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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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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左辰耀离开了房间,只留他独自一人坐在床上。

他拢了拢被子来遮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被子之下,是布满了吻痕的肌肤,他缩在床角,失了神。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十八岁那天,在父亲还没有拿他抵债之前,就死掉。

他也就不会度过这痛苦而又漫长的一生了。

十八岁那天,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噩梦的降临。

小时候,从他记事起,爸爸总是夜不归家,偶尔回家时也只是向妈妈要钱,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

“看什么看!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还不去死啊?”父亲嘴里谩骂着,手里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指着他。

他躲在角落,把身子缩得不能再小了,他埋下头,只想变成父亲看不到的蚂蚁悄悄爬走。

“啊——”他在发出尖叫时便条件反射地捂上了嘴巴,身体无法停止颤抖。

他和死亡擦肩而过,酒瓶砸在他的脚边,破碎成了一片片,瓶中的液体流淌在地板上,裹挟着碎片。

他恐惧地看着地面上的碎片,那差一点就扎在他身上的碎片。

“切!”父亲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他开始捂上耳朵,牙齿一直在打颤。

开始了,他所熟悉的、经历过无数的争吵和打骂又开始了。

妈妈的尖叫,父亲的咒骂,以及房间里传来东西砸在地面上的声音,都让他恐惧还有些麻木。

他捂着耳朵,迈着颤抖的双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紧缩在床角,后背贴着墙壁,咬着手指在不停地祈祷。

太阳快点来临吧,快点给他温暖吧,这样的黑夜太漫长太寒冷了。

他哭着哭着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又流下了透明的眼泪。

他知道,家庭的破碎是因为他,他那畸形不堪的身体,是父母的心结。

妈妈也曾告诉他,父亲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妈妈眼神悲伤地看着他,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他那时就明白了,因为他是个畸形儿,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所以爸爸妈妈不想爱他。

他什么也没说,偶尔也会怨恨他们为什么不在他出生时就把他掐死呢。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让他活着。

春夏秋冬不停地交替,像一个无止境的噩梦在循环。

他也长大了。

不管怎样,父母还是让他上了学,让他以一个男生的性别继续活着,他们只是供他读书,在学校如何避开同学上厕所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过问。

妈妈偶尔也会摸摸他的头,在拿到他的期末考试成绩后夸他是个好孩子,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多的交流,好像只是在维持一个像样的一家三口的模样。

他上了高中,每天拼命学习只为了能考上好大学,能让他彻底远离这里。他期待着,憧憬着,可是,上天似乎看不得他好,等到他高三时,他的人生就像陷进了漩涡,他快要溺死在水中。

起初父亲只是有酒瘾,但在他上高三时,父亲竟然染上了赌瘾。

家庭情况急剧下降,父亲欠了赌场一大笔钱,赌场的人催他,他当然没钱还啊,于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偷偷躲了起来。

一直到赌场的人找上门来,他们才知道父亲欠了一屁股债跑了。

“他……欠了多少啊?”妈妈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身子如同秋天里的落叶。

“不多。也就三百多万吧!”赌场的人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今天可是最后的截止日期了啊,赶紧还钱!”

妈妈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手不停地揪着有些脏污的围裙,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屋里的灯泡该换了,客厅里有些暗了。他站在一旁,握紧了书包带。妈妈只是工厂里一个女工,每个月薪水很少,根本还不起父亲欠下的债。

“那个,大哥,你看我一个女人,打工的工资又不高,还拉扯一个上高中的孩子,这一时半会儿我就是卖血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妈妈勉强笑着,腰有些弯,“大哥,再宽容宽容吧,现在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就剩我们娘俩在家,要不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等等等!!这都多少天了,上次你老公跪在地上求我们宽容几天,我们宽容了,可是他怎么做的!他妈的居然跑了!”赌场大哥看起来很不耐烦,他看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陆筠尘。

妈妈的笑僵在脸上,“得得得!”赌场大哥皱着眉,甩了甩手,“记住啊,让你老公赶紧回来还钱,要不然后果自负!”

