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原以为裴应淮也会在偏院之中,牧听舟一去,便又看见裴应淮捧着一本卷轴坐在桌案前。
牧听舟的目光瞬间被那本卷轴吸引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能让裴应淮看得这般出神?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裴应淮淡淡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牧听舟定睛一看,是一本厚厚的静心经。
“……”
这都什么玩意。
他顿时兴致缺缺,没骨头似的躺了下来,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床帘。
“师兄,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翻了个身,上半身凑了过去,眯着赤瞳问。
哪曾想,裴应淮竟两人带着椅子退后了两步。
“?”牧听舟登时火气上来了。
洁癖又犯了是吧?!又要嫌弃他了是吧?!想要他远离,那他偏不!
牧听舟猝不及防地伸手,攥住了裴应淮的手腕,这才发现他腕部的青筋根根分明,而裴应淮则像是触电似的想要抽回手。
奈何牧听舟早有防备,握得尤为的紧,没有让他挣脱。
“师兄,我发现,这几日给了你一点好脸色,你便蹬鼻子上脸了?”牧听舟支撑着仰起身子,扣着裴应淮的手腕,幽幽道,“你早就是我的侍宠了,即便是再恶心都得给我忍着!”
裴应淮唇瓣微动,像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他像是泄了气似的:“你想做什么?”
牧听舟哼哼地要晃晃脑袋,满意道:“这才对嘛。”
他余光瞥见桌案的一旁置放着未干的毛笔,迅雷不及掩耳将之拿起来,迅速再裴应淮的衣襟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白袍无端被弄脏,始作俑者笑得洋洋自得,像是一只昂首胜利的大猫。
总而言之,就是既生动又可爱。
裴应淮眸色渐深,偏过头闷声轻咳了声,像是在掩饰了什么。一只手虚虚地环在牧听舟的腰间,免得他一时不察掉下去。
转回过头时,又变成了那一副古板无波的模样,他清冷地开口:“闹完了吗?”
牧听舟笑意微敛,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执起他胸前垂落的一缕碎发,把玩在指尖。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给他好脸色了。
“没有。”
他嗓音微软,猩红的瞳眸中却仿若透着森寒利刃:“师兄,既然这般你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