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赵止疑惑地看向殷至,正准备否认,屋内传来了几声低沉的咳嗽声。
殷至的神色更沉了,他牵住赵止的手,纳在自己的手中,“谁?”
赵止有些口齿不清地回答,“家中来的一位客人。”
而屋内也传来业溟低沉的嗓音,“止止,门外是来人了么?”
“止止?”因果在赵止的脑海内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殷至神色不明地踏入内屋,而赵止则是紧张地跟在他身后,正准备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屏风后压根没有人,业溟正慵懒地躺在她的床榻上,盖着她的被褥,且上半身已经褪下了衣袍。
“止止,”业溟的声音里都是喑哑晦涩的恶劣,“你的被褥上都是你身上的香。”
他挑起一件外袍,洒脱地披在肩上,“怎么脱了我一半的衣裳就跑了,这是来了什么尊客,让止止的脸都白了?”
业溟抬起眼,和沉默不语的殷至对上视线。乍然之间,门外开始下起瓢泼的大雨。
作者有话说:
《庄子·人间世》“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止止这个叠音小名寓意还挺好,心无任何杂念,就会悟出“道”来,生出智慧,也常用以形容清澈明朗的境界。
◎“分开分开什么?”◎
“世子大人,”赵止站到殷至身前,挡住殷至看向业溟的视线,“我只是在给他上药,不是故意脱下他衣裳的。”她说,“这位客人的肩受伤了。”
殷至垂眸看向赵止,“现在的客人,都流行睡在主人的榻上了么?”
“他受伤了”赵止低声说。
业溟侧坐在床上,手撑在剑鞘上,完全是隔岸观火的态势。
“少君先生,”赵止转身看向业溟,“您先自己处理下伤口,外头下雨了,莫要着凉。”
业溟冷淡道,“有事少君大人,无事少君先生,姑娘改口得真快。”
“当然得改口,”因果说,“一个屋里哪能有两个大人。”
赵止牵着殷至的袖角把他拉到外室,业溟的视线落在赵止拽着殷至袖袍的手上,眼神更加幽深。
鬼境的夜空降下滂沱大雨,血雨“劈里啪啦”得砸得憧憧树影压下了树身,天地间茫然然,似乎也在好奇当灾祸遇上战争,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幸好他们两个还没有复归神位,都没能探查到彼此的存在,”因果说,“三位神祇各居一方,虽然知晓彼此的存在,但从未相见,这估计是业溟和殷至第一次碰上面,还是因为宿主你。”
赵止把被血雨拍打得不断摇晃的窗户给关上,她对殷至解释,“他叫业溟,是我出外找药材认识的一位少将军,他能认出我想找的药,于是我便开始和他同行,近几日他出征时受伤了,我才把他带回来。”