赌场大哥一挥手,小弟们都跟着他出去了,走时,那赌场大哥还看了一眼陆筠尘,那眼神看得他有些不安,赶紧关上了门。

屋里,妈妈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美好的未来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垂下睫毛,盯着水泥地发呆。

之后的每一天晚上都在重复失眠。

陆筠尘不敢闭上眼睛睡觉,他害怕晚上会有人突然踹响他家的大门,催他们还债。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是节,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离开校园时,他突然心生不舍,他只有在学校时才能感觉自己像个正常人。

一旦离开校园,离开集体,他就像被撕下皮囊的怪物,原形毕露。

怪异的身体,畸形的家庭,不堪的回忆。

至少他在学校,他能学着同学与别人相处的样子尝试与别人交流,他学着正常人的动作让自己看上去与他们别无两样,披着开朗爱笑的人皮混在他们之间。

他伪装得很好,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包括他自己。在学校里和同学嬉戏打闹,大声欢笑,快乐地简直不像他自己,有时候他自己差点都相信他是开朗爱笑没有烦恼的人。即使在学校也会有不愉快的时候,但与在家相比,好太多了。

一旦踏出学校,快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要回到那昏黄的家里,要在父母争吵打骂中回到房间,要忍受半夜有人会找上门的恐惧。

他在家中原形毕露,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脸上最多的是面无表情。

他忍受着黑暗的夜晚,在清晨到来时睁开眼,去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露出灿烂的笑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天知道他早已有两幅皮囊。

一副是正常人的模样,一副是被痛苦折磨到麻木冰凉的模样。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他的身体已经是不正常的了。他觉得跟随大多数人的脚步,他就不会掉队。如果他一旦不合群,或许就会面临被人孤立的危险,面临被欺凌的风险,甚至是身体的秘密被人当作笑谈在校园里传开……

他垂下眼,还是离开了学校。

燥热的天气,陆筠尘身上穿着的短袖早就湿了,贴着身体的感觉让他反胃。回家之后他急忙回到房间里,反锁上门才松了一口气。

衣服被汗弄湿了,他双手抓住衣服下摆,衣摆摇晃,露出半截纤细的腰。

衣服放到床上,他垂下眼,慢吞吞地用细长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胸膛上裹着的一条白色布条。

他的身体在发育,各种意义上的,包括胸前的乳。布条解开后掉在了床上,他低下头,睫毛在抖,他看见自己胸前的那对乳,明显隆起了一条弧度。他的胸很小,像平原上微微隆起的小丘,还有那粉色的乳头,像是还没有成熟的小樱桃,娇小可爱。

一阵呕吐的冲动突然袭来,他捂住嘴勉强忍住,急忙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新布条在胸前缠绕。

他的动作有些慌乱,手指都在颤抖,呼吸急促,直到用钢卡卡住布条,遮盖住怪异的乳,换上干净短袖后,那种胃里翻腾的感觉才下去。他坐在床沿,光照满了房间,唯独没有照在他的正脸上。

如果他肯转过身,光一定会照在他的睫毛上,映出眼泪的光泽。

他平静下来后,出了房间门就看到父亲和妈妈坐在沙发上,在看到他后站了起来。

“尘尘回来了啊,感觉考得怎么样?”陆筠尘看向妈妈,她笑得很勉强,眼睛红红的,局促不安地扣着手指,父亲则站在一旁抽起了烟。

“还好。有很大几率能上一本。”陆筠尘回答。客厅里烟雾缭绕,呛人的二手烟味儿让他窒息,他想打开窗户透气,却听见父亲说:“跟我下楼,有事要和你说。”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他愣在原地,下楼时心脏怦怦直跳。在这个家里,父亲就像是一个王国的国王,在羔羊还未长大时便将他的威严已经深深种植在羔羊的心里,直到羔羊长大,似乎还是不能摆脱这种阴影,即使羔羊想要反抗。

至于母羊,早已被驯服了,用暴力,用言语,用婚姻的枷锁,多重束缚早已让母羊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父亲就是驯羊的国王,他们在国王带来的恐惧中,活了无数个日夜。

楼下只有父亲一个人站在路边,陆筠尘看到离他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车,他不认识车的牌子,但能看出来那应该很贵。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破小区,几乎都是穷苦人家,没人开得起这样的豪车。

他站在父亲面前,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多年生活在恐惧不安里,让他下意识地保持警惕。

“过来啊!”父亲不耐烦地吼道,“站这么远干什么?!怕我打死你啊?”说完咧开嘴冷笑一声。

他全身寒毛竖起,心跳得极快,大脑想要思考却一片空白,他迈开腿,往前移了几步。

余光里,陆筠尘看到那辆车好像在往前移动。

“陆筠尘,你也长大了,家里供你上学也有十几年了吧?”父亲吐了口烟,继续说,“你也是时候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了吧?”

