘了。」

北本转开小酒壶开始啜饮起来,等着纲吉自己把话讲清楚。

「我自己其实也不清楚,但我听说我来这里的途中,情况实在太混乱了,被什麽人推跌站不起来撞到头了,然後被好心人带着过来,清醒以後就什麽都不记得了,包括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麽人也……」纲吉的目光灰暗了下来,因为他对自身的存在和一切,皆感到迷茫。

「我醒来时差不多是事情发生的三个月後的事,骸也来到这里了找到我,然後便由他照顾我。」

「可是我怎麽在那两年後左右才开始见到你?」北本狐疑问。

「因、因为!」纲吉没想到会被问得这麽刁,差点吓得他连话都讲不出来了,「那段时间我身t状况很差,一直都是在病房渡过,你自然没看过我,即便是现在没什麽大恙了,我还是得去研究所t检的。」

北本没有再细想下去,接受了这个答案,因为他确实常看到六道骸带纲吉出入,原来这个是原因。

「那麽你们是为什麽吵架呢?」北本觉得话讲久了还有点岔开原意,他有点不耐烦回问纲吉,纲吉最好不要给他说什麽为了晚餐要吃什麽所以吵架,那样子他一定会气得杀人,因为他居然为了堆破事浪费时间!

所幸,事情没有北本预期的那麽无聊,虽然他还是觉得那没有如纲吉那样想的重要。

「因为骸一直拿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b较。」他揪了揪发丝,为自己终於确切说出这件事而感到痛心,「明明他是知道我不记得事了,但每每说到什麽事情的时候,我的反应不如他预想的时候,他老说我之前不会这样那样的,我觉得很生气。」

「嗬……」北本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待在六道那儿呢?我是觉得待在哪、甚至是臭水g0u都会b那个家伙的地方来的强。」

纲吉没有回应这个疑问,他脸se微红,只是不好意思回答而已。在他知道身为泽田纲吉背後所隐藏的真相之前,他已经对骸产生了好感,他想,那是喜欢吧,毕竟他跟骸已经一起生活起码三年了,虽然不特别多,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好,尽管他现在才理解,那份美好只是托原本的那个泽田纲吉的福。

可是,那份感情他已经产生了,就似是在木头上划下的一刀,已经是不可恢复、不可挽回的痕迹,除非,他在那刮去一块,才有办法把原来的覆去。

「不会吧?你taade喜欢那个家伙?」北本不可置信到连脏话都喷口而出。他确实对恋ai的情绪变化不敏感,可能连盲子都能看出纲吉满脸的红润和别扭,他又怎麽不能理解出来。

「诶?不……不是这样的……」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就算纲吉想要否认,但是北本根本没有意思要听他进行那没用又无聊的辩解,他手一抬,让纲吉把话打住。

看着北本一脸不耐,纲吉预想他接下来可能会说要回去了,的确北本亦是满脑子要回去的念头,但在他要这样讲之际,他顿住了。

等一下。

泽田他喜欢六道骸,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那麽,六道骸对泽田的想法是如何?

不可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在他对六道骸的认知,他从来没见过那家伙对一个人这麽上心。或许在泽田的角度而言,一直被b较而感到不受尊重和受伤,但是他自己仔细想想整件事,不单是泽田所说,六道会一直提到以前的事情,证明了他对於泽田纲吉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和在意,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认识了有多久,但任是一个人会一直口提另一个人的事,怎样想都不会是讨厌的关系。

第二点就是他平日所见,泽田和六道经常一起行动的画面。任是两人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几乎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吧?不单这样,为什麽连泽田纲吉的身t检查都是由六道骸亲手执行?明明他根本就不属於那个范畴的,而且这种小事,交给一般的医生去处理根本足矣,本来不懂的地方,现在按这个方向去想,便一切都合理了。

