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我很想拥有一双能够改变记忆的橡皮,将齐康的记忆中,他的前任、他前任的孩子乃至于他的妹妹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将所有的空白处都填满我的名字,叫他只记得我,让他只喜欢我。
然而,我偏偏没有这样的橡皮。
我又无法大度地说出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的话语。
我不是圣人,我是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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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齐康替我打领带,他的手已经很灵活了,也具备了初级的审美,可以从工作人员端来的托盘中挑选出相对比较合适的搭配,为我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等到他将最后一件配饰戴好,又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角,很贤良淑德地对我说:“等你回来,老公。”
他越来越像一个贤惠的太太——花重金请来的礼仪老师似乎与齐康非常投缘,还为他精心安排了如何讨好丈夫的相关课程。
我迈步进了电梯,隔着电梯门看向他,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门外,注视着我,深情款款,仿佛真的很喜欢我似的。
电梯门缓慢地合拢,遮挡住了一切暧昧不清,齐康的模样在我的大脑中停留了三秒钟,又被我强行抛诸脑后。
——我不能满脑子都是他,这对我赚钱而言,是很大的妨碍。
近两个月,因为减少了花边新闻、放出了婚前协议和结婚的消息,各方资本对我名下的几家上市公司评估直线上升,我的身家又有所增长。此外,前些年在实业方向的投资也终于有所回报,旧的赢利点持续上扬,新的赢利点又不断出现,行业知名的财经杂志干脆将我剔除了“青年富翁”的行列,反倒是将我与那些纵横商界数十年的大鳄相提并论。
鉴于我被架得越来越高,我行事也越来越低调,连金玉他邀请的私人宴会都婉拒了两三次。
金玉打电话过来用话激我,被我用与他爸爸合作的项目直接怼了回去。
他气得口不择言,骂我:“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么?”
我单手搂着齐康光\裸的腰身,用空闲的手接着电话,嗤笑着回他:“你说对了。”
金玉气得挂断了电话,我顺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开始慢慢品尝齐康的身体。
齐康隐忍地包容着我的肆虐,攀附着我的肩膀,他问我:“是金玉?”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我用舌尖扫过他的脸颊,像是开玩笑一样地回答:“我们一起住过很多年,就像你和你前任一样。”
齐康低低地喊了声“疼”,过了片刻,他喘着气,又问我:“你们上过床么?”
“没有。”我可以偏齐康,但着实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齐康的脸上渗出了薄薄的汗,却笃定地说,“你不讨厌他。”
玉 严山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嫌脏。”
我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齐康的脸色也变得很苍白,这句话称得上是无差别打击了。
但我偏偏不知收敛,还要再刺伤他一句。
“我也嫌你脏,但想了想,我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不碰你的话,我还是太亏本了。”
“如果,”齐康闭上了双眼,叫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如果金玉洁身自好,你……”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我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是很期盼看到我也婚姻美满、儿女环绕,然后任由你和你前夫烂下去么?”
我捏住了他的下巴,因为用上了力气,他被迫睁开了双眼,有些可怜地看向了我。
“齐康,你要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倘若你还想要留在我的身边,想要每天住在这个房子里,想要有老师教你读书,想要我睡你,那就不要总说这些扫兴的话语。你该做的是讨好我,而不是胡思乱想,非要把我推给别人。”
“富裕的人才有分享和挑剔的资本,而你贫穷得只剩我了,你只剩我了。”
我松开了他被掐得有些红的下巴,想下床喝一杯温水,却被他双臂环紧、死死地抱住了。
他像是突然被我骂醒了似的,讨好地凑过来吻我,我躲了两次,第三次没有躲。
我们激烈地接吻、交缠在了一起,齐康在这天晚上很不一样,硬要说,他像是挣脱了一些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东西,敞开了柔软的内里,只希望我能更满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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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婚礼定在了五月一日,在那之前我们预定了很多套的礼服,其中有一套是彻头彻尾的新娘礼群,我原以为齐康会抗议,但他只看了一眼,在我明确表示要之后,竟然没有反驳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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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康给他的妹妹齐媛媛转了两万元钱,实话实说这笔钱算不上多,毕竟家中每周的食材费用,就远超过这个数字。
但齐康却很忐忑不安,连着很多天都在不着痕迹地讨好着我,似乎是在为这两万额外的花销而做一些“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