陆筠尘握紧拳头,他稳住慌乱的情绪,直视他的眼睛道:“陆军华你什么意思?我的学费都是妈妈出的,你除了要钱外,你又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以前嗜酒,现在又欠了一屁股债回家了,你是打算让谁还?”

他绷直身子,神经高度紧张,紧紧盯着父亲的动作,平时只要有一句不顺他意的话父亲都会大发雷霆,他盯了几秒,父亲竟然没有破口大骂。

这太奇怪了,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悄悄地往后移。

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里。

在他悄悄向后移动时,余光里那辆黑色的车开到了他的身边,陆筠尘还来不及扭头看,车上便跳下来两个高大的人,趁着他反应的刹那间用黑布捂住了他的嘴,另一个人绕在他身后,绑住了他的手腕。

“唔唔唔!!”陆筠尘发不出求救的声音,他瞪大眼睛,心脏惶惶不安地跳着,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在被人扔上车时,他往父亲那瞥了一眼,父亲嘴唇嚅动,瞬间,他停止了挣扎。他读懂了那句父亲说出的话。

“兔崽子,当然是让你来还啊。”

烟头上的火光明明灭灭,关上的车门切断了外面,他看不见那一点火光了。

不知道那黑布上喷了什么,此刻他大脑昏昏沉沉,在平稳行驶的车内,他头轻轻一歪,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等到他苏醒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的床上。

他捂着额头,缓缓撑起身,刚一抬头,对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视线。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他一瞬间呆愣在床上。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里,十指交叉搭在腿上,高冷矜贵。男人面无表情,和他对视的那个眼神无比的冷漠。

陆筠尘牙齿打着颤,他藏在被子底下的一只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根,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住情绪。

他的神情被男人收进眼底:陆筠尘湿润的眼角,在灯光照耀下反着不明显的光,身子还在发抖,握着被子的手看起来很用力。

他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被父亲出卖,如今身处在困境之中,似乎还是想要拼尽全力挣脱黑暗。

真是天真可爱,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薄唇一动,说出的话,却让陆筠尘绝望透顶。

他说:

“你父亲把你给我了。”

陆筠尘瞪大眼睛,手指紧攥着被子,他不敢相信地呢喃:“骗人……你在骗人。”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男人感到好笑,“你父亲欠了我的钱,他还不起,就找到我,说你很特殊,而且长得还不错。”

“他问我可不可以用你来还债,我同意了。”男人说完拿出一张纸给他,陆筠尘看到了白纸黑字上的协议。一个是男人的名字,左辰耀。还有一个是他父亲的名字,陆军华。

他不知道协议是真是假,但签名字迹的确是他父亲的字迹。陆筠尘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一颗地掉,破碎的声音谁都听不见,陆筠尘只能听到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陆筠尘安静地哭着,好像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男人站起身靠进他,阴影笼罩着他。他突然抖动一下,又掉了几颗眼泪弄湿了被子。

他拽着被子,身体向后退,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神怯怯地看着男人。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他无助却故作镇定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

陆筠尘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的手脚冰凉,心脏如同在酷暑里被人放进了冰窖,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看着男人逐渐逼近,大脑在不停地转动,却什么都想不出!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头脑发昏,耳畔似乎传来未来正在塌陷的声音。

男人把他逼近床头,低下头看见他沾着眼泪颤抖的长睫毛,还有那双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攥着床单,男人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尖,陆筠尘不得不抬起头接受男人的目光。

他不敢和男人直视,只好闭上了眼睛。男人的目光太过炽热,他紧张又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陆筠尘长得很漂亮,光从外表上看不出他的性别,有一种朦胧的美,他的鼻子挺翘,嘴唇粉润,男人看着他哭红的眼尾,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蹭过,不是女人化妆用的眼影,男人收回手,指腹上沾了眼尾处残留的眼泪,是湿润的触感。

“叫什么名字?你父亲说你今年刚满十八。”男人漫不经心,他换了动作,用虎口卡住他的脖子,手指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男人没有用力,但无形间带来的压迫感让陆筠尘感到窒息。

陆筠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绝对是一场噩梦,他慢慢睁开泪眼,冰凉的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声音很轻地回答:“我叫陆筠尘,我、我还没有到十八岁……”

陆筠尘不敢看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极快,谎话会被发现吗?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男人奇怪的行为让他感到恐惧,尤其是男人得知了他的秘密。

他是想和自己上床吗?陆筠尘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想冷静下来,可是牙齿在打颤,他明明不想哭可眼泪一直在掉,连抓着男人手腕的手都在不停颤抖。

“十七?”男人低声重复一遍,终于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陆筠尘两只手攥着胸前的被子,低着头在哭,男人整理好衣服,对他说,“我叫左辰耀,从今往后你归我所属。”

陆筠尘擦擦眼泪,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怕我报警吗?你这是非法囚禁!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要被判刑的!”