对六道而言,泽田纲吉是个重要的存在。

嘿,真是的,果然喝了酒头脑就不够敏捷呢,能够影响六道骸的玩意不就站在他面前了吗?就算最後出来的效果未如理想,不用白不用,反正六道骸也不会知道是他动手的。

「北本先生?」看着面前的男人愣了好一会,纲吉不明所以,轻唤一声。

「抱歉抱歉,刚才在想有什麽法子能够帮你。」北本笑了笑。

「没关系,本来我除了祈求自己能尽快恢复记忆之外,没其他办法了。」纲吉似乎也笑了,但那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嘲弄。

「不,也不是没有办法啦,不过那样子并不安全。」他故作神秘地说,确实引起了纲吉的好奇心。

纲吉看着他,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是去地面上,去找你以前生活过的痕迹。」

「欸?」纲吉皱眉。

「一般的失忆患者恢复的缘由,都近乎是九成看到了他们熟悉的东西或者环境,而令他们重新想起忘了的事情,所以若然你不想一直被b较下去的话,我的唯一建议就是这个。」北本说,「从这出去回来不难,尤其是有我的身份做担保。」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就这样跑出去,骸会担心吧……」他的确很想去看看,看一下那个以前的世界,泽田纲吉和骸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而且外面布满病毒,说来病毒的解药不是快要好了吗?或许我该等到那个时候--」

「你还有那个耐x等到世界都安全再行动吗?」纲吉能等,但他不能,他必须得在解药出来之前把六道ga0垮!

「你知不知道,等到了地面再次能住人之後,地面所有的一切建筑和设施将会重新发展,到那个时候你别想靠旧有事物恢复记忆了,而且六道会可能特地带你过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吗?不会吧,他根本连现在面对你都觉得嫌烦。」

北本的一字一句戳得纲吉的内心流血不止,如果他真的是单纯丢了记忆,他相信骸真会带他去回忆旧地,设法让他想起来。

但他不是,他清楚理解这一点,所以北本的话扎得他隐隐作痛。

「还是说,你对於六道骸的在乎,止步於此?因为你怕si。」

北本瞪住纲吉,他愈来愈焦躁,渐渐将一些伤人的话明明白白地说出口,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正是在杀一个人的事实。

「……」纲吉面se发青,无话反驳。他从未t会过si亡是怎样的一回事,他仅仅知道,那是一件所有人恐惧的事,意味着,某物的消失。

「……算了!既然如此,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六道的窝,继续乾等着你的回忆,接受他诸加在你身上的一切,因为你没有资格去为那份b较而不爽,那是你什麽都没有付出过的结果。」北本已经要放弃拿泽田来打击六道骸的打算,「晚安!」

说完,他已经迈步yu回家去。

「等等。」有人开口唤停了北本的脚步,他回头,看向仍站在y影下的纲吉,北本隐约看见他双眼有些什麽泛着微光的物质。

「我想去,那我需要怎样办?」这句话说得哆嗦,大概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

北本简直快要笑出来了,他意料不到自己都要放弃了,眼前这个家伙却豁出去了。

他忍住那gu要表现到脸上的狂喜,展示一个和祥的笑容。

「现在嘛,先来我的住所,我需要一天的时间去调查关於你的事,以及为你准备外出用的装备,此前你不能离开,亦不许跟任何人有接触。」北本脱下外套,扔给纲吉,「披上它,现在这时间还有行人,遮好一点不要让人看到你。」

「……明白了。」

没有回来。

另一边厢,跟纲吉吵了一架的男人,在家等到了深夜,仍然没有任何人回来的声响。

在刚吵完的那小段时间,他的确处於很迷茫和生气的状态,当然多少亦有罪恶感。要不是纲吉的情绪爆发,他应该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不过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不是原本的那个纲吉,那个会因为他的调侃而脸红顶嘴的纲吉……态度上会不对很合理吧。

骸坐立不安地瞟向桌上、那颗已经拿备用罩子安置好的头骨。

等纲吉气消回来之後,好好地道个歉吧,然後便安心地继续解药的开发,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带着纲吉他去这个安全的世界,像个普通人类那样生活,他再也不要看到,纲吉受伤和si去的模样了。

他啊,本来就没有要救这个世界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纲吉,因为他想要看看以前的世界是长怎样的,所以他才会愿意公开自己拥有解药的这件事。

是的,现在的纲吉已经被改造过了,纲吉再也不会受病毒所感染,纲吉跟那个所谓的r0u块同样,t内会自然生产那些与瑞潘斯亚附合的细胞,纲吉他现在就是活生生的解药了,根本就不用再怕会因此病而si了!

