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2 / 2)
“买买。”李壮子家最后还是咬牙买了下来。
如此五天,乡里麦种的事是解决了。草莓生意不能拖了,岑越组了车队,让阿扉留着看圆月,他一人去送货——
“胖崽有什么好看的。”齐少扉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不开心。
圆月脸鼓鼓的,他想阿爹,才不要凑爹呢!
“越越你看吧,他不要我的。”齐少扉理直气壮说。
岑越:……
其实齐少扉都知道,只是故意逗一逗胖崽,临别时不舍,说了许多话,岑越便带车出发了,再不走,这父子俩太粘人,他招架不住啊。
岑越是五月底出发的,六月初到达,这次直接进了城,许多读书人闻音赶到,结果一看只有岑老板,齐探花真的没来,便信了之前岑老板所言。
唉可惜齐探花大才。
有人便痛快说:“岑老板,今年换了年景,听说奸臣季广恩同他的女婿,年初时就斩立决了。”
“听说那日盛都百姓——哦不是,现在盛都改了,成华都,华都百姓拍手叫好,都说痛快,可惜咱们没看到。”
“要是探花郎在那就好了,大仇得报,痛快。”
读书人来报信的,还有百姓替他们高兴的。岑越好不容易下榻客栈,收拾了一顿,车里的新鲜草莓换了换,当日下午便去送货,在秦唐二府多留了些,尤其是秦府。
秦钰的妹妹,惠妃娘娘,现如今不知……
“顺王在华都有王府,我妹子如今还好。”秦钰说完沉默了一二,实在是昧不过良心,眉宇间带着几分怨气,没了半分世家公子翩然姿态,就差破口大骂了。
“顺王以前时,第五一族为了巩固地位,对抗摄政王,招揽了不少氏族,全都嫁给了顺王。”
因此顺王做皇帝时,尽管那方面不行,可太后不死心,是给当时还是皇帝的顺王妃嫔皇后贵妃都迎进了工。
一后,一贵妃,四妃,八嫔。
好在后头长文帝对男女房事没什么兴致,他提不起来劲儿,一门心思钻到木头上,爱干木活。现如今成了顺王,第五一族被新帝连根拔起,该诛的诛,该流放的流放,祖籍老家也抄了。
大厦倾倒,轰塌什么都无了。
顺王府如今就是曾经的四妃八嫔,皇后贵妃姓第五,难逃一劫。可顺王府狭小。
“……季广恩原先的府邸,现在做王府,屁大的地方,我妹妹跟其他人挤在一处,这如何过日子?”
秦钰说着说着火气便大了,而后反应过来道抱歉,“我不是冲岑老板发火的。”
“我知。”岑越点点头,若是以前他不会开这个口,而今不一般,唐宵秦钰帮过他们的,此时便说:“以前时,因为秦小姐关系,你不能入仕,怕皇族忌惮秦家,可现如今不一样了。”
“我自己想的,秦少爷听听就好,当今圣上没要了顺王性命,只除了第五氏,秦少爷若是想入仕做官,拿功绩换秦小姐后半生。”
若是秦家不努力,秦小姐怕是只能在顺王府磋磨一辈子了。
秦钰皱了皱眉,“我要是表了忠心,圣上不会忌惮吗?毕竟我妹子在顺王府,若是觉得我们还有二心……”
“两个方向都能说,我觉得是掣肘,秦少爷将软肋递了过去,只想着护妹妹周全的。再说,还有唐少爷的事。”
秦钰惊了下,而后倒是了然,岑老板不笨,再说齐清越知道了,岑老板肯定也知晓,想了许久,眉头松开,“我和唐宵不会有子嗣,秦唐二府在北雁郡城,一个是盘旋百年,一个手持兵权……”
当今怕是会忌惮的,现在抽不出手,以后也会料理他们,将他们氏族势力割开打散,如今主动一些也好。
岑越只是按他思路想说一说,见秦钰在思考,之后便不多话了,最终如何还是要看二人的。秦钰的大哥秦珏,他听阿扉说过,秦珏为人更正直清流了些,要颜面有风骨,心善且正直,文人气浓厚,阿扉原话是,做官怕是做不了太高掌实权的。
摄政王党派时,打头的就是温如生,观温如生行事做派就知道摄政王喜欢什么下属了。
齐少扉也做不了高官。
秦钰比着他大哥,可能养的风流纨绔些,所以行事手段有时候还挺活的,不板板正正。
他在这儿送草莓,卖果子,在北雁郡城多留了两日,便启程回了。
七月时,樱桃下来,岑越休息了大半月继续送樱桃。
齐少扉和圆月是父子俩两脸的不舍,哼哼唧唧的。岑越也不舍,这暑天晒得人能脱层皮,当即是感叹说:“要是有哪日,咱们桃花乡成了度假游览的田园采摘园,北雁郡城和府县的达官贵人慕名而来,亲自上门采摘买卖就好了。”
省的他跑一趟。
就跟他在现代的农家乐小馆子一样,城里人开车来的,吃了饭,有闲情逸致亲自下田摘草莓、摘樱桃——多好啊!
本来樱桃草莓就是专供贵族的,再过几年,北雁郡城附近的樱桃树也该结果子了,到时候北雁郡城百姓们肯定也能吃到,不急的买一把樱桃,种子撒院子里,过几年也能结出来,到时候他们家樱桃生意肯定淡一些。
这都几年后的事了,岑越畅享完后回归现实,“现在还得赚钱的,你们乖乖在家中。”
七月最大的车队到北雁郡城卖货,樱桃、寒瓜各种周边。等七月中时,岑越带车队回时,华都一行护卫骑着马,背着信桶,打马出城,直奔北方去了。
华都百姓瞧着躲避开来,“瞧着是皇城出来的。”
“那些老爷腰间挂着牌子,都是圣上的人。”
“刚瞧见了没?背上背着信桶,肯定是装着圣旨。”
“不知道给谁的?”这话说的有些唏嘘,当今圣上是仁君,也没杀顺王,可手段也冷硬,赏也有,罚的更多。
今年年初,圣上登基时,该赏的早赏完了。
那这道圣旨就是罚的了?
“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