左辰耀愣了一下,看见他哭花的脸,还有那双天真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他俯下身,陆筠尘立刻像个小鹌鹑一样缩在被子里。

左辰耀拿出手机放在他面前,说:“你可以试试,看会不会有用。”

陆筠尘不安地看了看他,伸出胳膊拿到了手机,他点开电话页面,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用颤抖的手指点着手机屏幕,拨打出了电话。

电话接通片刻,他顾不上男人还在旁边就讲述了他被人带上车,现在被人囚禁的经过。

电话挂断后,陆筠尘突然有了底气,他抬头和左辰耀对视,镇定地说:“警方很快就会来的,你还是把我放了吧。我父亲欠你的钱你去找他要。而且我也不是他用来抵债的东西,你是成年人,应该很清楚吧。”

如果他的声音没有颤抖的话,左辰耀都要被他说服了。

左辰耀嘴角勾起,他还是太天真了,还是还没有真正见识过社会上的黑暗。

左辰耀说:“我拭目以待。还有,不要想着偷偷逃跑,外面有看守的人。”

男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剩陆筠尘一个人茫然无措,后来有个阿姨送来饭菜,他急忙拽着她的手臂,求她帮帮自己,但是阿姨无奈地摇了摇头。

深夜,陆筠尘再次失眠。

孤独绝望的感觉突然袭来,不断吞噬着他的心灵,他哭得无声无息,眼泪滴落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偶尔压抑不住哭声,他便咬上手臂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可是不管怎么样,被父亲抛弃的那一幕不停在脑中循环,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捂着脑袋,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那顿反常的晚饭,妈妈的眼泪,父亲的冷漠,他知道父亲讨厌他,他知道妈妈留在这个家是为了他,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心狠,竟把他推进地狱里。

自从他长大后,他反抗父亲,他想上了大学后赶紧挣钱,把妈妈接到自己身边来。他对父亲没有一丁点感情,从小到大,父亲带给他的就只有打骂,他以前只是想赶紧离父亲远一点,永远不再见面最好。

而如今,他恨不得父亲出意外死掉,以前只想远离,现在只想让他死。

当他知道自己是被父亲当作值钱东西抵债时,他绝望到麻木,世间竟有还这种人渣的一席之地。

他哭累了,在黯淡的月光里睡着了。

他的人生即将步入偏离正轨的轨道,再也不可逆转。

地住进了妈妈的房子。

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左行霁敲敲妈妈的门,说他非要和妈妈睡在一起,否则就会做噩梦。

陆筠尘态度强硬地拒绝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陆筠尘一打开门就看到左行霁蹲坐在门口。

一看到妈妈出来了,他轻轻叫了一句妈妈后,晕倒在地上。

陆筠尘吓得不行,轻轻晃了晃左行霁没反应,正准备打120时,左行霁慢慢睁开眼,虚弱地说妈妈我没事。

从那之后陆筠尘便同意了左行霁的请求,他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除了不盖同一条被子外,其他的他都很满意。

然而单纯的妈妈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左行霁设计好的,故意装出脆弱的样子,逼妈妈愧疚,让妈妈难受,一步一步掉入他的陷阱。

左行霁抓住妈妈给他的蛛丝般的爱,不顾一切地爬向妈妈,在妈妈接住他之前绝不松手。

如果妈妈不肯接受他,那他便利用妈妈对他的一丝爱意,狠狠折磨自己伤害自己,直到妈妈回心转意。

每当妈妈想要回避他,他不是受伤了就是生病了,让妈妈不得不接触他。

就像这几天妈妈和他说的话有些少,他故意在切菜时切伤自己的手指,“妈妈,我切到手了。”他举着手走到客厅里,将流血的手指伸到陆筠尘面前。

血顺着手指往下流,伤口不深,陆筠尘放下怀里的小狗,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从抽屉里翻出家用医疗箱,给他止血包扎:“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疼死了。”妈妈低下头正在包扎,左行霁看着妈妈的侧脸,装模作样地喊疼。

“忍一忍吧,过几天就好了。”妈妈皱着眉,担忧地看着那根受伤的手指。

妈妈一心软,他便讨要更过分的东西。

“妈妈亲我一下就好了。”他语气平淡,很自然地说。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妈妈故意转移话题。

“妈妈,我说错话了吗?”