但是他後来才觉得毫无意义,因为世界已经毁了,地上不止病毒,还会有一些为了生存而变得凶残的幸存者把一切物资抢空,空无一物得不是人类能住的地方。

犹记得当时那些人开枪打穿了纲吉的腿,他真的吓到了……

当他想通了这一点,他便伸手去救这个世界,让它变得适合他的小家伙居住,纲吉会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一起生活,感情会很好……

「……」真是的,他这样子不是自打嘴巴了吗,明明刚才把人气跑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纲吉生气呢。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在回忆旧事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将纲吉当成同一个人看待,但是他却怎麽看到现在的纲吉站在他面前时,心冒现些硌心的刺,明明他们都相处好些年了,这甚至b真正的纲吉面对很久。

……不要紧,这次他会好好反省的,至於适应的问题,等以後再慢慢处理没关系,他跟纲吉有的是时间,等纲吉回来以後……说来,时间过去多少了?

骸抬头看了下时钟,惊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开始坐立不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在猜想纲吉可能会到的地方,他想来想去,只想到纲吉有可能跑到五室那夥人那儿,毕竟纲吉有提过搬到那居住。

天啊,当考虑纲吉会在的地方时,他的头脑一片贫乏,这才知道自己真的相当缺少关注纲吉想什麽和喜欢什麽,而且感受到等待一个人时的孤独感,难怪纲吉会这麽生气。

还是去五室那边找一下好了,就算纲吉暂时不愿回来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了他的去向就不用太担心,像现在什麽都不清楚,心里特别不踏实。

这样想着的男人马上出门,这个时间其实已经不让一般的平民出门,不过就算能出门,亦根本没事g,因为这不像地面那一堆娱乐,而且周围的灯也会尽灭,黑漆漆一片的没有让人要出去的意思。

手拿电筒的骸在路上亦被好几个负责晚间巡逻的警员拦截下来,但见是重要的研究员有要紧事才外出,就随他去了。

约十多分钟後,他出现在五室副长的寓所门前,他从门缝那仍看到有光照出,便大胆的叩响门。

不用多久,便有人来应门,是副五室长。副长他穿着家居服,本来就长得平实,现在看上去是更加的像个平凡的上班族而不是一个博学的研究员。

「……有事吗?」副长看着门外这个意料之外的访客,愣了一下才记得对方询问来意。

「纲吉在你这儿吗?」问的同时,骸不住把视线探向房内。

「这种时候他怎样可能在我家?」他忍住回问骸。

「他没待在家里,他多数是来你这。」骸推开面前的人,擅自走进房内找人。

「喂!你这样子也太失礼了吧!」他对六道骸这个人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就印象来说觉得骸是个很目中无人的家伙,但没想到这个可以无礼到这种程度,嗯,他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纲吉?」骸边找边叫唤,但房子很小又放满东西,怎看都不像藏了个人。

「就说纲吉不会在我这。」副长跟了进来说,「纲吉为什麽会不在你那?他从来不会乱跑才对,他根本有事没事都在等你。」

「……」骸攥紧拳头,「我跟他刚刚吵了一架,然後他就跑出去了。」

副长皱眉,搔了搔头发:「虽然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但我想只是小孩子闹闹脾气、冷静下来就会回去的,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回去了啊。」

他并不想问骸发生什麽事,因为他不想把事情ga0得太复杂,就算他想多管闲事,亦不挑这种时间来管,他已经想睡了好吗?

