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2)
他就没听说过还有谁对化形丹会有特别反应的,化形丹的作用程度只跟妖兽天赋有关。可荨之之本身的天赋血脉就受到限制,根本不可能对化形丹有这么大的反应。
唯一的解释,就是荨之之本身就能变身化形。
但是在这之前,路赫然根本没从荨之之身上看出这天赋。
也幸好只有他了解荨之之血脉天赋上的缺陷,一般人都还不知道荨之之本身还有着寻宝鼠的血脉,只当她是有一点奇特的寻常小鼠鼠——小家伙对于自己身份的隐瞒也很到位,或者说她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太突出,让人忽略了去探索她本身的血脉,当然也探索不出来。
不是谁都有路赫然这一分眼力,一眼就看出荨之之的不一般。就连路赫然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荨之之身上牵扯着他进阶的契机,才多看了那小鼠鼠一眼。
“如何,要不要跟为师仔细说说?”
从一张毛脸上,路赫然看出了小鼠鼠的心虚,就听到荨之之小小声的嘀咕着:
“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慢慢说,为师有的是时间。”
捆妖索
荨之之没想到, 明明已经跟路赫然交待得差不多,便宜师父也同意跟宗门交涉,他们手里的好东西必然能卖个好价钱, 但是这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被路赫然也同样扔进禁制里, 美其名曰努力这么久, 也该见到成效了。
不突破筑基,就别想着出来。
虽然本来就打算这次回宗门解决了桑潜秘境收获问题之后就闭关,也确实想着要好好筑基,毕竟叶秋戈已经顺利筑基,她也不能太拉胯呀!
而且随着修为提升, 荨之之也感觉到, 丹田那颗能量球虽然没什么变化, 但能量流动的速度和方式也有着细微的改变,总得来说,是往好的方向在改变。
可是就算做好了准备要闭关, 也不是被便宜师父直接扔进去,荨之之合理怀疑,路尊者肯定是没能找到解决她血脉问题的方法,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打发她。
其实她也不是很紧迫非要解决什么血脉问题, 反正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好。随意变身化形这种事, 其他妖兽想要还要不来呢!荨之之很担心, 万一血脉问题被解决了, 自己反而不能变身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捧着一仓库的化形丹也哭不出来。
毕竟血脉天赋再高的寻宝鼠, 应该也没离奇到轻而易举就能化形为人。按照荨之之对剧情的记忆, 原本属于叶秋戈的那只寻宝鼠, 在被人捏死之前, 都没到五阶呢!
而且寻宝鼠的天赋本来就不是看战斗力,而是在寻宝上的能力。
荨之之的追求是不一样的,不仅要寻宝,在关键时刻还能有自保能力,不能真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在叶秋戈手里,要不然那结局恐怕就真离死不远了。
虽然很想骂骂咧咧,但是荨之之也知道自己是该闭关了,而且路赫然又很大方的扔给她一只储物袋,说是给她准备的进阶筑基需要的物资。
荨之之觉得自己进阶是水到渠成的事,根本用不上这些,比如便宜师父准备的筑基丹来说,简直就是对她的嘲讽!
但是想到这东西就算自己用不上,拿去换灵石也可以,荨之之瞬间就笑纳了。
筑基比荨之之预料得还要轻松,就像是一路走过来,连个坎儿都没有,她一睁眼一闭眼,好像就那么筑基了,没有更多的感悟,只有各种不真实的感觉。
倒是丹田里那颗金灿灿的能量球,变得更加耀眼夺目,也是没办法跟人分享,要不然她肯定要让大家看看这金色小圆球是多么漂亮。
看上去比她挂在脖子上的浑天珠都要漂亮些呢!
能量球还有一点点细微的改变,不注意都很难发现,那一层原本就单薄得很不明显的“壁垒”好像更加难以察觉,有一种再继续进阶下去,那“壁垒”说不定就会完全消失。
能量球的壁垒消失了,那会变成什么样?荨之之表示无法想象。或者说那时候她是不是就可以打破妖兽形态和人形的壁垒,不再受到能量的限制,可以随意变身了?
虽然现在她受到的限制也不明显,变身什么的都是随心所致,却也偶尔会担心灵力消耗太大,不小心就玩脱了恐怕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好些年都是以鼠鼠的形态,但荨之之心里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个人类——
胡思乱想半天,荨之之从入定状态醒来,甚至还有些迷糊,刚刚那些纷乱的思绪,难道也算得上是心魔境的一部分?虽然难度不高,可这样悄然被影响心神的感觉,还是挺可怕的。
荨之之掐算一下时间,离自己被路赫然扔进来闭关也就几天时间,她这筑基简直筑了个寂寞,就连她自己都能察觉自己的气息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变化不变化荨之之倒是无所谓,而是这么短暂的闭关,要是被便宜师父知道了,能放她出去吗?
荨之之在门口的禁制上戳了戳,就发现便宜师父确实把她关起来没错,但很明显,这禁制唯一的限制就是她的修为,只要她顺利进阶筑基,这禁制就拦不住她。
也是没有机会跟路赫然解释,荨之之很想跟便宜师父说一声,就算她没有进阶筑基,这禁制应该也拦不住她——就算是元婴尊者亲手布置的禁制也一样,对于她的天赋异禀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而她自己居然也够老实,都没想过这禁制能不能关住她,就这么乖乖被关了起来。
路赫然也是感觉到布置在荨之之屋子里的禁制被动了,才发觉自己似乎在数次认识到荨之之的非凡之处后,还是太小看了这只神奇的小鼠鼠。
荨之之揭开禁制刚出门,就看到笑盈盈站在院子里的便宜师父。
“看来本尊还是小瞧了你呀!”路赫然手指虚点荨之之身后的屋门,那里有他之前亲手布置下的禁制。
看着少女形态的荨之之,路赫然还有些不习惯。仔细查探她的情况,发现这小姑娘确实在闭关几天之后就已经顺利筑基,轻松的情态让他都为之侧目。
但是荨之之没有给路赫然更多打量的机会,一转身就已经恢复了鼠鼠的形态,小家伙落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副自己很无辜的小模样。
路赫然目光落在小鼠鼠身上,让原本理直气壮的小鼠鼠顿时很是心虚。
“师父……”
“嗯。”路赫然姿态十分轻松,在荨之之对面坐下,手指虚虚点着小鼠鼠的脖子,“小家伙,你知道你脖子上这东西是什么吗?”
荨之之愣住,“师父……说的是什么?”
小鼠鼠这反应,让路赫然产生一个奇特的想法,似乎他所询问的“东西”和小鼠鼠以为的“东西”——或者说,小鼠鼠身上值得注意的东西,比他认为的还要多。
他本身关注的是荨之之脖子上挂着铃铛的那根红绳子,正如最初某位明长老在第一眼就看出荨之之脖子上的红绳子非同寻常一样,路赫然也看出来,小鼠鼠脖子上用来挂铃铛的红绳子来历非凡。
正好自己寻到的方法,需要用到这红绳子——见荨之之似乎还有点懵逼的样子,路赫然也就不再跟她绕圈子,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