陆筠尘看向他,发现对方注视着自己,面无表情。

“你没有。”

“那妈妈为什么不亲我?”他奇怪地问。

左行霁一直看着陆筠尘,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但这样的眼神最让陆筠尘感到恐惧。

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陆筠尘慢慢凑过去,左行霁见状立刻低下头,妈妈冰凉而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谢谢妈妈。”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让陆筠尘不禁怀疑,刚刚左行霁面无表情的样子和现在笑着的他是同一个人吗。

“嗯。”

陆筠尘慌张地应了一声,没有看左行霁一眼便匆忙去了厨房。

离开前,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可怕的视线。

陆筠尘总是惶惶不安,他每每想起左行霁那句惊天动地的话便止不住地颤抖,天底下荒唐的事有很多,他不想让他们是其中之一。

他心惊胆战了很久,后来慢慢发现左行霁其实是在吓唬自己,最多只是要自己亲一亲他而已,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没事的,那一定是他在开玩笑。陆筠尘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左行霁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家。

时间像水面漾起的一圈圈波纹,泛起又消失不见,快得叫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和妈妈在一起的这么多天里,左行霁骗着哄着吓唬着妈妈给他爱,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恨不得回到母亲的肚子里,重新被孕育出来。

已经不正常了,对妈妈不正常的占有欲,对妈妈爱的渴望,无孔不入地侵占他的大脑。

想要妈妈想要妈妈想要想要……哪种方式都好,只要是妈妈能爱他的,和妈妈更亲近的,他都想做。

妈妈自慰的事,更是点燃了他对妈妈扭曲的欲望。

这一天晚上左行霁早早从公司回到家,平时这个时候妈妈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今天,他看到妈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喜欢睡在妈妈房间里的小狗居然被“赶”了出来,卧在自己的大狗窝里。

左行霁有些奇怪,他站在门前,好像听到了有嗡嗡的声音,偶尔夹杂一两声轻轻的呻吟。如果再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到细微的水渍声。

小狗见状以为左行霁要给它开门,于是拿爪子不停扒拉门,小狗一捣乱,什么都听不到了。

“滚蛋,睡你的觉去。”左行霁弯腰把它抱到它的狗窝里,小狗还想出来,左行霁轻跺了一下脚,恐吓它,“睡觉,不准动。”

见小狗听话了,左行霁屈起手指敲敲门:“妈妈我回来了,你睡了吗?”

“来了。”屋里传来奇怪的动静,随后他听到妈妈的脚步声。

妈妈终于开门了,左行霁在小狗窜进来之前进了屋并关上了门,留它一只狗睡在门外。

“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吃过饭了吗?”妈妈退后几步,低着头撩起耳边的碎发,不看他。

“吃过了,今天事情少些了所以回来得早。妈妈怎么还没睡呢?”由于身高的优势,他微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妈妈发红的耳朵,还有凌乱的衣领,甚至看到妈妈肩上挂着的那根细细的白色带子。

“睡了的,刚刚被你吵醒了。”陆筠尘边解释边回到床上。“对不起妈妈,我看见你没有关灯,以为你还醒着。”左行霁走到床边,脱下外套扔在床上,“妈妈你睡吧,我去洗漱等会儿睡。”

“嗯,好。”妈妈点点头,盖好被子。

左行霁洗漱回来后,关了灯,才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借着月光,他瞥见床边的柜子最下层的抽屉没有关好。

拉开抽屉时发出了一些噪音,吵醒了妈妈。“行霁,你怎么还不睡?”妈妈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张地问。

卧室的窗户好像没有关紧,他回头,水蓝色的窗帘轻飘着,月光滑落到地上,他清楚地看到了妈妈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怎么不说话……”他盯着妈妈一张一合的嘴唇,出了神。

“妈妈。”他叫。

“嗯?”陆筠尘紧张地望着他。

“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怎么了?”妈妈勉强的笑容左行霁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

“那快睡觉吧。”正当陆筠尘松了一口气时,却听到他问:

“妈妈,这是什么?”