「你就回去看看吧,要是你真的等到明早还不见人,白天会亮灯要找也b较好找。」

「嗯。」骸最後只好接受这个提议,毕竟他再y栓在这个地方,纲吉也不会窜出来。

等他急步回到家门,门外并不见人等着,他开了门,面一片黑暗,他把房门都打开,就是什麽人都没有。

他第一次感到极度的泄气躺在沙发上,明明他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早因为工作的关系而累个半si,现在睡意却一点都没了,他乾瞪着眼看着天板,默默的等待着那个失踪的人自己回来。

等到约早上六点,骸终於在不知不觉地失去意识,睡着了。

等到他睡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的事,他是被寝室内的闹钟传出的响声给吵醒的,当他脑袋开始清醒、想起昨晚的事情,他马上弹起来,走进寝室把闹钟关了,便再次把房间都翻过一遍,确定纲吉没有回,连回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纲吉……真的讨厌他到这种地步了吗?想到了纲吉当时那毫不犹豫背离的画面,他头脑开始痛得发昏。

骸本来想要出去找人的,但是口袋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他一看,是北本小姐打来的,他还未接已经预想到是因为他这个时间还没到工作室,北本担心便打来了。

他犹豫了数秒,便接起电话边出门,向工作室进发。

在来到研究所的入口前,碰巧地遇上了另一个北本,当然北本看到是骸,如常的没有什麽好脸se,只是盯了他一下,说了几句嘲讽他迟到的话就进去了。

骸本来心情就没多好了,被刺了几句就更加整张脸都黑了,之前他倒是很好应付北本,他没想到自己旁边少了个人,他的生活就开始掉齿了,不行,他该打起jg神,太缺乏专注的话很容易忽略重要的东西。

一到一号的工作室,面早就来到的组员们看向他,跟他打招呼。

「噢,你终於过来了,我还以为你都要罢工了。」美香放下手头的东西,跑了过来。她会这样认为在所难免,因为六道骸对他的工作一点都不积极,在地面的那段时期,骸就很少来研究所,来了也没g什麽事,所以别室都研发过试药,他们一室却什麽成绩都没有,她对於六道骸没有被解雇这点,一直都抱有很大的疑问,加上现在变得很忙,她老觉得这个男人说不定会三分热度,然後就不再来工作了。

她抬头,看到骸一脸为了什麽而隐忍的奇怪表情,察觉到似乎是发生了些事。

「怎麽了?」她问。

「你有见到过纲吉吗?」骸没有回答美香的问题,他回问。

「纲吉?没有。」她困惑地摇头,「他怎麽了?」

「离家出走。」骸扶额,逐渐地反应变得极不安定地把话倾倒而出,「昨晚我回家因为点事跟他吵了一架他跑出去了,我也去五室那边问过,纲吉没在那,我都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回来,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等等,冷静一下,这是地底不是吗?出入口和联系他国的铁道也有人看守,纲吉他只是平民,没有被允许随便进出的身份,所以跑再远都只会在这。」

骸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真的很不安……!

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是一副很焦虑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算了,y留你在这也专心不了,今日一天你就出去找他吧,我晚点也让朋友帮忙一起找找。」

「谢谢。」骸回头就跑出去,其他没听见对话的组员都一脸不知所云想要留住他们重要的室长,美香只好想办法去安抚组员们的情绪。

研究所外,他就像盲头苍蝇的在街上打转,不断向路人展示出手机中纲吉的照片,基本上没人见过,就算说有见过的,也不会知道纲吉最後的行踪。

彷佛人间蒸发似的。

最後他问了一整天,什麽都得不到,满身疲倦和空虚的傻站在路上,那份感觉就跟纲吉刚si的那阵子一样,脑子空荡荡,完全ga0不懂自己该g什麽,接下来去哪里。

「骸!」

听到叫声,骸抬起头,是美香,看到美香出现,骸才知道已经是傍晚的时间,研究员可以下班的时间。

「有找到纲吉吗?」她问骸,但是就算不问,凭对方的表情来看就知道根本没找到。

「……有些人昨晚有看到纲吉在路上经过,但是并不知道他人最後去哪……可恶。」紧捏自己的手机,对於什麽都做不到的自己感到浓烈的痛恨,「我再到家附近看看。」

美香这时却伸手拉住骸,不让他走。

「你今天都找一整天了!我想你根本什麽都没下过肚,先去吃饭!吃完再找!」

「放手。」骸回眸,用极度冷淡的目光盯着美香看,她吓了一跳,因为她第一次被这个人用这种眼神看,到底是因为纲吉不见了这件事令这人变得冰冷,还是本x里本来就有这份特质在?

「先吃点什麽吧,没有t力会影响到专注力,你不是一直以来都这样认为吗?」

「……嗯。」大概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不止胃有点ch0u痛,站了一整天的脚也在发痛发抖,毕竟他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坐下来休息过,对他而言,休息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骸答应了美香的提议,被拉着去吃晚饭,但是他坐下吃了没多少,又动身了。

这时,北本一朗已经回到自己的寓所,要是平常他要不是待在研究所,就是跑去闲晃想想要怎样把六道骸的位置抢过来。但是今天他可是花了很多时间,公余时在人後偷偷准备着给纲吉外出用的装备和地图,他一回到家,就看到了被他窝藏的泽田纲吉。

「啊…欢迎回来。」纲吉不太习惯地说。以前他一直等回家的人是骸,如今变成别的人,感觉好奇怪。

「嗯,拿去吃。」北本把手里拿着、在饭堂拿来的一盒饭菜递给纲吉。

「谢谢。」点点头,早就饿扁的他马上到饭桌那打开吃了。

北本看着纲吉安安份份地用饭,他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将手中的地图在空位上摊开,拿笔在地图上的某些地点圈圈划划。

「今天已经帮你把以前住址什麽的等你查好,你现在先看看。」北本指了指地图,「啊,对了,我把六道以前的住所也圈起来了,在这,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去过这家伙的家,或许有用就先画了,说起来,你是住在另一个市呢,到底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啊。」

北本嗤鼻,问了也没意思,因为纲吉失忆了,他不可能知道到底认识的过程是怎样,算了,反正他又不需要知道,他只要把纲吉送出去就能完成他的计划,在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纲吉放下筷子,拿起地图,感觉很新鲜,看在他眼内是这麽的密集、建筑物如此的多,他不禁想像地面的世界会有多大,「……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北本先生,我、我都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报答你……」

「不用不用,我只是看在你很有勇气才破例准备这些,反正又没有很费力气,这个包里放着搜查小组的制服,等会穿上它,到了晚上灯开始灭没有人在街上时我再带你出去,一些在地面上会用到的用品我已经安置在出入口的看守房间内了。」

纲吉点头,然後想起了什麽,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盯着北本看。

「怎麽了。」

「那个……北本先生今天有…有遇到过骸吗?」纲吉只能待在房间内不能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不知道骸为了找自己,像个疯子一样满大街上跑,他纯粹是在意骸,想知道自己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去,骸有什麽反应。

「啊啊,有喔,有在研究所门前看到过他。」北本淡漠地回道,「他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呢,不,应该说表现得很轻松,他可是睡了个昏头,连上班都迟到呢。」

「是、是这样吗……」纲吉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双手掐得si紧,果然……他不应该抱有太大的期待。

「是的。」北本在内心窃笑着,他当然知道骸找人的事了,但他会可能如实告诉纲吉吗?不行,这个情报会妨碍泽田纲吉想要离开地下都市的决心,也会妨碍他的打算。

北本站了起来,双手搭向纲吉的双肩,神情相当认真:「要加油,一定要在这次的行程找到你的记忆,让那个混蛋不敢再拿你来b较、不要再当他膝下的胆小鬼。」

「我先去歇一下,到午夜的时候再来叫我。」轻轻一拍,北本拖着脚步躺到沙发上,心里默默地倒数着时间,为他的计划进入最後的倒数。

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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