他手上拿着一根按摩棒。

那一瞬间,陆筠尘大脑空白,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左行霁把那个东西放到妈妈面前,似乎真的只是在问这是什么。

但陆筠尘全身都在发抖,十指紧紧攥着被子,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左行霁看到按摩棒上沾着亮晶晶的黏液,他摸了一下,湿湿的。“这是妈妈的玩具吗?”他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把按摩棒擦干净,又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

妈妈低着头不说话,单薄的身躯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看着妈妈温顺脆弱的样子,心中扭曲的欲望在不断扩大。

眼泪。想看妈妈流眼泪。越多越好,即使明白不该这样对待妈妈,可现在他只想看到妈妈的眼泪。

猝不及防,被子被扯开了,妈妈恐惧地抬头看向他,下一秒,就被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妈妈还没有弄明白状况,他慢慢撑起半个身子,乌黑的头发垂下遮挡住半张脸,左行霁伸出一只手温柔地将妈妈的头发撩到耳后。

视线没有阻挡,妈妈抬头看向他。

“左行霁……?”

“怎么了妈妈?”

他只是在解皮带而已,妈妈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被吓傻了。

直到左行霁解下皮带,伸出手臂时,妈妈瞳孔猛然一缩,蹬着脚立刻向后退去。

可惜太晚了,他的手掌圈住了妈妈的脚踝,用力一拉,轻松将妈妈拖回来了。

“左行霁!你在干什么!”妈妈拼命挣扎,左行霁充耳不闻,用皮带牢牢将妈妈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按在头顶。

“妈妈不要动,让我来帮您。”左行霁说。

“滚开!放开我!”妈妈还在挣扎,真奇怪,明明他在帮妈妈做一些舒服的事情。

妈妈还在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左行霁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领带,把妈妈拖回来,领带穿过皮带,被他牢牢系在了床头。

更无法动弹了,陆筠尘的眼泪瞬间涌上来,唇瓣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左行霁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

左行霁可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他的手掌握住妈妈的膝盖,分开紧紧并拢的双腿,屈膝跪在中间。妈妈还是穿着那件水蓝色的睡裙,他把裙摆撩了起来,白皙的双腿贴在他的腰侧不停发抖,妈妈下面没有穿内裤,他清楚地看到妈妈身下的怪异之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秘密。他知道妈妈也可以被他叫作爸爸,他知道妈妈和其他人的妈妈不一样,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可是为他流泪了啊。

小小的玉柱似的阴茎在前面垂着,龟头处流了点水。目光下移,他看到了暗粉色的小逼,两片肥肥的阴唇中间藏着略微娇小的阴蒂,穴口还在吐着晶亮的黏液。

他没有感到奇怪,妈妈不嫌弃他不是一个好孩子,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的妈妈呢?

他是多么爱他的妈妈啊。

“你怎么能……”妈妈已经哭了,眼睛里流着泪水,一刻不停地往下落,“我是你的妈妈啊……”

“我知道的,可我只想让你舒服。”他凑上前想要亲吻,却被妈妈躲开了。

“我不需要,你滚开!”妈妈带着哭腔喊。

左行霁继续装聋,他拿起那根按摩棒,在上面涂了润滑剂,将它轻轻抵在阴道口处。

猝不及防,硬挺的按摩棒进入小逼,妈妈一下子叫了出来:“不要……不要呜——”,左行霁缓缓将按摩棒推进他的穴内,然后打开了开关。

妈妈流了很多的眼泪,左行霁亲掉了它们。

“不、呜呜……关、掉呜呜呜……”按摩棒一刻不停地转动着,妈妈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哭着。

许久没有性生活的他,现在敏感无比,左行霁稍微抽插按摩棒,他就被玩弄得高潮迭起。

直到看到妈妈弓起身子,脸色潮红,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他知道,妈妈已经高潮了。

左行霁俯下身,嘴唇贴近妈妈的耳边:“妈妈,我爱你。”

妈妈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

妈妈下面变得湿漉漉,阴茎射出了一些精液,他缓缓将按摩棒拔出来放在一边,解开妈妈手上的捆绑物,把妈妈抱在自己怀里。

左行霁早就起了反应,陆筠尘还没从高潮中清醒,便感觉到一个火热硬挺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顶在他柔软的穴口处。

他立刻疯狂挣扎,带着哭腔大声喊:“放开我!”

左行霁放开妈妈后,妈妈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很快,指印浮现在他红肿的脸上。

“滚!给我滚!”妈妈情绪崩溃,拿起枕头砸向他,大叫着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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